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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龍逍遙游

第十五章 漓香公主

撼龍逍遙游 玄詩弗 5085 2022-10-16 15:27:56

  “起來說話。”晏芝急忙扶起金鷓鴣道。

  “晏芝先生,今天這件事情,除了您沒人能夠幫我了?!苯瘊p鴣從腰間摘下一塊龍佩遞給晏芝,道:“您是唯一有資格參加仙茶大會的人,這是太子丹楓的令牌,憑此令牌可以自由出入王宮,解救漓香公主免遭殺害,玉漓國所謂的登仙大典,原本只是一個對外統(tǒng)治的謊言,借助神女加持,仙國相助,來抬高身價,將公主藏匿在機關(guān)彩車?yán)?,偷偷運走,從此隱姓埋名,至死不能回國,以此把戲來愚弄諸鄰邦國。

  后來,玉漓國王愛上酡顏新月,卻被酡顏府暗中調(diào)包了王后,立了新月的姐姐,酡顏府嫡女素瑤為皇后,素瑤嫉妒惡毒,為了獨霸恩寵,不惜信奉邪神,出賣自己的靈魂,也要殺死自己的妹妹,因為酡顏素瑤的自私,非但害苦新月,還害死了國王。

  現(xiàn)在的玉漓國王邪神附體,荼毒百姓。為修邪術(shù)妖法,不惜每日屠殺二十一位少女、二十一位少年琴師,吸納吞噬她們的靈氣,非但如此,自他霸占了國王身體后,所有祭祀公主一個都妄想活命。

  晏芝先生,玉漓香公主才十七歲,她的母親終日以淚洗面,如今雙目失明,唯一的心愿就是跟漓香相聚?!苯瘊p鴣祈求的望著晏芝。

  “說完了?”晏芝盯著金鷓鴣像是在交代臨終遺言一般凝重的臉,道:“金將軍,要是不想被抓住,還是快坐上那輛車子逃走吧?”晏芝進入房間后,就站在房間靠窗子的側(cè)墻邊,在聽金鷓鴣講述的同時,仔細(xì)觀察著樓下的情況,這是大樓的后面,戰(zhàn)爭在前面打響,這里并未受到影響,一切如常。

  “先生真神人也?!苯瘊p鴣見晏芝指點的那輛車子正是賓賢王子的馬車,心里立即明白,明人面前無需贅言,他們的任何想法跟行動,都在晏芝眼里了。

  “大恩不言謝,事成之后,萬兩黃金一斛珍珠酬謝先生?!苯瘊p鴣抱拳一禮,推開窗子就跳了下去,晏芝微微一笑,看著他腰間的繩索飛快地滑向地面,賓賢王子的車?yán)锔Z出一只小毛猴,原來他早就安排好了退路,只見金鷓鴣鉆進車子,小毛猴跟著跳上車,車夫揚鞭飛馳而去,賓賢王子的乘駕是沒人敢阻攔盤查的。

  小伙計見晏芝從房間里出來,如釋重負(fù)般跑過來,道:“先生,您還好吧?我以為金將軍氣不過,要綁架您呢?他人呢?”

  “我沒事,他也沒事。我要出去買點東西,就不上去了,你回去跟司徒雅、鐘離香柏大人說,仙茶大會我會準(zhǔn)時參加,不必在這里等我了?!标讨ゲ恢蝗幌氲搅耸裁矗颗R時改變主意,反身下樓去。

  “哎,小人這就去告知?!毙』镉嬕婈讨ゴ饝?yīng)參加仙茶大會,自己也覺得面上有光,這輩子最風(fēng)光的事情,大概就是跟神算晏芝站在一個列隊里吧?他代言了晏芝,想想都覺得像飄在云端上,小伙計覺得腿腳生風(fēng),一口氣就跑到三十七樓。

  只是,他剛上樓就發(fā)現(xiàn)氣氛不對,整個三十七樓的樓道兩側(cè)立滿了鐵面太監(jiān),這些太監(jiān)一身黑衣,肩上搭著雪白的白麻口袋,小伙計知道這是干什么用的,他在仙客來五六年了,每次見到這樣的陣仗都是要死人了,這些黑衣太監(jiān)身上尸袋不裝滿,是不會離開的,他不敢多想,也不敢看,低頭往賽場大廳走,還沒進門,就見司徒雅、鐘離香柏跟主考官段玉蟾三人面色凝重地走出來。

