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清晨,微風(fēng)陣陣,卻也不見得有多涼快。
晨曦灑在雙平村的角角落落,預(yù)示著新一天的開始。
廚房里已經(jīng)做好了早餐,由于關(guān)清妍昨天已經(jīng)回去了,所以今日的早飯就做少了一人份,但多做了一份紅糖水。
都溫在灶臺旁。
是不是真的,蘇悅不知道,但他從前世的記憶中得知,女人每月來那什么的時(shí)候,據(jù)說都會喝紅糖水,因?yàn)楹燃t糖水有助于身體健康和減輕疼痛。
雖然小雨姐不是來那什么,但蘇悅感覺也差不了多少。
一切忙完。
蘇悅便回到房里,拿出了昨晚的薄被和床單出來洗。
“池塘的水滿了雨也停了,田邊的稀泥里到處是泥鰍,天天我等著你等著你捉泥鰍——”
正哼著歌曲,身后就傳來了開門聲。
吱呀——
清歡拉開房門,走了出來。
她打著長長的哈欠,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緊接著便是一愣:“姑爺,怎么一大早洗床單呀?”
說話之間,人已經(jīng)來到了跟前。
蘇悅笑了笑:
“昨晚喝酒,不小心把酒灑在了床單上——嗯,你先去洗漱吃早飯,都在灶臺上,自己去拿。”
頓了頓。
他又補(bǔ)充了一句:“對了,那紅糖水是你小雨姐的,別亂動?!?p> 清歡非但沒有走,反而蹲下身子,從蘇悅手中奪過床單:“姑爺,你去忙你的,清歡幫你洗就可以了?!?p> 誒——
蘇悅一怔,趕緊把床單搶過來:“不用不用,姑爺自己洗,你去忙你的。”
清歡眉兒一皺,劈手又把床單搶了過去,神情不悅道:“這些本來就是清歡該做的事情,姑爺你快去忙你的,不要在這里搗亂。”
說著,就把床單放到了水盤里,搓洗起來。
蘇悅張了張嘴正要說些什么。
然而。
話都還沒說出口,忽然,一道含羞帶憤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清歡,不許幫他洗——”
蘇悅身體微微一僵。
轉(zhuǎn)頭。
便看到小雨姐正臉色酡紅,一臉隱怒地站在屋檐下,見他轉(zhuǎn)過頭來,她眸子一瞪:“自己的事情不自己做,老是使喚個(gè)小姑娘做什么?”
蘇悅知道,小雨姐心中還有氣,因?yàn)樽蛲硭箴垥r(shí),他也沒停止動作,現(xiàn)在連墊在身下作案的‘工具’都要小丫鬟洗,心中肯定羞得不輕。
因此。
他也不敢多說什么,只是笑了笑道:“我是要自己洗來著,但清歡這死丫頭多事——”
清歡被小雨姐吼了一嗓子,一時(shí)間有些懵。
嘩啦——
她從水里撈起床單,揚(yáng)起俏臉,一臉的茫然道:“可,這是清歡的本職工作呀,如果這些都不給清歡做,那以后清歡能做什么呀?”
話語之中茫然又帶著些許的失落。
蘇悅伸出手,揉了揉她頭上的發(fā)髻:“不是說了嗎?在這家里,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刻意想著做什么?!?p> “哦。”
清歡點(diǎn)了點(diǎn)頭,旋即又換上了一張笑臉:“那好,現(xiàn)在我就想幫姑爺洗床單?!?p> ?。?!
蘇悅攤了攤手:“你就沒別的想做的事情了?比如去下下棋什么的?!?p> 清歡搖搖頭:“沒有,清歡比較笨,下棋老是輸,不想下棋。”
“打牌呢?”
“打牌也贏不了,如果是打錢的話,清歡現(xiàn)在早就要以身抵債了?!?p> 蘇悅無話可說。
這時(shí)。
站在屋檐下的陳小雨終是看不下去了,她走過,從清歡手里奪過床單:“我來洗,清歡去端早飯給大小姐?!?p> “可小姐都沒起來?!?p> “你不去看,怎么知道你家小姐沒起來?每次都要叫才知道做事,小心你家小姐覺得你偏心姑爺,把你趕緊回娘家?!?p> 趕回娘家?
那我家姑爺怎么辦?
清歡有些心虛,她站起身對蘇悅笑了笑:“那我去看小姐起來沒。”
說著,就向主臥室走去。
待她走遠(yuǎn),蘇悅也蹲下身子,洗著床單:“干嘛要嚇唬那丫頭。”
陳小雨瞪了他一眼:“我不這樣說,難不成你還真打算讓清歡幫你洗這床單?”
呃——
蘇悅搖了搖頭:
“怎么會——還疼不疼?要不你去吃早飯,我來洗就好,對了,我今早煮了紅糖水,待會你喝掉?!?p> “干嘛要給我煮紅糖水?”
“不是說女人每月來那什么時(shí),都喝紅糖水的嘛,小雨姐昨晚——嘶!”
