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破碎日記
升入高中的薇奈,在日記中寫道:
如果我還能開口說活,那就證明我還是很好地狀態(tài),如果無法開口,那我已經(jīng)到了自己也心疼的地步。
經(jīng)歷了多少呢?從有了那顆心后,我就能感受了,十五歲真是個美麗的年紀,一切都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吧!
如今已經(jīng)記不太清了,也不想記起,畢竟每次都會讓我心痛。
如今我也無法踏出的那一步,現(xiàn)在還是沒辦法,沒有經(jīng)歷感情的世界,但卻經(jīng)歷更痛的故事,讓我失去了知覺,好像只有音樂可以平復(fù)我,那讓我在一路黑暗里,有了信仰。
好喜歡,真的好喜歡我的舞蹈老師,因為他是第一個教我跳舞的,感覺好幸福,他親口答應(yīng)了我的請求,可以在比賽的時候,跟我一起跳舞,他叫我加油!
因為都是喜歡跳舞的人吧!所以他說加油時,感覺好有力量。
曾經(jīng)有幾萬首歌在耳邊停駐,即使我會忘記,但是那種感覺,我是記憶深刻的。
我是純粹的演奏者,音樂是自由的化身,感覺心里的光芒再也擋不住了。
音樂對我而言,像嬰兒要呵護它,像初戀讓心噗通著,像戀人,讓我無法忘懷。
好不容易打開的心門,卻又被那些嘈雜的聲音賭上。
我知道啊,人生的每條路都辛苦,正因如此,我才要選擇自己喜歡的事,為此付出的辛苦也是甜的。
沒有人可以守護我,即使我踏上了狼群,也要走下去,為了守護,這是必要的犧牲。
不敢嘲笑旁人沒有夢想,但是我對夢想的執(zhí)著,又不是旁人可以操縱的。
十四歲的我離開了,我的心就不再依賴任何人,也不會再苛求什么人。
我總是給人感覺很溫柔,很脆弱,很受傷。
受到了不少的保護,也嘗試了太多孤獨和欺騙,豎起寒冰冷冽,就是保護別人。
我的悲傷,是很早開始感悟的。
現(xiàn)實的生活里,我是孤獨的演繹者。
站在舞臺上被人崇拜,也是我的歸宿吧!為這個我活著的世界一點溫存。
執(zhí)念,執(zhí)著。
到底還是害了我自己,我是誰,我為何而活。
死去的身影我已經(jīng)逐步不到,但是她留給我的記憶,卻一直在復(fù)活。
人生正因為有了常規(guī)的意念,才會在狂死突破。
我還是長大了,對于一些事的包容,早已超過了從前。
猶如死亡的鏡頭,我還是跳了進去。
可知我的絕望如何,可知我的記憶破碎。我分不清了。
被絕望壓碎了過往來生,在今夕停留?;仡^看,她早就和我分身了。
什么原因的怒火早就被壓制,是我要斷念。
這么多年你關(guān)心過別人嗎?這么多年你被人關(guān)心嗎?
所以是孤獨的造詣,敗給了人生。
不需要傾述,你哭泣到絕望就好了。
恍如夢醒,我的記憶開始舒展。
從4月16日到6月16日,接到了我的舞蹈錄取書,之后就是各種努力,其實說真的,也不知道怎么加油,就是有點亂亂的,這份心情。
沒放棄過的我,日日夜夜都聽著那些歌,那些舞步,刻成我的青春。
想要徹底表達出來,可不是一夕之間。
突破瓶口,釋放的豈止是年輪,還有時間風化的記憶。包裹著我整個身體,縮成一團來迎接。
是啊,原來音樂也是我的痛,牽扯著我的心情。所有的歌都是我心情的表現(xiàn),那些記憶怎么會突然消失,我的記憶不能忘的。
我為樂而生,通往屬于我的路。
能否得到回應(yīng)呢?我沒有放棄的原則,在一個人流著淚和血的時候,也沒想過。
我的命運,我的宿命,我的拼命。
是我嗎?最后操縱的人,是我。把自己變得勞累不堪的人。
面對,真的那么難嗎?我的痛,為何如此勞心。
我的錯到底是什么,是什么?
