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玉行聽到這句話,第一反應(yīng)就是覺得有些好笑。
他一開始還以為肖玉芳有什么事,感情是因為自己才離開家里一天,就開始掛念著自己了。
但許玉行對這種感覺很受用,他嘿嘿一笑:“你猜!”
“小兔崽子愛回來不回來,最好別回來了!”
還在家里的肖玉芳聽到許玉行這個沒臉沒皮的答案,罵了一句后,很果斷的就掛斷了電話。
氣順了之后,肖玉芳開始有點后悔掛斷電話了,手指不停的在有些老舊的小靈通上摩挲著。
許國行看到肖玉芳這個患得患失的樣子,沒忍住笑了一聲,很快肖玉芳就瞪了他一眼。
“你這人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說懶得管孩子,實際上處處都在管,說是說去哪了都不關(guān)你事,這不還是關(guān)了嗎,要不是孩子先打電話回來了,我估計就是你主動打了?!?p> 許國行沒管那么多,只是哈哈笑了笑,迎接他的,是肖玉芳的一巴掌。
“就你話多!”
肖玉芳解氣的來了一巴掌后,又面帶愁容的說道:“你說他在那能不能吃的飽,吃的好不好,住的習(xí)不習(xí)慣???會不會被人欺負(fù)???”
許國行揉了揉有點小疼的后腦勺,輕輕安撫著肖玉芳:“放心吧,許玉行是什么人你還不清楚嗎?那小子不欺負(fù)別人就不錯了,還輪的到別人欺負(fù)他,你要是真想他,還不如去那看看,反正也近?!?p> 或許是許國行的話起了些作用,肖玉芳的心稍稍落了下來,而且也提醒了她。
“過幾天去看看孩子吧?!?p> 肖玉芳疲憊的說了一句后,便躺在床上睡著了。
不過許玉行不知道的是,肖玉芳這兩天都沒去超市,全在打理著他的倉庫和發(fā)貨的事宜。
許玉行這會剛回到超市,沈書瑜就給他發(fā)了條信息。
沈書瑜:今天軍訓(xùn)還適應(yīng)嗎?
許玉行想了想,才回復(fù)了一句。
許玉行:倒不如直接說你想我了好了。
就在不遠(yuǎn)處的東山大學(xué)女生宿舍里,沈書瑜看著這句話小臉突然一紅,然后才慢慢的打上了幾個字。
沈書瑜:我只是想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而已!不理你了我要睡覺了!
打完了這句話,沈書瑜下意識的黑屏。
小靈通放在起伏的胸膛上,女生宿舍的作息時間一時還在延續(xù)著高中的作息,所以現(xiàn)在宿舍里的其他人已經(jīng)睡著了。
零落的月光灑落在漆黑的宿舍里,沈書瑜感受著自己的心跳,不知道為什么,她今天沒有見到許玉行,總覺得腦子里亂亂的。
但為什么亂亂的她又說不上來。
頃刻之間,沈書瑜又在自己剛剛回復(fù)的短信下多回復(fù)了一條。
沈書瑜:晚安!
然后她的眼睛就一直盯著不算太亮的屏幕。
許玉行看著沈書瑜的信息,沒忍住笑了一聲,宿舍其他人見到許玉行的這副模樣,默契的一起“哦~”了一聲。
“滾滾滾?!?p> 許玉行裝作煩躁的擺了擺手,這才回復(fù)。
許玉行:晚安!
看見許玉行給自己回復(fù)了之后,沈書瑜帶著這份滿足,進(jìn)入到了夢鄉(xiāng)當(dāng)中。
“有秘密啊大哥?!?p> 謝鵬嘖嘖兩聲,率先帶頭開團(tuán)。
“莫非是私藏妹子?”
“我猜是金屋藏嬌!”
“嘿嘿嘿!”
一時間,宿舍里滿是五人的奸笑聲。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p> 許玉行作勢操起一根衣架,朝著笑的最猥瑣的謝鵬丟了過去。
被丟中的謝鵬癟了癟嘴:“大哥你偏心,為什么就打我?他們也笑了!”
“因為你腳臭?!?p> “我草!”
……
接下來的軍訓(xùn)生活里,每天都在重復(fù)著日復(fù)一日的踢正步站軍姿的生活。
剛開始許玉行還需要帶隊,后邊干脆直接就站在樹蔭下看他們被曬了,張教官也沒說什么。
如果不是怕引起公憤的話,他可能就直接去小賣部里買塊冰西瓜來看了。
跟張教官打了聲招呼后,許玉行獨(dú)自來到了小賣部里買了瓶冷飲。
坐在椅子上喝了幾口后,就開始休息了起來。
這幾天他基本上沒怎么睡好,不是喝酒就是上網(wǎng)或是被謝鵬臭醒。
這種日子實在是太頹廢了。
但剛休息了沒一會,許玉行就聽到了附近有人在一口一個“許助教”的喊著自己。
剛睜開眼,看見的就是自己的同班同學(xué)。
“怎么了?”
許玉行疑惑的問上了一句,但那人根本來不及講完,就直接帶著許玉行開始跑了,一邊跑一邊說著原因。
“我們班那個康永年和張教官打起來了!”
“啥?”
許玉行懵了,康永年他印象還算深刻,是個脾氣很爆的主,如果不是他的體檢報告正常的話,自己都一度懷疑這人是不是甲亢過高。
等來到操場的時候,許玉行已經(jīng)能聽到康永年和張教官的聲音了,吵的很大聲,以至于其他班正在休息的新生都投去了目光。
“大哥!”
謝鵬見許玉行回來招呼了一聲。
“怎么回事?”
許玉行需要知道這件事情的全部經(jīng)過,謝鵬把來龍去脈都講上了一遍。
吵起來的原因很簡單,僅僅只是因為其他教官允許他們班里的學(xué)生到樹蔭下休息,整個操場就經(jīng)濟(jì)系三班還在練。
很多人心里很不爽,都苦于不敢出聲,但康永年這個鐵頭娃,直接就頂上去了。
有了第一個發(fā)聲的人,就會有第二個支持的人。
現(xiàn)在場上分為了兩派,一派以經(jīng)濟(jì)系三班大部分學(xué)生為代表,一派以張教官,外加幾個上來勸的教官為代表。
“我說了!軍訓(xùn)期間都是我說了算,想什么時候休息也由我說了算,輪不到你來說話!”
顯然剛剛康永年可能是說了點什么難聽的話,張教官講話已經(jīng)開始帶著怒氣了。
“老張,不要置氣,他們現(xiàn)在還不懂什么道理,而且跟學(xué)生動氣,那都是會被記上的?!?p> 站在張教官后邊的其他教官對著他搖搖頭,但張教官冷哼一聲:“刺頭我見多了,我還怕擺平不了刺頭嗎!”
“我們是來軍訓(xùn)不是來受罪的,在這種三十幾度的天下暴曬,假如我死了是不是你拿命來填!”
康永年看面相就不像是個軟柿子,所謂教官的威嚴(yán)這種東西對他來說,那都是擺設(shè)。
一時間,場上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