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偵探

惡女之老爺娶妾嗎?要命的那種

第二十四章 截殺

  叢媛回到祁家的時候,祁炳淵還悶在書房。她想了想,換了身衣服,去廚房端了碗雞湯出來,搖曳生姿地朝書房扭去。

  “老爺,”叢媛在書房門口象征性地喊了一聲,然后推門進去,將雞湯放在書桌上,自然地走到祁炳淵背后,捏著他的肩頸,說:“您都忙了好些天了。要不,歇一會喝碗雞湯吧。”

  祁炳淵的笑容帶著愁緒,說:“前幾天發(fā)了個大案,一直找不到兇手。過幾天京里的人就到了,我也是焦慮萬分啊?!?p>  叢媛眼睛一轉(zhuǎn),笑著說:“那要不,你陪我去南京散散心,過兩天再回來?”

  祁炳淵一聽,轉(zhuǎn)頭看她,說:“怎么,在上海待得悶了?”

  “對啊,”叢媛小嘴一噘,說:“你這么忙,也沒有時間陪我,我在府里也沒有相熟的人,就算想出去走走,也不知道該找誰,自己一個人又不想上街。”

  祁炳淵寵溺地笑著說:“那這樣,我記得,你家里舊時也是南京的,在那里應(yīng)該也有些朋友吧。明天讓阿彪送你去火車站,你去南京玩兩天,等我這邊忙完,我親自去南京接你,好不好?”

  叢媛假裝不高興地說:“你又不陪我去,我自己一個人去有什么意思?!?p>  祁炳淵拍了拍叢媛的手,安撫道:“乖,我這幾天確實走不開。我讓賬房給你多拿點錢,你去南京好好逛逛,好不好?這眼看就要到七夕了,就當我提前送你的禮物?!?p>  叢媛一副“不得不”的委屈模樣,說:“那你七夕前要來南京接我哦?!?p>  “好,七夕前一定去接你?!?p>  叢媛親手喂祁炳淵喝了雞湯,才依依不舍地出了書房,回到房間,卸下笑容,進入夢鄉(xiāng)。

  阿華比叢媛早一天到了南京。他怕叢媛找不到他,自到的那一刻起,他就沒再出過飯店的大門。說實話,阿華對蕭無生的決定始終持懷疑態(tài)度,他不明白這個節(jié)骨眼為什么要讓他帶著那個嬌滴滴的大小姐回老家去,就算讓他陪小姐散心,也不應(yīng)該去那么偏僻的鄉(xiāng)野之地。何況,叢媛還是祁炳淵的二姨太,讓她去看人的地方,真的合適嗎?阿華就這么忐忑不安地等了一天。

  第二天,火車到站沒一會,阿華還在房間里焦急地團團轉(zhuǎn)的時候,叢媛突然敲響了阿華的房門,推門走了進來。

  “叢小姐?”阿華驚詫不已,說:“今天火車提前到了嗎?”

  叢媛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說:“我沒有時間同你閑話,現(xiàn)在就出發(fā),京里的人這兩天就到,我們必須要加快速度了?!?p>  阿華點頭稱是,一個人下樓去開車??傻人宪嚮仡^一看,叢媛已經(jīng)坐在了車里。阿華的冷汗頓時就下來了。他突然想起,跟著蕭無生去碼頭出任務(wù)的人回來以后面如菜色,他好奇一問才知道,那天還有一個女人和他們聯(lián)手。但那個人后來私底下悄悄告訴他,他們都懷疑那個女的究竟是不是人,因為她使得手段太過匪夷所思,實在非常人所能及。

  難道……

  阿華邊開車邊從后視鏡里不經(jīng)意地看了叢媛一眼,眼睛里的探究與恐懼,讓叢媛瞧了個正著。

  “你不用害怕,”叢媛冷不丁地開口說:“你是蕭無生的人,只要你嘴巴夠嚴,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p>  阿華尷尬地笑了笑,一路無言。

  快到蕭無生母親老家時,叢媛讓阿華停了車,然后下車走到駕駛座窗前,說:“蕭無生應(yīng)該告訴過你,對于這些人的安排。你現(xiàn)在自己過去,告訴他們明天開始轉(zhuǎn)移?!?p>  “那,叢小姐您呢?”

  叢媛冷冷地瞧了他一眼,說:“你不用管我。你只管去安排,我自會藏在暗處,做我該做的事?!卑⑷A點點頭,開著車走了,而叢媛則隱了身形,坐回了車里。

  阿華安排的地方屬實巧妙,一個占地十來畝的大院子孤零零地立在村子邊緣,連通行的路都是單獨辟的,和其他村民用的都不是一條道。他們就這么悄無聲息、不驚動任何人地到了院門口。

  阿華在前廳給手下們吩咐時,叢媛就一個人踏進了眾人住著的后院。她四處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院子建得也精巧,看著庭院錯落,但出口卻只有一個,杜絕了有人從別的出口逃跑。阿華還在院墻外安排了人守衛(wèi),更是斷了他們翻墻、挖洞的念想。

  “很好,看來蕭無生這個手下雖說膽子小了一點,但辦事的能力還是不錯?!?p>  叢媛看完,飄身穿過每一個房間,給房里的每一個人都種了點鬼氣。她甚至連院里、院外的護衛(wèi)們都沒有放過,挨個吹了一口涼氣。此刻,包括阿華在內(nèi),這一院子近百人均在叢媛的掌控之中。

  做完這一切,叢媛才飄飄忽忽地回到車上,靜靜等候著阿華。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阿華才小跑著趕回車上,低聲問道:“叢小姐,接下來我們怎么做?”

