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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異聞實錄

第七章 墓址是假的

古墓異聞實錄 白霜盛夏 2941 2022-09-25 19:16:59

  清晨,天邊泛起魚肚白。

  貨車搖晃,在草原上飛馳,顛簸得像是脫韁野馬。

  我們被顛得難受,都沒怎么睡。

  當(dāng)我看到車斗外灰蒙蒙的天空,我敏銳察覺,車速下降了。

  半個小時后,我們到了和林格爾旗西部、一個叫奧登的村子。

  奧登,在蒙古語里,是星星的意思。

  奧登村就跟天上的星星似的,孤零零掛在偌大的和林格爾旗西部草原上。

  下了車,付完錢,我?guī)е^、王武他們走進村子。

  清晨溫度還有些涼。

  我們剛一走到村口,嘈雜喧鬧的聲音飄來。

  牛羊嘶鳴聲混雜著聽不懂的蒙古語,里面夾雜著零星普通話。

  伴隨著的,是淡淡的牛羊糞便臭味。

  放眼望去,奧登村里都是低矮老房,紅頂紅墻,和幽綠草原形成鮮明對比。

  穿蒙古袍的村民牽著牛羊往村外走,還有好些個頭戴小黃帽的旅游團聚集在村口。

  我感到煙火氣撲面而來,讓我忍不住放松心情。

  我心情頗好,扭頭看向其他人,低聲吩咐,

  “白天先在村里修整,石頭和七爺?shù)膫谜裔t(yī)生處理下。

  天一黑就行動。

  記著,我們是來旅游的。

  別露餡?!?p>  說完,我掃了一眼大家。

  王武板著臉,仍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樣子,只不過,他那雙眼睛偶爾會流露出殺氣。

  殷七爺神色懨懨,對周圍一切沒多大興趣。

  我看出他有些不耐煩,可能是受了傷加沒休息好導(dǎo)致的。

  至于石頭和赤娘,前者臉色發(fā)白,我還注意到,他看向我時、雙眼流露出的驚恐。

  好在石頭長得兇悍,個頭直逼兩米,倒也沒有露餡。

  赤娘么,我更不懂了。

  她用黑色大披風(fēng)裹著自己,一根頭發(fā)絲也沒有露出來。

  見大家都不說話,我只當(dāng)他們默認我的話。

  背好行囊,我們進了奧登。

  好在一切順利。

  我們先去村里的診所處理傷勢,隨后在村里唯一的小旅館住下,要了三間房。

  我和石頭,王武和殷七爺,赤娘單獨一間。

  我之所以這么安排,是因為隊伍里,我只對石頭知根知底。

  剛一關(guān)上門,一道哀嚎從我背后傳來,

  “五哥,這行當(dāng)也太危險了!”

  我臉一沉,三步并作兩步?jīng)_到石頭跟前,一把捂住他的嘴,冷聲警告,

  “閉嘴!

  這地方不隔音,別瞎嚷嚷!”

  石頭被我嚇到,他臉色發(fā)白,一臉驚恐點頭。

  我這才松開他。

  房間小,只能放下兩張床,我一揚下巴、示意石頭坐下。

  等石頭坐在床邊,我才湊到他跟前,壓低聲音吩咐,

  “石頭,你聽好了,我們這行當(dāng),什么事都會遇著。

  你是我過命的兄弟,我不會讓你出事。

  一切聽我指揮,你聽我話行動就對了。

  你瞅瞅你人高馬大的,往那一杵、大家都怕你。

  只要你繃著臉,別露出害怕的表情,就不會有事?!?p>  我之所以會把這話再拎出來說一遍,是為了給石頭提個醒。

  這小子從昨晚受傷后,就一副怕得不行的樣子。

  剛下車的時候,殷七爺就時不時看向石頭。

  他們這行當(dāng),最忌諱的就是一鍋里頭、大家互不信任。

  誰也不樂意把命交給不信任的人。

  我說完后,就看石頭苦著臉、僵著脖子點頭。

  我也不知道他聽進去多少。

  但我轉(zhuǎn)念一想,石頭是我背倌兒,干的活兒就是守在盜洞外,想來問題不大。

  我拍著石頭的肩膀,又安慰幾句,隨后往我那張單人床上一躺,閉眼休息。

  一覺醒來,天已經(jīng)黑了。

  我起來后,隔壁床的石頭還沒醒,呼嚕聲震天響。

  我扒拉出干糧,匆匆對付幾口,又走到窗戶邊,開窗往外看。

  冰冷的夜風(fēng)涌入房間,外面一片漆黑,天上也不見月亮。

  老話說得好,“偷風(fēng)不偷月,偷雨不偷雪。”

