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
蘇悅背靠在床邊,眼神柔和地看著身邊的俏麗佳人。
他的手撫摸在她的鬢發(fā)上,順便把沾在上面發(fā)絲上面的汗水輕輕擦掉。
等陳小雨睫毛輕顫時,天窗外的月亮,已經(jīng)移到了天的另一頭,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簾,看著床頂?shù)尼ぁ?p> 眼底顯出幾分茫然。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剛才都做了什么?
睜開眼睛不過片刻,身體的各種酸麻涌上腦海,陳小雨臉頰上顯出三分疲倦,雙眸也水汪汪的。
她挪了挪身子,微微揚起頭,望著眼神溫柔的俊俏少年,回想了一下剛才所發(fā)生的事情,眉頭便輕輕蹙起:
“小悅,你哪些——從哪里學來的?”
蘇悅眼神柔和,聽到這個,便眨了眨眼:“什么那些?”
“就是——”
一句話都沒說完,陳小雨溫潤的臉頰就是一紅。
她抬起無力的手,在他腰間輕掐了一下,略顯羞赧道:“你還好意思問,你老實交待,你從哪里學來的?”
蘇悅微笑了一下。
他抬起手把小雨姐鼻尖上的汗珠輕輕擦去:“還累不累?累的話就再睡一會,早上的早飯我來做就好。”
累。
怎么可能不累
全身感覺都快散了。
陳小雨剛想點頭,卻又回過思緒,這是蘇悅在有意岔開話題,然后,她的眸子就是一瞪:“你還沒回答我。”
蘇悅攤了攤手:“能從哪里學呀?肯定是從書上學的呀,書看多以后,奇怪的知識自然就會多一點了?!?p> 你那是多一點嗎?
你是——誒我都不好意思說你。
隨著意識的愈發(fā)清明,記憶就如潮水般涌入,陳小雨雙手捂住紅得快要滴出血的臉,都不敢去想之前所受的那些罪。
過得稍許。
恢復了些許力氣后,她‘嗷’的一下子弓起上半身,對著蘇悅的肩膀就是一口咬下去,并且還悶悶說道:
“臭小子,小小年紀不學好,我要跟你拼了。”
蘇悅眉頭皺了皺。
老實說,這次咬得一點都不疼,就是有些癢。
他輕輕拍著羞赧不堪的俏麗佳人那光潔的腰背,柔聲安撫道:“好好好,我錯了,你先別激動?!?p> 然而。
陳小雨不為所動,依舊咬著他的肩膀。
蘇悅有些無奈,只得說道:“小雨姐,再不松口就要天亮了。”
陳小雨聞言一愣。
她松開嘴抬起頭來,望著天窗外的月亮,臉色不由得一變:“糟了糟了,臭丫頭現(xiàn)在肯定醒醒了,萬一讓她知道我半夜不在記中——我得趕緊回去。”
說著就急忙起身去盤頭發(fā)。
只是——
“嗚~”
剛下挪到到床邊,她便輕嗚了一聲,緊接著,眉頭就是一皺,差點沒重新栽倒在床上。
蘇悅把她扶?。骸耙唬驮谶@里睡吧?被知道也沒什么大不了的?!?p> 陳小雨甩開他的手,惱怒道:“要是被那臭丫頭知道我半夜的往外跑,她非得天天說我,估計能說半年去。”
見此。
蘇悅也沒堅持。
他站起身,來到她身后,幫她梳理著秀發(fā),然后,又把床上潔白的手帕拿起來,莊重且嚴肅地疊好。
疊得方方正正后,才收到空間鐲中。
陳小雨一邊往身上套著衣裙,一邊看著蘇悅的動作,她抿了抿嘴,本想說些什么,卻什么也沒說出來。
她現(xiàn)在頭都還是暈的。
陳小雨穿好衣裙后,轉(zhuǎn)身就想悄悄走出房間,可剛轉(zhuǎn)身,她又想起了之前蘇悅眼她所說的——容顏不老,青春永駐。
她細細感受了一下,全身有些軟以外,其他的并沒有什么不同。
于是。
陳小雨又重新轉(zhuǎn)過身,看著正一臉柔情的少年:“不是說傳授我什么功法嗎?我怎么沒感受到身體有什么變化?”
蘇悅本來面帶溫柔笑意,聽見這個,表情一僵。
旋即。
他擺了擺手:“那能這么快,豈碼要...要——嗯,剛才我都還沒來得及運功,你就暈過去了,所以......”
陳小雨眸子瞪大了幾分:“我暈過去,你就不能運功了?”
呃——
蘇悅臉色有些尷尬:“也...也不是不能,就是——那什么,我可能太投入,所以一時間忘記了。”
陳小雨呆在當場。
隨即。
她上前擰著蘇悅的耳朵:“臭小子,你你...害我受了這么大罪,你居然忘記運功?我...我打死你,臭小子。”
“誒誒,松手,松手,先別激動,等到今天晚上我再重新運功效果也是一樣的,放心,下次我一定會記得?!?p> 下...下次還來?
回想起之前的遭和那些罪,陳小雨不自住地打了個哆嗦。
踏踏踏——
她逃也似的跑出房間,邊跑還邊羞惱道:“你...你休想,大不了,我不學你那什么破功法了?!?p> “那‘容顏不老,青春永駐’小雨姐不要了啦?”
“要,怎么不要——臭小子,我下次再跟你算賬?!?p> 聲音漸行漸遠。
目送著羞憤不已的姑娘離開,蘇悅聳聳肩,也從床上站了起來。
他揉了揉后腰,心中暗道:果然,真正那什么,比平時那樣爽多了,現(xiàn)在整個人都神清氣爽的,感覺能一拳打爆李廣賢的頭——
原本素潔整齊的房間,如今已經(jīng)亂七八糟。
連房中桌子上的東西都給掃到了地上,只剩下兩根紅燭在桌面上苦苦掙扎著,幾張凳子也翻了。
看起來就像被狂風暴雨席卷過的戰(zhàn)場。
蘇悅在屋里站了片刻,然后拿起床頭上的衣服往身上套。
回想著剛剛的種種,感覺和做了一場夢一樣。
以前和紅裙女子那一次是被動的。
這一次完全是主動的,而且主動得有些過份。
他從空間鐲里拿出了剛才放進去的那張白手帕,打開看了看上面印著的一朵鮮艷的梅花,又從間鐲里拿出之前紅裙女子的那一塊衣衫。
把兩張都印有梅花的白手帕和衣衫,重新疊在一起,認真收進了空間鐲里的一個小木箱中。
接著。
就著手收拾屋子。
把凳子和地面的東西都收拾好后,又把薄被和床單卷了起來。
待一切收拾完畢。
蘇悅抬頭望了望窗外,天色還沒亮。
于是。
呼——
他便回到床上,閉目,盤坐著吐納修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