  “你想留想走都隨你,我在這等著只是為了告訴你,后續(xù)的事有我,你不用擔心這些人泄密。好啦,我還有事,先告辭了。你忙完就可以先回上海了?!闭f完,叢媛下車向遠處走去,身影鬼魅般消失在了黑暗中。

  阿華嚇得一哆嗦,想了想還是回了院子,準備等明天把這些人送走以后再離開。畢竟,他是個忠心耿耿、做事有始有終的好手下。

  叢媛連夜回到阿華居住的飯店,開了間房住了下來。她大約算了算,祁炳淵說七夕來接她,但距離七夕還有大約十天。那群人明天出發(fā),如果真的有奸細,應(yīng)該會選一個離南京、甚至上海比較近的地方,方便他以最快的速度返回。這樣一來,她最多只需要在南京等五天,就可以見分曉了。

  一切就緒,只待那只老鼠自己現(xiàn)身了。

  南京是一個承載了叢媛大部分過去的地方,風光、歡笑、痛苦、折磨。沒有哪一個地方能像南京這樣牽動她的心。在等待的時間里,她幾乎踏遍了南京的每一個角落,欣然地在新舊交替里感受著新生的喜悅。如今,即便做了鬼,卻也比做人時自由、自我。

  叢媛在南京待到第三天時,終于感應(yīng)到一絲鬼氣出現(xiàn)在距離南京不遠的必經(jīng)之路上,她冷笑道:“真是急不可耐啊,那就讓你看著南京的城門死去吧??赏豢傻茫嗝蠢寺乃婪??!?p>  六子是孫三爺手下一個小馬仔,生的極是俊俏、挺拔,五尺有余、相貌堂堂。平日里多是幫孫三爺騙一些小姑娘、俏媳婦,然后賣到孫三爺在其他地方的窯子里去。如今,孫三爺搭上了祁炳淵,做起了人口買賣,六子的外表更是發(fā)揮了巨大的作用,不僅能騙來姑娘,還能騙來精壯的漢子,美其名曰一起發(fā)財。

  這次,六子也是奉了孫三爺?shù)拿?,冒充鄉(xiāng)下來的讀書郎騙了近二十個年輕小伙。本來說好了,上船以后有人接應(yīng)他放他下船,可誰曾想來了那么一個鬼一樣的殺星。聽碼頭的兄弟說,那個女人還是祁爺?shù)亩m然六子想不明白,但是不妨礙他去告狀。

  六子連夜從他買通的老鄉(xiāng)家跑了出來,快馬加鞭向南京城趕去??勺叩桨氲礼R突然不走了,無論他如何揚鞭,馬就是不走。不但不走,還有掉頭往回跑的意思。六子估摸著距離南京也不遠了,索性下馬步行。果不其然,天蒙蒙亮?xí)r,六子已遠遠看見了南京城的城門。

  可走著走著,六子忽然看見路邊站著一個白衣勝雪、披頭散發(fā)的女人,模樣不似女鬼勝似女鬼。女人幽幽地看著他不說話,他心驚膽戰(zhàn)地跑走了。

  沒走幾步,六子遠遠就看見路邊又出現(xiàn)了一個白衣白裙、披頭散發(fā)的女人。他心里直突突,半刻意半不刻意地走到了路對面,然后快步向前走去。路過白衣女人時,六子用余光瞟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女子在笑,嘴巴微動,像在說著什么。六子脊背發(fā)涼,逐漸變走為跑。

  這次,六子跑了不到兩百米,就又看到了白衣女子站在路上靠近中線的位置,耳邊隱隱約約還聽見吳儂軟語斷斷續(xù)續(xù)念叨著“別走…回來…別拋下我”。六子眼睜睜看著白衣女子離自己越來越近,那張臉也越來越清晰。只見那女子臉上緩緩出現(xiàn)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一顆一顆的血珠匯成血流,就像一道道新的劃痕,把女子的臉割裂成了無數(shù)個小塊。而南京城高大的城墻,就矗立在女子身后不遠的地方。六子毛骨悚然,腿一軟就跌坐在地。

  六子此時已經(jīng)是汗流浹背,渾身直打寒顫,嘴里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姐姐,女…女俠,祖……祖宗,我求你了,放過我,放過我。你找錯人了,找錯人啦?!?p>  女子緩緩貼近六子的臉,聲音幽怨地說:“你騙我同你一起,又賣我入青樓、害我喪命時,為何不放過我?情郎,你不要拋下我,就永生永世和我一起吧。”

  六子慘叫一聲,一個后仰,隨后翻身起來,慌不擇路地朝著一個方向跑去,卻不知為何跑進了路邊的樹林。樹林里盤根錯節(jié),六子不知踢上了什么東西,順勢就滾了出去,等他停下之時,身子已經(jīng)斜斜插在一根突起的斷枝上了。

  忽然,那白衣女子整潔、優(yōu)雅地閃現(xiàn)在六子的尸體旁,什么血痕、散發(fā)通通消失不見,看臉卻正是前來截殺六子的叢媛。

  叢媛看了眼六子的尸體,輕笑道:“所以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你經(jīng)年累月欺騙感情、逼良為娼,就算我不出手,你身邊這些冤魂也不會放過你。祝你們在地下,喜結(jié)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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