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想要什么?通通答應(yīng)你
沈清歌剛喝進嘴里的米粥,差點沒噴出來,這廝是要賴上自己啊。
她磨磨牙根,裝著一臉云淡風(fēng)輕:“你不走試試啊,我的麻醉劑只需要一針,就能麻翻一頭大象;我的手術(shù)刀一共有十九種,可以將你雕刻成鏤空款的立體菊花?!?p> 戰(zhàn)北宸面對她的恐嚇并不畏懼:“你要是敢動手,我就叫,看是我的反應(yīng)快,還是你的手法快,讓沈?qū)④娺M來評理?!?p> “我就不該這么圣母可憐你!”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夫人妙手仁心,賢惠良善,怎么可能舍得我挨餓袖手不管呢?”
沈清歌冷笑:“想讓我喂你?”
“辛苦夫人,等我傷好了,我親自喂你一個月?!?p> 沈清歌笑瞇瞇地端著粥碗走過去,側(cè)身坐在他的床榻跟前,舀起一勺,輕輕地吹了吹,遞到他的唇邊。
“不怕我給你下藥,你就盡管放心大膽地吃?!?p> 戰(zhàn)北宸張口,將勺子里的粥吃進嘴里,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角。
“夫人喂人吃東西的時候一向最溫柔可人了。就算是藥我也吃?!?p> 沈清歌望著他:“你什么時候見過我伺候別人吃東西?”、
“長安街上,你喂小孩子吃藥的時候就是這樣?!?p> “你偷瞧我?”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偶爾過去看一眼以慰相思之苦?!?p> 沈清歌撇嘴:“竟然偷窺我,你這行徑令我想起某個變態(tài)拍花賊?!?p> “為夫也有這種想法,將夫人打暈了用麻袋裝回九王府。然后鎖起來,一根發(fā)絲都不讓別人窺見?!?p> 沈清歌將手里的勺子“啪”地丟回碗里:“你若再胡說八道調(diào)戲我,我可不管你了?!?p> 戰(zhàn)北宸眼巴巴地瞧著她手里的米粥,輕嘆一口氣:“果真虎落平川被犬欺,我這受傷了,就連一口飯都要央求?!?p> 沈清歌瞪著他:“你說誰是狗?”
戰(zhàn)北宸突然就冷不丁張口,朝著沈清歌“汪”了一聲。
他一向清冷沉穩(wěn),高高在上,突如其來的孩子氣,帶著討好的味道,令沈清歌一時間忍俊不禁,“噗嗤”笑出聲來。
一時間哪里還會與他較真,用勺子舀了碗里米粥,帶著嗔怒遞到他的唇邊:“來,小狗?!?p> 戰(zhàn)北宸一口一口,就著她的手吃了一碗米粥。
又自己吃了兩碟點心,方才心滿意足地咧咧嘴。
“還是將軍府的飯菜香。恨不能天天住在這里,不走了?!?p> 液體已經(jīng)輸完,沈清歌給他麻利地拔了針:“你現(xiàn)在可以走了。”
戰(zhàn)北宸活動活動有些發(fā)僵的手,坐起身來:“你確定不愿意趁人之危嗎?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p> “滾!”
戰(zhàn)北宸慢條斯理地穿衣服:“夫人今日的大恩大德為夫可記住了,改日再來報答。今日還有案子要辦,先走了?!?p> “都這么晚了!”沈清歌瞅瞅外面的天色:“有什么案子至于這么著急?”
她這樣問,倒是令戰(zhàn)北宸想起一件事情來。
“聽說,你通過驗血能查驗?zāi)信???p> 沈清歌點頭:“能?!?p> “那能檢測出對方的身份嗎?”
“什么意思?”
“就是說,你能不能通過驗血確定死者的身份?”
