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疾速之風飛射而至,李忙忙躲閃不及,唯有將頭偏向左側,卻依舊不瓜子兒劃傷了道口子,鮮血淋漓,如泉涌,盡情溢出。
“你下來!我將你碎尸萬段!”何匆匆破口大罵,舉手指著屋梁上的何鐵三姑。
“蟲蟲!你家三姑怕你不成?”何鐵三姑順手將瓜子兒拋出,全部罩向三人。
“你下來呀?躲在上面算不得英雄好漢!”何匆匆急得臉紅脖子粗,厲聲喝道。
“你家三姑本來就不是什么的英雄好漢!而你眼中的英雄好漢都是些狼狽為奸,徒有虛表之宵小鼠輩罷了!”她說完瞄了一眼西門飄雪。
西門飄雪隨聲附和著,道:“白面書生假斯文,簡直有辱江湖正派之顏面!”
“看來不教訓教訓你倆,你們不知道自己的姓氏是如何而來,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直未開口的風彩衣怒火中燒,左掌拍在桌子上,右手已然拔劍凌空飛起,兩腳踢向墻壁中央高處,試圖借力反彈飛上屋頂。
“嘿嘿!”何鐵三姑發(fā)出幾聲呢喃似的冷笑,繼而嘴里口哨吹響,筒蓋啪的打開,七寸小銀蛇宛若離弦之箭撲向墻壁上的風彩衣。
風彩衣陡見迎面而來的七寸小銀蛇,誤以為是飛針暗器之類的,嚇得腳底一滑,額頭撞在墻壁上,頓時腫起一個大疙瘩,摔落地面。
瞧著她狼狽的模樣,何鐵三姑怦然一笑,道:“江湖之事江湖了,何必想不開撞南墻呢?”
“難不成你只會躲在高處當縮頭烏龜嗎?”何匆匆指手畫腳地破口大罵。
“休得無禮!嘴巴放干凈些,難不成你家?guī)煾肝丛蒙甜B(yǎng)?”說著,她玉手輕搖,衣袖下落,微露皓腕如雪,潔白無瑕。
瞧得西門飄雪目瞪口呆地心馳神往。
“哎呦!媽耶!”何匆匆驚聲尖叫,夾雜著一絲痛苦,手忙腳亂地前胸貼后背亂抓亂扯。
“快哉妙哉!”何鐵三姑欣喜若狂,坐在屋梁上拍手打掌的酷似三歲兒童般幼稚可笑。
七寸小銀蛇在何匆匆周身上下翻騰穿梭,弄得他牙咬癢癢的,卻又無計可施,任憑擺布。
他心里的恐懼震懾了爬在地面未站起來的風彩衣,兩眼如黃鼠狼般盯著他。
何匆匆慌亂得渾身瑟瑟發(fā)抖,冷汗淋漓,似乎有些累了,動作漸漸緩慢,微感心有余悸而力不足。始終也未能如愿以償,將七寸小銀蛇驅趕離開。
七寸小銀蛇似懂人性,一頭鉆入了他的褲襠里,急得他慌忙伸去褲襠里捉,臉色蒼白得如廢棄的白紙。
“啪!”原來是李忙忙摘劍敲打他褲襠里的小銀蛇。
“哎呦!媽耶!完蛋了!”何匆匆委屈巴巴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角流露著痛苦,兩眼呆滯地瞧著地上。
“終于打著了!”李忙忙欣慰地道,大步上前準備撈出七寸小銀蛇。
“打是打著了!可是……”何匆匆臉色尷尬,難堪得抽搐。
叮叮咚咚!一股水流從他的屁股下沖了出來!
“師兄!你……你尿尿了呀?”李忙忙轟然大笑,卻也忘了危險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