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鐫刻之印

004 左右錢衛(wèi)

鐫刻之印 漂流之石 5520 2022-11-12 00:10:00

  “嗯,這個嘛……”

  芒莊向著小門的方向瞥了一眼道:

  “看見門口那兩個人了吧?”

  藍(lán)諾溪點了點頭。

  “他們…是負(fù)責(zé)監(jiān)視我們的吧?”

  “沒錯。和一般的守衛(wèi)不一樣,這兩個人是錢得九的心腹。

  右邊那個高個子光頭叫鄭筒,左邊那個戴眼鏡的瘦子叫溪沐流。

  錢得九有時也會以[左錢衛(wèi)]、[右錢衛(wèi)]來稱呼他們。

  哼…這是什么臭屁的叫法??!”

  芒莊不自覺地提高了音量,見鄭筒不滿地向這邊瞅了一眼,他急忙低下頭扒了一大口青菜進嘴里。

  “……根據(jù)我們一直以來的觀察,一旦有什么騷亂發(fā)生,通常都是那個鄭筒頂在最前面。

  他應(yīng)該就是主要的打手,是【印記】覺醒者,也是我們從這里逃走的最大障礙。

  而溪沐流…應(yīng)當(dāng)只是個文職人員,至少我們這些人,從沒見他出過手……”

  “哦……”

  藍(lán)諾溪歪了歪頭。

  芒莊進一步壓低聲音,并湊近藍(lán)諾溪繼續(xù)道:

  “所以,我們的計劃就是——

  幾個勉強算戰(zhàn)力的人,一齊上去壓制住光頭鄭筒,同時其他手腳利索的人從小門逃出去…

  如果溪沐流也來阻撓,就再留下一兩個人攔住他…

  剩下的守衛(wèi)大多是配了武器的普通人,對我們的威脅性遠(yuǎn)沒有這兩人大。

  而最后能逃出去的人,就可以聯(lián)系外界,帶著支援回來救留下的人?!?p>  “……留下的人?不是所有人一起逃走嗎…?”

  藍(lán)諾溪產(chǎn)生了疑問。

  “當(dāng)然不是。

  一來我們不清楚這個地方到底有多少守衛(wèi),會不會還有像鄭筒這種級別的人,貿(mào)然所有人一起行動的動靜太大了……

  而且,也不是每個人都想逃走。

  喏,光我們這桌人,這三個就都不想走?!?p>  “哎…?為什么?”

  “哼,你們自己說…!”

  芒莊不滿地看向了桌上的其他三人。

  白發(fā)青年一言不發(fā)地繼續(xù)吃著饅頭——他好像在想什么事情,似乎根本沒聽到芒莊的話。

  馬尾辮女子則是對著芒莊不屑地“哼”了一聲。

  見其他兩人這個態(tài)度,小七急忙開口道:

  “我、我們不是不想,是不敢啊…!

  萬一他們比芒大哥你們強得多,或者守衛(wèi)的人數(shù)太多了,那光憑我們這些人,肯定是不行的??!”

  小七雙臂抱住肩膀,瑟瑟發(fā)抖地繼續(xù)說道:

  “一旦逃跑失敗,錢老板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到時候,只會過得比現(xiàn)在更慘!”

  似乎是被小七這個消極懦弱的樣子激怒了,芒莊越過藍(lán)諾溪,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lǐng),壓著聲音罵道:

  “你這個懦夫!為什么認(rèn)為一定會失?。?p>  不試試怎么知道出不出的去!

  你總是這副模樣,真是讓人惡心……!”

  “……呃…!嗚……”

  看著小七快哭出來的表情,芒莊便松開他的衣領(lǐng),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了。

  這時,桌對面的馬尾辮女子對芒莊開口道:

  “差不多行了,莽夫。”

  “……???!你說誰是莽夫!”

  “唉……小七他只是實話說是罷了,干嘛總對他那么兇。

  你們有你們的逃跑計劃,去做便是了,何必強求所有人都跟你們一起倒霉呢?!?p>  “你說一起倒霉……?所以,付真珠,你也覺得我們不會成功嗎?!”

