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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夢初唐

第九章 山雨欲來

驚夢初唐 云卷云舒雨霏 7025 2023-03-24 16:15:46

  云谷之中,十八個生龍活虎的精壯小伙儼然就是十八個后世特種兵。擒敵,格斗,暗殺,化妝,翻越,隱藏,三三制刀陣,槍陣,盾牌陣,弓箭陣,皆有云舒后世思維的影子。這些積攢的幾代人心血的殺人技巧被他們在這個時代一一展現(xiàn)。

  揚州左軍近衛(wèi)營自從趙郡王行軍元帥李孝恭被押解進京,江南兵馬暫由李世績,就是隋唐演義中的牛鼻子老道徐茂公,黃君漢節(jié)制,張鎮(zhèn)州,盧祖尚為輔。

  近衛(wèi)營乃是趙郡王貼身護衛(wèi),被李,黃二人調(diào)往揚州駐防,厄守邗溝,長江水道。

  中郎將李訣更是李孝恭的旁系子侄,親信中的親信,自從冤殺闞棱,江淮軍散,哪些平常士卒倒是不足為慮,唯獨令其寢食難安的便是闞棱的陌刀營。

  陌刀營五百壯士,個個悍不畏死,紀律嚴明,手中一丈陌刀以一當百,萬夫莫敵,闞棱被殺后,其啞巴兒子被人救走,皆是這陌刀營所為,所以恨的牙癢癢,又害怕其糾集舊部,為禍一方。這才是平時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暗地里受李孝恭意派出近衛(wèi)營斥候隊,斬草除根,一路追殺,誰知鎩羽而歸者區(qū)區(qū)三人。

  揚州率帥府內(nèi)李訣正在猶豫不決,年前在當陽城中無意中抓獲一名絕色女子,口口聲聲聲稱自己乃是闞棱之子闞云舒的妻子,四處喊冤,到處告狀,鬧的當陽,越州等地民怨沸騰,議論紛紛。

  于是這李訣突生一計,便將這自稱闞云舒之妻的王若云誆騙到揚州左軍,以謀反罪押入大牢。

  并四處在河南,河北等地發(fā)放告書,放出風說是,擒獲魁首之妻。

  哪些闞棱舊部,如今是樹倒猢猻散,四處派人搜捕猶如大海撈針,收效甚微,如此一來便可盡可能的將哪些心存反叛之人一網(wǎng)打盡。

  揚州城中長江北岸的校軍場上,有一碩大囚籠,里面關押著一個妙齡少女,十五六歲,白皙的皮膚上血跡斑斑,蓬頭垢面,體無完膚,一身錦緞羅裙早已沒有昔日光鮮,污穢滿身,猥瑣在囚籠一角瑟瑟發(fā)抖,不知多少次的昏厥過去,又不知多少次的從中醒來。

  光天化日之下的女子囚禁,在這個道德廉恥甚是森嚴的封建思想下,對于女子來說簡直更加殘酷,王若云下體基本被沾污一片狼藉,屎尿挄滿了下體衣裙,污穢不堪,不忍直視,周圍哪些官兵也都退避三舍,避而遠之。

  校場上只有零零散散的百十個軍卒腰懸黑刀,手持長矛,無精打采遠遠的值守在哪兒。

  遠處駛來一匹快馬,馬上端坐一人威風八面,一身明光鎧甲,腰系長劍,馬鞍上懸掛馬槊,二十七八歲年紀,紅面無須,眼神狠厲,一臉橫肉。身后跟隨一眾兵丁,持利刃,著皮甲,步伐齊整的來至囚籠前停住隊形。

  來人正是揚州左軍最高長官李訣,甩鞍下馬,嘩啦嘩啦的甲葉聲此起彼伏。來到囚籠前凝目看著里面的哪個女子,用手緊捏住鼻子陰森森一笑道:“李姑娘莫急,很快你便能見到你家相公,哪些逃亡的舊部一個也不會少的來陪你。”

  哪女子一見此人,目眥欲裂,面目全非的臉上,只能從雙眼中看出此刻的憤怒,銀牙咬的咯咯作響,從牙縫中顫抖著恨聲道:“你個狗賊,我父乃是被反賊害死,怎是同謀,我未婚夫乃是一個聾啞之人,又怎會參入謀反,不辨真?zhèn)?,不分黑白,濫殺無辜,天理難容!”

