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壞了,被找上門來了
“小子,吃慢點?!?p> 回到了之前比武招親的鎮(zhèn)子上,在山澗里沖了個澡,換了一聲衣衫的易韶年,此時正在酒樓里胡吃海喝。
現(xiàn)在的易韶年,渾身上下肌肉干癟到了一個嚇人的狀態(tài),好像是干尸一般。
挨了沙子文心中一槍后,易韶年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
《小自在心經(jīng)》中所蘊含的鯤鵬殘痕,在將易韶年破損的魂魄重新粘合之后,消失得無影無蹤。
能夠助力易韶年成就人世間境界的傳承力量,被用在了救命上。
但這易韶年覺得,這是值得的。
一碗米飯下肚,易韶年右手輕點,隔著十多厘米的距離,一筷子夾住了面前碟子里的咸菜。
槍神沙子文的看家本事,堪稱通神的技法,已經(jīng)被易韶年窺見了門道。
這一次易韶年不算白死,在這個特殊的世界中,易韶年的意識比肉體更早一步,邁入了大宗師的境界。
他的意識能夠清晰的感知到,世界的各個層次,以及不同能量運轉(zhuǎn)的軌跡。
易韶年能夠隨著自己的心意,從這個世界奔流不停的能量循環(huán)中,抽出一縷能量,加持在自己的身上。
像是沙子文這般揮出超越距離限制的攻擊,僅僅是一個開始。
借助世界的偉力,易韶年能夠做到超出凡人想象的神跡。
“小子,你也算是我的心傳了,我這一身本事,也算是沒有絕后。”
看著大口干飯的易韶年,沙子文這么對他說道。
但干尸一般的易韶年,猛干了三碗飯之后,才有了回答他的力氣。
“你們這個世界,傳承高端力量的方式實在太過野蠻了。”
這是挨了沙子文一槍后,易韶年對于他們這野蠻的傳承方式,發(fā)出的吐槽。
倒不是他們的力量傳承方式不好,只是過于霸道了。
像是槍神沙子文,若是有普通武者能夠承受住他那帶著傳承的心中一槍,那么那個武者必然會在三年之內(nèi),成長到一代宗師的地步。
就像是被強行灌頂,硬生生拔升了一個大境界一樣,少了很多修行和積累的過程。
只不過這種武道類的傳承,比起灌頂來說,倒不會限制修行者未來的發(fā)展。
當然,這玩意兒也沒有灌頂安全。
真要毫無絲毫防備和保留的挨上沙子文心中一槍,不是死就是瘋,最次也得是個終身殘疾的下場。
能夠傳承這些頂級強者的武者,自身也不是什么碌碌庸庸之輩。
在他們的傳承體系之下,整個江湖一直維持著一種極為特殊的繁榮狀態(tài)。
頂層的強者從未斷代,他們對整個世界輸出著自己的影響力,這個世界都是尚武的,武道也在以一種緩慢的速度,穩(wěn)步朝前發(fā)展著。
但這個世界,在觸手可及的超凡力量影響下,封建王朝的統(tǒng)治,顯得異常的漫長。
即使是這大唐盛世,都已經(jīng)持續(xù)了接近一千三百年了,而同更久遠的過去相比,大唐盛世還是一個處于盛世的皇朝。
“如果有一種更好的方式,讓所有人都能直面你的槍勢,從中感悟武道的力量就好了。”
“沒想到你還有振興武道的心。”
“振興個屁,要是你們的傳承方式穩(wěn)定一點,我還能我差點死了?”
吃完了桌上的所有東西,易韶年才有了些許力氣去感慨沙子文給自己的一槍,是多么的痛。
而那沙子文,也因為易韶年的回答,而有些哭笑不得。
“你不吃了嗎?”
“不急,還有一頭羊呢?!?p> 肉身虧空的易韶年,需要大量的進食,補充自己的肉身能量。
吃掉了巨量飯菜的他,沒有感受到絲毫的飽腹感,只能喝著茶水等待著進店時就點好的那頭羊。
沙子文和他聊著一些武林上的趣事,說起了一些故人。
但也就在這時,酒樓外傳來了一整紛亂聲,在西斜的日頭下,一隊人馬直接從樓下沖了上來,一股腦的涌到了這沒啥人的二樓上。
“誰是易韶年!”
一聲厲喝,在二樓響起,之前易韶年看見那個騎著奔馬的女人,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前。
雖然口里這么喊著,但她的眼睛一直落在易韶年的身上,帶著審視和狐疑的神色。
她從很多人的口中,了解了易韶年大概的模樣,也有人專程給她報信,說昨天大勝眾人的易韶年,渾身枯瘦的出現(xiàn)在了酒樓之上。
但真當她來到酒樓時,看著易韶年那副樓搜鬼的模樣,還是不太確定自己的判斷。
“那個,姐姐你認錯人了。”
“沒錯就是他,這小子我土地,名字就叫易韶年。”
面對來勢洶洶,一副準備大打出手的曹家小姐,易韶年不想招惹她,準備幾句話將其含糊過去。
但這時候,他的豬隊友兼便宜師傅,這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沙子文,直接將易韶年的身份挑破,擠眉弄眼的看著他,嘴里調(diào)笑了一句:
“看,你的大媳婦兒上門來了?!?p> 這一句說出,易韶年還沒有做出表示,那曹家小姐便率先炸毛。
一道雪亮的刀光閃出,模樣精致,但工藝不俗的一把細刀,直接插在了沙子文面前的桌子上。
這曹家小姐,倒是沒有殺人或者傷人的心思,她只是想要用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不爽情緒。
“你看,再亂說話的話,你的舌頭會被人家割掉?!?p> 沒好氣的看了沙子文一眼,易韶年對著面前的曹家小姐說道:
“女俠,雖然這里面有種種巧合交織在一起,但我想這是一個誤會?!?p> 易韶年說這話前,還專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裝,想要用言語將這件事情解決。
畢竟,易韶年是自己跳到人家的比武擂臺上的,在這個時代,人們注重規(guī)矩和禮數(shù)。
易韶年作為壞了規(guī)矩的人,他不想因為一些堆疊在一起的巧合,去毀掉一個女人的名節(jié)。
更重要的是,他現(xiàn)在還不打算結(jié)婚,更不準備和一個自己玩去哪不熟悉的女人在一起。
畢竟人是自私的,比起干擾別人的人生,易韶年更不想把自己搭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