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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且聽風(fēng)吟

第四章 盜殺事起全亭驚

三國之且聽風(fēng)吟 竹林半賢 2108 2022-08-21 08:38:05

  爐間爍見煙火,一位女婢望著爐中稻米稠粘,輕聞其香,快快地端到了桌上,碗燙,一下放碗趕緊口中吹氣的將手指輕捏耳垂,向屋里喊了聲:“少君,飯食好啦?!?p>  一旁的朱信正讀著《孫子兵法》,應(yīng)付了兩聲來了卻不見動作。這小妮子等不來人也不能吃,家中有尊卑之序,主人未食仆不可食。又等了會,經(jīng)不住餓,氣沖沖地進屋舍找人了。

  ……

  “兵非益多也,惟無武進,足以并力、料敵、取人而已;夫惟無慮而易敵者,必擒于人……唉,別亂拿我書,你個黃毛丫頭?!敝煨疟粨屃藭闭f道。

  “我不是黃毛丫頭,我是黃兒,還有去吃飯啦!”叫黃兒的丫頭兇兇道。

  朱信好不容易搶回了書,輕拍了一下黃兒的腦袋,道:“你個丫頭,真是野慣了,不知道尊重少君我。”

  朱信算是朱府中最沒架子的人,因為黃兒也是位因大疫亡故雙親,朱信感到同病相憐,所以對這黃兒尤其不錯。

  ……

  自從朱信作為游徼后便住在縣中的官舍。本著方便,就帶了個女婢來打理屋舍,照顧下生活起居。半個月以來,朱信治下的轄區(qū)就發(fā)生了三起盜案,所幸都抓捕歸案,可也讓朱信忙得不可開交,若不是有黃兒,想每天兩餐有著落、屋舍不至于有礙觀瞻那都是只能想想了。

  “少君,今日趕上旬休,我們回府一趟吧,多帶幾人來嗎,這些天一個人整理屋舍很累的?!秉S兒邊嚼邊說。

  朱信打趣道:“才幾天就受不了了,黃毛丫頭吃苦還少著呢?!?p>  “再說一遍我不叫黃毛丫頭!”

  “好,記住了,黃毛丫頭?!?p>  黃兒一聽就要炸毛了,這時房外傳來一陣急迫的腳步聲,一個佐吏急匆匆地跑入房。

  “朱君,出大事了,歸亭那兒出了檔命案!”

  命案,朱信眼神一凝,沉穩(wěn)地問:“何時所發(fā),因何而發(fā)?”

  “似乎是昨夜,因何而發(fā)小人也不太知,不過——”

  那佐吏靠近朱信,“王亭長認為是盜殺。”

  朱信聞言,既然出了命案,那自己無論如何也要走一趟??上Я俗约旱难?。

  “黃兒,事出突然,今日我不能陪你回去了,可以跟家里說說多來兩人……小許,勞煩你去找其他休沐的佐吏?!?p>  分派幾句話后,朱信牽著馬就要出門。

  黃兒一聽到命案就怯生生的,說:“少君要小心?!?p>  “沒事,晚上還想吃你做的谷米粥呢?!?p>  朱信笑笑,最終上馬疾馳。

  ……

  ……

  朱信按刀跨馬,奔往案發(fā)的現(xiàn)場。只見人多成群,大部分擁擠在一舍前,又有幾個人眾星捧月地圍著一赤膊之人,還有些人站在外圍興奮地交談,仿佛為這個重磅消息感到開心。

  眼尖的樂尚先看到朱信,分開喧嚷的人群,高聲叫道:“游徼已至,都讓開,快讓開?!?p>  朱信下了馬,在樂尚的接引下擠過人群,來到了里邊。舍中寬闊的地上躺著兩具尸體,一具男尸頸脈被刺破,血滿一地,看他容貌有些衰老,看來是一家之夫。一具女尸面容驚駭胸口還插著一刀,理應(yīng)是其妻子。死狀皆是凄慘。

  再環(huán)顧屋舍四周,瓶瓶罐罐亂七八糟的擺在地上,家具或壞或爛,果真是被搶盜了一番。

  此案之惡劣,若是不能妥善處置,不必說王孔這類亭長,就是朱信也給丟下官帽。

  王孔自案發(fā)以來又是維護秩序又是保護案發(fā)現(xiàn)場,已忙得焦頭爛額,總算看到上頭來人,趕忙走到朱信身邊向他匯報情況。

  “朱君,這家人是杜姓人家,早上鄰居聽到屋舍里乒乓作響,像是在砸東西,還見門前有血,趕忙來亭舍報案。然后求盜來此入房見了三持刀兇寇,入室搏殺,制服一人,殺一人,另一人趁亂逃了?!?p>  亭中來了新求盜了?還如此膽烈勇猛。想來就是那被李甲、李乙等人擁簇的那人了。朱信走到那人身邊。

  “是游徼大人吧,小人是新任歸亭求盜——范疆,這便是小人抓著的盜寇?!?p>  范疆指了指地上捆著的一人,但朱信未去看那位盜寇,而是看向這位有所耳聞的求盜,身材魁梧,胸口有一道從右鎖骨到左肋的大疤痕,應(yīng)是過去之傷,左肩有劃傷,李甲用粗布幫他摁壓傷口止血,看來是制服盜寇時受的傷。

  果真是悍勇之人啊,雖是同名,但與朱信所認識書上的“范疆”大有不同。

  朱信蹲下身,對著邋遢的盜寇說:“你可知你所犯之大罪,人贓具獲,老實交來,你的同黨在何處,好免得刑木之苦?!?p>  這人直不吭聲,對朱信不管不顧。

  李乙怒踢了他一下,口中罵道:

  “你阿母的,還裝清高,真是不見刑具不落淚?!?p>  那人吃痛,蜷縮了身子,仍不言語。

  朱信見狀,知道空問是問不出什么東西來了,而當務(wù)之急是把這盜寇的同黨擒拿。朱信讓李乙、樂尚押著犯人回亭舍,又環(huán)顧四周,對著圍著的鄉(xiāng)民說:“在下為游徼,爾等有目睹案發(fā)經(jīng)過的人么?”

  無人應(yīng)是,多言時間尚早還未出門,來時已見求盜范疆博賊,此前之事一概不知。朱信見此,便昂首高聲:

  “爾等無需懼怕,賊寇必定會為我等擒下,若有人見得可疑之人,可告我知?!?p>  說罷,也就讓人們散去。王孔來到朱信身邊。

  “朱君,這已是今年第三起命案了,若是抓不到那逃掉的匪寇,只怕縣君都要失官,咱們更是難逃追責(zé)?!?p>  依律,亭部內(nèi)有盜賊發(fā),而亭部不知情,或無作為的,都會受罰。一年出現(xiàn)三次以上,上至縣君、縣丞、縣尉都可被免職。

  朱信一嘆,不過任職半月就遇上如此大案,辦好只是輕飄一過,辦不好輕則免職,重則污名受刑,無怪兄長勸自己不任此職。

  念及如此,對王孔問道:“勞煩王亭長將那報案的鄉(xiāng)民請去亭舍一敘,還有這杜氏一家已經(jīng)無人了么?”

  “這倒不是,家中還有一女,可……可舍中找不到她,鄰居也沒見到外出。”

  這是失蹤了?一個女子活不見人,死不見尸,這不像是場普通的盜殺案啊??扇缃襁€無線索,只能看那犯人吐出些有用的情報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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