  “哈哈哈——荒唐,你們本來就是反賊,蛇鼠一窩,就等著一塊兒下地獄吧?!崩钤E一臉得意的率領眾人,在一片哄笑聲中離去。

  云谷中今日寒流涌動,北風大作,刮的吼吼怪叫,天上黃沙蔽日,這王屋山脈可是黃土高原南麓,每到春日,經(jīng)常有黃風肆虐,揚沙天不斷。

  云舒想要等到雷聲響起日子恐怕遙遙無期,只有在這個狂風大作的今日試炸手雷了。

  云清雖然知道這個怪模怪樣的東西叫手雷,里面的黑火藥自己也曾親手制作過,可是卻不知其威力如何,還以為是個爆竹罷了。

  云舒示意眾人退后,比劃著握住耳朵,這些兄弟什么場面沒有見過,這個古里古怪的少爺總是弄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說不定今日又是什么新鮮的東西出爐,一個黑糊糊的鐵疙瘩,還插入一個木柄,跟榔頭差不多的東西,想要將哪些粗如手臂的木樁擊倒,可是要費不少功夫,少爺還比劃說是此物厲害,哪里有刀劍利索,少爺看來這些日子又有些犯病吧,于是一時好奇的傻笑嬉鬧,毫不在意。

  云舒心中無奈,知道不讓你們吃虧肯定不會記住,便用燧石快速劃動手柄底部鑲嵌的鐵片,“嗤嗤”火捻燃起,云舒趕緊將木柄手雷扔入木樁圈成的圓圈中,人是撒腿就跑,直到二三十丈外才轉身回頭張望。

  哪些兄弟看到云舒如此動作,頓時懵了,少爺病的還挺厲害,云清也感覺詫異,知道自家少爺猶如神人,此舉定有深意,也跟著退后了一些。

  “轟隆——”一聲巨響,黑煙升騰,再看哪些兄弟頓時如遭雷劈,東倒西歪的癱軟在地上,偷眼看向聲音來處,再看哪些木樁凌亂一片,東倒西歪,還有七八根被炸的支離破碎。

  “有人偷襲!”一聲怪吼響起,眾人不用看就知道是胡大錘,眾人聞聽頓時警覺,還有人一個鷂子翻身,拔地而起,抽出腰間軍刀戒備。

  “娘的,還用暗器,打老子哪兒不好,怎么招呼老子屁股!”又是胡大錘埋怨憤恨的道。

  這時有人過去查看,果然大錘的屁股上滲出了血跡,云舒沖云清一咧嘴,笑著走過去,示意眾人不必緊張,無人偷襲,乃是受哪聲巨響的破片所傷。

  踱步到胡大錘身后,云舒查看一番,伸出兩指,掐出一塊指頭頂大小的一塊破片,又扒著胡大錘的屁股看了一會兒,一巴掌拍在其騷臭的腚上。

  只是蹭破了點皮,這胡大錘連嚇帶傷,痛的咿呀亂叫,眾人哄堂大笑。

  笑后驚魂又起,頭皮發(fā)麻,眾人圍觀在木樁周圍,連連咂舌,口中能放進一個雞蛋,才知好在有這些木樁遮擋,否則還不知會又幾人受傷,單單從縫隙里崩出的一塊破片擦傷了胡大錘的屁股。

  于是云舒趁著風急聲大,手把手教會他們使用這種武器,云舒則是一一記錄,藥捻燃燒時間,爆炸損傷如何,用來最終確定填充藥量多少。這可不是抗戰(zhàn)初期的邊區(qū)造鑄鐵手雷,乃是這個時代的生鐵含雜質(zhì)太多,做成的四十八瓣狀南瓜手雷,既能有效爆裂,擴散率好,顆粒狀黑火藥里面填充柱狀藥桶,里面空間中盡量多的空氣,使火藥燃燒充分,威力大增。

