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憐的女兒,你什么時候受過這種苦,還……”
沈夫人看著沈清高高腫起的左臉,內(nèi)心就堵著一口氣。
顫抖的不敢觸碰,眼淚一滴滴的掉落。
沈老爺看著,氣的胡子都在發(fā)抖說不出話來。
他沒想到之前的窮書生敢這么對待自己的女兒,真是,真是……
林姨娘看著大小姐的慘狀,雖不如夫人那般難受,心里也不是滋味。
沒想到無論多么貧苦的男人,只要發(fā)達起來,都不是好東西。
沈棲居見姐姐這副凄慘的模樣,都要氣炸了。
“姐姐,那個窮書生居然敢這么對你,看我不去扒了他的皮!”
沈棲居猶如一個小炮仗般,就要去教訓白喬和。
被時雨喊?。骸澳鞘俏蚁喙?,是太守,也是你能教訓的?”
沈父也明白,如今白喬和今時不同往日,他怒斥沈棲居。
“混賬東西,凈是胡言亂語,還不滾回去?”
沈棲居被教訓的很委屈,他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么。
畏懼父親的威嚴,賭氣的跑回府中。
“回府吧!”門口不好說話,一家人進了府中。
沈母心疼的把自己珍藏的膏藥拿出來給時雨抹。
抹完之后,臉上火辣辣的疼意被清涼取代。
一家人都匯聚到大廳,商議這件事情怎么解決。
“和離,必須和離,我女兒都被虐待成這樣了?!鄙蚰改ㄖ蹨I道。
可不能在讓女兒回去受罪了。
沈父不同意:“我們家資助白家這么久,不能和離便宜了他們!”
沈家?guī)椭准疫€沒有享受到便利,女兒就被白家這么對待,不能就這么算了。
“可是白喬和現(xiàn)在是太守,我們能怎么辦?”沈母唉聲嘆氣,緊緊握住女兒的手。
時雨安撫的拍拍沈母的手,開口道:“娘,我不和離,相公只是一時糊涂而已。”
沈父看向時雨,時雨輕微點頭,沈父就明白了時雨的意思,幫著說話。
“對,女婿只是一時糊涂。”
他們沈家既然能把白喬和捧上太守的位置,那就能把他拉下來。
不知道感恩的東西!
林姨娘也幫著說話,安撫沈母:“姐姐,你就聽老爺?shù)脑挵?!他總不可能害大小姐。?p> 沈母不說話,只是默默的抹眼淚。
沈棲居默默聽著,拳頭握了起來。
姐姐會受委屈,說到底就是家中無權,他一定要考上前三甲,不讓家人在被欺負。
那邊白喬和害沒來得及找時雨算賬,外頭的流言蜚語就傳進了白府。
陸嬌嬌抹淚,委屈道:“表嫂怎么能如此抹黑表哥?這別人如何看表哥?”
白喬和臉色氣的鐵青,還沒有等他開口,白母就哭天搶地的過來了。
“兒??!外面怎么那么說你?還說什么你不配當官!你會不會這官當不成了?”
白母狹小渾濁的雙眼閃著害怕,枯槁的雙手緊緊拽著兒子的衣袖。
如果兒子當不成這官,她又要過以前那種苦到骨子里的日子。
俗話說,從簡入奢易,從奢入簡難。
白母已經(jīng)沒辦法過以前那種苦日子了。
“娘,放寬心,不會的。我去給沈清道歉,請求她的原諒!”后面一句話,白喬和說得咬牙切齒。
都怪沈清,如此歹毒的把嬌嬌推進池塘里,他不過輕輕打了她一下,就鬧出如此之事,簡直就是愚蠢至極。
還……白喬和摸著還隱隱作痛的臉。
看她回來怎么教訓她!
“姑姑,都是嬌嬌不好,就算表嫂把我推進池塘,我也應該受著,這樣表嫂就不會如此污蔑表哥了?!?p> 陸嬌嬌雙手捂著臉,哭泣之聲傳出來。
“什么?”白母大驚:“外面的傳言是沈清傳的?”
陸嬌嬌內(nèi)心暗喜,為時雨說話:“表嫂剛出家門沒一會兒,傳言就這么猛烈,姑姑你不要怪表嫂?!?p> 白母被氣的心口發(fā)堵,嚎道:“她這是不想讓我們過好日子啊!兒啊,你一定要好好教訓她?!?p> 白喬和應下來:“好,母親兒子這就去沈府請她回來。”
請字白喬和咬的很重。
只要沈清回來,那她就別想踏出白府一步!
“咳咳,表哥,我跟你一塊去沈府給表嫂道歉,她就會回來了?!?p> 陸嬌嬌聲音有點沙啞,她覺得鼻子有點堵,應該是感冒了,這么說這是客套,增加白喬和的好感。
反正白喬和也不會真的讓她去。
陸嬌嬌算到了白喬和不會讓她去,可是沒有算到白母。
白母一聽陸嬌嬌去道歉,沈清就能回來,立刻道:“好,嬌嬌你就好好的道歉?!?p> 陸嬌嬌道歉了,兒子就不用低下頭道歉了。
陸嬌嬌語塞,找不到拒絕的理由,只好憤恨答應。
……
“小姐,白喬和帶著一個女子到了門口?!毙≡逻B忙把這一消息告訴時雨。
“來得還挺快?!辈贿^三個時辰,就帶著陸嬌嬌登門了。
時雨的臉已經(jīng)消腫,只有微微的紅痕,用胭脂一遮就看不到了。
時雨對著鏡子,把左臉全部畫紅,雖然沒腫,看著卻觸目驚心。
小月馬上明白小姐的意思,幫著把左臉畫的更加逼真。
時雨滿意的點了點頭。
等時雨到前廳時,白喬和已經(jīng)和沈府聊上了。
話語間都是毫不掩飾的傲慢,和對沈父身份的輕蔑。
時雨聽著都非常氣憤,還真沒見過吃完摔碗罵娘的奇葩,今兒個還漲了見識,真是什么人都有。
“伯父,雖說清清詆毀了本官,但是本官也不準備計較了。就讓清清跟著本官回去?!?p> “相公一口一個本官,真是好大的官威!”
沈父被氣的說不出話來,這時時雨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帶著嘲諷。
“相公的太守怎么來的?需要我提醒嗎?如果不是我沈家,你連知縣都當不上,更別說是太守!”
“你!”白喬和拍著桌子指向時雨怒聲道:“你這女人打自己的夫君,該當何罪?”
白喬和的臉色鐵青,想把時雨剛才的話蓋過去,他最忌諱別人提到這事。
他有才華,能當上太守本就是實至名歸。
可現(xiàn)實最大助力卻是沈家花了幾千兩黃金,這太守職位才能輪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