  “……難道不是嗎?人家可是職業(yè)打手,你們呢,一群臨時拼湊的蝦兵蟹將而已。這么做,無異于以卵擊石哦?!?p>  “……哼,那你就想一輩子被困在這里嗎?”

  芒莊的語氣漸漸弱了下來,似乎氣勢確實受到了一些打擊。

  “我可沒這么說。我呀,是一定要出去的,只是不能把寶壓在你們身上罷了。

  你們啊,太弱了呢……”

  “你…!”

  見付真珠如此漲他人志氣給自己澆冷水,芒莊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芒、芒大哥,付姐姐,你們消消氣,都是我不好,消消氣……”

  小七嘗試調(diào)停這兩人。

  “是呀,別吵架呀,大家都是共同落難的伙伴……”

  藍(lán)諾溪也加入了勸說,同時在腦中快速記憶著這三人的名字——

  身邊的小伙兒叫小七,馬尾辮女子叫付真珠,芒大哥叫莽夫…啊不對,芒莊。

  “行啦…”

  付真珠擺了擺手,用纖細(xì)的食指指了指小門的方向。

  “現(xiàn)在不是跟我吵架的時候吧。

  晚飯時間眼看就要結(jié)束了,該到你們行動的時候了哦?!?p>  “…呃!”

  芒莊一愣,隨即扭頭低聲對藍(lán)諾溪說道:

  “別管他們仨了。時間緊迫,你聽好了——

  等下晚飯時間結(jié)束,有人會給信號,到時候我、以及旁邊那桌的人,就會立刻沖向光頭鄭筒……!”

  藍(lán)諾溪順著芒莊的目光看向了另一桌人,發(fā)現(xiàn)桌上坐有四個人,全部面色凝重,且早早就停下了筷子。

  “我們沖過去之后,后面那幾桌,會再有兩三個人跟著沖出去。

  他們就是這次逃跑計劃要送出去的希望。

  只要他們之中有一個人能出去,我們所有人就有救了!”

  芒莊頓了頓,把手搭在藍(lán)諾溪肩膀上,說道:

  “你的【印記】是什么?

  如果可以用來戰(zhàn)斗,那就跟著我一起去壓制鄭筒;

  如果不是,就去跟著后一撥人往外面跑?!?p>  “啊,我是——”

  還沒等藍(lán)諾溪說完,一個急促而吵鬧的鬧鐘聲響了起來。

  聲音是從鄭筒那邊傳來,只見他手里正拿著一個小鬧鐘。

  鬧鐘聲結(jié)束,鄭筒高喊道:

  “時間到。所有人,出來!”

  各桌人逐漸站了起來,并開始陸續(xù)往鄭筒所在的小門方向走來。

  走在最前面的,便是剛才芒莊所指的那桌人。

  此時,芒莊也站了起來,給了藍(lán)諾溪一個眼神示意,隨后也跟著走向了小門。

  只見那走在最前面的四人,原本是緩慢隨意地走著;

  但到了離小門只有幾步遠(yuǎn)的地方,突然集體一擁而上,沖著站在小門右側(cè)的鄭筒便撲了過去。

  幾乎同一時間,芒莊也舉起右拳向著鄭筒奔去。

  何謂【印記】覺醒者,藍(lán)諾溪此刻再次刷新了自己的認(rèn)知——

  她瞧見撲向鄭筒的那四人,其中一個消瘦小伙兒用胳膊像繩索一般捆在了鄭筒的左臂上,那不是常人能做出的動作,那條細(xì)長的胳膊仿佛沒有骨頭一般;

  另一矮小男子則是用雙手死死抱住了鄭筒的右臂,鄭筒嘗試甩開他的手,但卻發(fā)現(xiàn)那雙手和鄭筒自己的胳膊似乎被緊緊黏在了一起;

  還有一個中年女子繞到了鄭筒的背后,一躍而起用雙手勒住鄭筒的脖子,同時用雙腳鎖住鄭筒的腰部;

  最后一個兩鬢斑白的老大爺正對鄭筒,和緊隨其后沖過來的芒莊一起,掄起拳頭便向著鄭筒的前胸襲去。

  “你們…!想干什么——???”

