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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夜,隱疾王爺睜開眼

第三百三十章 納征

  大家付之一笑,以為十王爺這下可有苦頭吃了。

  誰知道第三日,戰(zhàn)承謹就重新回了長安街,從這頭溜達到那頭,跟沒事人一樣。

  顯然是好了。

  于是大家都以為,沈清歌醫(yī)術好,藥到病除。還有人猶豫著,是不是找沈清歌也買一點家里備著。

  第一個沉不住氣的,就是戰(zhàn)承潯。

  他已經(jīng)飽受痔瘡之苦很久了。

  這次發(fā)作更是來勢洶洶,尋了好幾個郎中與偏方都不見效。甚至于效仿那漢文帝劉恒,命人吸去痔上的膿血,暫時消除腫痛。

  雖說這方法有些不堪入目,但是好歹也能緩解一時。

  這種事情羞于啟齒,他咬著牙根忙碌于公務,個中酸爽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聽聞戰(zhàn)承謹兩日時間便活蹦亂跳,一時間也動了心思。只是礙于面子,哪好意思向著沈清歌張口。

  于是借著探望的借口,前來十王府,見到戰(zhàn)承謹,便忍不住開口詢問。

  戰(zhàn)承謹?shù)弥谷慌c自己同病相憐,先是忍不住幸災樂禍地笑了一通,這才如實道:

  “實不相瞞,我這痔瘡犯了,的確求助過九嫂。九嫂說,要想徹底除根,就必須用刀子將痔瘡割掉,把我嚇了一跳。

  這挨一刀子倒是也沒有什么好怕的,可終究男女有別,我總不能真的脫了褲子讓九嫂給我動手術吧?就一口拒絕了。

  實在沒有辦法,九嫂就讓她千金堂里的李郎中給我敷了點藥膏。你還真別說,清清涼涼的,當晚就見效了。

  三哥若是需要,你在這里略等一會兒,我叫那李郎中到我府上來,給你一塊治了。”

  戰(zhàn)承潯坐立不安,實在是難以忍受,不過是略一猶豫,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瞧瞧時辰,千金堂應當也即將關門,就命人去叫李郎中立即往這里跑一趟。

  一頓飯的功夫,郎中就拎著藥箱來了,先跟著戰(zhàn)承謹?shù)嚼镂輲ぷ雍竺妫柿搜澴由纤帯?p>  然后戰(zhàn)承謹提著褲子出來:“我已經(jīng)跟他說過了,三哥只管進去就是?!?p>  戰(zhàn)承潯不疑有他,進了里屋。

  戰(zhàn)承謹聽到窸窸窣窣解腰帶脫褲子的聲音,就知道事情已經(jīng)成了。

  一時間心里暗自緊張,有些矛盾,一會兒希望是,一會兒又希望不是。

  過了挺久,郎中方才提著藥箱出來:“三王爺?shù)闹摊彵容^厲害,小人已經(jīng)按照王妃娘娘所教授的方法,開刀放血,敷了藥物。后期還需要護理幾次,若是用得著小人,只管前往千金堂傳令?!?p>  戰(zhàn)承謹也不敢冒失詢問,一時間有點心急。

  一會兒戰(zhàn)承潯便整理完畢,從里屋出來。

  “果真頓時就舒服了許多。這沈清歌的醫(yī)術,當真是有一套?!?p>  戰(zhàn)承謹一時間心不在焉:“那是自然的,否則也不會有這么多的百姓每日起早候在長安街?!?p>  戰(zhàn)承潯眸光閃了閃:“也是奇怪,你說她一個閨閣千金,是怎么學會這一身醫(yī)術的?那些五花八門的藥又是從何而來?真的有些邪門?!?p>  話里帶著試探之意,戰(zhàn)承謹心急去找郎中詢問清楚,對于戰(zhàn)承潯的問話多少有點心不在焉。敷衍著將他打發(fā)了,立即去問郎中。

  “怎么樣?他那里有沒有胎記?”

  郎中篤定搖頭:“沒有?!?p>  戰(zhàn)承謹一愣,不相信地又追問了一句:“確定沒有?你看清楚了?”

  郎中還是搖頭:“看得清清楚楚,的確沒有。王妃娘娘提前交代過的,我十分留心?!?p>  戰(zhàn)承謹一時間也說不清心里是喜是憂。

  戰(zhàn)承潯不是那拍花賊,按說是好事兒。

  可如此一來,花無箴父親的案子,就又變得毫無頭緒。

  有些失望與頹喪,無精打采起來。

  長安街。

  昨日聽郎中說完前往十王府的經(jīng)過,沈清歌就覺得滿腹狐疑,有點不相信。

  自己的推斷,按說不會有錯的。莫非,是那個被害的女子一時驚恐,看錯了?

  他們經(jīng)常騎馬,出城狩獵,偶爾馬鞍不合適,或許會破皮結痂也說不定。

  原本還以為,終于拿到了證據(jù)。誰知道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白忙活一場。

  今日戰(zhàn)承謹又沒來掃街。

  他晨起就大搖大擺地進了宮,而且還是騎馬去的。沿著長安街打馬,一路意氣風發(fā),路過沈清歌這里,招呼都沒打。

  過了沒多久,又一路吹吹打打,風風光光地騎著駿馬出宮。身后跟著一隊御林軍,還有太監(jiān)宮娥,或者肩抬,或者手提,或者懷抱,有各色糕餅,整只的豬羊,大雁,大燭禮香,還有各色布帛,金銀,以及茶禮金飾等。

  沿街百姓紛紛讓至大街兩側,指點猜測議論,不知道戰(zhàn)承謹這一身意氣風發(fā)的,是要去哪里。

  儀仗隊路過沈清歌義診的街口,戰(zhàn)承謹從馬背之上一躍而下,笑嘻嘻地跟沈清歌打招呼。

  他今日一襲天青色錦緞衣袍,頭戴白玉冠,整個人看起來清清爽爽,如玉樹臨風一般,格外風流倜儻,招惹得這大街之上的大姑娘小媳婦,都眼冒愛心,做夢都想成為這翩翩少年郎迎娶之人。

  沈清歌抬臉打趣:“喲,這是要去迎娶媳婦么?恭喜恭喜了?!?p>  戰(zhàn)承謹“唰”地打開手中折扇,輕搖兩下,還真有一股魏晉風流之風。

  “今日七哥納征,父皇委派了禮部尚書與左相大人前往國公府下禮,誰知道,左相大人中了暑氣,頭暈目眩,起不得床。我就被臨時捉丁,趕鴨子上架了?!?p>  沈清歌眨眨眸子,看一眼他身后幾乎望不到頭的儀仗隊,那一抬抬的壽盒里也不知道裝的都是些什么值錢的寶貝。金銀布帛肯定是少不得的,看這陣仗也知道,皇帝老爺子對這門親事有多看重。

  她酸丟丟地道:“當初我跟你九哥大婚,好像都沒有按照三書六禮走,我也沒收到這么多的聘禮,只有一套的鳳冠霞帔?!?p>  “你那時候不是著急給我九哥沖喜嘛,所以一切從簡,全都省略了?!?p>  沈清歌撇撇嘴:“說白了,還是你九哥不得待見唄。結個婚,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連堂都沒有拜。”

  “讓父皇給你補上,重新按照流程再走一遍?!?p>  “呀呸,剛跳出火坑,再跳回去是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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