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xiàn)代言情

重生后,冷顏美人鉆進了江爺?shù)膽?/h2>

第八十章 信佛不過表象

  她拂了拂身上的酒漬,心情有幾分糟糕。

  看著安娜,皮笑肉不笑:

  “沒事,晚點送去干洗店處理一下就行了。

  不過,安小姐,今天咱們倆還真是有緣分啊,居然撞款了,不知道你的經(jīng)紀(jì)人是跟哪個品牌方借的衣服?”

  “是啊,沒想到居然這么巧,是、是……”

  安娜支吾著,半天答不上來,握著酒杯的手也跟著抖了下。

  這份心虛表現(xiàn)得太過明顯,葉寒酥有些看不上,不留情面,直接點破了她:

  “這件禮服是西班牙一位設(shè)計師的代表作,全球僅此一件,你說我們身上穿著的,哪件是假的呢?”

  “葉老師怎么這樣說?說不準(zhǔn)那位設(shè)計師對這款禮服情有獨鐘,又再做了一件,也可能、你穿的才是……”

  話說了一半,沒再繼續(xù)。

  安娜揪緊了自己的禮服裙擺。

  但話里的意思,實則已經(jīng)表達(dá)得淋漓盡致。

  明指著她身上的這件,才是假的?葉寒酥沉默不言,想不到安娜是這么一個美麗廢物。

  明著敵對她,著實有些太蠢了。

  “難不成,你想說葉小姐身上的是假的?安娜,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哦~

  葉小姐是京都葉家的獨女,想要什么沒有?況且,她身邊站著的這位,還是江氏集團掌權(quán)人?!毙炷桨谆沃銠壉?,看向安娜。

  看似在幫自己,實際上卻是警告安娜,女伴丟人,相當(dāng)于他也丟人,葉寒酥沒吭聲。

  她轉(zhuǎn)頭接過侍者遞來的紙巾,低低道了聲“謝謝”,一邊吸著裙子上的酒水,一邊看戲。

  “這位安小姐是吧?好歹也是個小明星,還是少穿山寨貨為妙,小心身上的代言掉個精光?!?p>  在‘代言掉個精光’上,Eddie咬字格外重了幾分。

  興許,是聽出來他把矛頭全都指向了自己,亦或者,是因為抓住了徐慕白話中關(guān)鍵的幾個字眼。

  安娜的面色,有些不太好看。

  “是我想岔了,應(yīng)該是我的助理性子單純,借衣服的時候,被人蒙騙了過去?!彼怪^,裙邊捏出了幾道很深的褶皺。

  葉寒酥險些笑出聲,這借口實在拙劣。

  她可不相信,一個還算有些名氣的二線明星,常年出席各種場合,會分不清禮服的真假和品質(zhì)。

  只不過,她沒拆穿。

  也用不著拆穿。

  在場的男士,又不是傻的。

  “哦?那這助理,還真是不稱職,安小姐看來要再招一個助理才行了哦。”

  她只是淡淡附和。

  安娜臉色更不好了,笑容僵了一瞬,隨后點了下頭:“確實……這助理是該辭掉了。”

  辭不辭掉的,葉寒酥自然不關(guān)心。

  那都是旁人的私事。

  -

  天光暗了下去幾分,暮風(fēng)轉(zhuǎn)涼。

  衣服濕在腰間的位置,料子有些薄,這會兒液體透了進去,貼著肌膚,葉寒酥打了個寒噤。

  江清潯注意到了,脫下了自己的西裝外套,替她披上:“酥酥,先進屋子里避會兒風(fēng)吧?免得感冒?!?p>  “嗯,聽你的。”

  她點頭,身體泛著冷,也無意再對安娜故作刁難。

  “我這就讓人送衣服過來?!苯鍧芈暤溃瑪堊×怂募?,帶她進屋。

  Eddie搓搓胳膊,湊過來:“那我也進去?!?p>  -

  兩撥人,前后進屋。

  這時,天已經(jīng)黑透,葉寒酥環(huán)繞了一圈,才意識到,他們約莫是最后進來的了。

  賓客之間,觥籌交錯,熱鬧不已。和院子里的冷清,有些割裂。

  “你二叔是哪個?”她轉(zhuǎn)頭問江清潯。

  “他不在這兒。”聞言,江清潯找了一圈,才道。

  想了想,又補充:“我這個二叔信佛,最是圖清凈,應(yīng)該是閑煩,躲清閑去了?!?p>  信佛、圖清凈?葉寒酥不以為然。

  對于江祈年為什么出國這么多年,她還是略有耳聞的。

  當(dāng)年江家那件事,鬧的非常大,雖然江老爺子曾經(jīng)刻意施壓,但免不了有一些不怕死的,泄漏了風(fēng)聲。

  ‘江家二子內(nèi)斗爭權(quán)’

  ‘江大少車禍慘烈身亡’

  ‘江二少出國’

  ……

  這些,都是當(dāng)時報紙上火極一時的標(biāo)題。

  京都幾個大家族,多多少少都知道些內(nèi)幕,葉家也不例外。年幼時,她還偶然在書房偷聽到過爺爺?shù)碾娫挘?p>  “江家大少爺車禍,要說沒有小兒子的手筆,我是不信的?!?p>  “老江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已經(jīng)夠痛心。再者,手心手背都是肉,已經(jīng)失去了一個,又怎么會忍心再把另一個也送上絕路?他只是不想再深究罷了。”

  “老江糊涂?。∏鍧∧呛⒆?,那時候都已經(jīng)記事了……”

  那時候的事,如今回憶起來,她居然連語氣都還記憶猶新。

  父母的離世,始終是江清潯心上的一道疤。

  江老爺子的偏心,也成了這疤上撒著的一把鹽,讓他的傷口,遲遲無法愈合。

  上一輩的恩恩怨怨,也不得不,還要延續(xù)到下一輩。

  什么圖清凈?

  信佛?

  江清潯這位二叔,應(yīng)當(dāng)不過是在偽裝,內(nèi)心深處的罪孽,無處安放罷了。

  -

  通向二樓的臺階,在最里面。

  他們得繞過一眾賓客。

  原本江清潯打算先帶她找個房間,休息會,等衣服送過來,可走到一樓客廳中央,就被幾位長輩絆住了腳。

  他忙于交談,葉寒酥也不好意思插話,打斷這一片其樂融融,只是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子,指了一下臺階的方向,獨自退出了這個場合。

  興許是擔(dān)心有賓客誤上二樓,臺階再往上,就沒有繼續(xù)亮燈,黑乎乎的,伸手不見五指。

  她提著一顆心,打開手機的閃光燈,借著這微弱的光亮,緩慢前行。

  “扔出去!”

  忽然有男人的聲音,染著薄怒,從走廊里四散開。

  葉寒酥被嚇了一跳,手里的手機也沒拿穩(wěn),應(yīng)聲砸在了地上,發(fā)出笨重的聲響。

  她急忙撿起來,手忙腳亂,把燈關(guān)掉。

  黑暗里,某扇房門被打了開來,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足音,緊接著,似乎又有重物落地。

  “不必留手?!蹦情T里,男人又開了口吩咐。

  “是!”

  “二爺!二爺,唔——”一道女人的哭喊聲,叫嚷著,大抵是想求饒,可下一秒就被人立即捂住了嘴。

  聲音實在有些熟悉,是安娜。

  只不過,她分明在自己身后入的屋,怎么這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二樓了?

  聽這架勢,像是還惹上了二樓的主人——江祈年。

  沒錯聽這對話,葉寒酥覺得,八成就是他。

  江清潯的那位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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