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章 作為大明世子,武德充沛不是很正常嗎?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就在朱瞻垶前腳抵達(dá)翰林院,后腳朱瞻垶的消息就傳到了太子府和漢王府。
消息準(zhǔn)確的傳遞了朱瞻垶抵達(dá)翰林院的全過程,細(xì)節(jié)甚至包括朱瞻垶是哪只腳先進(jìn)入院子休息。
當(dāng)然這里面驢車被攔的事情,也是紙包不住火的。
漢王府東一院和太子府太孫院也都清楚。
可不管是漢王府的大世子朱瞻壑,還是太子府的太孫朱瞻基都沒有發(fā)作,一切就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翌日,兵部,五軍都督府。
每月一次的省會就要召開。
這是兵部尚書,左右侍郎都會出席的高規(guī)格兵部會議,各個主要的統(tǒng)御將軍都要出列。
五軍都督府,天色剛剛泛亮,大門就被推開了。
一個長相清秀,氣質(zhì)略顯慵懶,眉宇之間蘊(yùn)含著迫人貴氣的黑衣青年人,腰纏玉帶,踱步走入了都督府。
剛一進(jìn)去,那都督府的門,質(zhì)押一聲就關(guān)上了。
諾大的都督府院落里,一個沉重的人影在這黎明的微光里逐漸凝實。
黑衣青年人瞇著眼道,“朱瞻壑?”
那身著重鎧,腰跨戰(zhàn)刀的將軍,不是別人,正是朱瞻垶的大哥,漢王府老大,朱瞻壑。
朱瞻壑神色冰冷,打量著面前貴氣迫人的青年人,“朱瞻基,你過線了!”
“呵呵?!敝煺盎靡环N慵懶的眼神打量著朱瞻壑,“你想說什么?說昨夜驢車被偷襲,是我安排的?”
朱瞻壑怒而一點(diǎn)朱瞻基,“不是你,還能是誰!我已經(jīng)問清楚了,是你透露了漢王世子去翰林院的消息,從早上到晚上,所有人都在那道必經(jīng)之門等著,期待能等到漢王世子!”
朱瞻基也不爭辯,反而是笑了出聲,“你說錯了,他們等的不是漢王世子,而是漢王,大世子?!?p> 朱瞻壑終于忍不住了,猛地一拍手里的刀柄,長刀破風(fēng),殺向了朱瞻基,“你這是找死!”
面對朱瞻壑的拔刀,朱瞻基也不含糊,信步兩轉(zhuǎn),右手袖口里多出了一把扇子,扇子旋轉(zhuǎn),彌散著一層模糊的聯(lián)誼,不偏不倚點(diǎn)在了朱瞻壑的刀身上!
朱瞻壑的刀,彭的一聲居然被朱瞻基的扇子給點(diǎn)飛了出去。
朱瞻基打量著手無寸鐵的朱瞻壑,手里紙扇輕輕甩著節(jié)奏,“皇爺爺是讓你去翰林院,不是讓老六去!如果是你去,你覺得有人敢在車前攔路嗎?是你自己不去,把這個差事給了老六朱瞻垶,這才會有這次的劫車事件!好在朱瞻垶沒事,如果有事兒,皇爺爺?shù)谝粋€找的就是你!你現(xiàn)在明白你的情況了嗎?還在這里和我呲牙咧嘴,朱瞻壑,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朱瞻壑看著朱瞻基,臉色絲毫不因為自己刀被擊飛而落寞,反而嘲笑出聲,“如果,老六朱瞻垶這次因為劫車被傷到了,到時候最下不來的該是你皇太孫朱瞻基吧!是你偷偷把消息傳出去的!皇爺爺平生最恨的就是家族出現(xiàn)叛徒,你這么傳遞消息,已經(jīng)不能算是叛徒行為了,甚至可以說是出賣宗親,罷了你的皇太孫位置,讓給其他九個太子子嗣,豈不妙哉?”