  “各位大人,晏芝先生說他會準(zhǔn)時參加仙茶大會。”小伙計上前作揖行禮道。

  “晏芝先生人呢?”司徒雅、鐘離香柏異口同聲道。

  “先生本來想上來的,突然想起要買東西,就出去了,他說不讓你們在這里等他?!毙』镉嬐蝗挥X得晏芝先生不上來,是不是預(yù)料到上面的情況不妙,這種情況之下,不上來是最正確的選擇。

  “也好?!彼就窖?、鐘離香柏道:“你轉(zhuǎn)告晏芝先生,我們明日派車來接他進宮。”

  “是,小的一定轉(zhuǎn)告先生。”小伙計應(yīng)承著,眼角往賽場大廳里一瞥,就見里面密密麻麻跪了一的人,里面有穿縹緲官兵服裝的士兵,有商人裝扮的客商,有男有女,還有懷胎的孕婦,帶著嬰兒的母親,都被鐵絲穿透雙手,像糖葫蘆般穿成一串,只見里面的太監(jiān)正拿著一個恐怖的黑布籠子,一個個套在他們的頭顱上問話,小伙計不知他們問了什么?也不知那些受刑的人回答了什么?只見一顆顆人頭,血淋淋地從籠子里倒進尸袋,極少有幾個被放出來,也嚇得面無人色,失魂落魄地倉皇而逃。

  只是看了一眼,小伙計就感覺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要嘔吐,跟在司徒雅、鐘離香柏身后匆匆跑下樓去。

  “司徒雅,這晏芝先生神出鬼沒,你覺得他真會參加仙茶大會嗎?萬一到時見不到人,你我都會受牽累呀。”段玉蟾擔(dān)憂地道,潛臺詞當(dāng)然就是不如我們換個人更保險些。那司徒雅怎么可能聽不出來,只是她個性耿直,認(rèn)死理,既然決出勝負(fù),就沒有再更換變動的道理,況且晏芝對她有恩,這成仙得道的大福報,怎肯讓人,就算別人來搶,拼了性命也會為他守住的。

  “段大人此言差矣,歷來仙茶大會都是能者得之,晏芝先生既然答應(yīng)參加,就一定不會食言,您放心就好了?!彼就窖帕⒓淳桶讯斡耋傅南敕ɡ諝⒃诿妊坷?,意思非常明確,你別想換人的事,我堅決不同意。

  鐘離香柏一旁插言道:“段大人,今日之事,實屬意外,司徒雅必定要親自向漓香公主匯報,何去何從還要聽公主圣裁,我們做臣子的恐怕是做不了主了?!?p>  “那是,那是?!倍斡耋父杏X冷汗直冒,這鐘離香柏更是咄咄逼人,不禁讓他懷疑,晏芝是不是跟她們早就認(rèn)識。

  鐘離香柏望著段玉蟾鉆進馬車,在一片喧囂中離去,金鷓鴣的侍衛(wèi)隊幾乎全軍覆滅,四國聯(lián)盟軍也損失慘重,一場毀滅性的戰(zhàn)爭,令所有參與者都無法全身而退。血流成河,死尸滿地。

  “金鷓鴣不會也死了吧?他們居然敢偷走錦盒里的東西,這代價未免也太大了吧?”司徒雅看著鐵面太監(jiān)已經(jīng)出動,開始拿著口袋裝尸體,想起被金鷓鴣捉住的情景,仍有些心有余悸。

  “想活捉金鷓鴣好像沒那么容易?!辩婋x香柏若有所思道:“四國士兵不至于仇恨縹緲衛(wèi)隊,這樣同歸于盡的做法太不正常了。而且,你不覺得龔潮生來得太快了嗎?”

  “是呀?他就算接到消息就來,也不可能一時間就捉住這么多縹緲國的奸細(xì)吧?這件事情是很蹊蹺?!彼就窖艙蠐项^皮道:“鐘離香柏大人,您腦袋好使,快想想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這還用想嗎?當(dāng)然是他們提前就做足了功課,設(shè)下一張大網(wǎng),無論有沒有錦盒的事情,金鷓鴣都不能參加仙茶大會,也不能活著離開玉漓國,才是重點。”鐘離香柏皺起眉頭,看著滿地血腥,心里不由感嘆,這做法實在太令人不齒,身為玉漓國人感到羞愧。