  越是夜黑風(fēng)高夜,越適合下墓。

  我臉上浮現(xiàn)笑意,回身踹醒石頭,重新整裝后,我們出門、一一敲開伙伴房間,一行人摸著黑離開了奧登村。

  我查到的地址,在和林格爾旗西部、兩三百宮里一處丘陵地帶。

  距離奧登村,不過十公里。

  我們花了一個半小時,到達目的地。

  夜晚氣溫很低。

  四周很安靜,只聽到夜風(fēng)“呼呼”聲。

  風(fēng)一刮,帶起泥土和青草的氣味。

  周圍伸手不見五指,用手電筒照向遠處,只能看到長滿青草、連綿起伏的低矮山丘。

  我感覺到,冰冷感順著我袖口、衣領(lǐng)鉆進,像蛇一樣、緊緊貼在我身上,汲取熱氣。

  不過,這并不能影響我。

  這是我第一次下墓。

  說實話,我心情很激動。

  我注意到,其他人的反應(yīng)各不一樣。

  石頭是緊張中帶著膽怯,杵在原地不知道要做什么,好在他板著臉、一副唬人的模樣,看著像是在警戒。

  赤娘靜靜站在原地,一副與世隔絕的樣子。

  王武、殷七爺都是老手,殷七爺臉上帶著興奮、還嘟囔著“寶貝”之類的話。

  王武較為含蓄,但他那雙眼睛里迸發(fā)出的光亮,也不難看出他還是挺期待下面的東西。

  我們沒有耽擱下去,把肩上包往地上一甩,抽出洛陽鏟,就地挖洞。

  第一鏟子,陽間土。

  換個地兒,第二鏟子,陽間土。

  又換個地兒,第三鏟子,還是陽間土。

  我們沒有放棄,又擴大到一公里外,繼續(xù)找。

  足足找了一個半小時,什么也沒有。

  一時間,我們這支隊伍的氣勢有些低迷。

  我心里早有準(zhǔn)備,所以并不覺得失望。

  畢竟找不到墓這種事,在行內(nèi)很常見。

  找墓這種本事,不是人人都有。

  不然昨夜貨車上那三人就不會跟蹤我們。

  所以,道上有關(guān)墓穴位置的消息,有真有假。

  這回我們運氣不大好,碰上假消息了。

  我看向身邊的幾人。

  就見王武臉色陰沉,他扔下洛陽鏟,雙手插兜走到一旁,點了支煙,一言不發(fā)。

  赤娘全程沒動手,只低著頭,默默跟在我們身后。

  殷七爺?shù)故峭鸫蟆?p>  他一腳踢翻提包,插著腰背對我,嘴里憤憤罵著,

  “什么狗屁玩意兒,浪費老子力氣!”

  石頭站在我身邊,他一聽殷七爺這話,臉上有些不高興、沖殷七爺背影吼,

  “你說話放尊重點!”

  我看得出,殷七爺正愁火氣沒處撒,他轉(zhuǎn)過身,上下打量一番石頭,冷笑道,

  “小兄弟,找茬是不?”

  他這話一出,我明顯感覺到,我們這支隊伍的氛圍變了。

  我心里清楚,我得出手。

  老陳說過,還未下墓、一鍋內(nèi)部就起爭執(zhí),是大忌。

  這種時候,把頭一定要鎮(zhèn)住場。

  我把還想出聲的石頭推到身后,又掃了眼殷七爺,淡淡開口,

  “七爺,這一路過來,辛苦你了,心里有點火氣也能理解。

  但是,我們是一鍋,什么忌諱不該犯、你們心里都清楚。

  我既然是一鍋的把頭,就不會讓大家白跑一趟?!?p>  說完,我伸手從兜里掏出一枚巴掌大的羅盤。

  我注意到,羅盤一亮相、剛才還有些不服氣的殷七爺神色驟變。

  就連默默抽煙的王武,臉上也露出微妙的表情。

  赤娘也微微側(cè)頭,依然沒有露臉。

  殷七爺快步朝我走來,他用手電筒照著我手心的羅盤,一臉驚疑,

  “你、你會分金定穴?”

  我淡淡一笑,沒理會殷七爺,繞過他,開始找拓跋嗣墓真正的位置。

  不怪殷七爺這么驚訝。

  我聽老陳說,我們這行當(dāng),會分金定穴的人,一只手都能數(shù)過來。

  分金定穴是門大學(xué)問,我跟著老陳學(xué)了十余年,也只學(xué)來了點皮毛。

  分金定穴包羅萬象,除了依靠羅盤、天文地理風(fēng)水外,還得會“望聞問切”。

  望,宏觀山川走勢,細辨草泥痕。

  聞,聽風(fēng)聽雨聽雷。

  問,撿舌漏,也就是從一些當(dāng)?shù)厝丝谥写蚵犌閳蟆?p>  切,精準(zhǔn)切到下墓位置。

  用羅盤加上“望聞問切”,就能準(zhǔn)確找出墓穴位置。

  剛才過來時,我已經(jīng)把周圍的地勢觀察一遍,現(xiàn)在只需要用羅盤算出方向位置即可。

  一個小時后。

  我?guī)е犖橛滞髂戏较蚯斑M三公里。

  這里地勢凹陷,植被稀松,斜坡上堆了不少牛羊糞便。

  我走到正中,腳步一頓,指著腳下淡淡開口,

  “挖?!?p>  殷七爺仍是一臉懷疑,但他手上動作不慢,和王武一起掏出洛陽鏟,一鏟子插進土里。

  鏟子一抽出,借著手電筒一瞧。

  殷七爺臉上的懷疑徹底散去,他驚喜喊了一聲,

  “三合土!

  還真找著了!

  快挖!”

  他說完,彎腰從包里翻出工兵鏟,遞給王武和石頭。

  我心里松了口氣。

  三合土,在古代只有貴族以上才用得起,加上這附近的墓葬群分析,這里埋的,肯定是拓跋嗣。

  我們不再說話,拿起工兵鏟開始往下挖。

  然而,當(dāng)我起身擦汗時,我用余光瞥到,不遠處小山丘上,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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