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切片
桃夭被宋澤搞得沒了脾氣,只好自己親自上手。
“那我抽一些血與切一些肌肉組織過去?”桃夭說道。
宋澤抿唇,經(jīng)過一番天人交際,許久才點點頭,但是只讓桃夭弄一點點過去。
桃夭只好在李甜的手指上抽了一些血與組織。
當(dāng)桃夭將這些肌肉組織放到一個無菌的袋子里,神奇的一幕發(fā)生了。
里面的肌肉組織突然從鮮紅慢慢的變成了灰色,像是放了一兩天的狀態(tài)。
“……”要不是親眼所見,桃夭絕對不會相信這是真的。
之前給李甜檢查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察覺到了不同尋常。當(dāng)時她還以為是個體各異帶來的正常質(zhì)數(shù)。
可是這已經(jīng)不能用正常的范圍來歸類了吧。
回想起李甜從八歲起,就沒有進(jìn)行過任何藥物治療與去過醫(yī)院的記錄。桃夭感到不可思議。
那她之前受的傷是怎么解決的?破傷風(fēng)也不用嗎?
宋澤被這一幕也愣一下,他知道李甜是不一樣的。
有可能也不是像他們一樣的人。他一直都在回避這個問題,直到今天才正視。
小時候,她還能憑空的拿過果子給他吃,還有泉水。
對了,泉水。宋澤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他迅速的跑到密室去,找那小瓶玻璃罐子,里面就裝了李甜給他喝過的水。
當(dāng)時他的腳受了傷,李甜憑空的拿了一小瓶水遞給他。
“喝了它,你很快就好了?!崩钐鹫f道。
當(dāng)時他只喝了一口,甜甜的,像是泉水一樣。剩下的沒舍得喝,便悄悄收了起來。
宋澤將這一瓶泉水拿了出來,泉水在有光的地方,顯得清澈透明,無一雜質(zhì)。
宋澤小心翼翼的送到李甜緋紅鮮嫩的唇邊。
此刻李甜動彈不得,還沒有意識,沒法將水喝進(jìn)去。
宋澤只好用口將泉水渡到李甜的嘴里。
桃夭被這喂狗糧一般突如其來的一幕,不好意思的轉(zhuǎn)過頭。
可郎才女貌,她又不想錯過這等稀有美好的畫面。
于是,桃夭就這樣即羞恥又八卦地看了下去。
喂完李甜,宋澤輕輕的在李甜的唇上用腹指抹去她上面的水跡。
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甚至一個小時。沒有奇跡發(fā)生。
桃夭建議還是將李甜送到宋五的實驗室去?;蛟S還能知道一些答案。
失望的宋澤只好失魂了一般的答應(yīng)了。
當(dāng)宋五見到李甜的時候,他認(rèn)為李甜身體的體質(zhì)比她本身的容貌還要感興趣。
“嘖嘖嘖。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彼挝湔肷焓秩崦绯H嘶钪话愕睦钐鸬氖直?,便被在一旁的桃夭擋住了。
“宋老大說了,你想要干什么跟我說就可以了,你不用動手,你只負(fù)責(zé)搞實驗就好?!碧邑舱f道。
“行行行,那我總得取點血,再取一點肉吧。”
“我已經(jīng)取好了,在這里。”桃夭裝一個小袋子,遞到送武的前面。
“你在開玩笑嗎。這個都已經(jīng)變成灰黑色的了。是一兩天了的吧,你沒有做處理嗎?你還是個醫(yī)生?”宋五哭笑不得的說道。
這個活死人是誰?連宋老大都那么寶貝?
“這就是我剛?cè)∠聛?。還是一兩個小時內(nèi)的樣本。而且我也做過處理了,幾乎是一離開本體,它就變成了這樣?!碧邑惨埠軣o奈。
“那總得我親自去取一些肌肉組織,親眼看到才行吧。你這是在敷衍我?!彼挝宀粷M意的說道。
“那我現(xiàn)在就給你取?”桃夭在一旁取了一把尖銳的手術(shù)刀,正想著在李甜的手臂化開一道小口子。
這個時候,李甜突然睜開了眼睛。
幾乎是在場的小白們,見到這一幕都嚇得驚叫了一聲。不是說來了一具兩天了都不會腐化的尸體嗎?怎么活過來了?
倒是近距離接觸的宋三與宋五卻愣了一下。
桃夭想的是,我的天,醫(yī)學(xué)奇跡啊。說出去,她的前輩們一定會羨慕死我的。
宋五卻惋惜的皺眉頭,他的試驗品是不是要跑了?
