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蓮,你怎么這樣快就回來了?”蕭遙的聲音傳來。聲音安寧中卻透著無限的虛弱。
姬子燁看著床上的蕭遙,聽著她很無力的聲音,他猛然感到一陣鉆心的疼痛。他的蕭遙生病了。她那樣憔悴的躺在那里,看起來是那么虛弱無力,嬌柔無助。
蕭遙沒有聽到翠蓮的回應(yīng),抬起眼睛看去。她看到了已經(jīng)站在床前的姬子燁。
姬子燁看著蕭遙,眼里已經(jīng)已滿了淚水。他的一顆心疼痛的不知道要怎么表達了?!笆掃b,你怎么會是現(xiàn)在的這幅樣子?”姬子燁忍不住要去握住她的一只手。
看著眼前的姬子燁,蕭遙眼里閃過一絲火花,卻又馬上熄滅了。在那熄滅的灰燼里,溢滿了哀戚和冷漠。
這種眼神,姬子燁是見過的。只是在這目光里,更有一種他從未見過的絕望。
姬子燁的一顆心疼痛的戰(zhàn)栗起來,顫聲道:“蕭遙,你可是在怨我?”
蕭遙輕輕的抽回了被他握住的手,平靜的道:“蕭遙哪里會怨你?”
蕭遙說著,似乎是想做起來,卻是一番掙扎,才做起身來。姬子燁見她這般摸樣,眼里的淚終于滾落出來。
“蕭遙,你怎么會這樣?你怎么會病成這樣?你究竟是怎么了?”姬子燁一連聲的問,并且把她擁抱在懷里。
此時的蕭遙已經(jīng)沒有力氣掙脫他的懷抱,就任他環(huán)抱著自己。
“蕭遙,你究竟是得了什么病?我這就去給你找郎中?!獰o墨——”姬子燁叫了一聲,屋外的無墨進了屋子,一見蕭遙的摸樣,眼圈一下就紅了:“蕭小姐,如今,怎會這般摸樣?”
蕭遙對他笑笑,卻是沒有說話。
“無墨,你回京城,去把郎中請來。要快?!奔ё訜钚募比绶俚臉幼?,無墨立馬動身,飛馬奔回皇城,把那個曾經(jīng)給蕭遙在客棧中看病的郎中著了過來,那郎中雖不是御醫(yī),卻是姬子燁在江湖中交往很久的一個神醫(yī),不管是什么病,沒有他不能醫(yī)治的。
無墨去請郎中的時間,姬子燁擁抱著蕭遙,還想對她說更多的話,卻見蕭遙似乎很累的樣子,柔聲道:“蕭遙,你可是累了?我扶你躺下可好?”
蕭遙點頭。姬子燁正要扶蕭遙躺下,卻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姬子燁轉(zhuǎn)頭,見是翠蓮進來了。手里捧著一大束野花。她見到姬子燁,眼神愣了一愣,立馬道:“安陽王殿下,你怎么會來這里呢?”言語間已經(jīng)聞到了刻薄。
姬子燁訕訕道:“翠蓮姑娘。本王有要事在身,所以才耽擱了這樣久,沒來看蕭小姐。翠蓮姑娘,蕭小姐怎么會病成這般摸樣?”
對于眼前的這個翠蓮,她雖然只是一個丫頭的身份,姬子燁貴為王爺,但卻總讓他有一種背芒在刺的感覺。一見到翠蓮,就總有一種他欠了她二百兩銀子的感覺,氣短的很。
“安陽王這是在指責(zé)翠蓮沒有照顧好蕭小姐嗎?”翠蓮口稱安陽王,卻根本是一副沒有把他放在眼里的摸樣。
“本王沒有怪罪翠蓮姑娘的意思。”姬子燁連忙道?!安还茉趺凑f,翠蓮姑娘都是南宮王身邊的人,在這里替自己照顧蕭遙,本王感激還來不及呢,如何又會怪罪姑娘呢?”
翠蓮冷哼一聲道:“我可不是在替你照顧蕭小姐,而是在替我家王上照顧他的蕭小姐。如今,安陽王來此,又是為了什么?”那翠蓮伶牙俐齒,說的姬子燁不知道要怎么說好。喃喃的道:“蕭小姐怎么會病得這樣厲害?究竟是怎么了?”
聽姬子燁這樣一說,翠蓮更是一臉的冷笑:“安陽王這樣說,翠蓮就不明白了。蕭小姐究竟是怎么了,難道安陽王還要問翠蓮嗎?”
翠蓮的話,讓姬子燁感覺莫名其妙。“我這樣久沒有來桃花嶺了。如何得知蕭遙的情況?我若早知蕭遙如此,斷不會再讓她留在這里了”
“安陽王是有好久都不曾來這桃花嶺了。府里有那美人陪著,是斷不會再想起這桃花嶺,和這桃花嶺的人了。只是,翠蓮不明白,如今,安陽王又來做什么?”
翠蓮伶牙俐齒,說了一大堆讓姬子燁喘不過氣來的話。只道:“還請翠蓮姑娘告知,蕭遙究竟是得了什么病,竟成了眼下的摸樣?”
翠蓮冷哼一聲,一邊把她手里的野花插入蕭遙床邊的一個花瓶里道:“蕭小姐如何會病成眼下這般摸樣的,安陽王應(yīng)該比誰都清楚吧?只是,你沒有想到你處心積慮的想算計我家王上,卻算計到了蕭小姐的身上吧?”翠蓮一臉冷峻的神色,嘴角帶著鄙夷:“你就是一個卑鄙的小人!枉我家王上還把你當(dāng)做了君子!”
被翠蓮這一頓說,姬子燁更加的是莫名其妙,不知道她再說什么,為何對自己這般辱罵?自己怎會算計南宮陌離?又怎會算計到了蕭遙的身上?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翠蓮姑娘,你說的話很讓我不解,有什么話,還請翠蓮姑娘對我明說,翠蓮姑娘如此謾罵本王,你讓本王如何擔(dān)當(dāng)?”姬子燁雖然沒有惱翠蓮對自己的不敬,卻是對她說的那些話,深感焦急和不安。
“哼,安陽王如此說,倒是把自己置身事外,洗脫的干凈,今日,我就當(dāng)著蕭小姐的面,再問你一遍,那日,不是殿下埋伏了刺客在桃花嶺刺殺我家王上的嗎?那刺客沒有射中我家王上,卻是射中了蕭小姐,讓蕭小姐身中綿心之毒,你本想算計我家王上的,不想?yún)s害了蕭小姐。這些事情難道安陽王不知道嗎?”
聽了翠蓮的話,姬子燁倒吸了一口冷氣。在這炎炎的季節(jié)里,一股徹骨的寒冷卻沁透了他的全身。
綿心之毒?怎么會?蕭遙怎么會中了那綿心之毒?是什么人想刺殺那南宮陌離?卻讓蕭遙中了那綿心之毒?姬子燁震驚之余,卻是不肯相信,蕭遙怎么會身中綿心之毒?
“蕭遙,怎么會如此?怎么會如此?”姬子燁握著蕭遙的手,把手貼在自己的臉上,喃喃的一遍一遍的問。怎么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