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一流之上,天元九境
虛假的女扮男裝,一眼就能看出來的水嫩肌膚,無時無刻不在告訴別人老子是女的。
真正的女扮男裝,皮膚黝黑磨砂亮,干活吭哧有力,說話中性中帶著幾分豪爽,甚至就連喉結(jié)都明明白白,模擬的是天衣無縫,如果不是系統(tǒng)在身,朱瞻垶甚至都分辨不出來雌雄。
“小昭啊,你家住哪里?”
“奉天府?!?p> “奉天府啊,我在那也住了好些年,照這個理兒,咱們還是老鄉(xiāng)啊!”
“小昭誠惶誠恐,少爺說笑了?!?p> “你家住奉天府哪條街?”
“清水大街,弄羊胡同口。”
“弄羊胡同,那可是個好地方啊,我記得那有一家不錯的羊肉燴館,味道相當不錯?!?p> “少爺所言極是,少爺前面就是國子監(jiān)了,您回車里吧!小昭來趕車?!?p> “嗯!”
坐回車里,朱瞻垶眼神玩味。
朱瞻垶的記憶里,奉天府幾條街幾個人,那是和明鏡一樣,清水大街是存在的,羊肉燴館卻不存在,而自己剛剛?cè)齼删湓?,那小昭就已?jīng)方寸大亂,呵呵,由此可以看出她應該是第一次出來做這個,經(jīng)驗不能說豐富,只能說完全沒有。
就在這時,朱瞻垶瞥了一眼自己身側(cè),順子已經(jīng)安詳?shù)氖焖诉^去。
是的,你沒看錯。
之前一路上活蹦亂跳的順子,現(xiàn)在就和嬰兒一樣睡得很香甜。
就在剛剛,朱瞻垶接納了這個目的不良少女加入后,小昭立刻熱情熟練的要幫順子療傷,一頓治療之后,順子就這樣了。
朱瞻垶心里明白的和鏡一樣,這個女的是苗女,系統(tǒng)提示會下盅。
如果猜得不錯,順子是被人家下盅了,如果小昭愿意,她可以讓順子一直躺到海枯石爛。
朱瞻垶對于這次窩里斗,內(nèi)心是滿意的。
嘛的,順子你是個什么玩意,仗著我大哥,對我呲牙咧嘴,我是弄不過你,可我收個仆人弄你,還不是能報仇嗎?
至于順子是大哥耳目要通風報信,順子躺下了,誰通風報信?
朱瞻垶一點也不擔心,大哥在自己身邊的耳目絕對不是一個,掛掉一個順子,還有千千萬萬個順子等著自己,這天下的小鳳仙二五仔簡直不要太多。
這時,車外傳來了腳步聲,“來者何人!”
“站??!”
小昭聲音冷厲,“這是漢王府的車子,你們看不明白嗎?”
下面攔車的聲音頓時低了三分,“漢王府來我翰林院有何貴干?”
小昭道,“圣上旨意,漢王府世子來翰林院修書,這個消息整個北京城都沸沸揚揚,你們還裝不知道?依我看,你們是故意在這里為難漢王世子,想要索過路費的吧!”
此言一出,頓時對面的語氣軟了下來,甚至恭敬帶客氣。
“這位小哥,您說著話就過了,我們不過是翰林院看守,怎么敢攔漢王府的車子?”
“請,請!漢王世子請!”
“只是,這車上是漢王府哪位世子殿下?”
小昭道,“漢王府,六世子,朱瞻垶!聽明白了嗎?滾!”
一聲滾喝出,那些個翰林院看守,各個灰頭土臉的站在了兩側(cè),驢車噠噠朝著里面而去。
透過飄飛的窗簾,朱瞻垶看著門口數(shù)十個看守的侍衛(wèi),格局之眼不斷掃描。
福運一般,身家稀薄,每月五兩餉銀,入不敷出。
福運一般,沒有額外收入,貧寒之家。
財運普通,收入微薄,全靠娘家支持。
……
朱瞻垶一眼看去,這些人一個身家破千兩銀子的都沒有,一個比一個窮的蕩氣回腸。
如果說一個人窮,這還能理解。
但是一群人窮,這就有問題了。
有道是經(jīng)濟基礎(chǔ)決定上層建筑,任何問題都要先從經(jīng)濟方面切入。
朱瞻垶思忖了一下這些人窮的原因,很快找到了幾個原因。
第一個原因,大明朝對貪官的零容忍!大明皇帝朱元璋能夠起事很大程度和貪污是有直接關(guān)系的,故而朱元璋成大事后,第一個就是搞反貪,那搞得真是風風火火!朱棣自詡朱元璋第二,那肯定是和老爹朱元璋一個模板,反貪搞得是昏天暗地。
第二個原因,錦衣衛(wèi)!反貪你搞你的,我貪我的,按道理說也可行,但是大明偏偏不走尋常路,老子設(shè)立錦衣衛(wèi)東廠,從朱元璋開始監(jiān)視大臣,到后來西廠也出現(xiàn),大明這個防范力度是真的牛皮,這也讓人沒有敢貪污的想法。
第三個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沒有那個貪污的條件。翰林院這個地方,不是國子監(jiān)。國子監(jiān)是大明高級國立大學,里面到處都是官家子弟,撈錢很方便的。翰林院呢,說實話就是干部再培訓機構(gòu),屬于給官員洗腦,那進來的官員是誰?九成九都是平民出身,皇家不放心的人,畢竟真正有背景身份的,都直接越過這一道門檻,走馬上任了!那些白丁之身的家伙來這里,他們就是抱著白票的心態(tài)來的,你問他們要錢,他們有嗎?