只是靜靜的冷漠,只是剩下的我,為何如此孤單。
日子,怎么變了個樣呢,從失去以后,我的生活就不一樣了,害怕比賽,就像我一直保持的信仰,給了裁判,一旦失敗,我就徹底失去了,得到那樣的允許又如何。
還有多少我要承受,難道還不夠嗎?所有的背叛,在我醒來還是死去都要增加傷痛。
還不如一直沒用,那樣就一直保持傷痛了,不會被增加。謊言,謊言。
只是剩下哭,我的日子過成這樣,沒有任何人交流變成這副模樣,自言自語變得可笑。
那些人與記憶遠去,確是真的記憶。我無法原諒的是自己,還是別人。
追夢,還是夢。
所有的規(guī)則都是她告訴我的,所有的要求都是她給的。我按照她的規(guī)則做,只是成了她可以召喚的人,比如我可以是她利用的價值,她是我要依賴的對象,即使我想要抽身而去,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這就是她教我的,因為這種關(guān)系,我很怕她,只要對她抱有一絲不好的想法就會內(nèi)疚。
累的是我想的太多,卻辦不到。簡單和復(fù)雜相差太多。
因為隱瞞太多變得渺小,因為謊言成了殺手。
好亂,好亂,幾乎無法去行走。
說不被打敗,是安慰那些人,我自己騙不了。
像中邪了一樣,我的意念。
是我的錯,全都是的選擇,結(jié)果造成了對自己的傷害。無法不去承擔,必須要承受,變得沉重。
好想躲起來,就在角落了,想獨臂全世界,想安靜。
——
從我參加完那個比賽的時候,我就變了,變得讓自己陌生,或者是脫了過去的一切,變得與這個世界陌生了。
自我的渺小好似放大了,心里的落空,無法組合任何詞匯來表達。
原始的記憶本該如此吧!
好想有一個人會及時出現(xiàn),來指引我未來的路??上遣粫械目障耄驮谖易约悍艞壍幕A(chǔ)下,就沒有那個人來了。
是一夢驚醒了還在沉睡的我,還是我本就醒了,卻做著夢,不想醒來。
原本以為用結(jié)束的方式,可以讓自己清醒,結(jié)果比一直的昏睡還可怕,這樣每天醒來的感覺。
我失去的豈止是我16歲的夢想,一個不完整的人生,對我16歲所有努力的否定,是表決了我一切的裁判。
對于一切的事實,我沒有改變?nèi)魏蔚臋?quán)利,也沒有后悔的義務(wù),只有承受他的價值。
這就是對我長這么大的教育,我用了這么長的時間,做了一個編制自己的夢,卻毫無顧忌讓自己定位在了孤獨的世界。
不得不醒來,怪不得誰,都是我的錯,讓那個虛幻的夢在人前出現(xiàn),就變得破滅了,原來那是我唯一堅持的。
可以抽身而去的話,可以不痛的話。
原來我一直是一個有寄托的人,沒了夢境無法活著的人。
被噩夢驚醒的時候,我就剩下了了無法獨眠的時間。黑夜原來會如此纏人,讓難過的我更難過。
一切都只是開始,我知道我的不甘心,我知道,我沒給自己機會,我知道,那次是我的錯,所以我沒有輸?shù)舯荣?,是輸?shù)袅藟艋?,是音樂給了我前進的力量,是舞蹈讓我的步伐輕盈,是那個夢想讓我看清現(xiàn)實,是我自己要在現(xiàn)實里尋覓,我最真實的夢想。
我的命運才開始,雖然不知道,我拼命后的全力以赴是什么,但是我會試一試。
現(xiàn)在我要擁有一定的經(jīng)濟基礎(chǔ),才有給未來帶來希望,只要搬到那個新家,就意味著我的新生活開始了,命運你會再次眷顧我嗎?
