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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通史話

74章鄧九皋的關(guān)門弟子

鄧通史話 鄧成渝 574 2023-07-31 07:50:15

  夏末,且說這日鄧九皋一人溜出京城散步。那個時候京城近郊一帶,山巒起伏綿綿,山腳水波喧騰。

  這個時候的鄧九皋,不僅長得面俊膚白,還有一副灑脫斯文的體形,在京城己是頗有名氣的才子。雖說他是朝廷中或民間許多人鄙視的鄧通的公子,認(rèn)為他父親是漢文帝的男寵,又恨他一人之下眾人之上的地位,更未向皇帝推薦有才能之人佐國政,只一味的對皇旁忠誠??墒青嚲鸥薜牟湃A與人品是得到這些人認(rèn)可的。更有他在長安城中開了一鄧枚書院,招了些民間的學(xué)士入館教學(xué),且不分貧富男女皆可入院學(xué)習(xí)。他本人也教學(xué),平時里身邊一些文人學(xué)士又是吟詩作賦的,把個京城里的文人雅士弄的群情激昂,人人都慕他的文采。那皇上漢文帝二話不說封了他大學(xué)士的官銜。他居然拒絕接受。說自己只是個平常的學(xué)士。這一下京城更是鬧得沸沸揚揚的文人雅士,權(quán)貴富賈,個個都爭先恐后排隊結(jié)識他呢,他身旁又有個深得皇寵的父親,一時間他名噪京城。

  說來也巧,當(dāng)他情不自禁往那城外而去,走至一處竹籬,見到一片翠綠的院子中傳來一陣凄悲的哭泣聲,躡手躡腳行至外面,聽見屋里的聲音仿佛是個小女子,正在與她的父母辭行,那門外站著兩個面目可憎的五大三粗的漢子,旁邊停著一頂花俏的轎子。一會兒見到那小女子出來,一瞧,那個小女子和象自己年少時,偶遇姫桃之后自己做過一個夢里的女子。驚訝不已。隨即上前問訊那兩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有個漢子告訴他了詳情,說是這女子自動賣身去京城的紅樓替父親治病。己經(jīng)收了錢,現(xiàn)在來抬人。九皋聽了,又是堂哥鄧饒的紅樓,心中暗恨。接著便問他們多少錢:“多少錢我們也作不了主,得回去問我們家的主子元君大人?!本鸥蘼犃藲獠淮蛞惶巵?,大聲疾呼:“你回去告你他,我是鄧九皋,這個女子我留下了。”“您是鄧枚書院的鄧大人?”兩個漢子聽了,丟下轎子便逃跑了。

  二人走后,九皋這才走進(jìn)那院子里面,且說那女孩年僅十二歲,此時正跪在她父親的床前,那床中躺著一個氣息奄奄的男人。旁邊坐著一個頭發(fā)粗亂如黃麻的女人。

  這家人姓周,女孩叫周妹。見到九皋喝叱走了兩個抬周妹去紅樓的男人,一起轉(zhuǎn)身過來跪在九皋的跟前,感激不盡地磕頭。九皋彎下腰去拉她們起來,坐在那里問明事由,立即告訴他們,這個家里的一切以后由他來解決。于是請了最好的醫(yī)生幫周家的男人看病。

  再一看這地兒雖是在城外,卻也是山青水秀的,又為她家人提供銀子修建了一個象樣的房子,還建了一個園子。買了一片土地讓其耕種解決生計。又將周妹收了做自己的關(guān)門弟子。教她讀書做文,這周姝不但秀美可人,頭腦聰穎,那九皋更是隔三叉五地來這里親自指教,又為她請了彈撥琴藝的老師教她識音樂彈琴。

  詩云:

  一夕輕雷落萬絲

  霽光浮瓦碧參差

  有情芍藥含春淚

  無力薔薇臥曉枝

  且說這九皋事業(yè)中天的時候,妻子枚韻又生了一個女兒,取名鄧梅。鄧通高興,為孫女兒又是請奶娘又是請卑女,又派人去銅山將夫人黃氏接回京城,原本清靜的府上又熱鬧起來。枚韻自然是在家陪陪婆婆及照顧孩子。

