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加碘雪花鹽問世!
張輗卻不愿意出來。
按他的邏輯,有人報官抓他,自己不能白關(guān),那報官的人,是要被抓進來的。
“我不出去?!?p> 他就這樣嚼著肉干。
那錦衣衛(wèi)面露難色,求助式地看向朱瞻墉。
這家伙,竟拿這里當(dāng)家了,看來是沒少來。
朱瞻墉給張輗使了眼神:“事情辦完了,我送你回府,李姑娘會擔(dān)心你?!?p> 張輗掏出最后一根肉干:
“殿下,陳瑛報官抓我們?那個老家伙……等我大兄回來,我就放火燒了他的馬車?!?p> 朱瞻墉來時,錦衣衛(wèi)已經(jīng)查抄陳瑛的府邸,如何處置不知道,但被錦衣衛(wèi)盯上,多半是沒命了。
回到新城侯府。
朱瞻墉進入前院,瞧見了亭榭中,一身白裙的姣好女子,天香國色,戴著雪亮剔透的發(fā)簪,清冽溫婉。
上次見過,卻沒說過幾句話。
張輗則跟在朱瞻墉身后,畏畏縮縮的樣子。
“不知舍弟犯了何事,他定然不會告訴我,瞻墉殿下,可否告訴小女?”李枝露問。
看她眸中關(guān)切,朱瞻墉把前因后果簡單說一遍。
李枝露精致的眉梢挑了挑,看向朱瞻墉:“張輗是如何出來的?”
“自然是皇祖赦免的,陳瑛已經(jīng)入獄,錦衣衛(wèi)興許已將他的府邸抄了,這幾日,京城有些亂,李姑娘別出門逛廟會?!鼻臒o聲息間,朱瞻墉送出自己的關(guān)懷。
李枝露卻是自動忽略后面的話,只聽了前半截。
陳瑛,位極人臣,深受陛下的寵信,難以想象,這樣穩(wěn)固的重臣竟鋃鐺入獄,她抬起眸子,凝視著朱瞻墉。
這是兩人第一次發(fā)生深層次的互動。
朱瞻墉凝視著她的眸子:“是我揭舉的。”
李枝露一邊看著朱瞻墉,一邊消化驚天的消息。
她面露恍然之色:“多謝殿下,將舍弟送回?!?p> 朱瞻墉還想和李枝露再交流下,只不過,此刻是李枝露未出閣的女子不能久留,他還是有分寸的。
主動告辭離開。
老朱對朱瞻墉的婚事很上心,妻子賢惠溫婉,賢良內(nèi)助,丈夫才能建立功業(yè)。
老朱深深明白這個道理。
壹:“不是亂世,卻也有這樣從容恬靜的奇女子,咱的眼光不會有錯,此女,將來適合做你的正妃?!?p> 朱瞻墉:“太祖,孫兒在京城,還未立穩(wěn)腳跟。”
壹:“徐氏,便是咱許給老四,如今,你看如何?”
叁:“長得這美人胚子的容顏,與貂蟬相比,也不遜色?!?p> 伍:“姿色確實出眾?!?p> 伍說不出什么好話,但也發(fā)表了自己的意見。
肆:“在下也同意這門婚事?!?p> 貳不說話。
這榆木腦袋似乎不會說什么肉麻的話。
陸話癆模式打開:“一睹美人芳容,真是賞心悅目,若是鄙人,定要將她納入正室……這等美人,最易被詩文才氣折服,若想得到她的芳心……”
陸仿佛深諳此道,已開始教朱瞻墉追求了。
朱元璋顯得很認(rèn)真。
壹:“咱看看這女娃的生辰。”
朱瞻墉:“行吧……”
老朱沒回應(yīng),顯然已經(jīng)下線回到洪武朝。
你們這群干啥啥不行,這群吃瓜第一名的網(wǎng)友……朱瞻墉吐槽一句,心里卻在想著,行洞房之時,不會被這群老蛇皮圍觀吧。
不行,我要想個辦法。
朱瞻墉試圖轉(zhuǎn)移這群八卦網(wǎng)友的注意:
“肆,你現(xiàn)在還缺錢嗎?”
