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靠女人讓白喬和很沒有面子,也就更加仇視沈家。
可白喬和只能咽下這口氣,要是傳出去,那他就是恩將仇報,最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他想轉移話題,可陸嬌嬌沒有get到他的點,用沙啞的嗓音指責。
“表嫂,你這話就不對了,表哥是你相公,你們?yōu)樗ㄥX不是理所應當?表哥當上太守之后,你們沈家不是成了昌州數(shù)一數(shù)二的商戶了?”
白喬和臉火辣辣的疼,他緊握雙拳,怒視著洋洋得意的陸嬌嬌。
“是?!睍r雨優(yōu)雅的翻了個白眼,“我們是雙贏,但若是相公不懂得尊重我,那我沈家這么多錢財,也不是不能換一個人扶持?!?p> 有才華貧窮的書生多的是,沈家既然能用錢砸出一個太守,那自然就有第二個。
“是你先……”白喬和氣憤開口,還沒等他說完,時雨直接掀開面紗,露出淤血的半邊臉,堵住了白喬和剩下的話。
白喬和不可置信的看著時雨充血的左臉,觸目驚心。
“我,我當時都沒有用……”在沈父的怒視下,白喬和把剩下的話咽了下去。
明明他的臉都好了,沈清的臉怎么會這么嚴重?
這件事情是白喬和理虧,他也怕和沈家撕破臉,妥協(xié)道:“只要夫人跟我回府,我什么都答應你。
陸嬌嬌聞言瞪著白喬和,也沒有辦法阻止他。
這邊沈夫人聽到白喬和來的消息,連忙就過來。
“我女兒要在家住一段時間?!鄙蚍蛉丝粗讍毯途枵f道。
如果可以的話,沈夫人還想把時雨拉到身后藏著。
時雨安慰的拍了拍沈母,隨即向白喬和提出條件:“你們兩個向我道歉,并且讓我掌家?!?p> 白喬和今天必須要把時雨帶回去,否則流言蜚語不會停息。
白喬和扯起嘴角,屈辱道:“夫人,對不起!”
時雨的視線落到了陸嬌嬌身上。
陸嬌嬌不敢置信的指著自己,讓自己給沈清道歉?憑什么?
她又沒有做錯什么,就是沈清推的她,她還感冒了呢!
陸嬌嬌僵持著,白喬和的耐心很快就沒了,推了推陸嬌嬌道:“你快給夫人道歉!”
眼看著白喬和的臉色越來越黑,陸嬌嬌不情不愿道:“表嫂,都是嬌嬌的錯,嬌嬌給你道歉,希望表嫂大人有大量,跟表哥回去?!?p> 陸嬌嬌心中滿是屈辱,沈清,你給我等著,等回去,看我不報復回來。
陸嬌嬌是現(xiàn)代人,最看不起古代像是附屬物的女人,就一直沒有把沈清放在眼中。
沒想到這個沈清居然讓她受到如此屈辱!
時雨估摸著這已經(jīng)是他們的極限,也就沒有更過分。
時雨松了口,白喬和連忙道:“好,現(xiàn)在就走?!?p> 他在沈府一刻都呆不下去。
沈夫人見此,也放心的讓女兒回去了。
時雨走時還帶了兩個丫鬟,小月和小花。
小月八面玲瓏,處理事情來面面俱到。
小花看著呆板,實則都是偽裝,有些本領,在江湖上都有些地位。
有這兩個人在,時雨就不怕被欺負了。
時雨臉上那么大的淤血,帶上了面紗才跟著白喬和出門。
白喬和過來時坐著馬車,他等時雨上車后才上車。
陸嬌嬌剛要上車,就被小月小花一左一右架著了。
“表小姐,夫人跟太守一車就很是擁擠,你還是別上去湊熱鬧了。“
陸嬌嬌還沒來得及喊,就被兩人架走,還被小花捂住了嘴。
馬車周邊的簾子都被掀開來,白喬和對時雨很是溫柔體貼。
等馬車到白府后,白喬和的臉色變得很是嫌棄。
想必現(xiàn)在對他不利的謠言都已經(jīng)不攻自破了。
沒必要在和沈清虛與委蛇。
“嬌嬌呢?”這個時候,白喬和才想起陸嬌嬌。
“太守,表小姐在這里,她在半路上昏了過去?!?p> 白喬和見陸嬌嬌被兩個丫鬟架著昏迷了過去,眼里一片心疼。
不過他還記得陸嬌嬌提了他的忌諱,讓門房把她抱了回去。
“別忘了把庫房鑰匙給我?!睍r雨在后面提醒道。
白喬和咬著牙回:“會盡快給你送過去?!?p> 本想著回家就給沈清一個教訓,可白喬和怕把沈家徹底得罪,扶持別的書生,只能咽下這口氣。
等他站穩(wěn)腳跟,就不用怕沈家的威脅。
時雨帶著兩個人來到自己的院子。
兩個丫鬟看著時雨的目光中帶著實質性的心疼。
原主的院子又小又偏,院子里一個下人都沒有。
不過兩天沒回來,院子顯得很是蕭條。
屋內(nèi)也很是空曠,除了必要的家具,就沒有別的裝飾,更別提桌子上會有茶具之類的。
小月眼眶一紅,吸了吸鼻子,可憐的小姐什么時候過過這種貧苦日子。
她們剛把院子打掃好,鑰匙就送過來了。
沒一會兒,白母就帶著一個年齡大一點的奴才到了。
只見白母氣勢洶洶的來到時雨面前,指著時雨的鼻子罵:“你這個禍害,不光讓人罵我兒,還把嬌嬌欺負的昏迷了,你的心腸怎么這么歹毒?”
“還一回家就讓我兒把庫房鑰匙交給你?!?p> 白母氣的直喘氣,看到兩個丫鬟后,又是一頓罵。
“回一趟家還帶了兩張嘴過來,吃飯不要錢嗎?這兩個人,白家不會包她們的吃食。”
庫房中是原主的嫁妝和補貼,數(shù)量龐大,一直被白母管著。
白母哪見過這么多的錢財?當即就鎖了起來,誰也不許碰。
導致白府雖然很大,奴才卻很少,撐死不過五人,府內(nèi)也很蕭條。
錢財是白母的命根子,一下子被拿走,白母覺得天都塌下來了。
想著過來撒潑,看看能不能把鑰匙拿回去。
小月和小花都看得目瞪口呆,她們是沈府的丫鬟,不曾缺衣少食過,更加沒有見過像白母這種鄉(xiāng)野粗婦。
白母對原主少不了磋磨,原主看在她是長輩的份上,一直敬著。
時雨看穿了白母的心思,可不會縱容她,冷著一張臉開口:“那是我的嫁妝,自然該由我管,你就別想了?!?p> “喪良心的東西??!一點也不尊敬婆婆?!卑啄笍堁牢枳ι蟻砭鸵簳r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