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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龍逍遙游

第二十八章 雷霆之怒

撼龍逍遙游 玄詩弗 4403 2022-10-28 08:42:41

  “什么?洗???跟玉漓女官?”樂逍遙眉頭一蹙,秦鈺、陳凡也跟著上車,秦鈺道:“也沒什么,無非是她們纏上晏芝先生了,非要侍奉洗浴。估計(jì)跟圣羊有關(guān)?!?p>  “胡鬧,你們?yōu)楹尾恢浦?,想把漓香公主氣死嗎?她變成一只小羊,就是想能夠陪伴晏芝,這負(fù)心賊居然這樣欺負(fù)她,快去摘星樓,快·····”樂逍遙氣的語調(diào)都變尖銳了,想到玉漓香的處境,恨不得馬上飛到她身邊。

  車夫聽見催促,策馬疾馳奔向摘星樓,太古斜眼打量樂逍遙,小臉發(fā)青,要是眼睛里的火焰冒出來,估計(jì)得有兩丈高。這架勢是要手撕玉漓女官,不知是為玉漓香忿不平,還是自己嫉妒吃醋了?

  “瞅什么瞅?死太古?!睒峰羞b拿起車?yán)锏睦C花抱枕,一頓暴風(fēng)驟雨打在太古腦袋上,太古雙手抱頭,道:“冤枉?。±咸鞝?,我又沒勾引晏芝先生,小主人你打錯了吧?”

  “你看見了為何不管,我命里的男人是不是你們的主人?就算我不在乎,也只能給玉漓香,什么時候也輪不到她們呀?”樂逍遙感覺太古的眼神太可惡了,氣的她口不擇言,像泄洪一樣把心里話都抖出來。

  烏金太古抓住樂逍遙的小手,搶下抱枕,望著她大動肝火的模樣,嘻嘻道:“小主人神機(jī)妙算,難道沒有算出這兩個女官早就對晏芝先生垂涎三尺了嗎?何況這司徒雅大人的拆骨鬼手妙絕天下,鐘離香柏又老謀深算,我們的人,單打獨(dú)斗,沒一個是她對手,您千萬不可以跟她動手,只要被她抓住,沒有拆不零散的骨頭?!?p>  “你也打不過她嗎?”樂逍遙氣道:“你敢說打不過,就下去跟著我的車子跑。”烏金太古笑笑道:“那我不說就是了。”

  樂逍遙拿起腰上的翡翠算盤,稀里嘩啦的一頓占算,算完竟露出笑容,道:“你說這倆好色女官對晏芝垂涎三尺沒錯,可是晏芝卻像一只刺猬,她們沒有生吞活剝的牙口?!?p>  “您看看,兩個神算結(jié)親家就是好,即打不起來,還誰也騙不了誰。”陳凡一旁接腔道。

  晏芝被司徒雅、鐘離香柏?fù)泶剡M(jìn)房間里的大浴池,司徒雅、鐘離香柏就開始為他寬衣,晏芝也不拒絕,當(dāng)鐘離香柏溫軟的手指碰觸到他腰帶的時候,晏芝微笑道:“我自己來吧?!?p>  晏芝坐在浴凳,脫下靴子,鐘離香柏看著晏芝潔白的襪子上居然也繡著藍(lán)色的蝴蝶,不由撲哧一笑,道:“晏芝先生的襪子也是這般精致的?!?p>  晏芝笑道:“亡妻名字叫蝴蝶蘭,特別喜歡藍(lán)色的蝴蝶,所以,我的衣服上都有她繡的蝴蝶?!彼麑⒁m子折疊好放進(jìn)靴子里,解開腰帶,脫下亞麻長褲,隨手折疊規(guī)整,放在凳子上,穿著一條絲綢半褲,走下浴池,他短褲的兩條褲邊上也繡著藍(lán)色的小蝴蝶,只是這些蝴蝶不是常規(guī)的蝴蝶,它們有些抽象,一條內(nèi)褲都這般用盡心思,可見蝴蝶蘭對晏芝有多喜愛了。