  鄭筒臉上青筋暴起,憤怒地瞪著沖向他的二人,并開始劇烈地晃動身體。

  芒莊沒有回應(yīng)他,只是將自己被困在這里以來所有的委屈、不甘、恐懼、怒氣與絕望,全部注入自己的右拳之中,對著鄭筒的左胸口便是一記重拳。

  同一時間,老大爺?shù)娜^也狠狠地?fù)粼诹肃嵧驳挠倚乜凇?p>  “咚——”

  “呃……???”

  接下這兩拳的鄭筒頓時發(fā)出了痛苦的聲音。

  見此情景,少數(shù)不知情的人頓時愣在了原地、一臉震驚,而像付真珠這樣提前知道他們計劃的人,則是默默地旁觀著。

  見五人合力似乎成功短暫壓制住了鄭筒,芒莊便按計劃大喊一聲道:

  “走——!”

  聲音未落,便見兩個年輕男子快速向著小門跑去。

  藍(lán)諾溪一下子便反應(yīng)過來,后面的這兩人,便是芒莊剛才說的,這次計劃真正關(guān)鍵的人物。

  那自己是不是也應(yīng)該跟上…?

  這么想著,藍(lán)諾溪正準(zhǔn)備起身,卻被身旁的小七一把拉住。

  “藍(lán)、藍(lán)小妹,你先別動…先、先看看…那家伙…要出手了……!”

  小七邊說邊伸手指了指。

  藍(lán)諾溪順著小七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剛才一直沉默地站在小門左側(cè)的溪沐流,此時緩緩走到了小門正中,擋在了跑過去的兩個年輕男子面前。

  溪沐流一邊解開右手上纏繞的繃帶,一邊輕聲說道:

  “計劃好的么……還真能干啊,你們……!”

  “我來對付他!你繼續(xù)跑!”

  跑向小門的兩個年輕男子中,看起來比較魁梧的長發(fā)男子喊道。

  另一短發(fā)男子沖他點了點頭,隨即稍微變向,向著溪沐流身后的小門沖去;而剛剛喊話的男子,則徑直沖向溪沐流本人。

  這一瞬間,在場的其他幾乎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盯著小門前的這一幕。

  藍(lán)諾溪的心也提到嗓子眼兒了。

  仍警戒著鄭筒的芒莊,禁不住對著跑向溪沐流的兩個男子喊道:

  “去吧——!”

  “啪——!”

  只聽得一記沉悶的聲響,溪沐流用纏著繃帶的左手接住了長發(fā)男子擊來的一拳。

  幾乎同一時間,他用已經(jīng)解開了繃帶的右手,抓了兩下想要繞開他的短發(fā)男子的右大腿。

  但因為后者正在快速奔跑中,溪沐流并沒能直接抓住對方,也沒能讓其停下腳步。

  眼看短發(fā)男子一只腳即將踏出小門,芒莊幾乎要歡呼起來了。

  “成功了!要成了——”

  但就在此時,令人感到絕望也難以理解的事情,就這么毫無預(yù)兆地發(fā)生了——

  伴隨著一聲奇怪的“咔嚓”聲響,短發(fā)男子突然失去重心,摔倒在了小門門口,并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右大腿叫了起來:

  “呃啊啊啊——!我的腿——!”

  “?!”

  看到眼前同伴的異樣,長發(fā)男子來不及吃驚,想要結(jié)束和溪沐流的糾纏,換作自己去外面求救。

  但溪沐流此時已經(jīng)死死地握住了長發(fā)男子剛才打來的拳頭。

  “可惡…你給我放手!”

