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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我爹叫夏守忠

第48章 再相逢雨村待時飛

紅樓:我爹叫夏守忠 半瓶格瓦斯 2557 2022-10-16 08:38:00

  本以為托詞,不想夏尊寶當真要去見賈政。

  賈璉只好和他半道作別,原回赦老爺屋里再行商議。

  夏尊寶來到正院,賈政卻不在。

  一問才知道,政老爺在外書房夢坡齋會客。

  不得已,他只好迤邐前往。

  剛到夢坡齋門前,迎面見賈寶玉狼狽出來。不用猜便知怎么回事,無非又挨了他老子的罵。

  “寶兄弟何故如此?”身為族兄,夏尊寶拿出該有的氣度。

  賈寶玉垂頭喪氣,道中稍停行了禮,繼而沒好氣道:“還不是那個賈雨村,回回過來要見我,有什么好見的!”

  夏尊寶笑道:“人有各樣,寶兄弟不必放在心上?!?p>  “瑾二哥這話愛聽!林妹妹眼瞅生日將近,我得早些準備禮物,回頭咱們再說”,賈寶玉丟下一句匆忙離去。

  夏尊寶道好,待寶玉走遠,回頭進了夢坡齋。

  進屋果然見到面闊口方、劍眉星眼的賈雨村。

  此時的雨村兄早已不復(fù)當日景象,全身上下?lián)Q了一副行頭,裘服錦袍,意氣風發(fā),正和賈政二人侃侃而談。

  見了夏尊寶,賈雨村客氣打了招呼:“世兄,今兒總算得以重逢。”

  賈政奇怪問:“你們二人此前相識?”

  “碰巧在府上有過一面之緣”,夏尊寶給賈政行禮道。

  賈政釋然,不曾就此多問,轉(zhuǎn)而和賈雨村說起江南風物。

  說的是他幼時曾隨父親回過原籍金陵,一路所見所聞讓人耳目一新,尤其秦淮旖旎最難忘懷。

  賈雨村去歲輾轉(zhuǎn)金、揚等地,柳塘煙雨自不陌生,便投其所好,和賈政聊得格外投機。

  差不多小半時辰,賈政總算想起旁邊另有一人在,便問:“瑾哥兒可有事?”

  夏尊寶將延師授課之事說了。

  政老爺聽罷嘆道:“我家數(shù)代未有一人從舉業(yè)發(fā)跡,每每想來我深以為憾?!?p>  賈雨村笑著相勸:“雖在下眼拙,卻也看得出來,如今貴府有瑾玉為繼,正好一東一西,政公何故視而不見?”

  賈政看了一眼夏尊寶,臉上皆是滿意,因而笑道:“還得以觀后效,未得一番成就之前不可謬贊。”

  賈雨村含笑不語。

  夏尊寶卻道:“恭喜世叔得授應(yīng)天知府,此去必能宏圖大展?!?p>  一語點醒賈雨村,讓他想起上次榮府門前那場偶遇。

  當時這位公子就曾明言今日之事,可見賈府到底百年大族,底蘊深不可測。并不像故舊冷子興所言,說什么兩府架子未倒,內(nèi)囊盡上。

  傳言東府這位公子,實為長公主和賈敬私會所生。

  賈敬少時聰慧,都中素負才名。當時長公主尚為皇女,太上皇當朝時天家和賈府親善,自然時常往來,賈敬和長公主確有機會互生情愫。

  不過此類傳言皆為道聽途說,數(shù)月前賈敬在上奏中說得隱晦,并未指明這位公子生母,故而給了好事者遐想空間。

  讓賈雨村感興趣的并非桃色緋聞,而是東府二公子展現(xiàn)出來的駭人能量。

  別看他年紀不大,但為人處事比起寶玉來天差地別。

  賈寶玉尚在懵懂之中,這位公子卻能提前數(shù)月得知結(jié)果,其中原因只能歸結(jié)到長公主頭上。

  無論真相到底如何,這本身就是世家底蘊之一。

  對于自己的判斷,賈雨村深信不疑,便對夏尊寶更為客氣,甚至不自覺的前傾身體:“承蒙世兄吉言,下官此去必將一心為公,謹記以國事為重,上為君父分憂,下解百姓之困?!?p>  這番話聽上去更像御前表態(tài),也不知他想說給誰聽。