  “夫人一定非常愛您?!辩婋x香柏邊脫衣服,邊瞟了司徒雅一眼,心道:“你不會就這么服侍晏芝先生洗澡吧?”她身上穿著鵝黃色抹胸,下身是一條淡綠短裙,腰間系著一條銀鈴流蘇腰帶,活潑嬌艷,又不落俗套,顯然這是早就費(fèi)了心思的。

  鐘離香柏玉足輕移,深情款款地望著晏芝道:“我們會盡心盡力服侍好先生?!彼闷鹨粭l浴巾,舉起池邊的鮮奶玫瑰沐浴乳,風(fēng)情萬種的傾灑在自己的香肩玉膊上,像水蛇般扭動腰肢,纏繞晏芝,將她身上的沐浴乳摩擦到晏芝身上,司徒雅見狀也顧不得矜持,她什么也沒準(zhǔn)備,脫下衣服,穿著藍(lán)色麻布內(nèi)衣內(nèi)褲就跳下水,道:“晏芝先生,我給您按摩肩膀松松筋骨如何?”

  晏芝閉目道:“按摩可以,手底下的勁道悠著點(diǎn),就算我從金鷓鴣將軍手里將二位救下來的報(bào)酬了。而且,你們東西兩宮,未來都會在玉漓國母儀天下,所以,這其中的分寸自己拿捏好了?!?p>  “啊····”鐘離香柏扭動的身體一下僵直,就像被打了七寸的毒蛇,一下蔫頭耷腦了。

  “我·····我·····”司徒雅想到自己也是戴著面紗的,可是,晏芝先生是誰呀?他會不知自己救的是誰?

  鐘離香柏跟司徒雅想霸王硬上弓,也得遇到個好色之徒才行,這晏芝突然扔出個深水炸彈,著實(shí)太狠,令人無所適從,這脫都脫了,被人拒絕的滋味真是尷尬極了。

  司徒雅乖乖地給晏芝按摩肩膀,鐘離香柏也識趣地拿起浴巾,像小女仆一樣,一聲不吭,紅著臉給晏芝搓背。

  “玉漓國的民俗是·····我們沒將此事稟報(bào)過太子,況且,我跟司徒雅也不是愛慕虛榮的女子····”鐘離香柏一邊給晏芝搓洗手臂,一邊吞吞吐吐的表明心跡。

  晏芝沒讓她將話說下去,就道:“晏芝福淺,孤煞入命,會克死生命里所有跟我親密的女子,亡妻的不幸,在晏芝生命里已經(jīng)是最后的絕響。你們在玉漓有大好的前程,丹楓王又非常器重你們,不要誤入歧途,胡思亂想?!标讨バ睦镓M能不知司徒雅跟鐘離香柏的心思。

  “多謝先生救命之恩?!辩婋x香柏跟司徒雅低聲道,她們都是聰明人,其實(shí)不需要多說什么,也知道晏芝的意思了。

  晏芝拍了拍司徒雅的手,道:“謝謝司徒姑娘,我要起來了,一會兒有客人到訪,你們就在側(cè)室不要出來,這客人脾氣有點(diǎn)暴躁。”司徒雅忙問道:“是先生的朋友嗎?”

  鐘離香柏給晏芝擦干身體,服侍他穿衣,晏芝笑道:“算是吧。”他望著司徒雅道:“這位客人你日后遇到要好好報(bào)答,她救了你們司徒家的一個女孩,司徒粟,現(xiàn)在名叫鐘粟。是不是你一直找的人?還有幾個孩子,你這次都可以見到,她們在縹緲生活得很好?!?p>  司徒雅一聽鐘粟,撲通一聲就跪下了,磕頭道:“雅兒謝謝先生大恩,我找了她們快三年了,真是太好了?!彼就窖偶拥販I流滿面,連聲音都顫抖起來。