  趁此天氣,云舒與云清二人騎馬出谷,一來看看外面動靜,是否有所察覺,二來手雷已經(jīng)實驗成功,還要回到王屋村窯洞中繼續(xù)制作火藥,生鐵。

  山外一切如舊,沒有什么風吹草動,云舒才長吁一口氣,躺在火炕之上,早早睡去,云清卻是異常興奮,云舒只得朦朦朧朧中與其講述這種面殺傷武器的應用,禁忌。

  翌日清晨,云舒早起,腦海中總是有一些心緒不寧,突然記起一事來,便問正在穿衣準備站樁的云清。

  “清兒,以前我癡傻無知,你可知家父在世時可曾與我定有什么媒妁之言?”

  “有??!少爺?shù)哪镒泳褪切④姷呐畠喊?!?p>  “奧,還真的有,小將軍,什么小將軍?”

  “哎呀哥,小將軍就是大將軍,你父親的結拜兄弟,說起來這小將軍真是有勇有謀,人人稱贊,你哪個未婚妻也是個大美人,我剛入軍中時候,與大將軍一起去過他府上,見過哪個小娘子?!闭f著,云清便是兩眼放光,一片憧憬。

  云舒腦海中自然記得這小將軍王雄誕,此人與闞棱合稱大小將軍,乃是隋末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好漢。

  “她叫什么名字,年方幾何?”

  “好像應該是有二八年華吧,叫,叫王若云,怎么啦哥,想媳婦啦?”

  “去你的,正事還不夠咱們干的呢,哪有心思胡思亂想!快起,鍛煉去?!闭f罷云舒便掀開了云清的被窩。

  靈魂占據(jù)軀殼已有半年,云舒心中暗自驚喜,真沒想到這具身體帶給了自己巨大的震撼,自幼養(yǎng)尊處優(yōu),生活安逸造就了這付身板,云舒附身時雖然羸弱,只因數(shù)日逃命,風餐露宿。

  如今頓頓肉食,由自己腦海中的拉伸,鍛煉,漸漸這個身體的體能被壓榨了出來,柔韌性,爆發(fā)力,協(xié)調(diào)性,彈跳力比自己的前世更加的好了許多。

  王屋村后山叢林,云舒與云清二人對練八極,云舒有先天之能,云清自幼翻山越脊,速度上二人可謂是不相上下,旗鼓相當,可是在對敵經(jīng)驗上,云清明顯是自愧不如。

  “晃膀撞天倒,跺腳震九州,寸截寸拿、硬打硬開,發(fā)力迅猛,一擊致命,優(yōu)柔寡斷,必被所害,清兒,你盡管全力,全速進攻即可!”

  二人你來我往,索,崩,靠,挨,撞,云清越戰(zhàn)越心驚,云舒化解自己的手法千奇百怪,進攻自己的手法穩(wěn)準快狠,且進攻部位皆是致命要害,關節(jié)穴位處甚是痛疼,隋唐時期雖然有經(jīng)絡學說,然大多是在醫(yī)者中有些流傳,對于普通百姓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聞所未聞。

  至于關節(jié)人們也是一知半解,道聽途說的知道什么波棱蓋,手肘,脖頸什么的簡單幾處。

  如今這后山上的哪些粗壯的大樹被二人打樁,靠樁練習已經(jīng)是奄奄一息,今年已是發(fā)芽無望。二人的體能訓練已是突飛猛進,云刀習練的破鋒八式臨陣對敵漸漸得心應手,這刀法練習明顯云清技高一籌,畢竟云清經(jīng)歷過戰(zhàn)場廝殺,是真正見識戰(zhàn)場上軍卒是如何揮動刀槍的,一般慣用的殺敵招式,排兵布陣,弓箭陣,騎兵沖鋒的刀法,槊法。

  所謂的馬槊,其實就是長一點的槍而已,后世人人為的分成了槍,槊,一丈八下為槍,丈八上為槊。按后世歷史文獻記載,隋唐時期的一尺約為二十六公分左右,這樣算來馬槊長度是五米左右,試問這么長的鐵家伙,戰(zhàn)場上的你死我活,不知是求死還是怎的,雖然冷兵器時代的戰(zhàn)爭是一寸長,一寸強,但凡事都有度,物極必反,否極泰來,是真理也!

