“門窗破碎，房屋傾倒，道路開裂，住民橫死......”羅鐸用一系列盡可能簡短的詞語描繪他所看到的景象，“紅色都市是布拉德的一部分，我兩次看到的紅色都市都是這副模樣，也反映了祂的狀態(tài)，而且我也得承認(rèn)，‘紅雨’中要是祂是全盛狀態(tài)，不會還有我這一個幸存者......”
“可如果‘紅雨’事件在克利福德被抹殺之后，就不可能是他做的了，你又是如何對他的事如此了解的呢？”聽到了羅鐸的解釋，崔俊超問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
“因為克利福德和布拉德的原生世界就是我們的世界，之前不是提過穢血海是我們那個世界的古老傳說之一，沒有聯(lián)想的嗎？”羅鐸解釋和反問。
“啊，事情發(fā)生太多，沒反應(yīng)過來......”崔俊超尷尬地笑了笑......
“作為自己的原生世界，克利福德在我們的世界留下了很多活動痕跡，‘拜血教’是崇拜穢血海布拉德的古老教團，克利福德就職過現(xiàn)代的某一任教宗，‘利刃互助會’干脆就是他成立的，如果能早點察覺這些聯(lián)系的話，我也就不至于被坑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羅鐸嘆了口氣，接著解釋，“克利福德加入‘拝血教’的時候捏造了一個擅長鮮血魔法的法師克蘭德的身份，‘利刃互助會’成立的時候他自稱某個歐洲小國政治斗爭失利的王子，想要借助復(fù)仇之神的力量，為這個組織提供了啟動資金和主要的經(jīng)濟來源.....也因此，我沒能第一時間察覺這兩個是同一個人......”
“用假身份玩套娃嗎？如此謹(jǐn)慎小心......他不會在你們的原生世界里有仇家吧？”崔俊超的思路忽然拐到了一個奇怪的方向。
“......任何時候都保持小心謹(jǐn)慎是很必要的一件事，在踏足危機四伏的超凡領(lǐng)域更是如此，”羅鐸很無語地回應(yīng)了一句，“而且據(jù)我所知，克利福德在我們的世界應(yīng)該會有一些敵人，但沒有那種他恨之入骨、不可調(diào)和的生死大敵......”
崔俊超也知道剛才的想法有點離譜，被羅鐸反駁后，他揉了揉自己的頭發(fā)，沒有在這個方向繼續(xù)堅持，回過神后，他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華點：“等會，你怎么對克利福德的情況和想法這么清楚？調(diào)查得這么深入嗎？”
終于等到這個問題的羅鐸嘆息著向他們描述了一個東西：“克利福德的日記，通過對字跡的比對、一些有關(guān)事件的印證以及惡念羅鐸直接去問邪神布拉德等途徑來判斷，應(yīng)該是克利福德本人的日記沒有錯，但這個東西......很不正常......”
“正經(jīng)人誰寫日記啊......啊，抱歉......”崔俊超本能地接了一個梗，又瞬間反應(yīng)過來，這種情況下玩梗不太合適。
令他沒想到的是，羅鐸很自然而然地接了下去：“對啊，誰會把真心話寫日記里呢？下賤！
“可是，克利福德就是寫了，不僅詳細地描繪了自己寫日記時內(nèi)心的所思所感，一些不該出現(xiàn)在日記中的東西也往上寫，什么全新的咒文啊，獨特的儀式啊，還有學(xué)習(xí)這些東西時自己的理解啊，甚至自己的藏寶點都往里面寫，用過什么樣的假身份，做過什么，全部都往里面寫，寫得過于詳盡，詳盡到不像是日記......”
“聽著確實很有問題，”崔俊超也皺起了眉頭。
沒等崔俊超再說什么，羅鐸就搶過話頭接著說：“日常的日記一般會寫得比較隨意，而對新的咒文和儀式的研究日記則需要認(rèn)真嚴(yán)謹(jǐn)，二者混合出現(xiàn)就已經(jīng)稍顯怪異，但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不過把自己的藏寶點、假身份都往上寫，即使再不謹(jǐn)慎的人，也不會把這種關(guān)系身家性命的東西往日記里寫，而從他的一些行為來看，他還是比較小心謹(jǐn)慎的那種人，就很不正常了。
“對此，我有幾個猜測，第一個猜測是，他確信自己的日記不會外泄，而且他記性不好，需要這些記錄，雖然隨著實力的提升，人的記憶力也會變好，但考慮到你提到過的，他那種接受邪神污染回去凈化從而快速提升實力的玩法，很可能導(dǎo)致精神方面的問題，比如失憶什么的，所以這個猜測的可能性還是比較高的......”
“確實，用這種邪門的辦法，肯定一堆問題......”崔俊超點點頭表示認(rèn)同、
“而第二個猜測，就是這個日記本就是給另外一個人準(zhǔn)備的，記錄自己的寶藏和心得，讓那個人渴望日記上的內(nèi)容，記錄自己的所思所想，影響那個人的思維方式，記錄那些咒文和儀式，使那個人被穢血海污染......”
“嗯......跟你的情況很像，我覺得這個概率更高......”崔俊超又點了點頭，對這個猜測也很認(rèn)同。
羅鐸瞥了崔俊超一眼，繼續(xù)說：“第三個猜測嘛，他是個傻逼......”
“嗯，我也覺得他是個傻逼，”崔俊超繼續(xù)點頭，這個猜測他也覺得不錯，然后在羅鐸錘他之前，微笑著問了一句：“那你覺得是哪個猜測呢？”
不過羅鐸本來也沒有錘他的意思，只是又嘆了口氣，仿佛不愿意在這個問題上多談。
“其實哪個猜測都沒關(guān)系，到了主神空間，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崔俊超笑著說。
“一切問題真的就能迎刃而解嗎？”羅鐸重復(fù)了一句，苦笑了一下，“克利福德整本日記被分割為數(shù)百張‘完整’的書頁，散布在我們世界乃至其他數(shù)個世界的各處，要收集起來是很難的，但是，只要我有需要，需要咒文，就會找到有咒文的日記頁，缺啥東西，就會找到有藏寶點的日記頁，想要搞清某件事，就會找到記錄他的所作所為的日記頁......”
“考慮到你的名字和經(jīng)歷背后的一系列聯(lián)系，你覺得是猜測二可能性更大？你覺得布拉德和克利福德就是操控你命運的幕后黑手？”崔俊超微笑反問。
羅鐸繼續(xù)苦笑：“等到惡念羅鐸誕生之后，更是做點什么都能碰到克利福德的日記頁，留在我們的世界的日記頁被迅速找全，我的實力也在一個個事件當(dāng)中迅速提升，當(dāng)原生世界的日記頁都落在我的手中之后，我的實力也剛好卡在一個瓶頸上，而我搜集到的最后一頁日記中記錄了一個叫‘星火邊境’的地方，隨后，我就來到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