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州整理了一下衣裳,他看向箐靈靈,靈靈正看著他呢。
若不是傾心之人在此,他定要與這紅塵之女大戰(zhàn)三百回合不可。
徐一州正了正音,說:
“我想姑娘對我定有所誤會,昨夜……那人……非我,興許是……朱老七……”
“呵呵,無趣?!?p> 紅辰懶得聽他辯解,說罷,她轉身褪去衣物走近江邊。那白皙的后背令人噴血,她輕輕一躍跳入了江中。
“我干,這是什么民風啊,如此彪悍。青天白日的,脫衣游泳,真是……太好看了……”
徐一州用手擋住了眼睛,他趕緊轉身過去假裝正人君子,生怕靈靈覺得他是個好色小人,可內心中他恨不得瞪圓眼睛看。
女孩們紛紛從一州身旁走過,她們一臉魅笑地看著徐一州,然后躍入水中游泳。
徐一州走近箐靈靈,開口說:
“靈靈,好久不見……不是,不是好久不見,是我們又見面了……真好。”
靈靈禮貌地點點頭,沒有做何手勢,只是覺得這個人真勇敢,敢孤身一人來這火云村。
一個瘸子用手彈了一下徐一州的肚腩,笑說:
“一點油水都沒有,塞牙縫都不夠。”
徐一州抬眼看向瘸子,咋的,這家伙還要把自己吃了不成?
“哎,大叔,別亂摸好嗎,我可沒有龍陽之好!”
瘸子撓了撓頭,聽這小子說話,也不傻子啊,怎會來這地方。
一州觀察著這幫村民,感覺他們好奇怪,不是瞎子就是聾子。不是瘸子就是殘廢,好像沒有一個正常的。
一州甚至能從他們眼神中讀出他們情緒的變化,從一開始的興奮到郁悶,再到無聊。
另一邊。
四人坐著一頭巨大的野豬來到了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前,殿前的金龍雕像橫臥在中央。
閆正義與其他三位長老從巨豬下跳了下來,朱老七也幻化成人形。
閆正義此時明白了什么,怪不得朱老七會帶那個神秘人前來……想不到朱老七已經(jīng)已經(jīng)恢復了妖力,起碼恢復八九成了。
中央的金龍突然開口說話:
“朱長老,恭喜你啊,竟然恢復了妖力,這回給我?guī)硎裁聪灿嵃???p> 朱老七低著頭單手放在胸前表示敬禮,說道:
“太子,一個好消息,太陰回來了!”
金龍幻化成一個藍色頭發(fā)的女孩,她看著朱老七很是不解。
”你說的可是我們的宿敵太陰童?這是好消息嗎?他是要趕盡殺絕嗎?”
朱老七解釋道:“不,他來此是要拔了那束魂幡!”
眾人皆吃了一驚,這怎么可能?
……
瘸子問道:“靈靈,你認識這小子嗎?”
靈靈點頭答應:“昨天與八長老見過他一面?!?p> 此時,徐一州都驚掉了下巴,她不是聾啞人嗎?怎么突然能開口說話了。
“靈靈……你……不是聾啞人嗎?”
箐靈靈敷衍道:
“偶爾能聽聽聲,說說話。”
“徐公子,你看他們多熱情好客,都夾道歡迎了!”
人未到,聲先到,朱老七終于談完了事情。
“是啊……諸位鄉(xiāng)親父老好……熱情……”徐一州一臉尬笑。
徐一州發(fā)現(xiàn)見人群中又多出一名貌美如花的女子,她長相秀氣,生得一襲藍發(fā),像名深閨中的大小姐。發(fā)絲凌亂,難掩白皙容顏,又像發(fā)完瘋歸家的千金。
徐一州好奇道:
“這位小婆娘是……”
龍衣把凌亂的頭發(fā)束到后邊,自我介紹道:
“少公子好,我是村長的女兒龍衣,很高興認識你!”
“我來這兒是來拔掉束魂幡的!”徐一州表明來意。
龍衣直勾勾地看著徐一州,說不震驚是假的,他……竟然要來拔掉束魂幡……
“哦~我知曉了~”龍衣點頭,若有所思。
“那就別費話了,帶我去拔了那束魂幡吧!”
徐一州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完成任務了。
龍衣用一個眼神看向圍觀的村民,眾人便紛紛離開,她笑著看向徐一州。
“少俠莫著急,先進村看看吧!”
“怎么不著急?目下我著急得很!”
龍衣沒有答話,她背著手起步走在前頭帶路,五位長老也緊隨其后。
朱老七拉了徐一州一把,一州也跟了過去。
龍衣停下腳步,回頭問道:
“方便問一下,少俠拔這束魂幡有何用?”