  夏尊寶不知他心思,不過樂見這種順服,因而更加高深莫測起來,微微一笑不語。

  對于賈雨村的態(tài)度,賈政自然看在眼里,他不難從中品出某些差異來。

  剛才見寶玉時,賈雨村也是滿腔熱情,但僅僅只是熱情而已。

  “瑾哥兒呀,是個好孩子!”一時想起秦業(yè)遭受彈劾之事,賈政感慨萬分,不自覺的對兒子深感失望。

  一個不露聲色替榮府解決難題,一個尚在懵懂之中。

  如果寶玉能有如此三分火候,明理上進,以圖前程,他自當開懷大笑。

  只可惜終為妄念。

  三人再敘片刻,夏尊寶先行告退。

  回到寧府,他順道過來探望珍大哥。

  數(shù)日不見,就因為寧府少了這么個人,無形中不知少了多少樂趣。

  進屋有兩個番子奴仆打扮,寸步不離看護左右。

  較之以前,賈珍明顯清減許多,神情空洞頹喪。即便見到夏尊寶,也不復(fù)當日之勇,翻身躺在榻上不聞不問。

  卻又耐不住薄被寒涼,蜷縮身體打起冷顫,像極一條喪家之犬。

  遙記去年秋日初會,當時的賈珍華服錦袍,一身族長之威。

  如今再見之時,已是天上地下云泥之別,想來恍如隔世。

  “薔哥兒已經(jīng)接回府里,不瞞你說,人就在我手中。珍大哥盡可放心,我不是那種人,一時半會兒不會害你父子性命。不過是生是死,全在你一念之間”,夏尊寶娓娓而敘,像在說一件極為平常的家事。

  賈珍悶哼一聲算作回應(yīng)。

  事到如今,夏尊寶心知多說無益,徑自抬腳出門。

  才過正堂,銀蝶匆忙趕來道:“二爺快去看看,太太那邊跪了一屋子人?!?p>  夏尊寶忙問何事。

  銀蝶答道:“無非車馬房的主事人挨了板子,有些不安分的合起伙來借機生事,不服二爺發(fā)派?!?p>  夏尊寶未料這些人竟有如此膽量,稍有些吃驚。

  寧府的家仆名為奴才,實則半個主子。平常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的人,從來都是各掃門前雪,怎么今日卻有如此血性,膽敢公然串聯(lián)起來和他放對。

  當真有些意思。

  只片刻他有了決斷,原路回去喚來徐賢,命他點齊八個番子,到外書房把賈珍請了出來。

  不多時,一行人在銀蝶帶領(lǐng)下前往尤夫人住處。

  才進院門,果然見到一幫大小管事,大約三四十之數(shù),有男有女,皆在廳堂跪著。

  尤氏在堂上正襟危坐。

  可卿陪在她身邊,正在苦口婆心的勸說眾人。

  早上挨了板子的車馬房管事也在,撅著屁股趴在地上大聲叫嚷:“蓉大奶奶多說無用,好意我們領(lǐng)了,如今只要太太說上一句,二爺?shù)脑挼降姿銛?shù)不算?!?p>  可卿被他一頓搶白,當下有了惱意,未幾正色道:“你有錯在先,二爺責罰在后。知錯能改再來求情就罷了,如今問出這樣的話來,意在兩位主子面前挑撥不成?”

  “蓉大奶奶快別這么說,任憑你說得花兒一樣也是無用,我們只和當家主母說話”,那人根本沒把可卿放在眼里。

  尤夫人忍無可忍,怒道:“何必鬧成這樣?二爺是主子,說過的話自然算數(shù),否則體統(tǒng)何在?你們本來就不冤,換了我也會同樣處置!”

  “太太,二爺才當了幾天主子,我們又當了多少年奴才?太太但凡有一點心向我們,也不該說出這等話來”,旁邊有人當即辯駁。

  “對,就是這話!”

  “太太不管管二爺,我們在府上沒了活路。”

  “我們不聽二爺?shù)?,去請珍老爺出來說話!”

  “對,請珍老爺!”

  一時堂上群情激憤,尤夫人瞧這陣勢說不出話來。

  夏尊寶在隔墻下聽了半晌,悄然吩咐徐賢取來板子。

  看來這幫人不鬧個魚死網(wǎng)破不肯罷休,那就趁早成全他們。

  等徐賢回來,八個番子人手一根長木棍,瞬間殺氣騰騰。

  原本他們就是百戰(zhàn)余生的邊軍老卒,眼前這種小場面自然不值一提。

  不但不緊張,反倒有些莫名興奮。

  昔日上陣殺敵就是這般感覺,只等大人一聲令下,他們便沖鋒陷陣,一往無前。

  只兩個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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