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你保證?我保證!
凜冽的拳風,沖在林弦害怕但卻絲毫不后退的身上。
發(fā)絲被吹起飛舞,拳風沖擊在她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但怎么與預想之中被裹挾著沖飛的感覺不太一樣?
林弦悄咪咪的微微睜開眼。
驀然發(fā)現(xiàn)自己身前不足一米處橫置著一把長劍!
而盧鞍的拳頭轟在了劍尖之上!
兩道不同的能量撞在了一起,此消彼長。
只有能量相擊而引發(fā)的強力的風,毫不憐惜的撲在了她嬌嫩的臉蛋上,吹動著她的頭發(fā)迎風飄舞!
“彭彭——”
軍靴短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快速響起。
林弦因能量沖擊而出的風刺激的她被迫瞇著眼,仍下意識扭頭看向聲音的來處。
一道模糊的人影從黑暗里驀然涌現(xiàn),眨眼間便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前。
刑專員?。?p> 他從七號巷子趕過來了!
林弦驀然回頭看向刑萬古的同時,刑萬古已經沖了過來,握住了自己的長劍。
隨即他一擰劍身,猛的側上方橫挑!
有了新的能量注入的長劍,剎那間突破了盧鞍的身前的能量霧,一道無形的劍氣能量向著斜上方斬去!
盧鞍見勢不妙,立刻后仰翻身躲開。
刑萬古并不跟林弦多說話,他握著長劍,立刻欺身而上。
劍身縈繞著濃郁的能量,再次斬了過去。
本就身影未穩(wěn)的盧鞍,倉促招架之下,更是落入下風。
才交手短短幾個回合,他面對刑萬古就像之前許斯年面對他一樣,只有勉強招架之力,毫無反擊之法。
“唔……”
刑萬古和盧鞍正打的如火如荼之際,許斯年終于悠悠醒來。
林弦的目光隨即從戰(zhàn)場上收了回來。
她連忙蹲下來,緊張兮兮的看著許斯年。
許斯年胸前的衣服已經碎成了布條,血肉模糊的前胸正在腦域能量的加持下,快速的修復著。
身體上的傷勢令許斯年不由自主的從鼻腔里發(fā)出一聲吃痛的悶哼。
“……許斯年,你,你還好吧?!绷窒蚁胍鲜謳兔Γ粗S斯年傷痕累累、狼狽不堪的身體,她卻不知該如何下手。
許斯年費力的睜開眼,看向手足無措的林弦,愣怔了片刻后意識才逐漸回歸。
他對著林弦勉力擠出一個強撐著的笑臉,但因為牽動了受傷的肌肉,這個齜牙咧嘴的笑比哭還難看,“我……我沒事。”
他短暫緩了片刻,漸漸適應了肉體的疼痛后,才聲音干澀的問道,“那個盧鞍呢?”
隨著刑萬古到來和許斯年的蘇醒,林弦害怕的情緒有所好轉,但許斯年的傷勢還是令她擔心和害怕。
“在那邊。”林弦扭頭指向戰(zhàn)場處,“辛虧刑專員及時趕來了?!?p> “剛剛都快嚇死我了,我怎么叫你都叫不醒,我還以為……”
“以為我死了是吧。”
林弦省略掉的后半句,許斯年幫她說了出來。
“呸呸呸!”林弦連聲說道,“瞎說什么呢!快呸呸呸!”
“咳咳……”許斯年被林弦著急的反應逗笑了,連咳了好幾聲。
結果林弦仍一臉認真嚴肅的樣子,讓許斯年有些啞然失笑,無奈的遂了她的意,“行,呸呸呸?!?p> “這還差不多。”林弦這才對許斯年表示滿意,“以后不許胡說了!”
“咳咳,行?!痹S斯年試著想自己自己坐起來,但努力了幾下,卻發(fā)現(xiàn)雙臂無力,根本無法支撐起自己的上半身。
“怎么了?你是想起來嘛?”林弦發(fā)覺了他的舉動。
“沒事?!痹S斯年還在嘴硬。
林弦看著他因為吃痛而緊緊皺著的眉毛,有些心疼。
然后她伸出手扶住了許斯年的胳膊,試了一下后發(fā)現(xiàn)這個姿勢無法把許斯年扶起來后,她起身又跪坐在了許斯年的腰挎處。
伸出了自己兩條細嫩的藕臂,一手托著許斯年的脖頸,一手撐著許斯年的后背,費力的把許斯年拉了起來。
下一刻,許斯年被搖搖晃晃的拉了起來,林弦也緊接著從他的身上下來。
走到他身旁,調整了角度,費力的把許斯年攙扶著站了起來。
膝軟無力無力的許斯年,在站起來的剎那又要倒下去,林弦見勢不對,趕緊靠近。
以自己的身體,緊緊托住許斯年倒下來的身體。
她感受著許斯年身體的全部重量,濃郁的血腥味和男性的荷爾蒙氣息不停地鉆入鼻息。
心神有些動搖的她,磕磕巴巴的問道,“許,許斯年,你現(xiàn)在……怎么樣?”
“……我沒事?!?p> 許斯年自然也感受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感覺。
女孩子身體的柔軟。
還有淡淡的馨香沖散了刺鼻的血腥味……
但很快他便收起了發(fā)散的思緒,看向一面倒的戰(zhàn)場。
兩股迥異的能量光不停的碰撞,把深夜照的亮如白晝。
而盧鞍的身上已經被長劍切出了數(shù)條血口,左臂被長劍貫穿后留下一處血洞,汩汩而出的鮮血染紅了夜幕下、小屋外的地面。
許斯年看著戰(zhàn)斗已經接近尾聲,他驀然喊道,“刑專員,留活口!”
但許斯年的發(fā)聲已經晚了,刑萬古那劍氣已經積聚到頂點的長劍,已經揮了下去。
帶著煌煌天威般的強悍能量,在天地間斬出一條巨大的線!
劍氣勢如破竹的把空間斬出一條漆黑的時空裂縫,暗黑的物質從裂縫里涌出又被劍氣吸走!
“轟!”
一聲驚雷般的巨響,在小屋前響起!
盧鞍還維持著雙臂橫置于胸前的格擋動作,卻身體卻一動不動。
片刻后,他整個人‘砰’的一聲后仰倒下。
“快,扶我過去!”許斯年見勢催促的說道。
“……嗯!”林弦看了一眼許斯年虛弱不堪的身體,最終還是應聲答應了下來。
等許斯年來到盧鞍身邊的時候,盧鞍正睜著大眼看著夜空,目光平靜。
雖然還未氣絕身亡,但也已經到了茍延殘喘的彌留之際了。
許斯年整個人的重量搭在了林弦的身上,他腦海里快速過了一下信息,目光在小屋里停頓了片刻。
“回答我?guī)讉€問題,我保證只要小耳朵還沒有被深度污染,就可以活下去?!?p> 已經死氣沉沉的盧鞍聽到許斯年的這番話,回光返照般的驀然又精神了起來。
“你保證?!”
“我保證!”
豆花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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