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接走
此刻的宋澤已經(jīng)到了暴怒的邊緣。
“你們要把我的孫女帶到哪里去?死者為大,入土為安。你們要干什么?你這樣做是對尸體的不敬……”李老頭子想上前去搶。
奈何宋澤帶來的人手比他李家的人還要多。
李老頭子的前面就有兩個黑衣人在擋著他,連上前一步都艱難。
“別逼我親自動手。”宋澤陰沉的看著李老頭子。
李老頭子打了一個哆嗦。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一匹餓狼盯住的獵物一樣。
隨時都有可能葬身于餓狼的虎口之下。
宋澤緊緊的抱著李甜逐漸變冷的身體,車上凡是可以用的到的毛毯都給李甜用上。
桃夭還是第一次見到宋澤失控的模樣。與他平時對待任何事情都綽綽有余的樣子,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宋澤前腳剛走,李梓深后腳就帶著警察來了。
李老頭子無法對宋澤發(fā)火,但是自己后輩李梓深還是可以。
特別是見到李梓深帶著警察來的時候,一股怒氣用拐杖砸在李梓深的頭與肩膀上。
李梓深沒有躲,拐杖砸在頭那一下,把他的頭砸破,鮮血直流。
“混賬,你這是要干什么?”李老頭子發(fā)怒。
“我來接甜甜回去?!崩铊魃钫f道。
李老爺子聽了腦袋突突地痛,他不顧形象的破口大罵,手中的佛珠被他掉在了地板上也沒留意。
李梓深就這樣靜靜的聽著李老爺子罵著,得知李甜已經(jīng)被宋家人接走了。他才離開。
“怎么回事?我們什么時候得罪了宋家?”李麟小心翼翼的將父親扶到輪椅上。
得知消息李梓深要帶著警方去李家大宅的時候,他已經(jīng)盡可能的拖延時間。
李麟剛進門就見到了李家大廳十分凌亂的樣子。管家捂著還在滴血的耳朵將事情從頭一二的說了一遍。
“并不是我們之前得罪了宋家,是現(xiàn)在得罪了宋家?!崩罾蠣斪宇^疼。
看著宋澤緊張與在意李甜的樣子,一定是有親密關系的。
早知道這樣,他就應該掂量掂量幾分,作個假也好。李甜也不用真的要以死葬婚。
可惜,李老頭已經(jīng)把宋澤得罪個透??礃幼永钐鹨呀?jīng)死了。
李梓深左側(cè)的額頭被敲破,警員白忙一場已經(jīng)被叫回去。
他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俯視燈火通明的夜景。
這個公寓還是李甜為他選的,相處那么久,李甜的確把李梓深的心思猜的透透的。
她知道李梓深就喜歡這種高高的站在最高點,微低著頭一覽眾生的感覺。
陳夏知走進來一臉擔憂,從大廳的柜子里找出小藥箱。她坐在李梓深面前,打算給他包扎清理傷口。
李梓深用力抓住陳夏知的手腕,“你給我的留言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如果你能回來,我們就交往試試?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李梓深陰沉地問。
李梓深不喜歡被別人掌控的感覺,這很不好受。特別是這一次遲了一步的感覺。
還有李甜開始找私家偵探調(diào)查他從前的事情。
要不是他叫吳天阻礙李甜聘的私家偵探,他也不會在電話里叫李甜在李家大宅多呆幾天。
沒想到,當他帶人去接李甜的時候,李甜已經(jīng)被接走了。
不知道李甜會不會對他鬧脾氣?
陳夏知無比的后悔感情用事地給李梓深發(fā)了那條短信。
“我的確是知道李爺爺要從我與李甜兩個人之中,選一個人在大宅子里留下來。”陳夏知看著李梓深的眼睛說道。
“沒有人知道會留多久,如果要被留下來的人是我。你會像今天那樣來接我嗎?”陳夏知問。
李梓深被陳夏知熱烈又真攀的眼神所灼傷。他幾乎不敢回答陳夏知的問題。
李梓深在心里問了一遍,會嗎?他不確定。
“我們都是李家人,你說的交往是不是弄錯對象了?”李梓深皺眉頭。
陳夏知有些難過的低下頭,“我知道你不是李家人?!?p> 她視乎難以言齒,想了想才開口,“我媽,她告訴我的,當年她把我拋棄的真相?!?p> 李梓深見陳夏知一臉的憂傷,心里的那塊石頭軟了一些。
“好?!蔽掖饝?。李梓深說道。
兩個同樣是被拋棄的人,互相取暖罷了。
陳夏知將李梓深胳膊上的衣服掀開,一片片變紫的淤青,讓陳夏知心疼。她沒想到李梓深傷的那么重,都不會避開嗎?