如此這么三個原因,這也讓翰林院窮的叮當響。
可如此以來,豈不是給我留下了行賄之門?
要知道送錢這種事,外人干,老朱家第一個不樂意,動輒上綱上線。
可要是自己人干,那就完全不同了,自家人都是睜只眼閉只眼,你只要別和自己老爹漢王一樣,見人就給金豆子,要不朱棣甚至都懶得問。
畢竟,皇家的人多出錢,也能證明大明有錢,大明慷慨,皇室有氣度,對朱棣也是有好名聲的。
長話短說,驢車吱吱呀呀走了一段時間,戛然而止。
車前有人出聲,“可是漢王世子駕到?從五品侍讀大學士岑先生,從五品侍講大學士丹先生,在這里等世子殿下許久,還請世子入席?!?p> 聽到這句話,朱瞻垶眼神一喜,嘛的,接風宴可算是來了。
老子都特么快餓虛脫了!
是的,真的快餓虛脫了。
從昨兒中午開始,一直到現(xiàn)在快第二天的凌晨一點。
朱瞻垶都覺得自己快餓出來幻覺了。
可就在這朱瞻垶打算說好的時候,門外小昭道,“天色已晚,世子殿下已經(jīng)睡了,有宴明天再來吧!”
此言一出,朱瞻垶罵娘的聲音都要出來了,王八羔子!你這不是坑我的嗎?我哪兒睡了,我現(xiàn)在餓得要死,我哪兒有心思睡覺。
可小昭這話已經(jīng)出口了,如果自己現(xiàn)在出去澄清,毫無疑問就會造成主仆不合,給外人看笑話。
不能出去。
朱瞻垶思來想去罵了小昭無數(shù)遍后,決定還是老老實實裝睡。
那對面的人聽小昭話語,急忙道,“既然如此,那,我們明天公堂再敘,左側(cè)第三個院子是世子的臨時住處,還請世子先行休息……”
小昭趕著驢車,帶著朱瞻垶朝著院子而去。
驢車之后,兩個老者之影在黑夜下,若隱若現(xiàn)。
左側(cè)長須老頭道,“漢王府來的是幾世子?看清了嗎?”
右側(cè)老頭道,“不是最跋扈的大世子,也不是最城府的十世子,而是王府最不受待見的六世子?!?p> 長須老頭笑呵呵道,“六世子風評極差,說是漢王府恥辱都不為過,你怎么看?丹丘生?”
丹丘生笑道,“六世子是不是漢王府恥辱老朽不知道,但是,六世子那個趕車的伙計不容小覷,她只是一眼就感受到了我們不是尋常人,立刻就要帶世子離開,足見她的武功修為已經(jīng)抵達一流境界?!?p> 長須老頭點頭,“那趕車的小子,年紀輕輕,卻是一流境界,放在國子監(jiān)隱部,錦衣衛(wèi),神機營都是罕見的高手了,而六世子卻能養(yǎng)在身邊這么多年不被發(fā)現(xiàn),六世子絕對不是風評上說的那么百無一用?!?p> 丹丘生道,“我對這個趕車的興趣要高過六世子本身,你說這趕車的小子培養(yǎng)一下能不能成為天元高手?”
岑夫子淡淡道,“一流之上,喚名天元,能抵天元境界者,皆為不俗之人,曾經(jīng)黑袍國師姚廣孝順習百家之長,收集天下孤本,歸納天元九境,這天元前三境是氣境,中三境是元境,后三境是天境,故而也叫前三境氣元高手,中三境真元高手,后三境天元高手,想要突破后三境,不只是要資質(zhì),更需要悟性,機緣!缺一不可?!?p> 丹丘生點頭,“有道理,天元之上,陸地神仙,天元都到不了,更別說抵達國師那等陸地神仙層次了?!?p> 夜色迷離,丹丘生,岑夫子轉(zhuǎn)身感慨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