李甜暈里糊涂的,想動動身子,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腕跟腳腕都被綁住了。
剛剛她還在空間的泉水里挖冰塊,怎么一會兒睜開眼睛就到了外面?
周圍全是白色的裝飾,不遠(yuǎn)處還有奇奇怪怪的玻璃瓶子,里面裝了各種各樣的標(biāo)本。
還有一些李甜最害怕的蟲子與奇怪的動物尸體。
看的李甜的胃在翻滾,腦袋一陣陣暈眩。
封閉又冰冷的空氣中,全是不太好聞的消毒水的味道,還有說不清的血腥味。
不是醫(yī)院,這是李甜得到的最先信息。我這是要在這里被暗無天日地切片了?
李甜臉色慘白,背后感到?jīng)鲲`颼的,才知道自己出了很多冷汗。
剛想要起身,發(fā)現(xiàn)全身酸痛,手腳都是軟的。
李甜抿唇,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看的桃夭于心不忍,母愛爆棚。
真想與李甜來一個愛的抱抱。可是,不行。宋澤那個變態(tài)的家伙會吃醋的。
對,連女人的醋也會吃。
李甜醒了的消息,桃夭第一時間就通知了宋澤。
宋澤聽到李甜醒了,一時不敢置信,等他真的看到活生生的李甜的時候,才緩過神來。
他本想上前走了一步,想到什么卻又停了下來。轉(zhuǎn)過身摸了摸自己有些扎的下巴。
他這些天渾渾噩噩的都沒有心情打理自己,胡子已經(jīng)長出來了。
現(xiàn)在他的樣子一定十分狼狽。他煩躁的順手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fā)。
然后對身邊的宋一說道,“把你的衣服脫了。”
宋澤本想著回去洗一下的,一來一回要用不少時間,可是換一身衣服還是可以的。
宋一以為宋老大只要一件外套。結(jié)果,宋老大要的是他全身的衣服。
宋一光著身子走在實驗室的走廊里,很不湊巧的遇到桃夭,桃夭頓時兩眼放光,往宋一的身子望去。
大概是因為桃夭是這個實驗室基地唯一的女性,別的小白們看了都沒什么感覺,宋一走在走廊上沒啥不自在。
特別是被桃夭放肆的在他身上上下掃描的樣子。
“嘖嘖嘖,穿衣顯瘦,脫衣顯肉啊?!碧邑哺袊@。
宋一被夸的不自在,但他還是一臉嚴(yán)肅的離開,只是紅紅的耳朵出賣了他。
宋澤整理了一下衣服,上前將一臉茫然如同木偶的李甜抱出來。
李甜一聲不吭乖巧,任意他動來動去的樣子,把宋澤心痛壞了。
“你別擔(dān)心,你現(xiàn)在安全了?!彼螡奢p聲說道。生怕再大點聲,李甜就會碎一般。
宋澤抱著李甜回宋家。剛抱著她下車進(jìn)門的時候。
卻碰見了李梓深與陳夏知,他們倆坐著一輛車趕過來。
李甜看到李梓深來了終于僵硬的抬了抬頭,可就只有那么一下下,然后又低著頭,什么話也不說。
宋澤抱著李甜在車上一路行駛,李甜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宋澤想著,之前李甜剛從棺材里面呆過,一定是害怕極了。所以現(xiàn)在醒過來才不想說話。
“宋總。我很感謝你能將甜甜帶出來,現(xiàn)在甜甜要跟著我回家了?!崩铊魃钫f道。
宋澤將李甜抱得緊緊的,他低頭看向李甜。
李甜微微點了點頭。
宋澤不舍,只能將李甜放到李梓深的車?yán)锩妗?p> “回到家,給我報個平安?!彼螡奢p吻李甜的頭發(fā)。
李甜縮了一下,將頭扭到一邊。
宋澤沒在意,完全當(dāng)李甜受了刺激,還沒有平復(fù)好。
陳夏知見李甜此刻還好好的,心里松了一口氣。她感嘆李甜的好運,心里又忍不住有一絲絲的妒忌。
上輩子,她可是因為這件事情死了的。她可沒有李甜那么好運氣,有人會搶先一步去救她。
她也有想過,要是李甜死了,她會給李甜報仇,李家的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李甜回到自己的房間,她在浴室里一遍又一遍的洗刷著自己的身體。
在浴室的鏡子前,看著全身滿是紅紫色的印記,李甜恨不得在實驗室里留下的這些印記用刷子就能刷掉。
李甜在浴缸里泡的手指都皺了的時候,才起身。
她在床上睡不著,張姨擔(dān)憂的敲響二小姐的門好幾次。
李甜為了不讓張姨擔(dān)心,說出門逛了一圈。
正好的,門對面宋卿詞穿著白大褂正好回來開著公寓的門把。他厚重的眼鏡框里眼皮下還掛著很重的黑眼圈,像是很久沒睡了。
“……”兩個人就這樣互相的對望。誰也沒有出聲。
“要不要進(jìn)來吃碗面?”宋卿詞打破了兩個人的沉默。
他記得李甜已經(jīng)有兩天多沒有進(jìn)食了。不知道,她回來之后有沒有好好吃東西。
李甜咬唇,低著頭,極力的忍著想要哭出來的沖動。
天知道,她當(dāng)時被困在棺材的時候有多么的害怕。還被困在冰冷冷的空間里,沒有任何回應(yīng)的無助。
特別是好不容易醒過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了實驗室里。
手腳都被綁住,一群帶著口罩的人圍著自己,要向自己動刀子的模樣。
李甜驚恐的在心里絕望的想過,是不是在這本書里面像原主的軌跡一樣離去。她才能回到原來的地方?
