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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烽四起

第四章 公義

妖烽四起 半斤豬蹄 1253 2022-08-28 22:53:59

    八月十五日晨。

  醉花樓二樓雅間。

  武虎坐在酒席中間左擁右抱,一群豬朋狗友坐在其左右吹捧著他,武虎一飲美酒,笑得合不攏嘴。

  左右美女給他喂葡萄,卻被武虎一手推開。這些庸脂俗粉,沒一個入眼的,嘗過蜂蜜之人豈會食下粗茶?

  “虎少,近來上何處瀟灑啊,如此春風(fēng)滿面?”一狗腿子諂媚道。

  一聽這話,武虎便露出了獰笑,他笑說:

  “還是你這王八蛋懂我,自然是……呵呵……自然是翻云覆雨了!”

  頭號狗腿子劉大富給武虎斟滿美酒,吹捧著:

  “虎少哪天不是翻云覆雨?”

  武胡豎起指頭搖了搖,笑吟吟道:

  “這你就不懂了,那可是良家少婦啊,回味無窮!哈哈哈哈!”

  一想起這事,武虎的便感覺脖子還有些酸痛,那老頭究竟是何來頭……身法如此了得……

  見武虎突然晃神,劉大富發(fā)問道:

  “虎少,想什么呢?”

  武虎回過神來假笑掩飾,說:

  “自然……自然是想娘們了!哈哈哈哈……”

  “對了,大哥,你‘寵幸’的是哪家少婦?。俊?p>  武虎想想就得意,這娘們他惦記很久了,終于讓他得手了。

  “是徐家夫人,”武虎說道。

  劉大富像吃了東西卡到喉嚨似的,詢問道:

  “你說的可是徐敬遠的夫人魏小衣?”

  武虎點點頭,而劉大富則臉色乍變,說:

  “這可了不得,我與那徐敬遠是同村,這徐敬遠早年赴京考取功名。落榜后留宿帝城拜名師,習(xí)劍術(shù),歸來后耍得一手好劍法,好不厲害!”

  聽得此言,武虎不懼反笑,那文弱的書生還有那本領(lǐng)?他那侄子倒有幾分血性,他只記得那酸儒躲在屋內(nèi)不敢發(fā)聲,一個貪生怕死的窮酸書生罷了。

  劉大富神秘兮兮地靠近武虎,一臉嚴肅地說道:

  “而且那家人甚是奇怪,我聽說徐敬遠的侄子徐一州出生時,天地暗淡!土地都呈現(xiàn)出血一般的顏色,術(shù)士說無妖即是禍!當(dāng)然……這些我都是聽村里的老人說的。”

  滿不在意的武虎磕著瓜子,然后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這才說了一句:

  “這徐敬遠要真那么能耐,我早身死徐家了,爾等也不會能與我在此一同飲酒了!徐一州?黃口小兒!不足一懼!哈哈哈哈……”

  武虎將杯中一口飲盡,大拍桌案,直呼:“好酒!”

  劉大富愣了一下,然后連連附和:

  “公子說得極是,以公子之武藝,海鹽城無人能過及左右!”

  就在此時,一道身影落于武虎身側(cè)的座位上,眾人吃了一驚。

  來人是位風(fēng)燭殘年的來者,焦義一把奪過武虎手中之杯一飲而盡。

  “我時間不多,盡快交代罪責(zé),我送你去見官!”

  焦義將杯砸向桌面,杯子隨即化作粉末狀。

  武虎妄想抵抗,一個個金環(huán)已然鎖住他的四肢。

  眾人拔刀應(yīng)對,焦義翻轉(zhuǎn)騰挪下眾人立即被瞬擊倒地不起,嚇得藝伎們紛紛下樓逃命。

  焦義將一張白紙拍在桌案上,一把將武虎的狗頭摁在桌上,喝道:

  “快些寫下罪狀!”

  武虎努力抬頭掙脫,他心中怒罵,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又是這老頭!

  “老哥哥……沒有筆我如何書寫?”

  焦義一記重拳打在武虎臉上,他立馬鼻血噴涌,心中想要逃脫的幻想都打消了。

  “現(xiàn)在有了嗎?”

  “有……有了!”

  被打得七葷八素的武虎連連答應(yīng),他蘸著鼻血一字字寫罪狀。

  ……

  一個時辰后。

  一個鐵籠從天而降,鐵籠砸在官府門前的石獅上滾翻在地,一壺酒疾速飛向鳴冤大鼓,鼓聲響徹府衙

  門外的紅衙衛(wèi)趕緊將這情況匯報與太爺。

  此時的太爺正在公開審理案件,堂下除了犯人,堂外還有百姓圍觀。

  太爺一聽到這紅衙衛(wèi)的匯報,趕緊退堂延后再審,移步門外。

  太爺快步走到門外,細看籠中之人,他臉色乍變,當(dāng)真是自家親外甥武虎。

  此時,鐵籠外已經(jīng)聚集了多人,大家都念著籠門上的白紙血字:

  “我武虎欺凌民女,無惡不作,現(xiàn)自認罪責(zé)。望太爺秉公處理,切勿徇私枉法!”

  太爺臉色難看,見此情形,只能大義滅親了,高呼:

  “速將此人下獄押監(jiān)!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放人!”