面對朱瞻壑的威脅,朱瞻基哈哈笑道,“好啊,那就讓朱瞻垶出事!只要他出事兒!我的皇太孫沒了,你的大世子一樣完蛋!到時候你有九個弟弟,而我也有九個弟弟,那就讓九個弟弟和九個弟弟拼!看看最后滑落誰家!”
朱瞻壑盯著朱瞻基,“那個商人是你的人對吧!那個小昭的奴才,是你安排的內(nèi)鬼對不對?”
朱瞻基冷笑道,“不要把我拉的和你一樣道德低下,我沒你那么無恥,居然會對自己親弟弟安排內(nèi)鬼,那個商人根本就是你安排的,那個小昭應(yīng)該是你的第二個內(nèi)鬼才對!你居然誣陷到我的頭上,朱瞻壑,你可真有想象力!”
朱瞻壑冷笑道,“不承認(rèn)是吧!我很快就讓你承認(rèn)!”
朱瞻基道,“來啊,今天誰要是認(rèn)慫,誰就是孫子!”
朱瞻壑和朱瞻基四目相對,眼看著就要再出手。
此刻都督府外門咣當(dāng)推開,一個不悅的聲音傳來,“大清早的就打架,還用真氣把門封上,兩位世子殿下真是好雅興??!”
門外走來一個面色冷漠的中年紅袍官員,看他的品冠,兵部侍郎無疑,再看容貌,生的三分書生氣,七分逍遙意,赫然是兵部侍郎,于謙。
于謙步入其中,朱瞻壑和朱瞻基停下了對撕,二人靠后一步。
朱瞻壑笑道,“于大人早啊,我只是和我這位王兄,切磋一下而已,哪兒有什么打架啊!”
朱瞻基也笑容滿面,“于大人,吃過早餐沒有?沒吃過,我中午正陽樓請客,不如……”
于謙面無表情,“馬上省會了,都進(jìn)來吧。”
朱瞻基和朱瞻壑看著于謙進(jìn)入大殿,彼此對視一眼后,兩個大世子眼里毫不掩飾對各自彼此的仇恨,這個仇恨因朱瞻垶起,也必然會因為朱瞻垶結(jié)束。
這場斗,才剛剛開始。
畢竟朱瞻垶才剛剛進(jìn)入翰林院。
此時此刻,翰林院,三號院內(nèi)。
“阿嚏!”
“阿嚏!”
“誰他嗎在背后罵我!”
朱瞻垶罵罵咧咧,然后換了個姿勢,繼續(xù)躺在床上,打算再睡一會。
昨天晚上回來之后,朱瞻垶餓得前胸貼后背,好在這廂房里有不少的糕點(diǎn)茶品,朱瞻垶一頓海吃后,美美睡了一大覺。
這一覺醒來,就不住打噴嚏,朱瞻垶看了看門外陰沉沉的天,覺得今天不宜出門。
“少爺!”
小昭捧著銅盆走了來,“起來洗漱了,洗漱更衣,岑夫子和丹先生邀請你去參加早習(xí)。”
朱瞻垶聽此,整個人都倦了。
早自習(xí)?
搞沒搞錯啊,我來這里是吃香喝辣的,你讓我去上早自習(xí)?
我去學(xué)習(xí)那等于是自殘。
我躺著反而比學(xué)習(xí)要變強(qiáng)的快。
朱瞻垶懶洋洋揮手,“告訴岑先生,丹先生,就說我身體不適,今天就不去參加早習(xí)了?!?p> 小昭看朱瞻垶懶洋洋的往床上一躺,擺出來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一時間眸子里幾分鄙視,這六世子也太懶了吧!
可小昭嘴上還是不住的道,“少爺,岑夫子還交代了,您今天必須要去獻(xiàn)文樓去修永樂大典,誤了點(diǎn)兒,怕是圣上會怪罪?!?p> 朱瞻垶無奈,“洗漱,更衣!”
“是!”
小昭捧著銅盆,走了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