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九章 神的復仇
現(xiàn)如今李雨凡算是徹底掛機,柳舒覺得自己這個女配在女配界排行應(yīng)該能算得上top了吧!
直接給男主干下線了!
不過柳舒高興了一陣就高興不起來了,她可是要通關(guān)回家的人!
原著中仙魔大戰(zhàn)在李雨凡執(zhí)掌玄道派一年之后,距離現(xiàn)在還有一年半的時間,所以,柳舒決定先解決郁桀這個大麻煩。
她的計劃很簡單,解鈴還須系鈴人嘛!
這破游戲的數(shù)據(jù)不對用戶開放,誰知道當年郁桀飛升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才會讓他演化成現(xiàn)在這個變態(tài)模樣?
她猜測這游戲里面的飛升應(yīng)當是變成一種更高維的狀態(tài)?
系統(tǒng)不靠譜,柳舒為了印證她的想法,她就跑去后殿藏書閣翻了幾天,希望已有的信息能有點提示,但可惜的是,依舊一無所獲。
柳舒托著臉坐在桌子面前發(fā)呆,一張臉皺成了包子樣。
“在想什么?”
“我在想這飛升一劫,到底是怎么飛的呢?”柳舒看書都看麻了,絲毫沒意識到是誰跟自己說話,便直接將心中所想講了出來。
不對!這怎么還有別人!柳舒抬頭一看,果然是郁桀那張臭臉。
不過這張臉上的表情幾經(jīng)變換,從疑惑到了然再到譏諷。
“你連聽雪心法十級還未過,就操心飛升?你別做夢了?!庇翳畹淖I諷并未對柳舒造成任何物理傷害。
小樣,姐玩的是問鼎六界,飛升有個什么勁。
“我這叫未雨綢繆,你懂什么?”柳舒嗆聲道。
郁桀被這樣嗆聲,卻罕見地沒有炸毛,反倒是撩了衣袍坐了下來,“你找書,還不如問我。”
柳舒一臉黑線,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啊,難道要說,“采訪您一下,當年您飛升失敗是因為什么呢?”
不被郁桀捏死算好的,哦不對,能留個全尸算有情有義。
她覺得要是被郁桀掐死能回家也行,只可惜上回系統(tǒng)說,身為主角玩家,要是意外身亡,為了維護系統(tǒng)穩(wěn)定,她的數(shù)據(jù)要在游戲里飄蕩幾天才能重新載入現(xiàn)實世界。
這期間發(fā)生什么,他們也不能保證。但有一點很清楚,她要是掛了,有可能就永遠也回不去了。
雖然她對原來的世界沒啥留戀,但是這也不代表她想留在這個破地方。
看柳舒一臉呆樣,郁桀扯了扯嘴角出聲道,“所謂飛升劫,不過是考驗修道人能力,心性而已。一共三道考驗,第一道驗?zāi)芰Γ诙莉炐男?,這第三道么,則是...”
柳舒聽的正來勁,郁桀卻故意賣關(guān)子閉上了嘴巴。一天天的不學好,一定是每次她給駱老頭講故事賣關(guān)子吊胃口,被這廝學去了!
柳舒這邊抓耳撓腮,郁桀那邊倒好整以暇的整了整衣袍坐好看著她。
“是什么?”柳舒還是咬牙順了郁桀的惡趣味,真是該死的羞恥。
“是天機鏡問心,此鏡可通過去,曉未來,看到飛升者心中一切所想看到的?!庇翳罹従徴f出口。
關(guān)于郁桀,柳舒只知道當年他仿佛是最后一關(guān)未過,前功盡棄。
“那?”柳舒試探開口,看看郁桀接不接腔。
郁桀瞥了她一眼,知道她心中所圖,便俯身湊近附在柳舒的耳朵旁,用蠱惑人心的音調(diào)開口,“你猜猜我看到了什么?”
柳舒翻了個白眼,這時候搞這套實屬沒必要哈。
郁桀繼續(xù)說道,“上古六界混戰(zhàn),是神親手創(chuàng)造的人族,在神的背后,給了神致命一擊。而這天道不公,讓罪孽深重的人族茍延殘喘至今。”
柳舒啞然,這設(shè)定是游戲新開發(fā)的嗎?
沒等柳舒反應(yīng),郁桀狠狠咬了一口柳舒柔軟無骨的耳朵,扯回了柳舒四散的思緒。
嘶,好痛,這廝屬狗嗎,怎么咬人?
