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焱見皮膚上的潰爛漸漸愈合,花瓣紅點(diǎn)也隨之消失,真真切切體驗(yàn)到什么是死而復(fù)生,看著手里的一小塊青色玉石,不由小聲嘀咕了一句:“原來是它。”然后舉起手,憤怒地看著李李辰垚,質(zhì)問道:“老土,看你還怎么狡辯,這是什么?”
“這、這、這......”李辰垚看著吳焱手中的一塊青玉,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可能就是因?yàn)樗?,我才沒有中疫毒的?!?p> “木頭,趕緊松開吧,抱他沒用?!眳庆涂粗鴥蓚€大男人如此緊密地抱在一起,胃里有些往上返水。
“你別騙人,他可是我的希望,看我都好了?!闭f著伸出一只手臂給大家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手臂上的皮膚有迅速被紅點(diǎn)占領(lǐng)了,一個個紅色的花瓣像是對他的嘲笑一般。張東森心情一落千丈,馬上松開李辰垚左右上下地看了看自己,那叫一個心灰意冷,十分疑惑地問道:“這是什么情況?”
“什么情況?李辰垚騙大家說他沒碰什么別的東西,剛才我突然想起來,和你們分開的時候,我倆掉到另一個石室里,我看到他往兜里揣了一個東西,我問他,他還把兜翻過來給我看,結(jié)果什么都沒有,原來是被老土給騙了,他偷偷藏了這個?!眳庆褪謿鈶嵉卣f道。
“聽我解釋,剛才把它給忘了,沒想起來......”李辰垚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手臂上也出現(xiàn)了紅點(diǎn),漸漸形成一片片花瓣,顧不了那么多了,喊了一聲:“把青更鳥還我?!北銢_向吳焱,想要奪回那塊青玉。
張東森一把拉住李辰垚,硬給拽了回來,擋在吳焱身前問:“兄弟,什么青更鳥?”
申鑫和孫淼也走了過來,沒有說話,只是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李辰垚,讓人感覺心里發(fā)毛。
“我是從下面順的,哎,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但我真不是故意不拿出來的,吳焱把它掏出來我才想起來?!崩畛綀愖愿袩o辜,連忙辯解。
“懶得理你?!睆垨|森說完回頭看著吳焱手里的青玉,滿臉堆笑地說:“吳焱妹妹,我看你的皮膚比以前更有光澤更水嫩了,要不把這塊石頭給我們?nèi)齻€也用用,有福同享嘛?!?p> 吳焱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手,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把手里的青玉遞給了張東森。張東森如獲至寶一般,把青玉小心地捧在手心里,只見玉石有差不多手掌大小,確實(shí)是個鳥形,有些像喜鵲的樣子,通體幽青,只有鳥喙,雙目和尾底是白色,晶瑩剔透,嘴里情不自禁地說:“還真是個寶貝。”
“鑫姐,孫淼,你們兩個先用,女孩子嘛,哪能受得了皮膚變成這樣?”張東森雖是不舍,但還是展示了自己的紳士風(fēng)度,伸手要把青玉遞給兩個女孩。
“沒用的,這個東西也治不了大家的疫毒。”李辰垚邊說邊舉起自己的手臂,沮喪地說:“你們看?!崩畛綀愲x開青更鳥沒有多時,身上便開始出現(xiàn)紅點(diǎn),幾個人見到如此情景,心情更加復(fù)雜了。
“也就是說,誰拿著這玉石,誰才能被治愈?”張東森無奈地看了一眼手里的玉石,把它遞給申鑫,然后說道:“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好一會兒是一會兒,鑫姐,你和孫淼先拿著。”申鑫接過玉石,皮膚上的花瓣紅點(diǎn)和潰爛開始慢慢消退,沒等皮膚完全好起來便轉(zhuǎn)遞給孫淼。
沉默了片刻的吳焱突然開口說:“我們五個一起拿著這個玉石不就行了嗎?”