  ……

  徐家村。

  入夜。

  叔侄二人坐在桌前吃飯,嬸嬸將自己鎖在房中不愿出來。

  徐一州低頭大口吃著飯,飯后他便要下獄殺了武虎那廝。

  徐敬遠端著飯碗久久未動筷,他看著桌上的刀器,他知道今晚一州就要去官府手刃武虎。

  “一州,你我說,武虎現(xiàn)已被義士抓去送官……讓他受律法的制裁……你還是別去了……”

  “制裁?那太爺是什么人?武虎入獄等同回家!”

  徐一州抬頭怒視徐敬遠。

  “我不會這么輕易放過他的!你要是慫,便待在家中讀書,待我回來。”

  說罷,徐一州甩下碗筷便要出門行動,他剛拿起刀卻被徐敬遠死死摁住。

  一州想使勁抽刀,卻被徐敬遠的手壓得穩(wěn)穩(wěn)的,想不到平日里文弱的叔叔手勁如此大。

  “我要是不讓你去呢?”

  徐敬遠語氣冰冷,低頭不敢看一州。

  “你他嗎到底放不放……”

  話音未落,徐一州就被徐敬遠一掌拍暈在地,他將一州接住背至房中用麻繩綁住。

  徐敬遠癱坐在地,他的心跳得很快,他看著床上的一州,不由得想起了兄嫂。

  回憶成殤,這個七尺男兒不由得淚眼婆娑……

  兄嫂遇難,家道中落,老父暴斃,妻子被辱,他都無可奈何……

  精神恍惚的徐敬遠自語著:

  “一州……我們?nèi)叶际茄跃蛻?yīng)得此報應(yīng)?。『呛恰@便所謂的公義??!”

  當(dāng)年嫂嫂臨產(chǎn)生下一州,異象頻出,整個村子的人都與他們家為敵。

  就在一個雨夜……

  一州的母親被村里人亂棍打死,他只能騙一州說難產(chǎn)而亡,而哥哥被困麒麟山至今未出……

  如今,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兄嫂唯一的兒子出事!

  “一州,你一定要好好活著,你是徐家唯一的香火了!徐家不能再沒有你了!”

  徐敬遠起身走出門外,他不舍地看向小衣的房門,他最對不起的是小衣。

  入嫁多年,她從未跟他過上一天好日子……

  ”小衣……對不起,為夫無能。不能保護你,請原諒我……我愛你……”

  言罷,徐敬遠只身離家,目光如鋒,眼神堅定。

  ……

  城門之上

  焦義正施法啟動天距,頓時,明月發(fā)紅,天光驟變。

  然而,不一會兒,升空的天距落下,月牙恢復(fù)了原色。

  焦義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他已經(jīng)試了十幾遍,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此時,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了樓梯處,焦義細看之下發(fā)現(xiàn)是曹蜢未遣散的家丁老丙。

  “老焦師傅,在忙活什么呢,大晚上的,賞月呢?”

  “沒什么,夜不能寐,”焦義一臉喪氣。

  老丙提著美酒送到焦義面前。

  “這是何意?”老焦問道。

  “十年的老陳釀,您一定喜歡!我家主人在世時交代過了。若十五夜,您尚留人間,便送來慰藉故友,”

  “這老該死的花樣還挺多……”

  焦義接過美酒后便開蓋豪飲,

  “呃……還別說,這酒味道不錯!”

  “呵呵,喜歡吧,府上還有。我家主人還說了,您要是喜歡盡可上門??!”

  “得嘞,我沒那么多空閑,您留著自個喝吧,謝了!”

  老丙看著地上的石盤感到好奇,這玩意通體漆黑油亮,像玉石又說不上是何種玉石,而且石盤上還刻有馥香族的文字。

  老丙念叨著: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梁……什么……”

  “什么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你胡說什么!送完你的酒趕緊走!”

  焦義一聽這話就心煩。

  老丙笑著指地上的石盤說道:

  “老師傅,這話可不是我說的,石頭上刻的?!?p>  焦義被這話驚到了,他立即低頭查看天距上的文字,他一直無法參透這第二行的文字,想不到竟被這老頭看破。

  “老家伙,你識得這古文?”焦義一臉疑惑地看著老丙。

  老丙回答:

  “老奴略知一二,我與你歲數(shù)差不多,上一代的文字多少知道些。而且這第二行為馥香族文字,我自然識得!”

  “你怎的識得馥香族文字?”

  “您老說笑了,我便是馥香族人,當(dāng)年西北饑荒,才舉家至海鹽城。”

  聞聽此言,焦義欣喜若狂,連美酒都扔至一邊。他趕忙拉著老丙俯下身觀察天距,他指著最后邊的六字。

  “老師傅,您還有六字未讀,您受累再仔細瞧瞧!”

  老丙頭瞇眼細瞧,道:

  “這……應(yīng)為:梁風(fēng)現(xiàn),時空轉(zhuǎn)!”

  焦義起身長嘆,若有所思,文中之梁風(fēng)……應(yīng)指妖刀巨梁風(fēng)!

  也就是說,十六日,妖刀巨梁風(fēng)將重臨人間……

  “老弟弟,謝謝你?。∧憧烧媸俏业母P前。 ?p>  欣喜過后,焦義又犯了難。

  當(dāng)年魔童太陰擊敗妖王,奪走妖刀巨梁風(fēng)……如今,他上哪去找妖刀巨梁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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