  “這·····這么做不是王八蛋嗎?”司徒稚氣的脫口罵道。

  “注意措辭,司徒大人?!辩婋x香柏提醒道,其實她早就習(xí)慣司徒雅口無遮攔,她心里也是這么想的,這就是王八蛋作為,可是卻不好說出來。

  “哎,我們快回宮復(fù)命去吧,反正這些事情,我們也管不了,鐘離香柏大人莫非還要等一會晏芝先生嗎?”司徒雅有些心急如焚,她怕段玉蟾回去之后,再生出什么是非來,這個老狐貍一向跟太子府作對,仗著背靠酡顏素瑤王后,在朝里翻云覆雨,龔潮生能夠這么快就抓住錦盒被調(diào)換之事,一定是他通風(fēng)報信。

  “好的,我們這就走。我只是好奇,晏芝先生究竟去買什么東西了呢?這“仙客來”竟?jié)M足不了他的需求?”鐘離香柏話音未落,就見晏芝從道路對面走過來,手里握著一條拴牲口的繩子。

  “他買繩子做什么?”司徒雅驚奇道:“沒見他有寵物呀?”

  “我們走吧,或許他也跟金鷓鴣一樣,有個小愛寵,我們沒看見呢?”鐘離香柏拉著司徒雅鉆進馬車,她們不約而同地撩起車簾,看著晏芝走進大樓,直到背影消失不見。

  晏芝拎著一條繩子,卻沒回到自己客房,而是徑直走向了登仙樓禁地,望月小筑。他沿途看著一撥撥四處搜尋金鷓鴣下落的鐵面太監(jiān),正挨個房間地毯式搜索,他唇邊浮起一絲冷笑,心道:“這龔潮生不僅僅只想找金鷓鴣吧?”

  的確,正如晏芝所料,龔潮生非但不會允許金鷓鴣獲勝,也不會允許除了四國聯(lián)盟之外的任何人獲勝,否則這個騙局將毫無價值。所以,晏芝這個局外人最好是人間蒸發(fā)掉,想讓一個人蒸發(fā),太簡單了,對于龔潮生就像拍死一只蚊子。

  小伙計拎著開水壺,各客房送水的時候,就想起司徒雅的囑咐,想去晏芝房間看一眼他回來沒有,就見龔潮生帶領(lǐng)著一隊鐵面太監(jiān)氣急敗壞地從晏芝的房間里走出來,怒道:“一個大活人,怎么說沒就沒了,給我去找,只要他還在玉漓國,就算挖地三尺也給我找出來,不用活的,當(dāng)場處決?!?p>  “是,龔公公。”鐵面太監(jiān)們像一大籠鴿子,撲騰騰四散而去。小伙計嚇得腳都軟了,躲在墻角直到這一隊太監(jiān)都走遠(yuǎn)了,才扶著墻壁,哆哆嗦嗦的站起來。

  小伙計百爪撓心,心里嘀咕著,晏芝先生可千萬別回來呀,雖然只是一面之緣,卻早已對晏芝產(chǎn)生好感。小伙計放下水壺,就跑下樓去,他想去路口截住晏芝,不讓他回來,否則性命難保。

  晏芝來到望月小筑時,鍍金銅門虛掩著,仿佛有人知道他會來一樣。這個地方一直都是仙客來的禁區(qū),按理說一定會有守衛(wèi)看護,可是周圍居然連個人影都沒有,晏芝推門進去,沒有絲毫遲疑,他知道誰在里面?也知道誰預(yù)先清理了現(xiàn)場,除了樂逍遙誰還有這本領(lǐng)呢?

  晏芝走進望月小筑,回廊空寂無人,落滿灰塵的窗欞,散發(fā)著年代的氣息,這里好久都無人來過,他以為樂逍遙一定會突然竄出來,發(fā)泄一下小情緒,那么生氣地跑了,再次不約而同地算出同一地點,難道不該好好宣泄一下嗎?就算她再怎么任性,晏芝也不敢跑出去,今夜除了望月小筑,外面都是虎狼之地,只等明日司徒雅馬車一到,他才算解除警報。

  晏芝打量著一排排房門緊閉貼著封條的房間,腳步?jīng)]有遲疑,一直往里走,長廊盡頭,有三十幾層臺階,整個望月樓最高的地方,此處應(yīng)是新月夫人最喜歡的地方,“望月小筑”。她入住望月樓之后,一直生活在這里,如今,人去樓空,物是人非。

  房門敞開著,里面還是當(dāng)年的模樣,奇怪的是這個房間不同外面灰跡斑斑,這里非常干凈整潔,像是有人居住過一樣,石桌上擺放著一瓶嬌艷的薔薇花,有水果、糕點、干果,還有美酒,美酒旁邊是一壺?zé)釟怛v騰的烏龍茶,茶香四溢,晏芝頓時感覺一陣溫暖,他坐下來,將手里的繩子放在桌上,自己斟了一杯茶,道:“謝謝樂小姐招待?!?p>  “晏芝先生,辛苦?!敝宦犚粋€山泉般清澈的女子聲音從室外傳來,就見一位身著紫色紗裙的美麗少女手臂上挽著一個裝滿薔薇的花籃走進來,晏芝急忙起身,對少女一揖道:“漓香公主圣安!”

