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受難的巫師
酒品的銷售大獲成功，僅僅幾日便兩度脫銷。西蒙德父女的臉上滿是喜悅，以往釀的酒從來沒這么受歡迎過。高興之余兩人也煩惱起來，銷量太好他們準備的原料是安以往來準備的，按照眼下的消耗速度再有一個月漿果便會消耗一空。
西蒙德釀酒所用的漿果是種又酸又澀看起來沒成熟的綠色果實，這種果子多是野生產(chǎn)量有限，秋季時他們就采了那么多。眼中下已經(jīng)用去了一半，看樣子剩下的連這個冬天都應付不了。
面對這樣的難題，徐梵只得建議他們用糧食釀酒。這樣一來就面臨了另一個問題，楓鐵鎮(zhèn)基本不產(chǎn)糧，需要的糧食基本都是其他地方運來的，可以想象用糧食釀酒將會大幅提高成本。
詳細了解之后，得知釀酒的漿果是種多年生頭年便能掛果的灌木。為了以后的發(fā)展，徐梵制定了計劃。開春之后便買下一塊土地試種這種灌木，至于空窗期還是用糧食釀酒雖然價格會提高銷量會減少，但還是有利可圖。
商議完這些之后，徐梵便拿到了他的一筆利潤分成，足足有八個金幣之多。拿到這筆錢后后續(xù)的安排也做完，徐梵便開始著手制作紙張。
徐梵小溪旁的房子位于楓鐵鎮(zhèn)的北面靠近森林的地方，雖說冬季溪流結(jié)冰但無聊的日子還是讓他忍不住要在冬季試著制作紙張。
天晴之后踏著雪徐梵和路德在森林里尋找著他認為合適制紙的材料，山中的冬天總是格外的冷離開村子沒多遠兩人便冷的受不了了。隨意采集了一些多漿的草木便準備離去，這時身后的樹林里便傳來了狼叫。本以為是沖著他們兩人來的，卻不想那頭灰狼卻繞過他們向著一旁的森林中去。
徐梵是沒發(fā)現(xiàn)什么怪異，一頭灰狼遇上兩個人逃走是很正常的事兒。路德卻不這么認為，看到狼離開的方向，路德覺得附近肯定有更容易獲得的獵物。
對于搶灰狼的獵物順便再打頭灰狼，對獵人來說也是不錯的收獲。路德提議過去看看，對此徐梵自然不會反對。
跟著灰狼的足記兩人走了一小段，在一處山坡后面看見了正不斷撕咬著什么東西的灰狼。兩人小心靠近，看著只顧啃咬獵物的狼路德自身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張弓搭箭十分嫻熟，只一箭便要了灰狼的命。
這技術(shù)也是沒誰了，只可惜弓不行，不然路德定是個百步穿楊的神射手。想到此處，徐梵覺得有必要可以改良一下弓箭。畢竟冷兵器時代巔峰時期的弓箭，可是要比火槍剛出來時好用。他雖不才但卻知道反曲復合弓的做法，只是缺材料他也沒親手做過而已。
兩人來到近處，這才發(fā)現(xiàn)灰狼啃咬的居然是個人。他周身覆蓋在冰雪下只露出一只手和腿，腿上有傷是剛剛被灰狼咬的。傷口上的血并未凝結(jié)，應該還沒死。
與路德合力將他拉出來，不想竟是個身形高大的少年。只是他有著一頭黑這十分發(fā)引人警惕，徐梵查看了一下他的情況，呼吸很弱但還有救。徐梵有些拿不定主意，于是便看向路德。
路德明白徐梵的意思，開口道：“先救下他再說吧！”
將這少年帶回家中，仔細檢查才發(fā)現(xiàn)他身上有多處傷口。有刀傷還有野獸的爪痕淤青的地方像是鈍器所傷，受了這么多的傷有幾處還是要害部位，在這天寒地凍的時節(jié)他還活著就已經(jīng)是個奇跡了。檢查了一下他的隨身物品，除了一些干硬的面包就只剩一本書了。
這書的模樣很是精美，翻開看了看當中還有許多精美的插圖，插圖中多是植物，徐梵看不懂文字但能夠猜想到是什么內(nèi)容。
路德把他挪到火爐旁并小心清洗著他的傷口，這樣的除了方法看得徐梵直皺眉頭。要是處理不好，二次感染的概率極高，到時就算救活了他也會因感染要了他的命吧！
徐梵趕緊讓路德停下，他則是一路趕到城里。找到西蒙德讓他將酒反復蒸餾幾次，得到高純度酒精后徐梵便準備回去救人。
西蒙德攔住了他，問道：“這么濃的酒，你是用來干嘛的？”
急著救人，徐梵不打算詳細解釋，便道：“消毒救人！”
或許是聽到了不了解的新鮮詞匯，不理解的西蒙德滿臉都是疑問和好奇。
“回頭和你們解釋，再耽擱怕是來不及了！”
趕回家后徐梵用酒給那少年消毒，處理完傷口便為他一一包扎。沒有藥物，徐梵所能做的就只有這些了。這少年能不能活下來，便全看他自己了。
做完這些，徐梵便把精力放到了制作紙張上。他把采集會來的草木分開進行試驗，第一步是浸泡這個過程要花上十多天，在冬季徐梵只能是將浸泡材料的容器放到火爐旁防止它結(jié)冰。
第二步是沖壓，將木材和草分別沖壓成漿狀。
第三步是蒸煮，過程當中要加些草木灰。之后是淘洗并過濾出要用的纖維和紙漿，再之后便是壓制和烘干。
小小的一張紙要經(jīng)過七道工藝，回想起便覺得不易。但紙張的意義便在于更低廉的傳播知識，想到這里徐梵又覺得自己在做得事很有意呢！
就在徐梵忙活著制作紙張時，那個少年在路德的精心照顧下挺了過來。不過他一直昏迷不醒，好像還有些發(fā)燒。每日路德都會熬一些肉糜喂給這少年，這是個很麻煩的工作每次都要徐梵在一旁幫忙將他的嘴撬開，即使這樣一碗肉糜也只有少許被他咽下，其余的自然是順著他的嘴邊流到了床上。
每次喂他吃完還要順帶洗一次毛毯，制作紙很辛苦但照顧人好像更麻煩。
還好有路德在，這些麻煩的事都可以交給他。得空的徐梵，自然是將時間都花在了制紙上。用了近一個月的時間，徐梵不停地重復著制紙流程，手藝一點點精熟的他終于制作出了紙。只是紙上的纖維實在太粗了些，紙張的顏色也偏黃。不論性能如何，光是這工藝就得再精進一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