“甜甜被宋家人接走了,明天我要去一趟宋家?!崩铊魃顚χ愊闹f到。
“我也去,可以嗎?”陳夏知看著李梓深柔和的臉色說道。
“好。我們之間的關系暫時不能公開,你……”
“沒關系的,我可以等?!倍?,我能等到那一天。陳夏知自信的想著。
“委屈你了。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李梓深做出承諾。
現(xiàn)在,他的公司還在上升期間。
他不允許任何一點風吹草動,就把他辛辛苦苦建造的公司,就因為他與陳夏知戀情的公開而敗落下來。
再給他幾年時間,他一定會超越李家,這樣一來他就不受李家的限制與打壓。
或許,李甜與陳夏知也不會出現(xiàn)像現(xiàn)在這樣的事情。
此刻的李甜身子躺在冰冷的實驗室臺上。
桃夭已經(jīng)用全球最先進的醫(yī)療機器給李甜安排上。
“桃教授,病人的心跳還是沒有起色?!币晃簧泶┌状蠊拥哪腥苏f道。
“加量?!庇憛捯ба婪愿?。
“可是,這個量已經(jīng)超過了常人的正常值?!蹦腥瞬亮瞬令~頭上的汗珠。
“我叫你加,你就加,你是教授還是我是教授?”桃夭暴躁的說道。
要是李甜今天沒有醒過來,她真怕這一實驗室的小白們都得死。
桃夭頭疼,她捏了捏疲憊的眉間。
她何嘗不知道將一個死了的人復活是一件癡人說夢的事情。但是她真的精力了。
“宋老大。”桃夭見宋澤直接走了進來,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宋澤沒有理會實驗室里所有人的目光,將李甜抱走。
李甜的手背上,身上還有一些管子。宋澤皺著眉頭小心翼翼的給李甜摘去。
“她怕疼,你不知道嗎?”一點小傷就大驚小怪的,別以為他不知道。
“宋老大,李甜已經(jīng)……”桃夭不忍心說出口。
“她只是睡著了,這里冷,我?guī)厝ニ??!?p> 桃夭的心停了半拍,她用詫異的眼光看向一邊站著的宋一。
宋一的宋澤的心腹,宋澤現(xiàn)在什么狀況,宋一最清楚。
宋一什么也沒有說,就像是這一切都很正常一般。不正常的是她。
“我還有一種辦法,就是試驗品一號,是從前在你的蠱蟲里面提取出來的一種細菌。
可以讓死了的人能動就像是活著一般。最近有又新的一步研究?!碧邑舱f道。
這個試驗從小白鼠里面成功過幾次,雖然是行動是有些機械,但是起碼能像活人一樣動。
再處理一下身體,不會讓死者的身體腐爛的那么快,至少在十年內(nèi)看起來還是好好的。
“你什么意思?你要讓我的甜甜,變得像是喪尸一樣嗎?”宋澤眼睛泛紅,陰沉的說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桃夭嚇了一跳。
“她只是睡著了,很快就會醒過來?!彼螡蓤猿值恼f道,不停的反復。
等宋澤將李甜小心翼翼的像是什么珍品一般地抱走。
桃夭才一屁股坐在地上,“瘋了,瘋了,這次真的瘋了?!?p> 宋一也是一個不正常的,桃夭無法與他溝通。宋二雖然二了一些,起碼思想還是正常的。
“宋老大,怎么樣了?”桃夭打電話問。她手中的試驗一刻也沒停。
“他回來之后,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哦,李甜小姐也在他的房間里?!彼味÷暤奈嬷娫捳f道。
“桃醫(yī)生,我該怎么辦?”宋二可憐巴巴的問。
宋一還在傻傻的在門口站著待命呢,要不是他在這里給他送一口吃的。
他敢保證,宋一就算是要餓死也不會離開宋老大的房門半步。
雖然,李甜小姐沒了,他也很難過。但是生活還要繼續(xù)啊,不吃不喝的守著,以后還怎么執(zhí)行主子發(fā)下來的任務?
