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的殺手顯然是要藍月的性命,為何要藍月的性命?
看來朗月之死定有隱情!
為了安全起見,他們連夜去了唐勝言的伯父唐侍郎府上。
唐侍郎只聽他的兄弟在書信中說他的侄子外出游歷,卻不想竟然來了王城。
而唐勝言吩咐趙顯與唐侍郎說是他們突遇歹人,其他的并未多講。
轉(zhuǎn)眼之間,到了唐侍郎府上已有月余,唐勝言的傷勢在藍月的細(xì)心調(diào)理下,已好了起來。他日夜苦讀詩書,以待科考。
藍月每日陪伴左右,淺笑低吟,情意濃濃,他們二人像極了一對年少夫婦。
這一日,唐勝言被他堂兄唐季晨喚去研讀詩書。藍月一人在自己屋里翻閱醫(yī)書,聽得有人敲門,正是府上的下人王婆子。
“林姑娘好,小姐見姑娘體弱,特意也讓老奴送了參湯與點心來,請姑娘品嘗!”
“王婆婆代藍月謝過唐小姐?!?p> “林姑娘客氣了!”
藍月見這王婆子平時為人謙卑本分,也不曾瞧不起人,今日這眼神閃爍卻是為何?
待王婆子離開后,她摘下發(fā)髻上的銀釵,有意驗了驗方才送來食物,竟然發(fā)現(xiàn)都被下了毒!
她悶悶尋思著,“是她的食物里被下了毒,還是……”
性命攸關(guān),一時間她也想不了那么多,便急忙往惜墨軒跑去。
果然,聽見他們兄妹三人在屋里吟詩作對,談笑風(fēng)生。
情急之下,她還是有失身份的推門進去,這兄妹三人見她如此失禮,也是實為驚奇。
唐勝言見藍月神色慌張,氣息微喘,緊張詢問道:“藍月,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藍月早已看到桌子上放著的點心與參湯,看樣子,他們還未食用,提著的心也算放下了。
她小心又如實講道:“方才王婆婆給我送去的參湯與點心里有毒!”
“什么?”
三兄妹皆是一驚,簡直不可思議。
藍月走至桌子旁,摘下頭上的銀釵,又驗了驗,發(fā)現(xiàn)他們的食物里并沒有下毒……
看來,還是要她的命!
唐季晨兄妹單聽她的片面之詞,就論定王婆子或者府上的人有問題,總覺得有點匪夷所思。
唐勝言卻相信藍月所講,此刻他思緒萬千,一是擔(dān)憂藍月的安危,再則憂慮他與藍月這份情能否長相守!
然后,他們四人一同去了藍月的屋里,又驗了驗桌子上放著的點心與參湯,還是有毒。
如此,唐季晨兄妹多少也心存疑慮,決定喚王婆子前來詢問。
唐季晨呵道:“阿豪,去將王婆子帶來!”
這阿豪去了王婆子住處,在門外喚了幾聲,沒有回應(yīng),又一連喚了幾聲,也不曾答應(yīng),他憤憤推門進去,竟然發(fā)現(xiàn)王婆子服毒自盡了……
看來王婆子是有下毒的嫌疑,只是她已自殺身亡,死無對證,看樣子查明緣由,尚需時日。
刑部侍郎府上出了此番命案,多少有點意想不到,此事自然也傳到了唐憶卿那里。
這唐侍郎原本對藍月的身份就多有疑慮,只因她是侄兒唐勝言帶來的,顧念勝言的顏面,也沒有過問。
如今又因她惹出人命來,這唐侍郎自然對這藍月頗有看法。
他們在城外宅院遇刺一事,唐侍郎已派人查明,那并非一般的歹徒,而是訓(xùn)練有素的殺手!
勝言為這女子身受重傷,唐侍郎到要問個明白,因此特意將趙顯叫至?xí)浚粏柧烤埂?p> 唐侍郎大聲呵斥道:“趙顯,這女子到底是何來歷?”
“科考在即,若是勝言因她折了性命,老夫如何向我遠在林城的兄弟夫婦交待!”
趙顯也知輕重,便講了實情。講了朗月被害,小悠出逃,藍月入獄,又被莫行舟保釋,然后又替嫁逃婚一事。
“勝言真是糊涂,怎能和如此不堪的女子糾纏在一起呢!”
“……豈不是自毀前程!”
“這林藍月若果真有冤屈,也是遞了狀紙由本地官員受理……”
“如今她已被莫行舟保釋,又是莫府的人,老夫怎好淌這渾水!”
他又暗自思索:“明日他修書一封,且看他兄弟夫婦是何意思?”
這一日,唐侍郎有意讓兒子唐季晨陪同唐勝言去禮部侍郎府上拜訪求學(xué)。
禮部侍郎金明生可是金百靈的伯父,對唐勝言的科考多少有利。
唐侍郎將藍月傳至?xí)?,?xùn)道:“你這女子已為人婦,不守婦道,如何纏著勝言,還是自請離去吧!”
“你的事情老夫也略知一二,你若有冤屈,還是回莫府去,自有人為你做主?!?p> “你若身份清白,留在勝言身旁做個妾氏也可,可你已是莫府之人……”
“我那兄弟夫婦已然知曉你在此處,他們不愿你糾纏勝言,也不同意你入唐府。”
“這里有五十兩銀子,你還是離去吧!”
藍月含著一窩子的眼淚,難過道:“大人講的藍月曉得了……”
“請大人允許藍月多留幾日,待唐公子科考過后,藍月會自行離開!”
唐侍郎因著唐勝言的性子,也多有考慮,便同意了。
“你記住今日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