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東森見其他四個人聚在一處,好像在討論什么,于是大步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大聲問道:“你們四個圍著干嘛呢?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也不叫我一聲?!钡搅怂娜私埃l(fā)現(xiàn)氣氛有些不對,便用身體輕輕撞了一下李辰垚,放低聲音問:“兄弟,你們四剛剛在說什么?現(xiàn)在怎么又都發(fā)上呆了?”
張東森見沒人搭理他,目光落在了吳焱手里的玉石上,湊了過去,趁吳焱不注意,一把將玉石搶到了手里,撒腿就跑。吳焱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身追了過去,嘴里罵道:“你個死木頭,趕快把石頭還我,否則我扒了你的皮!”
張東森回頭看了一眼,嬉皮笑臉地說:“我就用一下,一會兒還你,誰讓和你們說話不理我的?!闭f完還朝著吳焱吐了吐舌頭。
“把你的臟舌頭收回去,惡心死了。”吳焱氣得肺都要炸了。
“這也太不靠譜了吧。”李辰垚無奈地搖搖頭,一溜小跑跟在兩個人后面,嘴里喊道:“你們兩個別鬧了,別再把青耕鳥給碎了。”
“兄弟,放心吧,小心著呢?!睆垨|森跑過狹窄的石橋,上了中央的平臺,回頭看了眼吳焱和李辰垚,一沒留神,腳下絆住了什么東西撲通一聲摔倒在地,疼得嗷嗷直叫。見張東森摔倒,把后面四個人嚇得不輕,申鑫和孫淼也趕緊跟了過來,倒不是擔(dān)心他摔得怎么樣,主要是怕玉石青耕鳥給摔碎了。
“死木頭,把玉石碎了,看我把你劈了當(dāng)柴燒?!眳庆团艿浇?,根本沒理張松森,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把玉石從手里摳了出來,把他的手臂甩到一邊,上下左右仔細看了一番,發(fā)現(xiàn)玉石沒有破損,才把心放回肚里,站起來用腳踢了一下地上的張東森,然后說道:“算你運氣好,撿了一條命?!?p> 李辰垚這時也到了平臺,連忙問:“青耕鳥沒事吧?”
“好著呢,就沒人關(guān)心我的死活嗎?”張東森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疼得直咧嘴。
“閉嘴吧,你要不跑,能摔倒嗎?”吳焱氣憤地說道。
“行行行,都是我的錯,真是倒霉,這破地兒怎么還出了一個小坑呢?”張東森一邊抱怨一邊用腳尖踢著平臺中間的一處凹陷。
申鑫問道:“東森,你沒事吧?”和孫淼一起快步走上平臺。
“還是鑫姐好,知道心疼人,不像他們兩個,無情無義?!睆垨|森說著轉(zhuǎn)向兩個女孩,剛要邁步過去,卻見申鑫上來徑直朝吳焱和李辰垚走去,完全沒有再搭理自己的意思,于是嘆了口氣說道:“世態(tài)炎涼啊!都怪你,都怪你!”一邊嘟囔著,一邊狠狠踢了幾下地面,恨不得將石面踢碎。
“森哥,你拿地撒什么氣呢?”孫淼憋不住笑地問道。
“要不是這地上的小坑,我能摔這兒嗎?結(jié)果弄得沒人搭理我?!睆垨|森抱怨道。
“森哥,大家不搭理你和地有什么關(guān)系,你要是不搶青耕鳥,誰能不搭理你?”孫淼一邊笑一邊數(shù)落張東森。
“我、我、我......”張東森自知理虧,低著頭想給自己找個臺階下,沒有一絲底氣地說:“我就是想活躍下氣氛嘛”
吳焱一聽火冒三丈,轉(zhuǎn)身上去就給張東森屁股上來了一腳,喊道:“有拿別人命活躍氣氛的嗎?”
“哎呀,哎呀,別踢啊,我錯了還不行么,你這也太暴力了?!睆垨|森下意識往前挺身,又差點跌倒。所有的氣都撒在了中央的那個凹處,用上全身的力氣踩了又踩,恨不得把地給踩塌掉。
李辰垚走到張東森身旁,推了一把,說道:“森哥,行了,拿它撒什么氣???大家知道你沒有惡意,翻篇了,翻篇了?!?p> 張東森停住了腳,剛想說話,只聽吳焱喊了一嗓子:“你算老幾啊,說翻篇就翻篇了?不行!”