  “先生請坐。”玉漓香將花籃放在石凳上,一眼就望見晏芝的繩子,詫異道:“先生為何要出去買繩子?”

  “公主冰雪聰明,應(yīng)該猜得到。”晏芝沒有直接回答,玉漓香卻是一下羞澀的連脖頸都通紅,她摸著那條繩子,垂下頭,眼淚立即奪眶而出。

  “謝先生大恩?!庇窭煜愎虻乜念^。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公主快請起?!标讨]起身,也沒伸手扶她,眼前之人,可是玉漓國最尊貴的公主,他怎可這般傲慢?簾子后的樂逍遙氣得忍不住都要走出來,只是,她仍舊克制住了,若她出去,氣氛只會更尷尬。

  “晏芝無意冒犯公主,只是您要想順利離開邪神結(jié)界,實在沒有更好的辦法,我已經(jīng)計算過,在所有環(huán)節(jié)里,只有御膳房一個環(huán)節(jié)沒有結(jié)界,入口之肉再無顧忌,我們也唯有這一個機會,若是其他地方可以得手,這些年縹緲國派出無數(shù)死士,就不至于有去無回,客死他鄉(xiāng)了?!标讨ネ窭煜愕溃骸肮?,應(yīng)該是在十歲那年就認(rèn)識樂逍遙了吧?所以,您已知悉,邪神怎樣處置登仙大典后的公主,才傷心欲絕,跳崖自戕。”

  “這些先生都能算出來嗎?”玉漓香驚奇地望著晏芝,起身侍立在他身邊,晏芝道:“公主,請坐吧,謝謝您的茶?!?p>  玉漓香見晏芝喝完杯中茶,放下茶盞,忙親自給晏芝斟茶道:“先生妙算如神,難怪逍遙教主都贊不絕口,漓香之命就交在先生手上了,只是不知先生可有破解邪神毒咒的辦法,否則一旦失去人身,即使逃出去,又有什么意義呢?”玉漓香黯然地拿起繩子,垂淚道:“十歲那年我跟小十八妹妹捉迷藏,跑進御膳房的后廚藏起來,小十八找了好久都沒找得到我,我在竹筐里睡著了,突然就聽見剛剛在登仙大典上羽化的十六姐的聲音,她哀嚎著求廚子放過她,我從竹筐里爬出來,躲在水缸后面,就見十六姐的聲音是從一只山羊的嘴里發(fā)出來,我嚇壞了,十六姐哀求著,他們根本不聽,殘忍的用鐵鉗子穿進她的身體,我不顧一切地?fù)渖先プ钄r,被廚房的人拉開,眼睜睜地看著十六姐被推進火爐里烘烤成父皇們的羊肉?!?p>  玉漓香淚眼迷離道:“從那開始,我就被禁錮在漓香宮不能隨意走動,我害怕自己長大,十七歲就是我生命的終點,會跟十六姐一樣被詛咒,被殘殺,我不想變成羊,與其悲慘地死去,不如自己了斷,我才趁著鐵面宮婢疏忽的時間,誤打誤撞地跑進了漆黝獸的惡緣崖壁跳下深潭,本來以為必死無疑,不料卻被逍遙搭救,從此,我的生命里有了希望,逍遙告訴我,一定會在登仙大典之前,解救我。”

  “逍遙門或許有這個本事,但是晏芝真的沒有,我只能將您帶出王宮,這一點或許可以做到?!标讨フ\懇道。

  “只要您能將漓香帶出去就足夠了,后面的事情,我來做?!睒峰羞b終于還是忍不住走了出來。

  “樂小姐,難道有什么苦衷嗎?既然現(xiàn)在能將漓香公主帶到這里來,又何必非等到登仙大典木已成舟,讓漓香受盡苦楚再施救呢?”晏芝不解道:“難道我遺漏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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