  長發(fā)男子用力嘗試擺脫,但溪沐流完全不為所動。

  下一秒鐘,溪沐流快速用右手在男子的前胸輕輕拍了兩下。

  “你干什么…呃嗚——???”

  異樣的聲音再次響起。

  “咔嚓咔嚓”。

  長發(fā)男子隨之忽地口吐鮮血,瞬間失去意識,倒在了地上。

  這一切發(fā)生和結(jié)束得過于迅速,在小門另一側(cè)負(fù)責(zé)壓制鄭筒的五人不約而同地感受到了一絲絕望的味道。

  最先回過神來的是芒莊,他大喝一聲給自己壯膽,準(zhǔn)備向溪沐流發(fā)起挑戰(zhàn)。

  “我來拖住他,你們幾個找機會跑!”

  這么說著,芒莊正要沖向溪沐流,身后卻突然傳來一個讓他不寒而栗的聲音:

  “…想去哪兒???!”

  芒莊猛地回過頭去,只見鄭筒正惡狠狠地笑著。

  “這不可能…他可是吃了我和費老爺?shù)娜σ粨舭  ?p>  芒莊驚慌地看向一旁的白發(fā)老大爺——費老爺同樣是一臉詫異。

  “你們……沒吃飯嗎?”

  鄭筒不屑地看著眼前的兩人說道。

  “…!?”

  “哼…就憑這種把戲——”

  還沒等五人反應(yīng)過來,鄭筒忽地起身,向身后的墻壁猛地撞了過去。

  “咚”的一聲,伴隨著一陣慘痛的哀嚎,在鄭筒背身的中年女子瞬時從他身上跌落下來。

  下一刻,鄭筒用力掄起被奇怪胳膊纏繞住的左臂,并抓住胳膊的主人消瘦小伙兒一起,重重地砸向了他的右臂——以及抱著他右臂的矮小男子。

  這一砸,鄭筒的左右臂看起來似乎沒事,但那兩人則是相互撞了個頭破血流。

  小伙兒的胳膊縮了回去,不再纏繞鄭筒;矮小男子也松開了緊握的雙手。

  就這么兩三下,剛剛負(fù)責(zé)限制鄭筒行動的三人便全部失去戰(zhàn)力,癱倒在地。

  眼前還站在鄭筒面前的,只剩下芒莊和費老爺。

  “你們倆…剛才那招,用點兒勁,沖這兒,再來一拳!”

  鄭筒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說道。

  而芒莊和費老爺,此時仿佛蔫了的黃瓜,早已失去戰(zhàn)意,顫抖地呆立在原地。

  此時,溪沐流緩緩走過來,對鄭筒說道:

  “你沒事?。縿偛?,還以為你真的被他們幾個困住了呢?!?p>  “哈?!開什么玩笑,陪他們玩玩罷了。”

  鄭筒活動了一下脖子,繼續(xù)說道:

  “不過,方才這兩人的拳頭,如果不是我反應(yīng)夠快,恐怕還真的會有那么一點兒疼呢,啊哈哈哈…!”

  看了眼似乎已經(jīng)放棄的二人,溪沐流掏出一個小筆記本,翻了幾頁后念道:

  “芒莊,四十一歲,【印記】是將負(fù)面情緒轉(zhuǎn)化為自身的力量,通常是以出拳的方式進行攻擊;

  費辛,五十九歲,【印記】是通過削減自身壽命來強化身體的某一個部分,嗯…剛才應(yīng)該就是強化了拳頭吧?!?p>  聽了溪沐流的介紹,鄭筒輕蔑地說道:

  “哼!聽起來,這兩個人的【意】,也沒什么了不起的嘛…連這種廢物,老錢都看得上???!哈、咳咳……”

  “物盡其用,人盡其才嘛…老錢生意上怎么考慮的,你我就別操心了?!?p>  溪沐流將小筆記本塞回褲兜,察覺到鄭筒咳了兩聲,便推了推眼鏡繼續(xù)說道:

  “怎么,剛才他們那兩拳,真把你打疼了?”