郁桀卻覺得下次應(yīng)該直接啃肉乎乎的臉才對。
柳舒正欲罵人,郁桀接下來的話卻讓柳舒的嘴張開就再未合上。
“何謂飛升?不過是散盡自己修為,以己身回饋天地靈氣罷了。修道者消耗了多少靈氣,這天地自然就會產(chǎn)生多少魔氣。飛升之后,靈氣復蘇,又是一輪循環(huán)?!?p> 后面這點,是郁桀失敗后自己悟出的,難怪師兄們飛升后再未回歸,不過化作靈氣滋養(yǎng)了這天地。
郁桀自問,他沒那么無私,他從前不過追尋師兄的腳步,如今一朝夢碎,自然不能接受。
柳舒用了很久消化了一下這些信息:
1.靈氣魔氣相當于是氧氣和二氧化碳。
2.氧氣被消耗,就會產(chǎn)生二氧化碳,二者一旦失衡,就會導致溫室效應(yīng)。
3.于是天道飛升讓積累了大量靈氣的修道者奉獻自己,企圖達到一種平衡。
嗯,柳舒覺得很扯。
“那六界大戰(zhàn)和飛升有什么關(guān)系?”郁桀同時說了這兩件事,柳舒很快捕捉到它們之間肯定有不同尋常的聯(lián)系。
郁桀贊賞的點點頭,“所謂神族賜予人族修煉的能力,不過是仙門這群人的矯飾,當初神給予他們這樣的能力,不過是等著他們自取滅亡罷了?!?p> 神讓人能夠感受到靈氣,并能夠集于己用,是讓他們不斷孕育著魔氣,最終顛覆這片曾經(jīng)被神愛過的土地。
而飛升一劫,則是神給予人族的最后一絲憐憫。甘愿舍己身回饋天地的人,犧牲一個人便能延續(xù)整個人族的壽命。
可消耗者甚眾,一個人的飛升,與天地而言也只是杯水車薪。
郁桀打算一口氣給這個呆子講完,省的那許多問題,“當年,我不服這所謂天命,便以己身供養(yǎng)這一方靈氣,我倒要看看所謂天道,能奈我何?”
結(jié)果被那群老頭封印起來,最后還是誤打誤撞被柳舒放了出來。
郁桀笑笑,“本尊自私的很,既然神要我們自取滅亡,不如,我?guī)退麄円话?,送他們?nèi)ニ??!?p> 柳舒心里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一時卻也說不上來,只是呆呆愣愣的看著郁桀。
“你既然能放本尊出來,說明這天道已經(jīng)做了選擇?!?p> 一人死,萬物生。一人生,萬物滅。
郁桀如今選了后者。
柳舒很想搖頭,不是天道選擇放了你,是游戲系統(tǒng)啊,你也是不過是個NPC,可能就是高級一點罷了。
她不理解自己激發(fā)的這個支線劇情是個什么情況,如果真如郁桀所說,這神的復仇也未免有些草率?如果讓人耗費靈氣自取滅亡的話,為什么不直接用神力送天下人去死,何必非這樣大的周折?
柳舒輕輕開口,“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說一種可能哈,就是天機鏡是虛構(gòu)的?”
郁桀瞥了她一眼,“絕無可能。”
柳舒心想,怎么不可能,一切皆有可能,她都是另一個世界的呢!她還手持劇本呢!你有劇本嗎!不過她還是繼續(xù)說道,“那既然神不是賜福而是予禍,那為什么不大手一揮直接滅了這里呢?”
就像上帝耶和華一場洪水滅了罪大惡極的人類一樣,干脆利落。
郁桀面上似有松動,柳舒乘勝追擊道,“飛升是以己身回饋自然可能是真的,但是神要滅人族卻可能不是真的?!碑吘褂杏涊d說,每逢大能飛升,世間靈氣總會充裕異常。
兩人之間陷入長久的沉默,良久之后,郁桀悶聲開口,“我不是沒想過,但那時,天機鏡問心,我心中只有一個問題,便是何謂飛升。我參透世間所有道法,卻不明白最終的飛升是為了什么。天機鏡中鏡像展開,那時的人族首領(lǐng)在神魔糾纏之際,以金劍貫穿他們的胸口....之后,世間再無神族,人卻學著神的樣子,降妖除魔。我的師兄們,在飛升之后四散而去,消弭隨風?!?p> “后來呢?”柳舒直覺這天機鏡真的很像是全息成像啊。
“后來,我再醒來時還是在那片草地上,周圍的一切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我便知道是飛升失敗了。我不服,為何要消散才能稱之為飛升,便以元神靈氣滋養(yǎng)蒼梧山,試圖平衡。如果你那夜沒有闖入禁地,或許就這樣地老天荒下去?!?p> 柳舒訕笑一聲,誰讓自己來得不巧呢,真是罪過罪過。
“本尊向來遵從天命,如果覺醒,那就說明從前那條路行不通。既然,神要向人復仇,那就由我來代行神的意志,送他們下地獄吧。”
柳舒覺得這人真是自己給自己洗腦的很成功。沒有吸收辯證唯物觀精髓的人,就是這樣容易自大,且盲目自信。
柳舒抬頭對上他的視線,“你怎么就知道那是神的意志呢?你那都是你自己揣測!你都沒有實際的調(diào)查過,怎么就能相信那個破鏡子呢!”萬一就像妲己領(lǐng)會錯女媧的意圖一樣,讓她迷惑紂王,毀了商朝氣運,結(jié)果下手重了,最后卻落了個萬劫不復的下場。
郁桀攤手,“本尊就是知道,不然你告訴本尊是為什么?”
柳舒被噎的啞口無言,自己也沒飛升過,這她怎么知道。
被噎住的柳舒決定不和他爭辯這個問題,總有一天她實力到了如斯地步,也可以一窺其中天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