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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氏有女

程氏有女 是燈橘呀 2009 2022-08-30 23:58:41

  “你在說什么?”

  程夫人錯愕不已,看向程蘆藜的眼神帶著震驚:“嬌嬌,你是從哪里聽了什么胡言亂語不曾?怎的聽你這話的意思,竟是妝匣子和庫房里東西……”

  “母親,我正是這個意思?!?p>  程蘆藜斬釘截鐵的打斷程夫人的話,眼神堅定的注視著程夫人。

  “你這孩子!”程夫人嗔怪的訓(xùn)斥程蘆藜:“不年不節(jié)的突然清查庫房,讓院子里的下人們怎么想?怎么,難不成咱們家何時進(jìn)了賊么?”

  “您查吧,”程蘆藜堅持:“不必在意別人怎么想,自古有句話叫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您的妝匣子里的首飾,庫房里的綾羅綢緞金銀飾品的,沒有丟失自然最好,就當(dāng)連日下雨去去潮氣,若是丟失了或者數(shù)量跟賬本上有所出入,那便說明咱家果真進(jìn)了賊,這賊,不盡早除去終將養(yǎng)虎為患!”

  程蘆藜這話音剛落,屋子里的程夫人、紫鳶,就連她身邊已經(jīng)知曉情形的菖蒲也多少露出些意外的神色,只不過菖蒲到底因為有個心理準(zhǔn)備,所以意外之色不那么明顯而已。

  “嬌嬌啊嬌嬌,”程夫人怔了好久,才終于出聲:“你可是抓到了誰或是找到了一些確鑿的證據(jù)?”

  “母親,終于等到您問出來這句話了?!背烫J藜松了口氣,臉上綻放了個笑,接著她朝身旁的菖蒲使了個眼色:“去吧,把昨日讓你做的事給母親說一說,務(wù)必把前因后果說仔細(xì)?!?p>  “是?!?p>  菖蒲應(yīng)聲,朝程夫人身邊走了幾步,然后輕輕俯身,在程夫人耳邊將昨天程蘆藜讓她去了哪些飾品鋪?zhàn)?,找了哪些人問了哪些事,而那些人又給出了什么回答……分別告訴了程夫人。程蘆藜在一旁靜靜地坐著看程夫人的臉色,空閑看了一眼呆若木雞的紫鳶,好心的朝紫鳶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誰知紫鳶好似對程蘆藜露出的這個帶有安撫意味的笑有些畏懼,她的神情再沒有之前在院子里見到程蘆藜時的輕松自然,倒是多了幾分面對程夫人時才有的謹(jǐn)慎小心。

  這樣也好,程蘆藜在心里跟自己說,雖然紫鳶也是個值得信任的忠仆,但她唯一的小缺陷便是總把自己當(dāng)小孩子看待,對自己敬畏不足親密有余,十三歲了,是開始學(xué)著做當(dāng)家主母的大人了,且主仆有別,早點(diǎn)擺清各自的位置,對紫鳶日后也有好處。程蘆藜收起臉上的笑容,決心這一次勢必要把內(nèi)院里惡仆欺主的沉疴給根治了,以后誰也不能仗著母親心腸軟好說話,就敢背著她做那些個欺上瞞下的事!

  “嬌嬌……”程夫人聽了菖蒲的話,良久未能回神,好不容易有了幾分精神,看向程蘆藜的眼神卻透著蒼涼:“徐嬤嬤偷竊府中財物,變賣我妝匣子里的首飾,這些事你是如何得知的?又是何時讓菖蒲搜集了那些證詞證言?難道,這樁樁件件的家丑,已經(jīng)外揚(yáng)到府中府外人人皆知的地步了?”

  看著程夫人面上難掩的驚慌失措,程蘆藜連忙擺手:“母親不必多想,我只是無意看到過徐嬤嬤拿了釵子換金銀的舉止,覺得那釵子十分熟悉,似乎是母親妝匣子里的其中一支,才心生疑惑,最終順著藤摸了瓜的查到這些?!?p>  見程夫人露出了將信將疑的神色,程蘆藜語氣篤定,話音里隱隱透出些安慰之意:“母親,其實徐嬤嬤的所作所為并不十分高明,只不過母親和紫鳶姐姐都過于信任徐嬤嬤,這才給了她不斷偷竊的可乘之機(jī),助長了她如今已是無法無天的貪婪欲念之心。母親,女兒今日特意將徐嬤嬤給揪出來,不是責(zé)怪母親什么,而是覺得這種人不該再出現(xiàn)在我們程府,且今日有一個徐嬤嬤,明日府里沒有被我逮住的,說不準(zhǔn)還有多少個'徐嬤嬤'呢!曾有人言,當(dāng)斷不斷反受其亂,女兒認(rèn)為此言用作今時今事也十分適合,徐嬤嬤雖是咱們府中老人,咱們一直待她不薄,她卻做出這般令人寒心之舉……人老了,腦子糊涂了,便去莊子上頤養(yǎng)天年吧?!?p>  竟是連為自己辯護(hù)的機(jī)會也不給徐嬤嬤?紫鳶和菖蒲聞言私下里交換了個眼神,都從彼此臉上看出幾分詫異。她們家向來溫溫柔柔文文弱弱的小姐,什么時候轉(zhuǎn)換成了如此果敢決絕的性子?且平日里不光是夫人,說起對徐嬤嬤真正當(dāng)親人看待的,她們家小姐可是表現(xiàn)最最明顯的,整日“嬤嬤”長“嬤嬤”短的,那親密的勁頭,有時連夫人也會拈酸吃醋呢!不過今非昔比,紫鳶和菖蒲不約而同的心想,應(yīng)當(dāng)是徐嬤嬤所行太過分,實在傷了小姐的心吧。

  紫鳶和菖蒲心里想什么暫且不論,程蘆藜這番話說下來,看得出心不可謂是不狠,程夫人愕然一瞬便沉默不語,程蘆藜沒有等到程夫人為徐嬤嬤辯解袒護(hù),就知道她這是開始反思自己過往和徐嬤嬤相處時的點(diǎn)滴,也是鄭重思考是否要采納她的建議了。自家娘親的性格自己最是清楚,程蘆藜沒有再繼續(xù)言語間給程夫人施加壓力,因為據(jù)她了解,母親雖說心腸軟的過了頭又極容易相信別人,但也不是個能被人哄騙欺瞞還甘之如飴的冤大頭。

  從程夫人的院子里退出來,菖蒲跟著程蘆藜走了一段路,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小小聲的好奇提問道:“小姐,您瞞得了別人卻瞞不了奴婢,您說您無意看到了徐嬤嬤偷竊夫人的首飾,可奴婢整日伴您左右,并未見您出過府啊,您如何得知徐嬤嬤私下里做的那些事的呢?”

  “嗯…你說得對,”程蘆藜認(rèn)同的點(diǎn)點(diǎn)頭,顯然是肯定了菖蒲說她沒出過府的說法,隨即她朝面帶疑惑的菖蒲展顏一笑,話音帶著少女的俏皮,半是玩笑半是認(rèn)真的問菖蒲:“我騙了母親,你要去母親那里告發(fā)揭露我嗎?”

  

是燈橘呀

最近忙的腳后跟打后腦勺,斷更有點(diǎn)嚴(yán)重,鞠躬道歉,弱弱發(fā)誓,一定盡快恢復(fù)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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