  “……???!你想打架嗎,眼鏡仔!”

  “注意你的語氣,圓禿子?!?p>  看著左右錢衛(wèi)就這么在自己面前拌起了嘴,芒莊只覺得愈加屈辱與不甘。

  不能就這么認(rèn)輸,不愿就這么收場!

  憤怒之情蓋過了剛才的恐懼與絕望,芒莊緩緩朝著鄭筒走了過去,并小聲道:

  “你們覺得我們這些人,就這么微不足道嗎——!”

  “芒老弟,冷靜呀…!”

  一旁的費老爺見狀連忙勸說道。

  通過剛才的一番情景,他已然明白兩邊的實力差距。

  “我們已經(jīng)…失敗了……”

  費老爺沮喪地壓低了聲音,低下了頭。

  但芒莊仍不死心,現(xiàn)在他心頭的負(fù)面情緒,要比剛才打出那一拳時來得更加猛烈。

  “嗯…?”

  鄭筒注意到了走近的芒莊。

  “怎么,還想打?”

  鄭筒擺開了架勢,并咧嘴笑了起來。

  芒莊攥緊了拳頭,一個大跨步?jīng)_了過去,向著鄭筒的臉揮拳而去,并大喊道:

  “別太小看人了啊,混蛋——!”

  芒莊全力的一拳甩了過去,但鄭筒卻不慌不忙地側(cè)身閃避,輕而易舉就躲開了這一拳。

  “什——!”

  “剛才,我吃了你一拳…現(xiàn)在,你也吃我一拳罷!”

  這樣說著,只見鄭筒對著芒莊的腹部,快速地打出了一記重拳。

  “呃……!”

  來不及躲閃,接下這一拳的芒莊頃刻間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

  伴隨著一陣頭暈和惡心,以及腹部持續(xù)傳來的劇烈疼痛,他瞬間便出了一身冷汗,鮮血也從口中緩緩流出。

  承受了這一拳后,身體已無法再正常運轉(zhuǎn),芒莊失去重心,跪倒在了地上。

  “哈…!就你們這些貨色,還想要逃跑,真是讓人笑掉大牙!還是乖乖為老錢干活吧,他一高興啊,說不定還能多賞你們幾口飯吃!”

  鄭筒環(huán)顧著包括芒莊在內(nèi)的這幾個手下敗將,嘲諷道。

  “……咳…你們兩個…哈…哈…也不過是…錢得九,養(yǎng)的狗罷了…咳…!對……你們還是…繼續(xù),乖乖為主人舔鞋吧…!”

  芒莊一邊咳著血,一邊言語還擊道。

  此言一出,鄭筒和溪沐流的臉上立即露出了不悅的表情。

  而其他人則為芒莊等人又捏了一把汗。

  “……喂,他們想逃跑,是不是該給點懲罰???”

  鄭筒冷冷地對溪沐流道。

  “說的也是…那就殺雞儆猴吧?!?p>  溪沐流將視線移到跪倒的芒莊身上。

  “嘿……”

  鄭筒壞笑著抬起拳頭,準(zhǔn)備對已經(jīng)無力再戰(zhàn)的芒莊給予致命一擊。

  他的眼神中露出了兇光,殺意已經(jīng)彌漫在芒莊四周。

  “溪老弟,鄭老弟…你們在這兒啊?!?p>  這時,一個滄桑的聲音突然從小門那邊傳來。

  所有人循聲看過去,只見一個長須老者瞇著眼睛站在門口。

  老者身著一件卡其色圓領(lǐng)皮衣,一條深藍(lán)色薄棉褲;他的頭發(fā)枯黃泛白,額頭上亦有幾道明顯的皺紋,看上去年齡很大的樣子。

  “盧管家啊……”

  溪沐流看著老者道。

  “有事嗎?”

  鄭筒也扭頭問道。

  “嗯……老板叫二位現(xiàn)在去書房一趟,有急事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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