她想親自測試徐一州,她不能完全相信朱長老所說之話。
雖說朱長老不笨,但他畢竟是豬腦袋,經(jīng)不起騙。
徐一州直接了當?shù)鼗卮穑?p> “不方便?!?p> “徐少俠真是快人快語?。 饼堃码y掩尷尬。
走了一段路程,徐一州終于見到了所謂的村莊,真是驚掉下巴了!
這兒哪是村莊,簡直就是宮殿群,大小不一的高樓林立街道兩旁,無一不是金制的。
那些高房矮樓外觀金光閃閃,在日光下更加耀眼。
徐一州激動得跑近一家酒肆啃咬門柱。
我干!這柱子好像……真是金子做的!
徐一州真想削一塊拿回去賣,如能賣他個兩三塊,豈不是發(fā)了?
他一州左摸又咬的,像一個沒見過世面的鄉(xiāng)巴佬。
“我干!你大爺?shù)捏H馬天王蓋的!你們村可不是一般的富有啊,簡直就是富可敵國啊!”
龍衣伸手示意徐一州可以進那家酒肆,店中小二一見龍衣蒞臨,慌忙掃桌端茶遞水。
徐一州接過茶水看了一下杯中之茶,他摸了摸胸膛,笑說: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這水也是金子做的。”
龍衣意味深長地說道:
“金木水火土,我們火云村可是全占了。金為房,水為江,土為地,木為幡,火熾萬物。這就是一小方天地,天地萬物無不是金水火土,當年……作法之人早已把這一切算妥了……”
龍衣拿起茶水低頭喝下,再斜眼觀察徐一州的反應。
這小子竟然沒有任何情緒起伏?而且他一直在看天花板或者柜臺,他是在看這些東西是不是金子做的嗎?
“你真的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
徐一州甚至都沒有正眼瞧龍衣。
龍衣看向朱老七,老七搖搖頭又指了指腦袋,表示這家伙腦子不大正常,以前的事情記不清了。
徐一州突然回道:
“我又非道士,我哪知道什么金木水火土,說的我是那作法之人一樣。再說了,作什么法,捉妖嗎?”
聞聽此言,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都以為徐一州記起來了什么。
龍衣倒是面不改色,說:
“呵呵,我只想與小哥談談風水地理,無他?!?p> “嘻嘻,我不想……”
徐一州歪嘴尬笑,聽她說話像是皇帝,又像是道士,神神叨叨的。
徐一州接過小二送來的牛肉盤,邊吃邊問道:
“都是你在問我,我也有問題想問你!”
龍衣眉頭微鎖,道:
“何事?”
“你們村那個箐靈靈可有婚配?我想……你懂的!哈哈哈……”
所有人都吐出了一口氣,這小子怎么老想男女之事。
朱老七伸手猛掐徐一州的大腿。
“任務為重,早點完成任務,早點娶媳婦!”
龍衣笑說:“徐少俠年紀幾何?”
“實歲十九,虛二十,晃二一!”
龍衣將一片牛肉夾到徐一州碗中,笑說:
“呵呵,那與靈靈也差不了幾歲,這事我準了。待你完成任務,我做媒,許你二人成親!”
一州激動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此話當真!你做得了主?”
龍衣笑而不語,她輕點桌案示意徐一州坐下慢談。
莫說讓箐靈靈嫁與徐一州了,若他徐一州能拔掉束縛妖族百年的束魂幡,并殺掉海域大神魚角,她讓整村女子嫁給他都可。
“自然當真,家父不在,我便是這火云村的主人。”龍衣堅定地說道。
徐一周仔細觀察著對面的女子,他眼里的龍衣藍發(fā)披肩,奇怪的藍眸里似藏著銀河,異常神秘。
這么貌美如花的妹子竟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說話像下圣旨似的。
“其實我還想問你是否婚配呢……呵呵……但是我更喜歡靈靈一點……”
徐一州撓撓腦袋,這話說得他都挺害臊的。
怒不可遏的閆正義拍案驚起。
“放肆!狂妄小兒,口出穢語!合著你是來這選后宮來的?還敢打我們村主的主意!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龍衣卻不怒,她揮手示意閆正義坐下。
在她心里,無欲無求之人才可怕,像徐一州這種有欲望之人才好對付。
龍衣貼近徐一州耳畔輕語:
“我村民風開放,許久不見年輕健全的男子,若你喜歡,我也可許予你。”
徐一州笑嘻嘻地擺擺手,忙打圓場:
“小生方才只是戲言,村主切勿當真,小生一生只愛一人。小生斷不會心猿意馬,三心二意的。再說了,你個子有點矮,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龍衣站到徐一州身后輕揉他的雙肩,說:
“來者皆是客,晚上我讓幾個美艷的村婦陪侍你如何?”
聞聽此言,徐一州嚇得站起身連忙推辭:
“算了算了,姐,你絕對誤會我了,我真不是好色之徒!”
“算了吧,他昨夜已經(jīng)享用過了,”一旁的朱老七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