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既然認為我搭救錯了,那也不必如此浪費口舌,那么你就下去吧!”何鐵三姑嘻嘻哈哈地說著,伸手推了推西門飄雪本已不太坐穩(wěn)的身子,嚇得他哆哆嗦嗦,頭暈腦脹的,額頭汗水汩汩流出,滴答滴答地從空中落下。
“你謀殺……”西門飄雪愕然住嘴,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說錯了話,說漏嘴了,臉色尷尬,木然地望著她。
他沉默了,一語不發(fā)。這么近距離地接觸,望著她,心有些狂亂,似乎有只小鹿在亂撞。
“怎么啦?你端詳什么呀?”她忽然變了個人似的,溫柔得要死。
“沒……沒什么!”西門飄雪結(jié)結(jié)巴巴地地道,毅然地將眸光移向別處,掩飾內(nèi)心的慌亂。臉還是忍不住紅通通的,燒到了耳根子,呼吸急促而紊亂。
“沒什么?那你還老盯著人家瞅個不停,難道我臉上有什么骯臟的東西不成?”何鐵三姑微怒道,顯然語氣也平和委婉了許多。
“美!你太美了!”他終于忍不住夸贊道。
“謝謝你的贊揚!你好色?”何鐵三姑審視著他,眸光并未離開他的一雙眼睛,流露著許多情感。
她想告訴他,美是一種殺人的武器,有的男人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他會意地點了點頭,用眸光告訴她,那種男人很幸運,死在溫柔鄉(xiāng)是一生最大的福分!
她再次遞來了一個眼神,道:“你呢?”
“我不會!”他回答得簡單,干脆利落。
門開了,走進來三名劍客,腰懸佩劍,劍穗上分別吊著一個字牌,隨著走動一晃一晃的,似乎在炫耀什么。
“他們是青城三劍?”西門飄雪眸光掃向地上的三人。
“嗯!登徒浪子,空負盛名!來!吃瓜子兒!”何鐵三姑從衣袋里抓了一把五香瓜子兒塞在他的手里。
“哇塞!”西門飄雪暗自心驚,渾身如觸電似的,女人的手當真是柔弱無骨,溫暖如玉。
她隨后繼續(xù)嗑瓜子兒,皮殼如雨點一般從她的手中掉落幾片,恰巧停在了三人的頭上。
三人剛坐下,圍著一張八仙桌分東南西而落座。三人原本在商議什么事情,卻禁不住伸手摸了摸頭發(fā),端瞧著瓜子殼,臉色赫然大變,一個劍掛‘何’字的道:“梁上君子如鼠賊,下來給你家三劍爺賠禮道歉!否則……哼哼!”
“何蟲蟲,否則怎么樣呀?難不成本姑娘還懼怕你不成?”何鐵三姑大聲嚷道,聲音洪亮振得屋頂?shù)耐咂黜?,宛若下小雨一般?p> “警告你多少次了,是何匆匆,我?guī)煹苣死蠲γΡ闶牵 焙未掖抑钢疫叺膭偷馈?p> 他再次證明自己,不愿意接受別人的半點辱沒。
“你何匆匆忙忙?”何鐵三姑嘴角流露微微的笑容,燦爛如花。
“瞧你是狗咬耗子多管閑事,油腥味吃多了不消化,引起肚子的不良反應吧?”李忙忙搶著道,臉露猥褻的笑容,仿佛蓄意挑逗似的。
“你家三姑是管閑事的人嗎?著打!”何鐵三姑運勁于指尖,輕輕彈出,一顆瓜子兒夾著呼嘯之聲破空而出,直奔李忙忙的右耳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