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這是軍機(jī)?(求投資?。?/h1>
“不敢,這是軍機(jī),不能隨意透露,若兄長安然,小女請殿下命人傳消息回侯府?!?p> 李枝露很懂得掌握長短分寸。
太祖說的不錯,這漂亮女人適合娶來當(dāng)大房,能壓住小的。
朱瞻墉目光一掃而過,笑道:“看在新城侯的份上,我才幫李姑娘的忙?!?p> 李枝露微一屈身,表示謝過。
回到皇宮。
朱瞻墉來到東宮,安南還沒傳回急奏,倒是聽了震撼的消息,北征的二皇叔凱旋了。
朱棣命太子替天子迎接。
午門廣庭外,望著長安大街的盡頭,朱高熾輕嘆一口氣:“一會兒,你二叔定會給父王臉色看?!?p> 父王有自知之明……
“那父王為何還來?”朱瞻墉站在朱高熾旁邊。
“你皇祖見不得兄弟相斗,這也是給父王機(jī)會,緩緩你二叔的關(guān)系,瞻墉啊,你先回去吧?!?p> 朱高熾極力想挽住當(dāng)父王的面子。
“我也想看看,二叔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樣子?!?p> “哼,有什么好看的?”
說話間,長安大街盡頭出現(xiàn)盔甲,逐漸顯現(xiàn)出的將士,騎馬在最前面的,是二叔和淇國公丘福,并肩而行。
朱高熾走上前笑道:“老二替父皇出征,辛苦了。”
從馬上下來,頓了頓,朱高煦一副淡然的語氣,冷然道:“大哥身形不便,只好由弟弟替父皇分憂,大哥入宮吧。”
你是笑我父王胖嗎……朱瞻墉沒出言嗆他,因為漢王說的是事實。
“二叔,父王在朝中觀政,也是替皇祖分憂的?!?p> 多嘴,
朱高煦輕哼一聲,大哥從北平府來,如此快在京城站穩(wěn)腳跟,少不了朱瞻墉的功勞。
想想他幾個兒子,朱高煦就生氣。
進(jìn)入奉天殿。
朱高熙躬身抱拳:“兒臣高煦奉命北征,回來繳旨!”
朱棣面色不悅,聲音一如既往的洪亮:“奏報,寥寥幾字讓朕如何看,戰(zhàn)損如何?!”
朱高煦是故意的,就是為了親自稟報,他笑道:
“兒臣率兵,從北平府出關(guān),恰逢入冬之際,大軍染上這樣或那樣的疾病,士氣堪憂,兒臣出關(guān)七日后,有萬余名韃虜過來搶糧,兒臣命騎兵前去迎敵,讓步卒將糧草保護(hù)起來……”
“兩軍混戰(zhàn)一場,難分勝負(fù),兒臣親自率步卒趕來,兩面夾擊,將韃虜?shù)娜f余兵馬截成兩段,韃虜一時間也攻不下來,此后不久,攻勢被壓了下去,他們開始陸續(xù)逃跑?!?p> ?。ù颂幨÷晕迩ё旨?xì)節(jié)……
……
“將士雖是疲倦,但機(jī)會難得啊,兒臣下令追擊!”
…
“兒臣又追了二里地,發(fā)現(xiàn)小股韃虜騎兵營地…”
…………
“至于戰(zhàn)損,大軍戰(zhàn)死三千余人,重傷者兩千,輕傷者六百,斬殺韃虜六千余人,俘虜三千,截獲糧草三萬余石,牛羊牲畜千余匹,戰(zhàn)馬三千余匹……”
朱高煦越說聲音越亢奮。
朱瞻墉和朱高熾站在旁邊,這是朱高煦的高光時刻,他們父子也插不上話,悶頭聽著。
打勝仗對朱棣來說,不算新鮮事,可聽到捷報,難免喜形于色。
尤其是他喜歡的漢王。
朱棣點(diǎn)頭:“做得好!”
縱然不能往上封官,還是意思意思,賜給一身紫紗袍,一條白玉帶。
朱高煦喜不自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兒臣承蒙父皇厚愛!”
倏然,朱棣面色自若,深深長嘆一口氣。
朱高煦北征時,正值入冬之際,如今快要開春了,安南卻未傳回捷報。
這時,
長安左門,兵部尚書金忠手按著官帽,猶如一陣急風(fēng),飛奔至奉天門前。
宦官匆匆迎上來:“金部堂您要見駕?”
“快讓開,本官要見陛下,安南出大事了!”
宦官臉色微變,也不敢阻攔。
金忠火急火燎進(jìn)殿,無視朱高煦和朱瞻墉等人,將手中的急報呈上。
朱棣眉頭緊鎖:“兩月不能攻下升龍城,朕就知道,安南定會橫生變故,說吧,何事?”
金忠緩了緩神:“新城侯敗退,成國公退兵途中,盡忠了!”
朱棣仰首,望著大殿金梁:“朱能這個混賬,比朕還小幾歲,總是嚷嚷著三十人能擊潰南軍萬人,朕還沒薨逝,這廝卻先盡忠了……”
金忠唉嘆。
大殿中氣氛也隨之凝重。
朱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神態(tài)恢復(fù)了精神:“區(qū)區(qū)安南,須知高皇帝在時,安南還向朝廷俯首帖耳,而今,還能讓它耀武揚(yáng)威不成!”
朱瞻墉料到了。
成國公和新城侯,率領(lǐng)十萬大軍,到升龍城外,城門沖出幾百頭象兵。
這些龐然巨物,似是受過嚴(yán)苛的操練,好勇斗狠,伸出鼻子便能卷住一人,輕松地甩向地面,非死即傷,普通的弓箭和火銃根本傷不了它們。
可是,他們面對的是張輔。
張輔啊,你的機(jī)會來了,成為英國公吧!
“而今,誰統(tǒng)率大軍?”
朱棣當(dāng)機(jī)立斷,他是這個時代最出色的將領(lǐng),知道如何扭轉(zhuǎn)戰(zhàn)局。
金忠有些遲疑:“是…是新城侯張輔……”
朱高煦一副淡然的聲音:“他還有臉統(tǒng)兵!須知,依軍中級別,應(yīng)當(dāng)由平西侯沐晟,接替帥印,張輔膽子太大了!”
武城侯王聰,一直壓著話,如今也站出來:“臣有話要說!”
話音剛落,大殿中,目光俱都落在他身上。
王聰?shù)溃骸耙莱⒙闪?,禁四品以上官員與民爭利,行商中鹽。
臣聽,新城侯的兄弟張輗,搶了家中一萬余石食糧,在京城倒賣鹽引,賺了六千兩!”
朱棣瞇起眼睛,不敢相信:“搶自家的糧?”
“不錯不錯,陛下,他還抬高了鹽價,賣加碘雪花鹽,京城許多鹽商,都沒銀子賺了?!?p> 王聰想表達(dá),他們兄弟兩都不是好東西。
管他是誰,但凡犯了律法,都要關(guān)進(jìn)大獄,他娘的,鹽律都敢壞,張玉這廝不止大膽,教出的兒子也這般大膽。
朱棣真的快要?dú)獐偭耍淅涞氐溃骸皞麟蘖?,將張輗關(guān)入大牢!”
王聰轉(zhuǎn)頭看向朱瞻墉,這至少也要出來說一句吧……你們不是最好的兄弟嗎?
張輗真真倒霉,偏逢安南打了敗仗,皇祖正大發(fā)龍威,我地位卑微,求情也是當(dāng)炮灰。
朱瞻墉安慰自己。
等張輔大勝凱旋,皇祖應(yīng)該會很尷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