“一起拿?不到巴掌大,再一不小心掉地上碎了,那就徹底完蛋了?!崩畛綀惲ⅠR否定了這個餿主意。
“那就大家輪流拿著它吧,起碼不至于把皮膚給爛掉?!睆垨|森無精打采地說。
“現(xiàn)在得想辦法找到治愈的方法,或者找到出口離開這里,或許離開這里大家的疫毒自然就去除了也不好說?!崩畛綀愓f著向墻邊走去。
“老土,出去疫毒就好了,是不是白日做夢???”吳焱不敢相信他竟然還有這種謬論。
李辰垚轉(zhuǎn)頭問:“你有別的辦法嗎?”吳焱無奈地?fù)u搖頭。
李辰垚大聲地說:“沒辦法就趕緊動起來啊,四處找找看,說不定會有什么發(fā)現(xiàn)也不好說。”
“哎,你個老土,剛才的事還沒和你算賬呢,還教訓(xùn)起我來了?!眳庆蜌鈶嵉卣f,但看看皮膚上紅點(diǎn)又漸漸形成一片片花瓣,知道確實(shí)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于是也向著遠(yuǎn)處的墻壁走去。
“兄弟,等我一下?!睆垨|森跑了幾步趕上,開始各種問題,李辰垚煩得頭大了一圈。
孫淼看著手里握著的玉石,嘴里嘟囔著:“這回知道為什么書里記載的是‘可以御疫’了,而不是‘已疫’了,鑫姐,我們也去四處看看吧。”申鑫點(diǎn)點(diǎn)頭,兩個人一起向石墻走去。
“孫淼,你也知道這個玉石?你說的‘御疫’和‘已疫’是什么意思?”申鑫好奇地問道。
孫淼解釋說道:“我不知道這個玉石,但看它的外形和顏色,應(yīng)該就是辰垚哥說的‘青耕鳥’,我剛才說的‘御疫’是防御的‘御’,‘已疫’是已經(jīng)的‘已’,《山海經(jīng)》記載里有許多植物動物吃了以后都能治病,‘已’通醫(yī)治的“醫(yī)”,就是可以治愈的意思?!?p> “那青耕鳥是怎么回事?”申鑫聽得有些迷糊。
“《山海經(jīng)》里記載有個堇理山,山上有種鳥,‘其狀如鵲,青身白喙,白目白尾,名曰青耕,可以御疫’,你看是不是和這個玉石特別相似?!睂O淼說著把玉石遞到申鑫面前。
申鑫仔細(xì)看了下,點(diǎn)點(diǎn)頭說:“你說這玉石也是奇特,只有鳥嘴鳥目和尾巴幾處是白色,其他都是青色,也太神奇了?!?p> “嗯,這里神奇的東西太多了,已經(jīng)超出了我的認(rèn)知,之前以為《山海經(jīng)》里記載的只不過是神話而已,沒想到已經(jīng)看到這么多真實(shí)存在的,還吃了帝休果。”孫淼說道這里不知道是該為此高興還是憂傷,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那《山海經(jīng)》里有沒有記載什么東西是可以治療疫毒的呢?”申鑫好像看到了那么一絲絲希望,雖然十分的縹緲。
“鑫姐,你這么一問,我還真想起來,里面真有可以治疫的?!睂O淼眼睛一亮,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
申鑫停住腳步,看著孫淼滿懷希望地問:“是什么?”
“我記得有兩個,一個是栒狀山下有個湖,里面有種魚,叫箴魚,記載說這種魚‘食之無疫疾’,吃了應(yīng)該可以治疫毒。”孫淼有點(diǎn)興奮地說。
“箴魚?魚?我的好妹妹,這里哪像有魚的樣子啊,這個肯定不行了?!鄙牿蝿倓偪吹南M瓦@么一下子變的遙遠(yuǎn)了,搖搖頭問:“那另一個呢?”
孫淼聽申鑫這么一說,臉?biāo)⑾伦兊眉t彤彤的,低下頭小聲地說:“另一個,另一個是‘從山’下的‘從水’河里的三足鱉?!闭f完臉變得更紅,把頭埋得更低了。
“三足鱉???”申鑫看到孫淼無地自容地樣子,連忙用輕松的語氣說道:“《山海經(jīng)》里怎么都是奇奇怪怪的東西,怎么還有三只腳的鱉,另外一只腳是不是被人給吃掉解饞了?”兩個人哈哈大笑起來。
“笑什么呢?說來聽聽?!崩畛綀惵牭絻蓚€人的笑聲,走到近前。
“不關(guān)你事,你怎么過來了?”孫淼止住笑聲問道。
李辰垚舉起手臂說:“我的好妹妹,你看看我,快把青耕鳥給我拿一會兒,這皮膚看著太嚇人了!”
孫淼把玉石遞過去,問道:“你不是和森哥一起嘛,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別提了,一點(diǎn)有用的沒看見,耳朵快被他給磨起繭子了,太能說了?!崩畛綀愐恢皇纸舆^玉石,另一只手扣了扣耳朵。
這時吳焱也走了過來,一臉的沮喪和焦慮,說道:“老土,快把你手里那鳥兒給我用用,感覺皮膚上的紅點(diǎn)長得更快,皮膚潰爛得更嚴(yán)重了?!闭f著看看自己漸漸滲出潰爛汁液的皮膚,眼淚在眼圈打轉(zhuǎn)。
李辰垚看看手里的玉石,又看看吳焱,萬分不情愿地把青耕鳥遞了過去,嘟囔一句:“真是沒辦法?!?p> “會不會我們每用青耕鳥抑制一次,大家身上的疫毒發(fā)作起來就會變得更快更嚴(yán)重呢?”孫淼看到吳焱的情況,心里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你是說這疫毒會對玉石產(chǎn)生抵抗?”申鑫驚訝地問道。
吳焱指了指自己的皮膚說:“你們看,這次皮膚的潰爛和紅點(diǎn)要消失的慢了一些?!睅讉€人向吳焱的胳膊看去,果然沒有第一次拿到玉石時效果那樣明顯。
“妹妹,你這烏鴉嘴,被你說中了。”李辰垚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沮喪到了極點(diǎn),四個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