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病情越來越重,江玥梧直接住在宮里侍疾??墒?,皇帝根本見不到奏折,那些奏折全部堆在了江玥梧的桌上。
“父皇不要覺著心里膈應(yīng),父皇當(dāng)初替太子聘我為婦,不就是為了輔佐太子嗎?如今太子在前朝監(jiān)國,兒臣在這兒既能處理政務(wù),又能侍疾。兩頭都顧得到,何樂而不為?”
江玥梧面對皇帝那不甘的雙眼,微笑著說。
“朕這是……引狼入室??!朕是真的沒想到,你江家也有謀反之心!可是,你別忘了!你們江家是商戶,如若篡位,是冒天下之大不韙!眾人皆可討伐,你這皇位坐不穩(wěn)!”
皇帝躺在床上,氣得直咳嗽。
“父皇把話說得那么重做什么?兒臣對太子一片真心,哪會做此等謀逆之事?父皇放心,太子絕不會有事!”江玥梧輕撫著皇帝的胸膛,給他順氣。
“滾開!不要碰朕!”皇帝怒道。
“圣上!”羅飛燕從門外闖進(jìn)來,那一嗓門喊得眾人都知道?!澳氵@毒婦!給本宮滾開!圣上身體康健,豈容你置喙?”
“既然德妃來了……兒臣就告退了!”她扭著腰肢走出去,像是高傲的孔雀一樣。她的雙眼像是世上最毒的媚藥,掃視著的人,都忍不住咽口水。
此事傳得人盡皆知,都說江玥梧要一手遮天,江家要一家獨大。太子自然也聽到了,他踹開大殿的門,江玥梧正躺在榻上看書。
“你這賤婦!是要做什么?你忤逆父皇,是要造反嗎?”太子一手掐著她的脖子,將她壓在榻上。江玥梧雙手抓著他的手,低聲說道:“殿下,妾身可是在救你!”
“你還敢胡言亂語!”太子的力度越來越大,江玥梧快要喘不過氣。她一腳踹倒香爐,爐子里的灰飛濺,到處都是。
“殿下當(dāng)真是要在這里殺了妾身嗎?你想讓天下人覺著未來的天子是個暴君嗎?”江玥梧滿臉通紅,脖子上的青筋凸起。頭發(fā)上的珠釵散亂,衣衫不整。
“嘭!”大門被一腳踹開,劉瑾揚大步踏進(jìn)來,將太子一把拉起來。
“皇兄,咱們劉家可沒有打女人的習(xí)慣??!”
太子氣極,妄想對江玥梧再動手。奈何劉瑾揚擋在江玥梧身前,他看都看不到?!澳銈儯『冒?!你們竟然聯(lián)合起來!你們這對奸夫淫婦!你們……要謀反不成?”
“皇兄慎言!本王跟皇嫂清清白白!”劉瑾揚慢悠悠的聲音響起,太子氣急敗壞,摔門而出。
劉瑾揚瞥了她一眼,脖子上還有著指印。江玥梧雙手趕忙捂著脖子,大口喘氣。
“他以前也這般對你?”
“那倒沒有,我也不是好欺負(fù)的?!苯h梧整理好衣衫,端正地坐在榻上。
劉瑾揚看著她的模樣,赤裸裸地嘲諷起來?!疤搨危 ?p> “睿王不也是嗎?當(dāng)初一個勁兒地調(diào)戲我,如今卻是這么冷淡?!苯h梧撿起地上的書和珠釵,伸展了下身子。
“還能吵架,你看起來好得很!本王真是多此一舉,應(yīng)該讓你被太子掐死!”劉瑾揚的臉色不大好,背對著她。
“睿王,你可不能不管我啊,咱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江玥梧卻突然靠近他,學(xué)著其他女子賣弄起來。
“哼!”劉瑾揚拂袖,往后退了一步。
“今日多謝睿王了!”江玥梧也不再逗他,臉上沒了笑容,只有疲憊。
“你倒是知道說人話!本王真不知道,你替他守這江山干什么!”
“圣上許我江家榮華富貴,我當(dāng)然幫他和太子!”
“若本王也能呢?本王還能許你一世皇后之位!”
“睿王!叔嫂有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