李辰垚見吳焱不依不饒,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趕緊想辦法轉(zhuǎn)移大家注意力,于是蹲下身去看中央的凹處,故弄玄虛大聲地喊了聲:“哎!”本是想逗下大家,可仔細看那凹處,不禁心里一驚,又喊了三聲:“哎!哎!哎!”
“你什么毛病?”吳焱余怒未消,沒好氣地問。
“你們看,這中央的凹處形狀是不是和玉石青耕鳥很相似?”李辰垚一邊問一邊用手摸了摸凹處。
吳焱“嘿!”了一聲,緊接著說:“小心咬手!”想嚇唬李辰垚,見他猛地縮回手,忍不住笑出聲來。
“幼稚!”李辰垚知道自己被耍了,心里十分不悅,但沒再計較,而是伸手和吳焱說:“把青耕鳥給我用下,放這里試試看?!?p> 吳焱冷笑著說:“那塊愚木頭剛搶完,你又來騙了是不是?老土?”張東森聽了在旁邊十分無奈地撇了一眼。
“看你那小心眼,都是生死之交,這點信任還沒有嗎?”李辰垚抬頭盯著吳焱的眼睛,嚴(yán)肅且認真地問。
吳焱毫不猶豫地答道:“沒有。”隨即將握著玉石的手放在了背后。
“行行行,不信我沒關(guān)系,你過來自己放這兒試試總可以吧?”李辰垚說著站起身來,往旁邊撤了一步,把中間的位置讓開。
吳焱半信半疑地走到凹處,慢慢蹲下身體,仔細看了看中央的凹處,又將青耕鳥放到近前比量了一下,嘴里說道:“還真是?!?p> “是吧,放里試試,沒準(zhǔn)是個機關(guān)?!崩畛綀愑行┬⌒〉呐d奮。
吳焱把手里的青耕鳥擺弄了幾下,找到了合適的位置,剛要放進地面的凹處,突然又停了下來,抬頭看著大家問道:“要是放里,不是機關(guān),又取不出來怎么辦?”其他四個人聽吳焱這么一問,同時愣住了,如此一來五個人可能就要等著全身潰爛而死了。
“每用一次青耕鳥,它對我們身體中疫毒的抑制作用就會更小,疫毒發(fā)展也會更快,即使拿著它,大家貌似也挺不了多久了,不如賭一賭,或許還有希望。”李辰垚看著大家堅定地說。
“對,賭一把,你們兩個能活著回來,還恰巧拿了這鳥兒,這是什么?”張東森停頓了一下見沒人搭理他,繼續(xù)說道:“這就是命??!賭了!”說完用力拍了拍李辰垚的臂膀,差點把毫無準(zhǔn)備的李辰垚從平臺上給拍下去。
“申鑫,孫淼?!眳庆娃D(zhuǎn)頭看了看另外兩個女孩問道:“你們呢?真要放進去嗎?”吳焱的手緊張得微微抖動。
兩個女孩彼此看了一眼,然后對著吳焱點點頭,對希望的企盼和對未知的恐懼,使兩個人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復(fù)雜。
“你們四個都同意,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吳焱一邊說一邊站起來,嘴角露出一絲狡黠。
“那就放里啊,站起來干嘛?”張東森疑惑地問。
“因為我不同意啊,一票否決,你聽說過沒?”吳焱說著要走下平臺。
“玩兒那?你聯(lián)合國常任理事國???”李辰垚氣得七竅生煙。
“對啊,你有招么?有招想去,沒招就受著?!眳庆偷靡獾啬笾袷ち伺?,看著張東森和李辰垚兩個人火冒三丈但有無可奈何的樣子,感覺十分地解氣,心里那叫一個美。
“站那兒!怎么就沒招了?”李辰垚大喊一聲,還真把吳焱給嚇住了,一下愣在原地,張東森趁機伸手一把搶過青耕鳥,俯身放進了地面的凹處,青耕鳥和凹處的形狀完全契合。
吳焱反應(yīng)過來,緊忙俯身去搶玉石,只聽咯噔一聲,玉石突然下沉而去,消失不見了,露出的小小洞口隨即被下面升起的石柱封住與地面一平。見此情景,張東森和李辰垚心里感到懊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