  這三年里司徒雅無時無刻不再牽掛家族里的幸存者,她們是司徒家最后的血脈,那種人海里尋親的感受,一次次失望,一次次無果的打擊,令人無限絕望,晏芝此刻在司徒雅心里就是神明一般的存在,一個溫和儒雅,可以觸碰的神。

  “不要多禮,快起來?!标讨シ銎鹚就窖牛就窖乓婈讨プ谠〉噬洗┖瞄L褲,忙跪地拿起晏芝靴襪,伺候他穿鞋。

  這時,外面的門一下打開,就聽樂逍遙叫道:“晏芝先生,這房間不錯呀,恐怕是摘星樓最豪華的客房了吧,里面還配美女,這艷福不淺呀?”

  晏芝左擁右抱,一手一個攬著鐘離香柏跟司徒雅從浴室出來,懶洋洋道:“您說呢?逍遙教主這是送鑰匙來了,書看得如何?”晏芝松開二人,揮揮手,示意她們退下。

  鐘離香柏跟司徒雅也不知為何晏芝突然會逢場作戲給眼前這女子看,她們只是看見這女子臉色一下就變得很難看,她身邊的小羊也耷拉著頭,無精打采坐在地上眼睛望著墻壁,不理睬晏芝,跟先前跟在晏芝身邊親熱的模樣大不相同,女人們之間的敏銳立即就嗅到敵意。

  樂逍遙望著司徒雅跟鐘離香柏對晏芝施禮,施施然走進(jìn)側(cè)室,關(guān)上門,心道:“還真能裝,難道本教主的占卜一吃醋就不靈了,眼見為實(shí),他一個大男人,左擁右抱跟兩個美女從浴室出來,還讓她們住在側(cè)室,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是可忍孰不可忍。”

  “晏芝先生這是命犯桃花,走到哪里都要當(dāng)一把新郎?!睒峰羞b將銅鑰匙扔給晏芝,晏芝一把接住,笑道:“那逍遙教主也該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吧?!?p>  “呵呵,還真是。那就不打擾了?!睒峰羞b眼睛發(fā)綠,深吸一口氣,克制著想揍他的欲望。

  “逍遙教主,好走不送?!标讨ケ涞溃骸奥闊┠堰@只小羊帶出去,隨便找棵樹拴起來吧,我房里的這兩個美女都不喜歡它?!?p>  小羊聽著晏芝的話,頓時心痛如割,仿佛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不過就是洗了一個澡,晏芝就不要它了,美人對他真的這樣重要嗎?

  “你·····”樂逍遙剛想發(fā)飆,就見晏芝跟她使個眼色,樂逍遙嘆了口氣,心道,哎,他也算用心良苦,自己算的沒錯,晏芝就是想讓漓香傷心,服用自己的解藥。

  “好吧,您不要,我就帶走了?!睒峰羞b牽起小羊脖子里的繩子,就要往外走。

  在側(cè)室里貼門附耳偷聽的鐘離香柏跟司徒雅見晏芝居然不在意圣羊了,這個轉(zhuǎn)變簡直太好了,這樣,她們就可以帶著圣羊回宮復(fù)命了,二人開心地抱在一起。

  就在這時,突聽逍遙教主一聲驚呼,隨后是晏芝一聲驚叫,鐘離香柏跟司徒雅忙沖出房間,就見窗口只有一個女子,只聽樂逍遙叫道:“晏芝先生,千萬別松手,我抓您的腳了?!睒峰羞b回頭望著她們道:“司徒雅,還不快來幫忙。”

  司徒雅一愣,忙跑過去,往窗外一看,頓時嚇得汗毛直豎,只見晏芝整個身體都在窗外倒掛,他手里拉著半截繩子,小羊倒掛四只腿不住地掙扎,那是不要命了,求死的節(jié)奏。