  過了兩年,那周妹初學(xué)成才,九皋便讓她去書院一邊學(xué)習(xí)一邊任教。做了書館的女先生。

  且說這個鄧饒,也是風(fēng)華正茂的年紀(jì),自從在銅山娶了一房妻子之后,因為忌那長公主,并未將她接到京城來住。一個人在京城借管理家業(yè)也少不了花天酒地。那長公主也是心知肚明,只要他天天的回府中,也不計較什么。

  這日,他路過鄧枚書館,索性走了進(jìn)去,見到眼前的一座樓宇,內(nèi)空高闊,梁上浮雕色彩鮮艷奪目。闌桿樓廊大氣華麗。心里想到;這堂弟九皋還有眼力勁兒,就眼前這個什么書院的什么東西,整得比我的紅樓還要華美雅致。又一看那樓廊上空闊一片,門窗清靜。想到自己的紅樓那廊道里盡是花枝招展的女子。他這個什么詩呀詞的書院算那門子事兒。白花花的銀子使出去不少。前面后面都轉(zhuǎn)悠了幾圈??茨菚r候己經(jīng)不早了。

  正在此時,莫名不知道從哪里出來,見到鄧饒忙招呼道:“元君怎么不上樓里去坐呢?”忙引著他往那樓梯邊往上走。剛才到二樓,見兩個年幼的丫頭拎著大紅燈籠走出來,后面跟著出來有一位天人似的女孩子。鄧饒驚喜。見到她們過來,莫名連忙側(cè)身讓道。三個女子走過,這鄧饒方才回火過來似的問道:“這個是什么人?難不成是你們主子要開粉樓嗎?那里弄來的這么美貌的小女子?”“元君還不知道?她可是我們公子的關(guān)門弟子。才女,女先生,叫周妹。之前差點沒被賣到你們紅樓里去。是我們公子去那郊外踏青碰到的?!薄澳闶钦f她就是那個父親重病,母親將她賣給了我的紅樓的女孩子?”“后來是我們公子收了她。”“聽你這么一說,我到是想起來了,是有這么回事……你看我當(dāng)初就為什么把她讓給九皋了呢!”“我們公子還買了后街的院子讓她母女倆住著呢。”“沒想到就是這個女子,早知如此,即使拿我紅樓的全部女子給他,我也不拿這一個……”那莫名聽了,忙說:“那是你們自己家的事情,與我無關(guān),全當(dāng)剛才我沒聽到……”

  三個女子走到樓下,其實是兩個丫頭送周妹回自己家去。

  三人進(jìn)了院門,兩個丫頭手中拎著燈籠,竟忘了栓那院門。直接回到屋里。

  且說鄧饒見到那女子后,早己魂不守舍了,聽了莫名說的,連忙跑下樓去,那管他什么禮儀,徑直尾隨著三個女子一直走到那院子門口,又見門并未關(guān)上,一個箭步?jīng)_進(jìn)去,一看;院子里樹木遮天蔽日的感覺。還有人工打造的山石小湖。一座拱橋橫跨水上,再看那石材皆是千里之外的廣西山中砌出的花崗巖石打磨拋光再由匠人堆砌嵌入地上。院內(nèi)有低矮的地方花草茂盛。

  正在如癡如醉地想著。忽然聽到身后九皋的聲音:“元君干嘛跑到這里來了?那書館在前面啊。”

  嚇得鄧饒立即從想象中驚醒。“我是順道路過見到這院子里的景致小巧玲瓏的正在陶醉其中……”“我可是告訴你啊,你比我長兩歲,是我的哥哥,這個地方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可以進(jìn)來的哦。這個女子是我收的關(guān)門弟子,昨天父親說了要收作干女兒。賜名鄧姝?!薄霸瓉硎沁@樣啊……”那鄧饒聽了腳不落地地往外走,到了拱橋邊差點栽下湖去?!安坏轿椅視^去座座嗎?”“我大字不識幾個,你們那些詩啊詞的我都聽不懂。”

  出去拉上門,一溜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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