  進來幾日,云舒除了卯時起床鍛煉身體外,又是繼續(xù)閉門造車,他所鍛造的乃是這個時代的冷兵器遠程武器鋼臂駑。

  有了焦炭,石墨坩堝,再就是云舒獲得的哪些黑灰土,果然是寶貝,根據(jù)云舒腦海中的記憶,鋁礦土中所含的有色金屬品種很多,鎂,鍶,錳等,控制碳含量的鋼鐵,再加上微量元素的不間斷實驗,總算獲得了質(zhì)地輕盈的硬度很高的合金鋼手柄,和含碳量較后世彈簧鋼不相上下的臂弓鋼。

  沒有后世工具,只得從頭開始,就用最原始的土坯法,螺栓,螺母,扳機,彈簧,合金箭桿,純鋼箭頭,十字開花尾翼,一個步驟,一個步驟的來,頗耗云舒耐性和心神。

  功夫不負有心人,五把腳踏抽拉式鋼臂駑總算做成,可是這里面卻是有三把是廢品,唯獨最后做的兩把最為滿意。

  身心疲憊的云舒,傍晚時分草草吃了幾口飯菜,便早早睡去,也不管去往洛陽收取分紅的云清。云清什么時候回來的自己也是渾然不知。

  半夜時分,“鐺——”一聲似是銅鑼般的脆響在整個王屋村四處傳遞,如今這王屋村民大都居住在由云舒建議,陸里正主持開挖的四周窯洞之中,這是因為云舒腦海記憶,玄武門之變之后三年,關中地區(qū)連續(xù)自然災害,赤地千里,蝗災,旱災,雪災,澇災接踵而至,似是對無情帝王殺兄弒弟懲罰一般。

  村民偶有警覺者,還以為是春困秋乏,今夜不知是哪個值夜的小廝打盹,把示警的銅鑼跌落地上,假如有賊人潛入,恐怕早就有持續(xù)的銅鑼召喚。

  云舒向來警覺,一聲脆響,雖然有門窗阻隔,可是還是能聽得到,云舒機靈一下便從炕上翻身坐起,心想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一骨碌身起來,好在近幾日勞累合衣而眠,系好腰帶,此腰帶非彼腰帶,此乃束腰麻布帶,順手將枕頭邊的云刀拿起來插入腰背后,趕緊進去窯洞最里間,拿出來一把鋼臂駑,和做好的五支合金箭。

  云舒疾步出來還未出門,便聽見云清細微的小聲道:“哥,何事驚慌?”

  “清兒,剛才銅鑼示警,雖然只是一聲,我怕有失,出門一看!”

  “哥,等等我!”云舒也是一骨碌身起來,幾個呼吸間便已收拾利落。

  云舒并未貿(mào)然出門,而且輕輕開開一個門縫,觀察片刻,側耳傾聽后發(fā)覺無異,便迅速開門一個翻滾便院中空地之上,匍匐爬在地上一動不動。

  片刻,云舒輕輕抬起一指,前揮一下,云清看清手勢,隨即也是一個快捷無比的翻滾在云舒身側。

  二人舉目看向有燈光透來的酒坊窯洞處,突然見酒坊窯洞門“喀嚓”一聲被人撞開,里面飛快跑出二人,誰知二人一人出門,一人還未邁過門檻,便見身后刀光一閃,燈光映照下相繼飆射出兩只血箭,慘絕人寰的慘叫聲隨后響徹王屋村。

  云清早就看的真切,頓時怒不可遏,憤然要起,被云舒一把按住,輕聲道:“莫急!小心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遇事冷靜!”

