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鮑擊門檻,聲勢浩大。
賈張氏這驚世一摔不僅讓她受驚如野狗,而且也把前院的人給震驚到了。
“哎喲,哎喲喂,疼死老娘了……”她不停地哀嚎著,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年紀(jì)都這么大了,突然而來的胯下打擊讓賈張氏半天回不過神來。
她劈叉后,順勢貼著門檻滾進房內(nèi),雙眼緊閉,捂著襠部顫抖不已。
自己把自己的要害卡住,那痛苦簡直無法言說。
別的不說,自從摔倒后賈張氏的眼睛就沒有睜開過,臉色都漲成了豬肝色。
最讓她受的是地上的霉味和塵味。
輕嗅片刻,怕是數(shù)以萬計的微生物都被吸進鼻子里。
“啊切啊切……”賈張氏噴嚏連連。
剛剛罵了賈天霉逼,她就摔倒,且摔中要害,不知是小腦發(fā)育不全瑣是平時缺德事做得太多來了現(xiàn)世報了。
總之,她臉上一片愁云慘淡,宛如抽象的藝術(shù)作品。
而且劇烈的疼痛讓她爬都爬不起來。
之前的吵鬧聲,加上后來賈張氏自摔倒座房。
這么大的動靜,自然吸引四合院內(nèi)不少住戶駐足觀看。
他們平時也沒別的愛好,最愛的就是湊熱鬧。
四合院就這么大地方,但凡哪里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眾住戶們很快就能自發(fā)集合起來。
其效率讓眾多麻木的現(xiàn)代宅男宅女們無法想象。
這些人被喪尸困得偏居一隅后,更是如此。
甭管有用的沒用的,反正院里出了事兒,“爺”咱就得出來瞧瞧。
“嚯!那不是中院賈張氏嗎?剛才還叫得那么兇,結(jié)果一會兒不見怎么成這德性了,瞧她摔得都站不起來了。”
“你是第一天見她嗎?她啥時候不是這樣?”
“嘿,這一下可夠結(jié)實的哈?!?p> “要我看那簡直就是活該。”
“……”
三大媽聽到眾人議論聲,再看到賈張氏的慘狀,想要過去扶一下,卻被神色陰鷙的閻埠貴給攔住。
“老閻……”
閻埠貴再次搖頭,規(guī)勸道:“你過去干嘛?想被賈張氏訛錢?還是想過去挨罵?”
“呃……”三大媽無言以對。
聽起來雖在離譜,但是賈張氏以前還真就干過那種離譜的事兒。
于是。
三大媽最終還是選擇夫唱婦隨了。
賈張氏這種老虔婆,幫了沒好處還可能被反咬一口,不幫也罷。
片刻后,秦淮茹反應(yīng)過來,連忙沖進房內(nèi),攙扶賈張氏。
好在前者在嫁進賈家之前也在紅星公社干了好些年活。
不然就憑賈張氏這噸位,普通的女同志未必能拉起來。
“媽,您沒事吧?”
“你想我有事兒?”賈張氏沒好氣地說道。
結(jié)果還沒兇一秒,她便痛得合不攏腿。
“哎喲喂,哪一個挨千刀的在咒老娘???忒缺德了。”
賈張氏只有用罵人才能緩解身體上的痛苦。
雖然城內(nèi)喪尸橫行,時代變了,但賈張氏的性格依舊臭如隔夜的翔。
江山易改,秉性難移用來形容她再合適不過了。
這時。
聽到屋外動靜的賈天才從閻家悠然走出。
喲!這不是秦淮茹她婆婆嗎?
剛才還擱那罵,結(jié)果自己出來她就這么拉了?
看到滿臉灰且體態(tài)滑稽的賈張氏,賈天有一種想笑的沖動,但忍住了。
怎么說咱小賈同志也是和中年婦女搭訕的老手了,還不至于因為別的丑態(tài)就笑出聲。
他先是向秦淮茹點了點頭,然后才貼近賈張氏,毫不怯場地問道:
“您找我有事?”
“有事,當(dāng)然有事……”賈張氏看到氣色飽滿,一身腱子肉的賈天后,氣勢頓時弱了大半。
再加上胯下之痛的折磨,就更沒脾氣了。
如果說剛才她還奢求賈天“償命”,那現(xiàn)在就是希望他不要對動用暴力。
畢竟細(xì)算下來,賈家現(xiàn)在的男丁只剩棒梗這一支獨苗了。
賈天看到賈張氏眼神躲閃,目光狡黠。
“您是想問賈東旭同志的事吧?”
“對,這事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賈張氏被秦淮茹攙著,語氣越來越弱,但說的話卻十分“強硬”。
賈天見狀,垂下頭,面色真誠地說:“賈東旭是位好同志,我很敬佩他?!?p> “如果沒有他挺而相救,我恐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了。”
“對他的離世,我很遺憾。”
“我欠您兒子一條命,以后賈家如果需要搭把手,我肯定不含糊?!?p> 此時。
秦淮茹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賈天。
自從把人救回來后,她一直被賈張氏困在中院給賈東旭守靈,不能到前院。
現(xiàn)在看到賈天,才發(fā)現(xiàn)他竟然這么強壯,而且就這還是餓了半個月以后的。
秦淮茹心道他不愧是能給得起雞蛋的人,同時也懷疑起賈東旭的動機。
難不成……
還沒等她回話,賈張氏似乎被刺激到,一改頹勢,猛然斥道:
“你說那些有用嗎?”
“我兒子賈東旭死了!就救你這么一個不相干的人?”
“你對得起他嗎?”
“東旭喲,東旭喲!”
“嘶!哎喲……”賈張氏再次被疼痛襲擊,向一旁倒去,險些把秦淮茹也一起帶得栽倒在地。
砰!
重摔在地后她再次被攙起,想捂胯,可是又嫌丟臉,只能忍著。
而首當(dāng)其沖的賈天卻只是平靜地說道:“節(jié)哀順便?!?p> 這時。
看不下去的小當(dāng)沖到賈張氏跟前,喊道:
“奶奶,你不能對叔叔這么說話,他是好人。”
棒梗馬上過來補刀:
“奶奶,您有理講理嘛,在這撒潑打滾的干嘛呀?讓院里人笑話?!?p> “你說什么?”賈張氏聽到棒梗幫“賈天”這個外人說話,臉上的震驚難以掩飾。
而且……
自己最疼的孫子竟然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訓(xùn)自己?
沒大沒小,豈有此理!
于是賈張氏撇開賈天,再次恢復(fù)“滿血”,全力輸出。
“小王八羔子,白眼兒狼,白疼你了!”
棒梗被罵得垂頭喪氣。
一旁的秦淮茹看得連連搖頭。
她一向護犢子,現(xiàn)在也不例外。
“媽!孩子不懂事,你不能跟孩子一般見識啊?”
“棒梗畢還小……”
“好啊,反了你們了!”
賈張氏不敢沖賈天秀肌肉,便把氣都撒到了秦淮茹和棒梗小當(dāng)身上。
“今天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我就教教你們該怎么尊敬長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