“不能,我又不是神仙?!鄙蚯甯枰豢诜穸?。
戰(zhàn)北宸失望地“嗯”了一聲。
“不過死者生前若是有殘留的毛發(fā)等可以比對,或者父母兄弟若是健在的話,可以通過比對DNA,也就是血緣關(guān)系,確定一個八九不離十?!?p> 戰(zhàn)北宸頓時重新升騰起希望來:“你說的可當(dāng)真?!?p> 沈清歌歪著腦袋:“自然當(dāng)真,只不過這忙,我是否愿意幫,可就說不定了?!?p> 戰(zhàn)北宸深邃暗沉的眸子驟然亮堂起來,似乎燭光在眸子閃耀。他一把捉住沈清歌的手臂:“你想要什么,我統(tǒng)統(tǒng)答應(yīng)你?!?p> 因為一時間激動,手勁兒有點大,握得生疼。似乎是忘記了自己身上的傷。
沈清歌沒好氣地道:“我想要你離我遠一點?!?p> 戰(zhàn)北宸被揶揄,卻沒有一點被揶揄的自覺,望向沈清歌的目光,就像是如獲至寶。
“你可知道,你若是真能幫我辨別出死者身份,這個案子就能迎刃而解,你幫了我大忙。”
沈清歌有些無語:“我還沒有答應(yīng)你呢?!?p> 戰(zhàn)北宸朝著她的臉左右開弓,“叭叭”各親了一口:“你需要用什么?血嗎?我?guī)斫o你?!?p> 沈清歌被親懵了,不自覺地道:“頭發(fā)也可以。”
“死者是被燒死的,沒有頭發(fā)?!?p> “被燒死?那他的DNA檢測就沒有什么準確性了?!?p> “只燒傷了皮膚,面目全非,但是內(nèi)部還是完好的?!?p> “那就取任意一塊組織都可以。然后比對死者生前毛發(fā),就可以確定身份?!?p> “好,明日我就立即給你送過去。多久可以出結(jié)果?”
“用不了一天?!?p> “太好了。”
“好什么呀,我還沒答應(yīng)呢。”
戰(zhàn)北宸勾著唇角,低垂下眸子:“只要你幫忙,把本王送給你都行?!?p> “誰稀罕?跟個大爺似的,還要伺候你?!?p> 戰(zhàn)北宸咧著嘴笑,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朵根了:“以后換做本王伺候你,鞍前馬后,床上床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滾!”
“哎?!?p> 戰(zhàn)北宸歡快地走了,腳底下就像是安了彈簧一般,美的冒泡泡。
沈清歌哼了哼,自己也真是的,干什么要給他好臉?踩著鼻子上臉,說的就是他了。
又給自己招惹一堆的麻煩。
長安街。
戰(zhàn)承謹接連兩日都沒有來掃大街了。
官員上朝從此路過,有人好奇地問沈清歌,戰(zhàn)承謹如何不在。
沈清歌忙著低頭開方子,頭也不抬:“十王爺身體不適,暫時在府上休養(yǎng),跟皇上告了假的?!?p> 于是有人詢問,十王爺身子哪里不適。難道就連她這圣手神醫(yī)都束手無策嗎?
沈清歌支支吾吾的,有些敷衍:“一點小毛病而已,休養(yǎng)兩日即可。”
她越是諱莫如深,大家更是好奇。
朝堂里自然不乏溜須拍馬的人,專程前往十王府探望,全都捂著嘴偷笑著出來。
原來,十王爺?shù)拇_是有一點難以啟齒的小毛病,在家里趴著養(yǎng)著呢,就跟孵窩的老母雞似的。
痔瘡犯了。
正所謂十男九痔,這毛病發(fā)作率極高,但若是發(fā)作得厲害了,一樣是疼得要命的事兒。
想想當(dāng)年秦始皇,得了痔瘡,許以五輛馬車為酬金,只為能根治此癥。
只可惜,針灸湯藥熏蒸,各種方法用盡,也沒有個特效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