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婚
“一來王爺與公主身份相配,二來外面都說公主不是好惹的,若是去了后宮只怕不得安寧,這第三自是為了大家都能安心?!?p> 君凝聽后端起茶杯,掩嘴一笑,好一個(gè)不得安寧。原來在外人眼里自己這么不好惹。
“嗯,子言所說不無道理,只是不知皇弟愿不愿意?”
“全憑皇兄做主?!?p> “好,那就這樣吧,十日后陵國公主從皇宮嫁入逍遙王府?;屎螅憬o公主安排住的地方,朕先走了。”沈景澄起身離開。
“恭送皇上。”眾人起身行禮。待沈景澄走后朝臣們喝酒的喝酒,離開的離開。
“玖兒,帶公主去芳華宮。請公主暫住芳華宮吧!”文青鶯對身邊的婢女吩咐。
“嗯,好?!本鹕砀羶鹤呷?,走到沈洛塵前面時(shí)停住,伸開手手上一個(gè)小瓶子“繼續(xù)吃,療傷的?!?p> “好,知道了,回去好好休息。”沈洛塵從君凝手上拿過笑了笑,君凝跟著玖兒走了。
筵席上的人也越來越少,高位上的文青鶯看著還在喝酒的沈洛塵,欲言又止。
謝子言去沈洛塵旁邊坐下“怎么樣,可還滿意?”
“滿意什么?”
“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的小心思,不過我也無福消受?!敝x子言拍了拍沈洛塵的肩膀,看著人已經(jīng)走完了說:“咱們也走吧!”兩人剛起身。
“等一下?!蔽那帔L開了口。
“子言,你先走吧,我等會(huì)自己回去。”
“好?!敝x子言對文青鶯行了一禮方才離開。
“我們出去說吧?!?p> “走吧。”
皓月亭里
“皇嫂有什么話要對臣弟說?”沈洛塵先開了口。
“你為什么答應(yīng)娶她?娶了她對你沒一點(diǎn)好處?!蔽那帔L質(zhì)問。
“我需要什么好處?”沈洛塵背著手站的筆直。
“你為何會(huì)受傷?”
“為了不讓她受傷?!碧谷坏幕卮?。
“你與她才認(rèn)識(shí)多久?哪來那么多的深情?”
“對的人只看一眼便是萬年?!?p> “想我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如今卻落得這般田地?!蔽那帔L哽咽。
“你也如愿嫁給了皇兄,不是嗎?”
“你的傷……”
“君臣有別隔墻有耳,皇嫂只需關(guān)心好自己就行,往日的情分也不過是知心人,而今我們都變了,該忘的就忘了吧!”沈洛塵打斷文青鶯的話。
“我不信,我不信你不曾對我動(dòng)心。”
“過去的都過去了,皇嫂早些回去休息吧?!?p> “我不會(huì)讓她嫁給你的!”
“皇家的事向來不是一個(gè)人能左右的,而且我愿意娶她。”
“她一個(gè)西陵皇帝都厭棄的公主如何配得上你?”
“向來是我覺得配不上她,夜深了,我不便久留,先走了?!鄙蚵鍓m轉(zhuǎn)身離開,頭也不回,文青鶯頹廢的坐在亭子里的凳子上。
“想不到看起來溫潤如玉的逍遙王也有這么絕情的一面。”君凝從一棵大樹后面出來,身上帶著淡淡的梅花香。
“你怎么來這了?”沈洛塵笑著問。
“悶得慌,看到那邊幾棵梅樹開了花就去轉(zhuǎn)了轉(zhuǎn),回來就看到了你們在那說話?!?p> “可還煩悶?”
“好了一些?!?p> “有一個(gè)辦法可以不煩悶,你可愿聽?”
“什么?”
“賞月喝酒。”
“哪來的酒?”
“芳華宮就有,等著?!边M(jìn)了芳華宮,沈洛塵熟悉的找到放著的酒,飛身上了房頂,君凝緊隨其后,兩人坐在屋頂看著天上的月亮。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為何沒在一起?”君凝問。
“她是要做皇后的人,而我不過是個(gè)無權(quán)無勢的閑散王爺罷了?!鄙蚵鍓m拿著酒一口一口的喝著。
“你可不是個(gè)會(huì)妥協(xié)認(rèn)命的人,不是嗎?”
“她在皇兄登基之時(shí)自請入宮,我們再無可能。年少時(shí)的深情隨著時(shí)間流逝,慢慢的被磨滅了。你有過喜歡的人嗎?”沈洛塵反問。
“我自小跟著父皇母后奔赴沙場,母后因皇兄的早夭抑郁成疾,我肩負(fù)起了掌管后宮的職責(zé)。母后離開后父皇無心管教我們,一心只在朝政,身為長姐教導(dǎo)君曄帝王之道。很快父皇隨母后離開了,北襄舉兵來犯,西陵無人可戰(zhàn),褪去一身華服領(lǐng)兵鎮(zhèn)守邊關(guān)。哪來的時(shí)間去談兒女情長?!本V說著往事。
“一屆女子能做到如此地步,可敬?!?p> “皇家兒女,應(yīng)當(dāng)為國為民,可惜啊,始終沒教好他?!?p> “喝點(diǎn)?”沈洛塵將手中的酒遞給君凝,君凝接過喝了一口,皺了皺眉又還給沈洛塵,拿出玉笛吹了起來。
沈洛塵喝著酒聽著“忘憂曲還是無憂笛吹出來的好聽?!?p> 一曲終,君凝臉色有些微紅,腳步不穩(wěn),沈洛塵趕緊起身扶住了她,攬著腰落下“你怎么了?”
“頭有些暈?!本α怂︻^更加迷糊了,沈洛塵將她扶回屋中的床上,讓其躺下,幫她蓋上了被子,君凝已經(jīng)閉了眼。
“王爺,殿下怎么了?”惜月正好回來。
“本王也不知,突然就這樣了?!毕г驴匆娚蚵鍓m手中拿著的酒壺問:“王爺可是讓殿下喝酒了?”
“是喝了一口。”
“殿下自小碰酒便醉?!?p> “她自己不知道嗎?”
“只小時(shí)候偷偷喝過一次,之后公主身上的擔(dān)子越來越重,多是飲茶,以免誤事。所以公主自己也不知道不能飲酒。”惜月一邊幫君凝擦拭額頭一邊說。
“以后不會(huì)了?!?p> “母后,別走,別留阿凝一人。”君凝囈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