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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破玉門

第十六章 意外

柳破玉門 飏風(fēng)蕭蕭 3074 2022-11-13 17:53:20

  那人一勒韁繩,挺起鳳翅鎦金镋,立穩(wěn)坐騎,用鏜點指他的面門,高聲喝道:“對面兒賊,休得猖狂,神鏜解庭銘到——了——!”

  周灞就地翻起身,一看四周,恍然大悟。原來,四周都是驤夔軍和夙焜軍,他們從山的四周沖來,已經(jīng)殺入了陣中,把匈奴兵殺得抱頭鼠竄、哭爹喊媽——他們那里是這兩支王牌軍隊的對手?

  他欣喜若狂,既驚訝又喜悅。立即撿起五鉤神飛亮銀槍,也顧不得傷口了,再次扳鞍認蹬,準備二戰(zhàn)賀蘭敖勱。解庭銘把嘴角一撇:“世子殿下,殺雞焉用牛刀?此等賊寇,交給末將便是!”

  話音未落,解庭銘拍馬抖鏜,竄到賀蘭敖勱馬前,連個照面也不打,直接橫著拍向賀蘭敖勱太陽穴,賀蘭敖勱連忙縮頸藏頭,然后斜著一叉偏上朝解庭銘心窩就扎來了。解庭銘拿鏜一壓,然后反手一鏜朝賀蘭敖勱小肚子就搠來了,賀蘭敖勱一扭腰,橫叉一撥,二馬一錯蹬,就站在一處。

  沒有二十個回合,只見解庭銘越戰(zhàn)越勇,一條金鏜仿佛幻影一般,令人眼花繚亂。賀蘭敖勱自知不敵,正要撥馬敗退,解庭銘知道他要跑,故意賣了個門戶,賀蘭敖勱一看有機可乘,朝破綻抖叉就刺,解庭銘翻手一晃、平鏜一壓,直接把賀蘭敖勱的叉纏住了。賀蘭敖勱心中大驚,也不要叉了,撒手便跑。這時,宗政宙把馬催到最急,利劍一樣刺到賀蘭敖勱近前,然后舉刀朝著他的頭顱便刷,賀蘭敖勱一不慌二不忙,把腰間短刀抽出,和宗政宙交手幾個回合,虛晃一刀,奪馬向下就跑,宗政宙立即催開坐騎,飛馳而去,在亂軍中漸漸沒了影。

  周灞此時也抖擻精神,和解庭銘一起左突右殺,漸漸地,這些匈奴國士兵死的死,傷的傷,跑的跑,但見二百多具尸體堆砌在一起,好似人墻一樣,擠破的鮮血流的到處都是,腥味十足。眾人打掃戰(zhàn)場不必細說,單說宗政宙。

  宗政宙揮動軍刀,緊趕慢趕終于在幾十里外追上了賀蘭敖勱。宗政宙扭頭一望,見應(yīng)該沒人看得見了,于是放慢了馬速,賀蘭敖勱也一勒韁繩,翻身下馬,把手中短刀向地上狠狠一甩,然后撩衣服跪倒磕頭:“小人該死!小人該死!大王饒命!”

  宗政宙也收束戰(zhàn)馬,在馬上把臉狠狠一沉:“哼!一群廢物!還說天下無敵?!”

  賀蘭敖勱又把頭磕的“嘣嘣”直響,就像是在認親爹?!翱?.....可......可,可解庭銘和兩支軍隊到來確實在計劃之外,這......這......這......”

  “嗯......哎!這個解庭銘和兩支軍隊確實很難對付。他們一來,搞定的機率簡直翻了不知好幾倍......”宗政宙氣急敗壞地說,把帶滿怒火的目光移向了天空,陷入了沉思。

  “算了!既然如此,有我擔(dān)保,這件事情都是我給國王下的保票,你先回去吧。不會怪罪到你頭上的!只是深居簡出罷了!”宗政宙長嘆一口氣,搖了搖腦袋,先是在腿上隨意地劃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口子,然后急匆匆的回轉(zhuǎn)陣地。

  宗政宙大汗淋漓,一臉自責(zé)地跑了回來,一到近前,便摔下馬,跪倒磕頭:“世子殿下,末將無能!那賊人一路跑去時,卻早就下了圈套,末將與之廝殺,腿上受傷!末將無能!”

  周灞和解庭銘對話時活躍的臉頓時凝固下來,嚴肅地凝視著宗政宙腿上的傷口,良久,才詭秘一笑:“罷了!那賊人狡詐無比,這也不能怪你?;厝ヰB(yǎng)傷吧!”

  宗政宙心中打起了算盤:周灞剛才凝視著自己的傷口,莫不是起了疑心?嗯......應(yīng)該不會,先不要做賊心虛,自己枉送了自己。

  于是,宗政宙謝恩之后,回轉(zhuǎn)營帳。

  卻說解庭銘是如何來的呢?原來,這也是個巧合。他自從周亞夫戰(zhàn)敗后,他被安排到西域抵擋胡人,加封前將軍。這時是他在巡山,觀察敵情恰巧看見。解庭銘剛開始只是發(fā)現(xiàn)匈奴人在與漢人廝殺,便沖過去,然后仔細一看,才發(fā)覺是周灞。

  次日,深夜。

  周灞撥弄著火把,把最后一攤篝火調(diào)好以后,望了望這方方正正的軍營,把手一背,輕輕的在這靜謐的月夜里嘆了口氣,慢慢踱步走出營帳,剛夸出門,又呆了一會兒,然后仿佛記起什么似的,回轉(zhuǎn)自己的帳中,提起五鉤神飛亮銀槍,揣在懷里,還提了一壺酒,低著頭,一路踏著濕泥,緩緩朝前面的大山走去。

