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愧是頂尖宗師,這樣的戰(zhàn)斗,根本不是我這種半吊子可以插手的?!?p> 秦淮感慨不已。
眼睛死死盯著二人的交戰(zhàn),眼皮都不舍得眨一下。
真正的強者之戰(zhàn),對觀摩的武者而言,好處極大。
前提是有觀摩的資格,否則勉強琢磨,便是害了自己。
秦淮半步先天,距離先天宗師境,不過毫厘之差,自然有這個資格。
當寒江又一絕殺般的進攻被卓長冬化解后,寒江虎目中滿是兇戾,低吼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卓長冬回答道:“女人。”
秦淮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這個回答很認真,但很氣人。
“看來是我小覷了這江湖。”
寒江沒有再急著出手,目光卻越發(fā)冰冷:“鎮(zhèn)武司監(jiān)管天下武者,卻還從來不知這世間有你這么一位宗師強者,告訴我,時簡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才能請出你來幫忙?!?p> “你猜?!?p> “跟鎮(zhèn)武司為敵,你當真想好了嗎?”
寒江不想廢話,冷聲道:“你一直隱藏著還好,今日露了行跡,鎮(zhèn)武司絕不會再允許還有武者在監(jiān)管范圍之外,哪怕是宗師也不行!”
卓長冬想了想,點頭:“哦。”
這一刻,秦淮明顯看到寒江鼻孔里噴出了兩股白氣。
秦淮搖頭。
誰能想到,二師姐在氣人這方面,也有獨特的技巧。
換做自己是寒江,只怕會徹底狂怒。
“你真的,想好了嗎?”
寒江咬牙切齒,狠聲道:“與鎮(zhèn)武司為敵,便等同與天龍為敵,你雖強,卻還不夠資格做一國之敵!我最后勸你一句,回頭是岸!莫要為了虛無縹緲的承諾,擔下滔天的禍事,后悔莫及!”
卓長冬狹長的眸子微微一閃,道:“謝謝,我知道了。”
秦淮聞言,嘴角瘋狂上翹。
他真的是用力在掐自己的大腿,才忍住沒笑出聲。
卓長冬是很認真的在敷衍寒江啊。
這種油鹽不進,換誰不發(fā)狂?
“冥頑不靈,那你就去死吧!”
寒江怒了。
眼前這個女人不知道是蠢還是傻,亦或者就是徹底的壞。
浪費口舌已經(jīng)沒有意義,拿下對方,勢必要逼問出想要知道的消息。
鏘鏘!
寒江手中的金色長刀,發(fā)出金鐵之聲,陡然綻放刺目光芒。
他腳下一跺,跳在半空,雙手握著刀柄,揮動長刀。
速度之快,有殘影留下,看起來像是無數(shù)把長刀同時揮動。
一道道金色刀芒快若閃電,不斷劈在地上。
但詭異的是,沒有一道刀芒的目標是卓長冬。
轟轟轟轟轟……
轟鳴之聲不斷響起。
以卓長冬為中心,周圍地面似乎埋了炸彈一般,齊齊爆炸開來。
塵土席卷,遮掩了視線。
秦淮死死盯著,從虛空之間,隱約看出了絲絲縷縷的金線。
顏色很淡,被淹沒在塵土之中,讓人難以察覺。
“刀陣……”
秦淮咋舌。
凡是能用上陣這個字眼,必然威力強大。
且必須由多人施展。
寒江卻僅憑一己之力,在眨眼之間,布下了一個殺伐之氣沖霄的刀陣!
卓長冬竟沒有躲開!
是因為她輕敵了?
還是她躲不了?
秦淮心頭微微沉了下去。
此時,寒江已然落地,金色長刀脫手而出,橫在卓長冬頭頂之上,靜默不動。
只是金光吞吐,似蟄伏著尋找機會的巨蟒。
寒江面容冰冷,右手握拳,喝道:“絞殺!”
嗤嗤嗤……
翻飛的塵土,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硬生生按下。
隱匿在塵土之中的金色絲線,再無隱藏的暴露出來。
恐怖的刀氣,在整個刀陣之中快速蔓延。
有黑布蒙面,看不出卓長冬的表情。
她腳下踏出某種蘊含韻律的步伐,手中長劍不斷揮動。
明明什么都沒碰到,卻總有叮叮當當?shù)慕痂F交擊之聲響徹。
以秦淮的角度看去,那刀陣之中,已經(jīng)遍布了刀氣。
就像是高科技激光一般,密密麻麻。
躲得開一時,但不能一直躲下去。
“師姐危險了!”
秦淮眉頭緊鎖,卻是萬分迷惑。
按理說,卓長冬在寒江的刀陣完成之前,完全是可以躲開的,她為什么不躲?
“區(qū)區(qū)金刀陣,也想殺我?”
卓長冬忽的開口,聲音高亢,道:“看好了,這是我自創(chuàng)的功法,需配合我自創(chuàng)的吐納之法才可施展,我握劍,那便是劍法,我握刀,就是刀法,我握拳,可稱拳法!”
寒江聞言,眉頭一皺。
藏在暗中的秦淮,卻瞪大了眼睛。
他突然明白過來,這是二師姐要教他功夫!
她是故意陷入刀陣之中,目的就是要讓秦淮知道,以后若是對上寒江的刀陣,怎么去破!
“二師姐……”
秦淮的心,狠狠抽搐了一下。
感受到一種特殊的暖意。
這種溫暖,叫做同門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