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一個條件
“玉神醫(yī)乃是我的師傅,他有沒有給過你這種藥,我還能不知道?更何況……”
秦云蔚越說柳輕容的臉色越是蒼白,雙腿微微顫抖,怔怔的看著秦云蔚。
“你用這種陰損毒辣的計劃而欺騙鎮(zhèn)南侯府,你覺得玉神醫(yī)是能做出這種藥丸的人嗎?”
秦云蔚高聲的質(zhì)問著,柳輕容一時之間啞口無言,霎時間冷汗直流。
這意思不就是在說,自己拐著彎的罵長公主的師父嗎?
柳輕容滿腦子只想著把事情給摘出去,一時心直口快把話說了出去。
說完了話就后悔了。
她張了張口,霎時間紅了眼睛,萬分焦急的說道:“長公主……”
“柳輕容,你到底還要撒謊到什么時候?”
秦云蔚高聲的呵斥著,眼神犀利的看向了她。
霎時間柳輕容臉色蒼白,又跪在了地上,誠惶誠恐,連忙的說道:“長公主,不是這樣的,我剛才說錯了話,是我的錯,長公主請您明鑒啊,是我說錯了話,是我說錯了!”
柳輕容說著,抬手就向著自己的臉頰招呼了上去。
“啪啪啪啪!”
“我錯了,長公主,我說錯了!”
柳輕容對自己下手倒是狠絕,毫不猶豫的打在她的臉頰之上。
秦云蔚只是冷冷的看著她的舉動,仿佛在看著一場的鬧劇。
“我沒那么多的耐性在你的身上,要說就快點說,要是不說的話,你以后就都不要說了?!?p> 秦云蔚的言語看似普通,但是足夠讓柳輕容絕望。
她眼神有些慌亂,心臟劇烈的跳動著,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別再騙秦云蔚了。
沒有自己什么好果子的!
“回長公主,是我在邊疆的時候,無意中救下一個老婦人,她給我的,告訴我這東西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用。”
“給你?為什么只給你?”
“長公主有所不知,一年前我隨父親去邊疆給鎮(zhèn)南侯送圣旨,路上救下了那個老婦人!”
“真的?”
秦云蔚滿是不信,狐疑的看著她。
此刻的柳輕容真的不敢再騙人,連連的點頭,急忙說道:“千真萬確!”
“如果我現(xiàn)在有一句假話,長公主可以隨便處置我!”
柳輕容已經(jīng)瀕臨崩潰,滿是祈求的看著秦云蔚。
這一次柳輕容的話,秦云蔚倒是有些相信的。
畢竟也就只有南疆的人,才會做出這樣的東西來。
“之前你在江南的時候,給首輔大人下的藥,也是那老婦人給的?”
秦云蔚緩緩的詢問,柳輕容的身子一僵,無比的尷尬。
她怎么都沒想到,這些事情原來秦云蔚都知道。
只是不戳破自己而已,看著自己仿佛在看一個跳梁小丑!
柳輕容勉強的扯了扯嘴角,聲音低沉,“是,長公主!”
柳輕容有一種感覺,自己無論說什么,無論做什么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一切都盡在秦云蔚的掌控之中。
這種絕望的無力感,讓柳輕容無比的窒息。
“她叫什么名字?”
秦云蔚詢問,柳輕容眉頭緊鎖,似乎真的有在不斷的思考著這個問題。
過了片刻,柳輕容這才開口,“好像是叫蘭婆?!?p> “蘭婆……”
“對!就叫蘭婆,但是她其他什么都沒有說,給了我不少的藥丸兒,上面還寫上功效……”
柳輕容說完就后悔了。
要是秦云蔚惦記上了自己的那些藥丸兒該怎么辦。
難不成說不給?
這可不行。
她后悔的想要抽自己的嘴巴,眼神中的慌亂明顯。
“你放心,你那些東西,我還不屑去拿。”
秦云蔚仿佛能看穿柳輕容的心思,只說一句話,就讓柳輕容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我既然沒在霍瑞澤的面前拆穿你,就是要給你一個機會,你自己好好的把握吧。”
“多謝長公主,多謝長公主,長公主!”
柳輕容連忙的說著。
秦云蔚也沒多說什么,從容的站了起來,向著外面走去。
“在鎮(zhèn)南侯府可不比柳家,鎮(zhèn)南侯是什么樣的人,只怕你還不清楚。”
“多謝長公主提醒?!?p> 柳輕容心中也有些納悶,她怎么會突然說出這么一句話來。
“我,也不清楚?!?p> 秦云蔚低聲的說著,勾起唇角,“所以嘛,我需要你去把鎮(zhèn)南侯寫給鎮(zhèn)南侯夫人的家書交給我,三十六封,一封不能少。”
秦云蔚之所以知道家書的數(shù)字,也都是靠墨淵宸給自己的消息。
柳輕容在聽到偷家書三個字,脊背發(fā)涼,頭皮發(fā)麻。
自己本身就與鎮(zhèn)南侯夫人關(guān)系不好,現(xiàn)在居然要偷她的家書,若是被發(fā)現(xiàn)的話,只怕癡不了兜著走。
“你若是不拿,我現(xiàn)在就立刻去找鎮(zhèn)南侯夫人,把你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p> 生存還是死亡。
這真的是個問題。
柳輕容欲哭無淚,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她眼神之中都帶著些許的慌亂。
反倒是秦云蔚無比的淡定,從容的說道:“你放心,我會幫你,我會將鎮(zhèn)南侯夫人和世子引到書房,你就在你的房間內(nèi)休息,一個時辰的時間夠用不夠用?”
秦云蔚詢問著,柳輕容即便是再蠢也明白過來,秦云蔚今日來是有備而來。
柳輕容明知道這是一條不歸路,可她卻沒有一點的辦法!
自己的死穴還被秦云蔚給拿捏著!
尤其是現(xiàn)在,霍瑞澤回到家中,就直奔書房,看到了宣紙少了幾張。
大家都是聰明人,霍瑞澤當(dāng)晚只是一動不動的看了自己一盞茶的功夫,然后失望離開!
這樣的舉動和畫面,怎么可能不讓柳輕容脊背發(fā)涼。
“當(dāng)然,我知道這件事情有風(fēng)險,你放心,只要事情做好,我不會再讓霍瑞澤去調(diào)查宣紙的事情?!?p> 秦云蔚已經(jīng)把話說的如此明了。
她什么都知道。
但是倘若柳輕容不照做的話。
她也只需要說出來一件事情,就讓柳輕容身敗名裂!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柳輕容紅了眼睛,咬緊牙關(guān),把心一橫,“我知道了!”
“好。”
秦云蔚拍了拍柳輕容的肩膀,“我等你的好消息?!?p> 說完,秦云蔚出了房門。
柳輕容看著她的背影,脊背發(fā)涼,汗水都濕透了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