近來空乏奇談的記憶變得凌亂起來,我到底存在過沒有,成了一個問題,那些記憶里的人是我,可是卻沒有任何感覺告訴我,當日的決定,很奇怪,刻骨銘心變得不值一提。
總是寂寞的話語,你一個人走了多久,還是那么安靜的你過的好嗎?在腦袋一片空白時醒來,一切陌生而古味??此剖裁炊挤艞壛?,其實一直在儲存實力。
一年的時間里,我以為我安靜了,壓抑了。
但音樂就是我無法控制的釋放,只要那段音樂還在,我的心跳就會加快,我也會愛上那一刻迷戀音樂的自己。
我知道,那是骨子里散發(fā)出的氣質(zhì)。
這一次,我為冠軍而奪取。
我并不介意,把人類不懈努力的成果解釋成一種幸運,并且設(shè)定為一切事實本身,當作自己的格言來做,這樣取得的結(jié)果就是不斷埋怨別人,而忘記了是自己懶惰。
我們時常會說,我取得這樣的成績,不過是運氣好而已,你若信了,你就輸了。沒有黑夜里的用功,白天里的節(jié)制,怎么靠同樣的時間超過別人。即使天賦秉然的人也要反復(fù)練習(xí),才能在人前顯露,何況是普普通通的人。
優(yōu)先的先天生條件我完勝許多人,所以我也更加努力。
所有的幸運都是在你準備好了后得到。
在比我強的人面前,不必班門弄斧,在比我弱的人前,更沒有必要顯示才華。
死亡到底是什么,為何我無法感知它。
從愛上暗夜文學(xué),喜歡姜作家的時候開始。
好想躲避一切,好想回避一切,每天穿著漂亮的衣服,其實沒什么地方可以去,就是自己呆在圖書館,看書,聽音樂。
時間到底改變了什么,為什么我會那么害怕。用遺忘來保護自己,那個孤單到要啃食自己的人,就是我。
黑夜讓我回到自己的樣子,白天的到來我會背叛那個黑夜的自己。
我不知道那個我才是我,還是這個世界讓人沒有了精神,感覺好冷。
孤單的開始和孤單的結(jié)束。
像個怪物無法感知人類的溫度,就像快到死亡的鏡頭一樣。
我會死嗎?這么難受的感覺,馬上就會灼傷我的無法思考的樣子,那么難過的我,好想回家,我好難受媽媽,你討厭我的淚水,可卻不能體會我受傷的樣子,知道嗎?我的難受,和你一樣,為什么要我活下來,為什么,為什么,在可以舍棄我的時候,為什么選擇生下我。要我痛苦的活著,就是你想看見的嗎?我難過到只能看見黑夜,與孤單。
害怕眼眸里的難過就是自己。
其實我想知道,這樣孤單呆久了的我,為什么還是害怕,還是要努力思考別人的眼光,這樣的我什么也做不好,我討厭這樣的自己,又不知道怎么去改變,明明懷里就抱著我的夢想,也有了機會可以施展它,為什么自己先變得不可靠了。我在躲避什么,在害怕什么。
放棄了一切的我,賭上這條路的原因是。我的心里,和骨子里還藏著那份喜歡和執(zhí)著。
怎么辦,這樣的我什么也做不好,什么也辦不到。
還是那個心境就好了,我對什么都可以忽略不計,除了我眼中的夢想。
因為變強了,任何借口都成了支持我的力量,我想成為那樣的我。
16歲,別人都在為了生存,我卻在適應(yīng)。
我那孤單的背影,從來都是干凈利落。讓人不會靠近,也就是我天生是該活在光環(huán)里的人吧!
用來崇拜的對象,都有自己的脾氣。
如果一個人玩拋硬幣的游戲,已經(jīng)連續(xù)六次正面朝上,那么第七次有可能是反面朝上嗎?
答案是,如果平均流是通過補償發(fā)生的,那么答案當然是肯定的。但是,一些特殊的圣神物體是沒有“記憶”的,命運的天平,不是以補償作為前提,而是用毀滅來發(fā)生杠桿作用。
人生的選擇就是和上帝玩拋硬幣的游戲,必須遵循平均率這條規(guī)則,它對我們每個人都大致公平。所以,我會在賭自己少數(shù)想要得到的東西時力求拋出正面,而在其他領(lǐng)域,全都拋反面。這就是我的選擇,就是我對上帝的補償。
猶記得我最初萌生夢想的時候,正是踏入高中,認識櫻胤妍開始。
我在波動怎樣的記憶,要留下怎樣的人生,什么時候開始,那個纖廋的背影,開始不斷瞭望,我忘記了我原本是誰,每天在入睡后清醒,在白天迷茫,在黑夜里看見自己。不該去觸碰,不該去感知不屬于我的東西,回想就沒那么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