蘇悅一句話沒說完,腰間軟肉就被掐住了。
他趕緊抓住小雨姐的手:“好好好,我不說,反正煮都煮了,一會你喝了那紅糖水就可以了。”
“哼!”
陳小雨輕哼了一聲,站起身,柳腰一扭,向著廚房走去:“也不知道你平時(shí)都看的些什么書,什么亂七八糟的都懂?!?p> 看著小雨姐扭動的腰肢和珠圓玉潤的臀部,蘇悅心中微微一蕩,不經(jīng)意間又回想起了昨晚的情形。
也就在此時(shí)。
正無意識搓著床單的手感覺沾沾的,他便下意識說出來:“咦~這床單上粘的都是些什么東西?!?p> 正往廚房方向走的陳小雨聞言,身子一個(gè)趔趄。
她轉(zhuǎn)過身,露出一副要吃人的羞憤模樣:“一大清早,叫這么大聲,你想死是吧?”
?!
意識到自己說錯(cuò)話,蘇悅訕訕一笑:“那個(gè),我快洗好了,待會一起吃早飯。”
說完,就快速搓洗著盤中的薄被和床單來。
也不知怎么的。
今天的人起得特別早,蘇悅才把薄被和床單涼起來,小薰就攙扶著陳伯母走了出來,而大小姐也從主臥中緩緩走了出來。
清歡和小雨姐在廚房中忙著分早飯。
一共分三份,一份是大小姐的,一份是陳伯母的,剩下的便就是蘇悅,小薰,陳小雨和清歡幾人的。
陳伯母不大喜歡跟著年輕人一起吃飯。
她和大小姐一樣,總是自己開一個(gè)小桌,蘇悅還有小薰勸她了好多次說過來一起吃,但她都說年輕人有話聊。
她一個(gè)老婦人坐在旁邊不合適。
好在。
最近這一段時(shí)間,大小姐讓人請來附近最有名的大夫,幫她看了眼疾,雖然不能完全恢復(fù),但吃了幾副藥后,朦朦朧朧的,也能看清一些東西了。
所以,自己吃飯是沒問題的。
飯桌上。
小薰一邊喝著粥,一邊望著陳小雨。
她總覺得陳小雨今天和往日不太一樣了,雙眸水汪汪的,似要滴出水來,皮膚也不像以前那樣黑黑的,開始變得白皙起來。
不過是一晚上時(shí)間,她為什么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
陳小雨端著手中的碗,喝著粥,注意到臭丫頭的目光后,她眉頭輕皺了一下:“不好好吃你的早飯,看我做什么?”
小薰低頭繼續(xù)喝粥。
過得稍許。
她又抬頭望向陳小雨,如此反復(fù)了好多次,她才忍不住道:“陳小雨,你昨晚都做了什么?”
被發(fā)現(xiàn)了?
陳小雨心中一緊,眼神不自主瞥向?qū)γ嬲仙裨谠诤戎嗟纳倌?,然后有些心虛道:“?..什么做了什么?”
小薰眼神狐疑:“如果你沒做什么,為什么我感覺你一夜之間變得更漂亮了?”
清歡也適時(shí)插嘴道:
“原來小薰姐也有這種感覺呀?我也有這種感覺,覺得小雨姐今天變得越來越...嗯,越來越有女人味了。”
陳小雨心中更慌了,她伸出臺下的腳,輕踢了一腳對面不動聲色的少年。
蘇悅放下勺子,擦了擦嘴,說道:
“久不出去干苦活,人自然就會變得漂亮了,皮膚也自然就會變白起來,這有什么好疑惑的。”
“是嗎?”
小薰眼神依然狐疑:“可我也沒出去做苦活了呀,我怎么感覺自己沒變化?”
蘇悅擺了擺手:“那是你年紀(jì)沒到,還沒長開,等你到小雨姐這個(gè)年紀(jì),自然也會變得很漂亮?!?p> 不管那個(gè)世界,上到八十歲,下到八歲,就沒有女人不喜歡別人夸她長得漂亮的。
小薰聽完蘇悅的解釋,也不再發(fā)問,而是美滋滋地喝起粥來。
清歡一臉恍然,心中暗道:原來姑爺喜歡的是大姑娘,怪不得自己脫光光他都不碰,嗯,我要吃多點(diǎn),快些長大,長開。
過得半響。
清歡突然問道:
“對了,姑爺,我們這附近是不是有誰家養(yǎng)了貓?”
“貓?”
“對呀,我昨晚半夜隱隱聽到有貓叫的聲音,應(yīng)該是在抓老鼠,雖然叫得聲音很小,但叫得挺激烈的?!?p> 話落,一旁邊的陳小雨被粥嗆了一下,她捂著嘴,輕咳了幾聲,站起身:“我吃飽了,你們慢吃?!?p> 說完,就向著房中走去。
只是在沒人看見的耳根處,慢慢爬上了一抹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