可是,她不敢賭。
“嗚嗚嗚,宋卿詞。”李甜死死地抱住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眼淚像是的藏了汪洋大海一般止也止不住。
“沒事的,沒事的,什么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彼吻湓~抱住李甜,像嬰兒一樣拍拍她的背,輕輕的安撫。
“嗚嗚嗚,卿詞,你要答應(yīng)我,你一定要答應(yīng)我?!?p> 李甜緊緊的抱住他,把臉藏在他的懷里,似乎只有這樣,她才能在宋卿詞這里取得一絲安全感。
“好,我答應(yīng)你。”就算是李甜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會想盡一切辦法給她摘下來的。宋卿詞細(xì)聲回應(yīng)。
“是你說的,你答應(yīng)了的?!?p> “好。我答應(yīng)了?!?p> “卿詞,如果有一天,我躺在了實驗室里,你殺了我吧。好不好?求求你?!崩钐鹂奁^望的說道。
李甜的話,在宋卿詞的腦袋炸開了,他沒想到李甜的要求竟然是這個。
李甜沒指望一個大學(xué)老師能做不做得到,她也沒指望宋卿詞能回應(yīng)她。
就這樣哭著哭著,李甜趴在宋卿詞的身上睡著了,似乎在這一刻,李甜緊繃這的精神得到了解放,她可以無顧慮的睡過去了。
聞著宋卿詞身上熟悉又安心的味道睡去,李甜這一覺睡得格外的沉。
“都是那天煞的李家,二小姐從來沒受過那么大的委屈?!睆堃炭拊V著,見李甜的大學(xué)老師將李甜抱回二小姐的房間,張姨的心落了下來。
此刻的張姨還以為,李甜在李家受委屈了,二小姐才會悶悶不樂。畢竟李梓深就是這樣說的。
宋卿詞陰沉著臉,握住拳頭,因為太用力而青筋暴起。
李家嗎?欺負(fù)甜甜的人,他當(dāng)然不會放過。
此時的李家已經(jīng)亂成一窩粥。
“李甜也是我們的李家人啊,父親,你怎么那么糊涂?這都什么世紀(jì)了?還玩冥婚那一套?要不是事情敗露,你是不是要瞞著我們一輩子?”李昭氣的不輕。
這件事還是下人議論知道的,當(dāng)然,就算下人沒有在她面前議論。當(dāng)宋澤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闖進(jìn)來,任誰都會知道。
幸虧林敏與李麟動作比較快,立馬封鎖消息,要不然不用等到明天,今天全世界都會知道李家人要舉行冥婚的消息。
“你一個后輩是想要教我做事?你是想以下犯上嗎?”李老爺子被罵的沒面子。他可沒認(rèn)為自己做錯了,這都是祖宗的意思。
主持了李家一輩子,他還不是為了李家未來昌盛的日子嗎?
“你現(xiàn)在在這里說這些還有什么用?不發(fā)生都發(fā)生了?現(xiàn)在李家的公司岌岌可危,應(yīng)該想辦法保住。”李麟說道。
李麟急得像是窩上的螞蟻一般,他知道是宋家干的。宋家家大業(yè)大,李家可比不上。
除了求宋家高抬貴手,想要保住公司,就別無他法。
李昭諷刺的笑了。李麟倒是有一句說得對,此時公司岌岌可危,要是這次難關(guān)度過不了,李家就真的敗了。
那是因為李家做的事情的確不人道,活該被報復(fù)。
這里面,不單單有宋家的手筆,還有李梓深的。
雖然李梓深的公司是搞科技方面的,與李家比較雜而多的百貨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
但不防李梓深想要吞并它,而擴(kuò)大自己的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