  “晏芝先生,我這就拉您上來?!彼就窖鸥鷺峰羞b合力將晏芝跟小羊從六十四層的高樓上拽上來。

  晏芝縱是膽大,這會臉色也是嚇青了。只見他一把拉過小羊,從它脖頸上摘下繩子,在手里纏了兩圈,就猛地抽打起小羊來,怒喝道:“你不是想死嗎?今天我就打死你,知道你不想活,何苦費(fèi)盡心機(jī)去救你,為了你,犧牲多少人的生命,他們沒有爹娘?沒有兄弟姐妹?沒有妻子兒女?只有你的性命才是性命,其他人都是草芥,都是螻蟻,都不值一提?!?p>  晏芝邊打邊罵,樂逍遙、司徒雅、鐘離香柏都看傻了,她們從未見過晏芝這么生氣,這么崩潰,鞭子雨點(diǎn)般落在小羊身上,雪白的皮毛幾下滲出血跡,樂逍遙心痛如絞,立刻撲上去,抱住晏芝,道:“別打了,求你別打了。你想讓她怎樣?難道她還不夠慘嗎?”

  “滾開,你也被慣得沒樣,以為自己是誰?可以凌駕別人之上,不過是在先輩的余蔭下作威作福,除了對待愛你的人無厘頭地發(fā)威之外,你還會什么?有本事就去想怎么對付邪天鍥卓?!标讨グl(fā)狂地?fù)]著鞭子,連樂逍遙的胳膊都被他打中,一條鮮紅的鞭痕印在雪白的手臂上。

  樂逍遙猛推小羊,用身體護(hù)在它前面,叫道:“你快跑呀,晏芝這是瘋了?!?p>  小羊呆立不動,根本就沒有半點(diǎn)逃跑的心思,心如死灰地往晏芝鞭子底下沖,她就是希望被晏芝打死,也不想被他拋棄。

  若是小羊在樂逍遙的阻擋下,逃出門去,晏芝絕對不會追,他也希望它快跑,只是它倔強(qiáng)地又站在他鞭子底下,絲毫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心生悔意,就是連害怕都沒有那么一點(diǎn),不狠狠教訓(xùn)她一次,還怎么得了。

  晏芝從不打人,除了蝴蝶蘭之外,從沒跟任何人動過手,因?yàn)闆]有一個人可以傷到他,氣瘋他,望著眼前這小東西,晏芝快氣瘋了,簡直比殺手妻子蝴蝶蘭還野蠻,它木然的小眼神,就是告訴晏芝,快來打死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晏芝的鞭子雨點(diǎn)般落下,樂逍遙的心都碎了,這一刻她才知道,玉漓香在她心里有多重要。

  小羊怎么知道晏芝骨子里的冷酷,她不服軟,晏芝真會打她個半死,讓她永遠(yuǎn)記住今天的錯誤。樂逍遙比任何一個女人都更了解晏芝,孤煞星入命,那是何等冷酷決絕之人,把他逼到份上,除了找死沒有其他出路。

  樂逍遙咬著失血的嘴唇,像是下了最大的決心,她一把抱住小羊,將自己的身體暴露在鞭子之下,哭求道:“求晏芝先生可憐小羊吧,她知道錯了,我也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也不亂發(fā)脾氣。求您可憐它吧,她一直在發(fā)抖,身上都流血了,再打真的會死的。”樂逍遙望著晏芝,道:“晏芝先生真要逍遙跪下求您嗎?”

  “滾、全部都滾出去?!标讨サ难劬Φ谝淮胃鷺峰羞b對視,他暴怒的情緒又在她的眼睛里融化,她像魔術(shù)師一樣,總能在他失控的時候,將他從黑暗中拉回來,這就是命里唯一能克制他與命煞孤星對沖的女子嗎?竟是這般奇妙。

  樂逍遙沒太留意晏芝眼神里的變化,只覺得他發(fā)起火來,就像一座無法控制的火山,樂逍遙抱著小羊,跟司徒雅、鐘離香柏像逃避瘟神一樣跑出去。

  晏芝的雷霆之怒,就像沒有前兆的暴風(fēng)驟雨,將一直處于和風(fēng)旭日下的女孩們淋得透心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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