  云舒早就察覺酒坊有異,剛出門時,酒坊內(nèi)燈光處的幾個人影的快速晃動便引起了他的注意。

  云舒將眼光看向了西北角兩山的夾溝處,此地最是低矮,出入相對簡單,所以云舒還特意交代了趙老爹父子二人,夜晚派人暗中布置,以防不測。云舒早就想過會有人來打這酒坊的主意,開始便料定是洛陽望京樓或者是其幕后主子??墒亲阅习杜c王明川一面之緣后,覺得這王明川是個從善如流之輩,不會出如此下三濫的手段來強取豪奪。

  銅鑼示警,是出自西北山隘還是酒坊窯洞,看來山隘處定然出事了,不然賊人不會入了窯洞才傳出鑼聲。

  “清兒,即刻過去相助酒坊,格殺勿論!”還不等云舒話完,云清早就一躍而起,黑夜中猶如貍貓一般,極速向窯洞而去。

  此刻其他窯洞中的村民好多已是被慘叫聲驚起來,手持扁擔,菜刀,鋤頭,鐵鍬等手頭之物快速向酒坊而來。

  云舒見時機已到,翻身而起,他卻是向自己身后的山頂攀越而去,畢竟每日卯時準時從這里爬上爬下,主要是鍛煉自己的協(xié)調(diào)性和攀爬能力,早就輕車熟路,飛快無比便爬上山頂,沿山頂小路極速向西哈腰奔去。

  云舒不擔心闖入的哪幾個賊人,只怕有什么后手支援,山隘處看來值守的人兇多吉少。

  此刻酒坊大院中已是喊殺聲一片,不時還傳來一陣兵器相交之聲,和伴隨著的慘叫聲。

  云舒手拉弓弦,快速在箭槽中放入合金破甲箭。突然發(fā)覺山隘大樹后有一個人頭閃動了一下,云舒察覺此人不知是敵是友,還是小心弄清楚了再說。

  匍匐在地,慢慢靠近,五六丈外,云舒放松自己,默默注視著這棵大樹。

  “不知入內(nèi)的弟兄是否得手了,這么簡單的一次任務,怎么如此費時?”從大樹后傳來一陣悄悄的說話聲。

  “這些草芥刁民,怎配我們死士出手,不就是一個釀酒秘方嗎?家主也太小題大做,興師動眾,大費周章?!庇忠蝗说吐暤?。

  大樹下蹲立兩個黑衣蒙面人,手提鋼刀,密切注視著眼下方的酒坊窯洞之中的廝殺,五六個黑衣人手持鋼刀,威風八面,正殺的興起,哪些四面八方趕來的百姓簡直就是送人頭的存在,在黑衣人的刀下沒有一招之敵,紛紛倒地。

  突然,場地上方寸大亂,五六個黑衣人相繼手握脖頸,在鮮血飛濺中紛紛倒地不起,一命嗚呼。

  山隘處大樹下的二人頓時驚恐萬狀,不由自主的身子站立了起來,欲下場拼殺,還是折身逃命,正猶豫不決時,其中一人突覺咽喉處冰涼一物飛過。

  “呲”一股強勁的血注橫里噴去,噴灑在旁邊哪人頭部,驚恐回頭看去,卻見同伴在支吾聲中身體頹然倒地,多少不甘和恐懼的眼神漸漸淡去。

  哪人知道不好,轉身便跑,知道這王屋村中暗藏高手,誰知自鳴得意的輕身功夫,剛剛奔出有七八步時,突覺大腿上鉆心疼痛,身子一歪便順著山坡向下滾去。

  云舒不緊不慢,幾個起跳便到了山坡下面,只見翻滾下落的哪個黑衣人才剛剛落地,剛才的那支弩箭正好將這人的腿骨射穿,手中的長刀也痛的不知扔到了哪里。

  云舒近前,飛起一腳將哪人踢昏,哪人本來就痛的昏天黑地,突然一只腳印快速襲來,躲避不急。當即昏去。大腿上對穿傷口處鮮血汩汩流淌,片刻便染黑了一片身下土地。

  “吱吱”云清出聲尋覓,云舒“咕咕”作答回應,不一會兒,云清身影在黑夜中閃現(xiàn),低頭一看昏死的哪個黑衣人,有些急促的道:“哥,果然有外援!”

  “酒坊怎樣?”