被宋二這樣一說,宋一覺得有道理。
他便回去整理一下衣服吃個東西,然后再回到宋老大的門口坐著,靠在木門邊上,閉眼休息。
宋二呆在實驗室外面跑來跑去也累了一天了。只能叫宋三,哦不,宋三就是桃夭醫(yī)生,她最討厭別人叫她小三了。
宋二叫宋四去守著宋老大的房門,順便給宋一送些食物吃。
主房里,宋澤將李甜抱在一起,訴說著他這幾年來的事情。
“一直沒用機會給你說說,我的收藏品。要是沒有它們在,我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現(xiàn)在。
甜甜,你知道嗎?在孤島的那一次我遇到了鯊魚,差一點就沒法回來了。我突然想起了你在沙灘上的游泳照片。
這給了我莫大的力量,我在想,我不能就這樣沒了,我還沒有親眼看到你穿泳衣的樣子呢,一定很迷人。
答應我,以后只能在我面前穿好嗎?
……我好想,好像擁有你,此刻,可以嗎?”
李甜的眼前是一片片白色的霧,走到哪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大叫一聲也沒有任何人回應,最要命的是,她還感覺到了冷。
李甜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她見到了小木屋。
這不就是她空間里面的小木屋嗎?還有她的小院子,里面還有她種的菜。
對面的河流已經(jīng)被凍結(jié),兩邊的果樹也像是凍結(jié)了一般。
李甜伸手去摘,硬邦邦的,怎么摘也摘不了。整個空間像是被凍結(jié)了一般。
“我該不會是困在這里了吧?”李甜蹲下身子,冷的她打了個啰嗦。
第二天,喝足睡飽的宋二來到宋老大房間,宋一依然在房門前守著。
“吃早餐了嗎?”宋二問宋四。
宋四點點頭,“老大還沒吃呢?!?p> “沒事,你們吃了就行?!崩洗笠菚灥乖诶锩妫麄冇辛α刻С鰜砭托?。
宋二剛說完,宋澤的門就被打開。三個人屏住呼吸齊齊望過去。
“叫宋三過來?!闭f完,宋澤立馬將門關上。
宋二正疑惑的時候,宋一已經(jīng)打電話給宋三。
此刻的桃夭正在敷著面膜補眠,一個緊急電話打過來,吵得桃夭忍不住將將電話捏爆。
“宋一,你最好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情?!碧邑才瓪鉀_沖的抓起手機說道。
“主子找你?!?p> “……好的,沒問題?!碧邑草p輕放下電話,洗了把臉就出門。
一到房門就看到三個人筆直的站著,桃夭挑挑眉毛無聲的暗示他們,宋澤找她要干什么?
莫非是處理尸體?
可惜三個大傻冒沒有接受到桃夭的信號,個個都等著她進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呢。
桃夭也沒有指望他們?nèi)齻€傻的。
她叫他們拉一下房門,這房門眼看著是個沉重的木門,其實里面包著擋子彈的金屬,這玩意重的很。
她的手是拿手術刀的,可拿不動牛刀。
大家齊齊看向宋二,宋二這個憨憨直接用一根手指就拉開了。
桃夭一進門就感覺到了不妙。即使房間里面有排風機,但是她還是聞到了一絲另類不可描述曖昧的味道。
這家伙,這家伙,是個變態(tài)吧。
“你看出什么了沒?”宋澤問。
桃夭怪異的看了宋澤一眼,帶上手套開始檢查躺在床上的李甜。
特別是第一眼看到李甜脖子上的幾顆草莓印,桃夭一口濁氣吐了出來。
此刻,桃夭的心思已經(jīng)飛到天上去,心里正歪歪宋澤這是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桃夭問。
“她的身體就像是停止了一樣,沒有出現(xiàn)死后一切的想象。”宋澤說道。
按照道理說,就算他們用最快的迅速將李甜就出來,李甜的死亡已經(jīng)過了兩天。
那么她的身體里應該會出現(xiàn)尸斑還有僵硬才對,在放久一些還會尸綠與膨脹。
此刻,李甜的身體就像是睡著了一般,除了沒有心跳,其他的組織細胞完全沒有被破壞。
“要不要叫老五來一下。”這個奇怪的現(xiàn)象,聞所未聞,大概老五那個科學瘋子會感興趣。
宋澤一想到老五那個古怪的男人就搖頭,“不行,他是男的?!闭f不定還要看甜甜的身體。
桃夭暈眩,這都什么時候了,還分男女。她是醫(yī)生之前宋二受傷的位置在下身,她還見過宋二的蛋呢。
宋二有說什么嗎?沒有,因為他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