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說著便將巴掌向秦淮茹的臉上扇去。
棒梗見狀,馬上擋到后者身前。
“奶奶,不許你打我媽!”
“棒梗,聽奶奶的話,閃開!”賈張氏雖然生氣,終究還是下不去手。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更何況這還是賈家唯一剩下的男丁了,萬一打壞了怎么辦?
秦淮茹看到棒梗護著自己,心里非常感動。
看來平時沒白疼他。
小當見狀,也學著棒梗的樣子,擋在秦淮茹前面。
然而。
棒梗擋管用,她擋就不管用了。
賈張氏受封建余毒影響一向重男輕女,對小當向來態(tài)度惡劣。
現(xiàn)在,她更是一巴掌直接抽過去。
“還敢攔我?打死你這個賠錢貨!”
啪!
小當被一個大逼兜直接扇得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秦淮茹見狀心疼得直掉眼淚。
她連忙上前抱起小當,哎喲喂,孩子臉上都被扇出一個醒目的血印子,正好賈張氏的豬蹄相襯。
“媽!您怎么打孩子呢?”
“打孩子?這是教她學會孝敬長輩?!辟Z張氏振振有辭,氣也撒了,卻是停住了手。
賈東旭在的時候,她還敢對秦淮茹動手。
現(xiàn)在兒子不在了,自然要收著一點。
嘶!
院內(nèi)的人看到賈張氏的暴行,紛紛倒吸涼氣。
小當這么可愛,怎么可以打她呢?
賈張氏真不是個東西。
院內(nèi)住戶腹誹不已,卻沒人站出來制止,只是在一旁看戲。
一邊的賈天看得卻非常心驚。
眼前的這賈張氏可比劇中的厲害多了,說動手就動手,而且還是真打。
那一逼兜扇得可瓷實了,就是扇到秦淮茹臉上也得讓她倒地叫半天。
不過,讓他驚訝的是。
小當雖然被打得非常慘,但并沒有哭鬧和大喊大叫,似乎是已經(jīng)習慣了來自賈張氏的暴力。
這不免讓人心寒。
在不為人知的角落,還不知道賈張氏曾多少次對小當如此這番“教育”……
不過,賈天并沒有貿(mào)然插手,就這樣靜靜地看著賈張氏的表演,心里迅速思量起來。
眼下雖然卷入這四合院中,以后少不了要經(jīng)歷院內(nèi)這些個那些個狗屁倒灶的事兒。
但是從院內(nèi)防護來看,這里還算是一個相對安全的庇護所。
也就是說,這里是有實際領導人的。
而在院里,能有實力和強悍武力領導所有住戶的,除了傻柱和一大爺,應該找不出別人了。
這“父子”倆背靠院內(nèi)“老祖宗”聾老太太。
一大爺易中海月工資九十九,財力雄厚。
何雨柱外號傻柱,但因為他干的是廚子這一行當,不缺吃穿。
因此他長得膀大腰圓,其武力值在院內(nèi)鶴立雞群,是名副其實的“四合院戰(zhàn)神”。
說曹操曹操就到。
正當賈天思考時,何雨柱和一大爺已經(jīng)趕到前院。
易中海作為院內(nèi)的“道德標桿”和“一把手”,甭管分內(nèi)分外的事都要摻和一手。
他走到小當面前,關切起來。
“喲,打這么狠吶,這給孩子打得?!?p> “淮茹,你去找一大媽拿些消腫的藥水給她抹上?!?p> “謝謝您了?!鼻鼗慈泷R上領情,帶著小當和棒梗離開現(xiàn)場。
“都什么事兒啊……”傻柱瞅了賈張氏一眼,輕聲嘀咕一句便跟著前往中院。
易中海這才對眾人說道:
“都散了吧,都什么時候了,還瞎湊熱鬧?”
一句話,就讓聚在前院的住戶們離開。
這時。
易中海才走到仍帶著慍色的賈張氏身前,不卑不亢地問道:
“老嬸子,今天是出了什么事了?怎么動手打起孩子了呢?”
賈張氏自恃年長,并沒有給面子,反而擺起了臉色。
“我打自家孩子,你一外人管得著嗎?”
易中海頓時尬住。
這院子里,除了賈張氏,還真少有人不給他面子的。
要是平時就算了,但是現(xiàn)在不同,時大變了。
他看向賈天,上下打量一番后也有些驚訝。
這年頭竟然還有這么壯的小伙子!
餓了半個月都這么精神,不是一般人,想必是個助力,值得拉攏。
于是。
易中海也起了和閻埠貴差不多的心思。
能在院里稱為大爺?shù)模€真就沒有幾個省油的燈。
易中海之所以能當上一大爺,手段自然不少。
他直接順著賈張氏的話頭說下去。
“沒錯,這是您自家的事兒,我管不著。”
“但是您今天當著院里這么多人的面打孩子,影響實在不惡劣?!?p> “眼下外頭都是喪尸,咱們?nèi)喝司墼谝黄?,同舟共濟,正是需要團結(jié)友愛互幫互助的時候?!?p> “老嬸子,您這在這前院鬧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我身為院里的一大爺,怎都得出來說兩句?!?p> 賈張氏聽到這話才閉上了嘴,沒再多嘴,明白現(xiàn)在不是掰手腕的時候。
易中海乘勝追擊,指著中院說道:
“老嬸子,您兒子的頭七都過了一周了,死者為大,您還是盡快讓他入土為安吧?!?p> “天這么熱,再放幾天人都臭了”
“給我一個面子,先辦喪事,其他事情以后再說?!?p> 賈張氏被說動,已生退意,但走的時候還是惡狠狠地瞪了賈天一眼。
因為胯下疼痛,她走路姿勢極為別扭,就跟驢車上顛簸的冬瓜似的。
此時閻埠貴見易中海幾句話就把賈張氏打發(fā)走,心里既佩服又惶恐起來。
他馬上靠近賈天,和易中海抱怨起來。
“賈張氏現(xiàn)在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光天化日之下就踹門,而且毆打小孩。”
“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咱院里人的臉都讓她給丟光了,讓小同志見笑了?!?p> 賈天聞言平靜道:“沒什么,她畢竟死了兒子,死者為大,理解。”
這一番發(fā)言,引得閻埠貴再捧一句:
“現(xiàn)在的人思想覺悟就是不一樣?!?p> 易中??粗鴥扇艘怀缓?,神情怪異。
感情這三大爺先前發(fā)善心每天端茶倒水,竟是早就盯上了賈天了?
算盤打得可真是響。
不過。
易中海倒不在意閻埠貴這點小心思。
“小同志,你叫賈天是吧?”
“嗯?您知道我?”賈天有些驚訝。
易中海解釋道:“秦淮茹之前跟我說過你和賈東旭的事兒了,我都知道?!?p> “你不必放在心上,也不用自責?!?p>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易中海扯了幾句官樣文章后,才支開閻埠貴,對賈天沉聲道:
“賈天同志,我有話要對你說,請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