  周灞好久沒有在月夜下單人獨跡走走山路了。今天心情特好,所以興致大發(fā),提著槍也好尋一個幽靜的地方練一練。

  他不知不覺間,走著走著,便看見腳碰到了一個柱子,他抬起頭一看,原來是一座破敗的廟宇:房頂瓦楞殘缺,漏雨;石墻裂縫仿佛蜘蛛網(wǎng)一樣密集,透風(fēng);窗戶上只有孤獨的蜘蛛,其他什么都沒有,不防盜。這個集漏雨、透風(fēng)和易盜的廟宇,不免讓周灞有些哆嗦。

  他上了臺階,朝著門板的縫隙里觀瞧,只見里面還有隱隱約約的燈火,但由于裂縫太小,看的不清。周灞心中既害怕又好奇。他把膽子鼓足了,用槍推了推門,但聽“吱呀!——”一聲,門裂開了一條縫,這時,屋子里突然傳出一個粗獷低沉的聲音:“誰!”伴隨它的,還有抽刀的聲音。

  周灞心頭一驚,然而隨即緩了下來,不緊不慢的說:“投宿的!”

  那人好久沒有說話,最后不耐煩地說:“今天客房滿了,改日再來!”

  周灞點了點頭,把門又拉上,然后四下迅速觀望,找到了房子拐角處有一塊石頭,便一溜煙竄到石砬子后面,伏在那兒,把槍壓在身子下面,靜靜觀瞧門的動靜。果然,不久后,門吱呀一聲開了,從里面走出一個怪肉橫飛的彪形大漢,兩臂上還紋了兩條龍的紋身,手中端著一把混鐵斧。他眼睛滴溜溜在四處轉(zhuǎn)悠,然后確定“投宿的”走遠后,把門又掩上。

  不久,門里面?zhèn)鞒鲆宦晳K叫,伴隨于此的是一聲怒喝:“嗬!叫你管閑事!叫你管閑事!阿鬼,把我的‘神器’拿來,讓這小子嘗嘗挖眼睛的滋味!”那個叫阿鬼的人答應(yīng)后,來到了后房。

  周灞心中頓時冒了壞水,他輕手輕腳地溜到后房的窗戶前面,然后用余光觀瞧。只見一個小伙挎著彎刀,把火把點起,然后來到一個大箱子前面,掀開蓋子,從里面摸出一個卷軸,周灞心想:這就是那“神器”了。

  他也不怠慢,鼓足勇氣,兩只手扒住窗框,屁股一翹,輕輕一躍,然后一翻身,就滾到了屋中。阿鬼聽到動靜,把火把朝周灞那兒一照,大驚失色,正要稟報,卻看周灞從懷里掏出酒葫蘆,瞅準后腦勺,用力一擲,正好“梆!”一下砸在阿鬼腦殼上,阿鬼瞬間一聲不吭的腦漿迸裂,癱倒在地。周灞跑到阿鬼近前,先解下彎刀,系在腰間,然后撿起“神器”,用手掂了掂它,噘著嘴點點頭,又用嘴一吹火把,火頓時熄滅。

  周灞又轉(zhuǎn)到一個大木桌子底下,把身子蜷縮一團,槍稍稍指著門,就等著有人上鉤了。

  過了沒多久,前房又想起了那個聲音:“阿鬼!怎么去了半天還沒回來?老魔,你去看看!”

  周灞心中暗喜。沒多久,老魔一腳踹開門,正在點火把,周灞一個進步溜到他的腳前,用槍朝心窩一捅,老魔還沒反應(yīng)過來是人是鬼,便癱倒在地。周灞把尸體拽到屋中,點燃火把仔細看了看老魔的臉,是一個年紀和自己相仿的大漢,和自己長得還比較像。于是他解下老魔的外衣,披在自己身上,把槍揣在懷里彎刀系在腰間,捧著“神器”,忐忑緊張地來到前房。只見前房里燭光微弱,有一個大木樁子,樁子上用粗大的麻繩結(jié)結(jié)實實地捆著一個小伙子。那個彪形大漢正手執(zhí)長棍,抽著這個小伙子。

  后面圍著約莫有四五的人,吃的吃笑的笑。周灞清了清嗓子,用老魔的聲音喊道:“‘神器’來了!”

  那大漢扭過頭去,瞅了瞅,然后對綁在木樁上的小伙冷笑道:“今天你也享享福!”說罷,起身去接“神器”。周灞把一只手扶在刀柄上,但從遠處看實在提褲子。大漢手剛剛摸到它,周灞突然一抽大刀,冷不丁一刀正好捅到大漢肚子,大漢帶著滿臉的驚恐,從嗓子中“噗!”出鮮紅的血液,然后仆倒在地。

  那些人一看,都抄起家伙,怒目圓睜,呼啦就圍了上來:“老魔,你......你不是?打!”

  說著,兩個人提著大刀沖了上來,周灞把“神器”朝一個人一扔,然后抽出大槍,一槍捅破其中一個人的軟肋,“神器”也把那個人的頭砸的暈了幾暈,晃了兩晃,差點就栽在地上。周灞把彎刀投向那人心窩,那人也命喪黃泉。剩下的人看了,紛紛涌了上來,打斗了幾個回合,周灞一槍一個捅翻了所有人。

  感情這都是烏合之眾,都是飯桶!

飏風(fēng)蕭蕭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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