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由夜叫我起床,我怎么會做這么奇怪的夢,這可比看見有人變身假面騎士無厘頭多了。
吉川明久捂著被子縮在墻角,他懷疑自己還沒睡醒,但是身上的陽光卻又不像假的。
在這個深秋里難得的大晴天,我妻由夜穿著女仆裝,一臉陰霾的站在了吉川明久的床前,手中端著托盤,就像從中世紀(jì)油畫中走出來的...才怪啊,這女仆裝肯定是Coser服吧,正經(jīng)的女仆裝怎么可能這么簡陋。
吉川明久拍了自己一巴掌。
“我是不是要死了?”
他抬頭看著我妻由夜,緩緩的味道。
聲音頗有些時候尚早的不甘心。
“主人...請...起床...”
我妻由夜說話的時候,牙齒像是在咬著吉川明久的骨頭一樣,差點就磨出火花了。
嚇得吉川明久一哆嗦。
“兒子,好看嗎?”
這時候,吉川優(yōu)子突然從旁邊探出了一個腦袋,她一臉奸笑的看著吉川明久。
“由夜小朋友說無論如何都不能白住,要在家里干點活呢,我就把年輕時候買的女仆裝給她了?!?p> “但是。”
她豎起食指搖了搖。
“看可以,敢對女仆醬亂來的話,媽媽我就只能忍痛讓兒子趨勢了呢...”
吉川明久抖了一下,有點太狠了吧,虎毒還不食子呢。
片刻后,他揉著腦袋走出了洗漱間,頭疼啊。
我妻由夜說女仆就要伺候洗漱,但問題是,自己只要一抬手,她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樣盯著自己,想要拿毛巾是,擠牙膏也是,與其說是自己在洗漱,不如說是身邊站了個終結(jié)者——當(dāng)然,比終結(jié)者養(yǎng)眼,但也不一定。
“媽,這女仆我還是不要了吧。”
坐在餐桌上,他對著坐在對面的吉川優(yōu)子試探著說道。
“你說什么?”
坐在身邊的吉川夏奈白了他一眼。
“老哥,誰說由夜醬是你的女仆了啊。”
她揮了揮手,這次我妻由夜臉色正常的站了過來,伸手遞過來了...吸管。
吉川夏奈把吸管插進(jìn)牛奶杯里,喝了一口,一臉舒服模樣的靠在了椅背上。
“由夜醬是我的女仆,只是偶爾會服務(wù)一下哥哥你?!?p> “爸?”
吉川明久看向了沉默不語,看著報紙的吉川直人。
結(jié)果吉川直人就像沒有聽見一樣。
三個女人的事情,摻和進(jìn)去不就死定了嗎,老爸我就不陪你送死了。
再說。
他把報紙放到了吉川優(yōu)子面前,伸手指了指。
“夏威夷這幾天很漂亮啊,我們要不就去這里?”
“嗯...我看看。”
吉川優(yōu)子點了點頭,煞有介事的看了過去。
“你們又要走?”
吉川明久抬起了頭,震驚的問道。
“你在說什么啊?冬天了當(dāng)然要去夏威夷這些地方啦?!?p> 吉川直人一臉理應(yīng)如此的看著他。
“優(yōu)子,我們就訂下午的機(jī)票吧?!?p> 他又轉(zhuǎn)過頭,語氣變得舒緩。
“可你們才回來三天啊?!?p> “兒子,你真的什么都不明白嗎?”
這時,吉川優(yōu)子一臉唏噓的搖了搖頭。
明白什么?
吉川明久懵了。
吃完早餐,吉川明久提著水壺走到了院子了,老爸老媽收拾東西去了,他替她澆澆水。
“對于這夫妻的行為,夏奈你不想說些什么嗎?”
他的身邊,吉川夏奈也提著一個小水壺,身后跟著端莊站立的我妻由夜。
“說什么?”
吉川夏奈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他們什么時候靠譜過呢。”
是啊。
吉川明久抬頭望了一眼天空。
他居然會奢求這對夫妻會變得靠譜。
“月季...玫瑰...菊花...還有不認(rèn)識的?!?p> “老媽種的挺雜的啊,哥,你喜歡哪種花?!?p> 吉川夏奈突然問道。
“我?你希望哪種?!?p> 吉川明久看了她一眼,反問道。
“我嗎?玫瑰吧,帶著刺,但是又愛的沉重洶涌,一往無前...”
“是嗎,我的話?!?p> 吉川明久伸手屈指在她的臉上刮了一下。
“我比較喜歡自家這朵花?!?p> “老哥你...”
吉川夏奈心臟縮了一下,一向攻勢猛烈的她,防御力極其低下,簡直是負(fù)數(shù)。
面對吉川明久這突發(fā)奇想的直球,直接把她擊墜了。
“討厭死了?!?p> 她順手把手中的水壺扣在了吉川明久的頭上。
“優(yōu)子,不太對勁啊?!?p> 三個人的頭頂上,吉川直人靠在窗戶邊,偷偷的看著下方,悄聲對同樣姿勢的吉川優(yōu)子說道。
“怎么了?!?p> “我怎么感覺明久和我妻同學(xué)之間的關(guān)系,不如夏奈啊?!?p> “你也是傻子嗎?”
吉川優(yōu)子給了他一拳。
“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兄妹!肯定很親啊?!?p> “優(yōu)子...”
吉川直人突然眼神變得有些悲傷,他嘴唇微動,細(xì)聲的說道:
“你把自己騙到了?!?p> “我沒有。”
吉川優(yōu)子雙手抱在胸前,扭過頭去,可是眼睛里也有些動搖。
“夏奈就是我的孩子...”
她低聲說道。
“永遠(yuǎn)都是。”
“可萬一有那么一天...”
“那我也養(yǎng)了她這么久,她不能不認(rèn)我這個母親...不能!”
吉川優(yōu)子眼中泛起了淚花。
“我是說,她和明久之間...我們又該怎么辦?!?p> 吉川直人輕輕的從背后抱住了她,任由自己的妻子把頭靠在自己的胸前。
“你有辦法嗎?”
“沒有?!?p> 吉川優(yōu)子苦笑一聲,嘆了一口氣。
“那就順其自然吧,那一天真的到了,我們都阻止不了,不如說...我希望有那一天,那樣夏奈就永遠(yuǎn)是我的女兒了。”
“或許對她有點不公平?!?p> 吉川直人抬起頭,漫無目的的看著天花板。
“這樣就感覺她是我們?yōu)榱嗣骶枚震B(yǎng)的?!?p> “我們都知道,絕對不是。”
“但夏奈會這么想嗎?”
吉川直人低頭,認(rèn)真的看著懷中的吉川優(yōu)子。
“撕破真相的那天,可能就是我們永遠(yuǎn)失去夏奈的時候?!?p> “這一切,到底要不要揭開,要不要明說?還是就這樣,埋在水下,等待哪天河川枯竭,我們才會知道,一切會怎么結(jié)束?”
“...”
吉川優(yōu)子沉默了。
“那就等吧,至少,再多等幾天,能多等幾天是幾天,不,要一直等?!?p> “我...不接受另一個結(jié)局?!?
玉藻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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