  云清有些沮喪的道:“趙老爹父子二人雙雙送命,同時聞訊趕來的鄉(xiāng)親們也死了十幾人,有八個黑衣人,我殺了五個,兩個被鄉(xiāng)親們打死,還留下一個活口,被打昏了等待審問幕后主使?!?p>  云舒一陣沉默,方久才道:“清弟,你即刻回到酒坊,讓陸老爹安排眾人離去,你先將哪個昏厥之人帶到后山我們練功的地方,派人守住酒坊,以防不測!”

  云舒一揚手指向那棵大樹道:“樹下還有一具尸體,趁黑夜處理掉,恐怕在大樹旁值守的村民已經(jīng)死了。”

  云清按吩咐快速而去。

  后山上,云舒戾氣纏身,斷腿客癱軟昏厥,云清將哪個昏迷人從腋下“噗通”一下摔在地上,便按云舒吩咐回到酒坊中隱藏釀酒蒸籠,以免明日報官,濟源縣丞帶領衙役發(fā)現(xiàn)端倪,貽笑大方。

  而樹林中卻在上演血腥一幕,這個年代的死士,猛人今生難得一見的酷刑。

  云舒飛戳腳將哪個黑衣人雙腿踢斷,“咔咔”兩聲骨骼脆響,痛的哪個暈厥人醒了過來,鉆心痛疼,涕淚橫流,嗷嗷怪叫,慘絕人寰。

  云舒手中指刀滴溜溜快速飛舞,哪黑衣壯漢的手腕突覺一陣冰涼,隨即痛疼又是襲身,雙重折磨,摧殘人心。

  再看手腕處皮肉外翻,內(nèi)筋被其挑斷,那種內(nèi)筋快速收縮的恐懼更加無以言表,似是飛蛇游走,直擊靈魂。

  “說!來自哪里?”云舒不緊不慢的問道。

  哪人不答!

  云舒將這個廢人拖拽到一棵大樹底下,椅坐著樹干,只見云舒手掌一揮,此人前懷胸襟被一分為二。

  起伏不停的胸膛似是在傾訴著哪個黑衣人的恐懼。云舒并不理會,再次一揮衣袖,哪人親眼目睹自己的肚子從心口窩處白花花的皮肉正在向兩側翻開,痛疼,肉體,心靈,精神這才是酷刑的天堂。

  哪人再也堅持不住,五內(nèi)俱焚,牙齒打著顫道:“我說,我說,求大爺饒恕在下一命。”

  云舒停下手中指刀,沖其一努嘴。

  “在下一眾來自趙州李氏家族?!?p>  “來此何為?”云舒冷冷問。

  “來此探路,也是為這云釀秘方而來?!?p>  “探路,為誰探路?”云舒有些詫異的問。

  “趙州李氏家主令我等一路南下至孟州黃河北岸,皆因家主叔父趙郡王孝恭二爺?shù)没噬隙鲗?,主持宗正寺,搭理李氏皇族?p>  所以趙州家眷趁春暖花開之際入住長安郡王府,年前受人誣告,怕小人從中作梗,才命我等前方探路,以防宵小!”

  云舒聽罷就是心頭一陣。

  “既然探路,為何又到我王屋村大開殺戮?”

  “臨行前,游管家曾聽聞洛陽盛產(chǎn)天下美酒云釀,讓我等探明究竟,必要時與其合作買賣一事?!焙谝氯祟D了一頓,有些上氣不接下氣,輕輕仰頭瞄了一眼旁邊地上的哪個斷腿客又道:“他是我們頭領,聽聞云釀出自王屋村,幾日來暗中窺視,察覺此地皆是些鄉(xiāng)野村夫,酒囊飯袋,便臨時起意奪了秘方,獻于家主,以求……以求……富貴!”說著便沒了下文,哪人已經(jīng)斷氣。

  云舒來到哪個昏厥斷腿人面前,如法炮制,哪人也沒有挺過云舒的一招半式,早就嚇得魂飛天外,如數(shù)家珍般將事情的經(jīng)過講了一個大概,祈命心雖然有,可是流血太多,回天乏力,也閉眼而去。

  “趙州李氏,趙州李氏……”云舒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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