肆:“慚愧慚愧,在下還缺銀兩?!?p> 朱瞻墉:“我有一個主意。”
肆:“什么?”
其他人雖然潛水,卻俱都認(rèn)真起來。
朱瞻墉道:“朝廷在江南推行鹽法,許多鹽商日進斗金,鹽乃百姓必須之物,可賺許多銀兩?!?p> 肆:“你想說什么?”
肆果然除了造物,其他一竅不通,這在明末很難活下去,若是肆死了,我就會失去天工造物。
朱瞻墉:“創(chuàng)建一個商號,交給你?!?p> 商號賣什么?
朱瞻墉先想到鹽,朝廷改鹽法后,這是筆大生意,明朝許多士紳販鹽崛起。
但擁有天工造物,雪花鹽太簡單,他決定搓個加碘雪花鹽!
百姓中,有許多幼兒生出來就智力低下,遠(yuǎn)遠(yuǎn)不如正常人,不能干農(nóng)活,這就是缺碘的緣故。
朱瞻墉讓老朱去弄海帶。
老朱聽聞世上還有這種鹽,震驚不已,當(dāng)即二話不說,給朱瞻墉寄過來。
還是那個暗號,皇天誥命,朱瞻墉在宮外得到幾千斤海帶。
湊齊一口大鍋,許多草木灰,柴火,活碳,以及一缸帶著泥沙的井鹽水。
一切準(zhǔn)備好。
朱瞻墉:“肆,我要提取你的【天工造物】了?!?p> 肆:“在下準(zhǔn)備好了?!?p> 幾人都很震驚,翹首以待,從未聽聞世上有能防癡病的鹽,就算是精通煉制的肆,也期待朱瞻墉的成果。
提取【天工造物】!
熟悉的感覺,手搓原子彈的自信回到身上。
朱瞻墉開始動手,朝廷制鹽,直接熬煮,讓鹽從水里稀出來,凝結(jié)成鹽晶。
但這種方法制出來的鹽,鹵苦味很重,百姓不愛吃。
因為這種方法,是池水種鹽,等到南風(fēng)大起,一夜之間結(jié)成鹽晶,掃起即可食用,種鹽的人便將這種鹽晶交給官府。
沒去掉鹵苦味。
此外,還需將干海帶撕碎,加酒干燒提取海帶灰,再提取碘。
不過,一個人自然忙不過來,所以把張輗叫來宮里當(dāng)使喚。
朱瞻墉收回心神。
看向一旁的張九,吩咐道:“將這些木灰倒進缸里,張輗你負(fù)責(zé)攪動,萬不可讓它們結(jié)塊,柴火太小,再燒高一些?!?p> 雖然從未做過。
此刻,朱瞻墉卻宛若嫻熟地做了千百遍的老匠人,有條不紊的吩咐小工。
張輗眨了眨眼睛,好家伙,見過燒水的,沒看見燒泥灰水的。
“殿下,燒這做甚?”
“少說話,多做事,你看張九就沒問本皇孫,你這樣,今后如何能跟本皇孫做大事?!敝煺败滤麎氖?,無情訓(xùn)斥小老弟。
“噢~”張輗乖乖地干活去了。
待到大鍋中的水漸漸煮沸,紗布濾掉草木灰,張輗倒出一泓滾滾冒煙的渾水,張九再用早已備好的活碳濾過幾次。
張輗再倒回鍋中。
朱瞻墉吩咐張九:“小火小火,再小點。”
足足花費一個時辰,水才被煮干,鹽漸漸析出。
雪白的鹽晶,顏色純凈,不似朝廷那些鹽霜,鹽中夾帶有黃色或者青色。
于是,加碘雪花鹽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
能防不聰明的鹽!
最急切的,便是肆。
肆:“如何如何?”
朱瞻墉嘗了嘗,能感覺出來成了,嘗不出來苦味,草木灰果真能除去鹽中的鹵苦味。
雖然還有一點苦,但已經(jīng)被咸味蓋住,嘗不出來了,百姓尚且吃不飽飯,又豈會在乎這點點苦味。
切了一塊藕,撒上新制出來的鹽,藍(lán)色。
成了!
朱元璋口干舌燥,此刻正等著朱瞻墉回答。
肆:“瞻墉你怎不說話?告訴在下,成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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