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不是個好預(yù)兆
劇組專門為這一場戲制造了人造沙漠。
這是一個密閉空間,空調(diào)開的很大,有暖風(fēng),持續(xù)不斷的扇著,模擬出沙漠揚沙。
隨著張導(dǎo)action的響起。
骯臟又血腥的官營內(nèi),許芊芊用力的扭動妖嬈的身軀,視線帶著十足的魅惑,看向即將進(jìn)來的男人。
她的皮膚白的刺眼,雪白的小腿上已經(jīng)染上了不少沙塵。
“官爺——”
她又嬌又柔的叫了一聲。
顧清瀾眼底帶著濃重的寒意,半跪在她面前,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她亂動的腳腕。
這個姿勢實在太過曖昧。
她卻半躺在地上,眼里露出嘲笑的光,屈臂將自己的上半身挺了起來,伸出另外一只活動自如的腳,輕輕的點在他的胸膛上:“官爺,你想要我嗎?想要的話,可是要付出代價的?!?p> 她身上的布料原本就少的可憐,如今這么一動,更是露出了大半春光。
顧清瀾面色黑如鍋底,可下一秒,在她震驚的眼神之下,他拉著她的小腿便將她扯了過來。
她不受控制的,朝著他的方向滑去。
攝像頭很好的記錄了她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色,隨后,她便調(diào)整了情緒,又恢復(fù)成那副嬌到極致的模樣。
顧清瀾眼中的欲望在膨脹,一只手輕巧的勾起她的下巴:“你這是在跟我談條件嗎?”
“那你要接受這個條件嗎?”
她嬌媚的笑著,指尖有意無意的在他的胸口流連:“官爺——”
張導(dǎo)在旁邊看的眼中盡是驚喜。
他沒有想到,許芊芊的演技竟然已經(jīng)好到了這個地步,他還是小瞧了她。
更讓他感到驚喜的是,顧清瀾這次出演上層軍官,他幾乎能夠預(yù)見到,等這部劇播出的時候,觀眾的瘋狂。
他透過攝像頭看著兩人的極致曖昧對戲,手里拿著對講機(jī)道:“吻。”
這場戲也快到結(jié)尾了。
結(jié)尾是一個意猶未盡的吻,到時候風(fēng)沙將帳篷的簾子揚起,正好擋住了他們二人。
給觀眾十足的想象空間遠(yuǎn)比單刀直入來的更加刺激。
顧清瀾捏著她下巴的手明顯有些僵硬,情不自禁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許芊芊依舊還處在戲中角色的身上,絲毫不知此刻自己的模樣到底有多勾人。
就當(dāng)他熾熱的吻要落下的前一秒。
風(fēng)沙驟然揚起,劇烈的風(fēng)沙直接吹進(jìn)了帳篷內(nèi),幾乎要把兩人給蓋上。
“咳咳——”
兩人被突如其來出現(xiàn)的風(fēng)沙嗆的只咳嗽。
顧清瀾更是凄慘,剛剛做好的發(fā)型,上面粘的全是灰塵,狼狽不堪。
許芊芊被他用背擋著,擋去了大半風(fēng)沙,可即使這樣有些風(fēng)沙還是進(jìn)去了她的鼻腔,嗆得她連連打噴嚏。
“場務(wù)??!”
張導(dǎo)氣急敗壞的怒吼。
他媽的,他好不容易拍好的素材,剛剛就差一點,這場戲就可以一遍過!!
張導(dǎo)惡狠狠的看向管電扇的場務(wù),場務(wù)整個人也愣住了,手指顫巍巍的收了回來。
張導(dǎo)剛準(zhǔn)備發(fā)飆,突然看見了場務(wù)身邊有一道熟悉的人影。
看清那道修長挺拔的身影,張導(dǎo)張了張嘴,突然欲言又止。
顧清瀾有些惱怒的拍打著身上的灰塵,臉上已經(jīng)帶了一絲不耐煩。
許芊芊被他攙著扶了起來,像是蝦一樣彎腰咳嗽個不停。
他還沒來得及處理自己身上的灰塵,就一邊輕輕的拍著她的背,讓她能咳嗽的更加順暢。
念念趕緊沖了上去,替她處理著身上的灰塵。
她咳嗽了好久,咳嗽到眼淚幾乎都要飚出來,念念趕緊給她遞上一杯溫水,等到一杯溫水下肚,她這才好了些。
這一抬頭。
她漠然撞上了一雙深邃的眉眼。
她霧蒙蒙的眼睛里還帶著晶晶亮亮的淚水,透過模模糊糊的視線,她有些發(fā)愣的看著那道熟悉又陌生的人影。
傅之堯安安靜靜的待在那邊,什么也沒說。
他只是一陣沉默。
“還好嗎?”顧清瀾依舊是攙著她,血脈噴張的小臂虛扶著她的腰。
兩人若無其事的從傅之堯身邊路過。
她甚至沒抬頭看他一眼,在路過他身邊的時候,她才很輕的說了一句:“我很好?!?p> 兩人被送進(jìn)了保姆車休息。
張導(dǎo)劈頭蓋臉的對著場務(wù)一頓罵,幸好這次拍的素材前半段是可以用的,不然他的損失可就大了。
場務(wù)一邊挨罵,眼神里卻全是不解。
明明之前是怎么處理的?剛剛他就是怎么處理的,為什么好端端的突然加到了那么大的風(fēng)量?
真是詭異。
念念熬了一些姜湯,特意又給旁邊的顧清瀾端了一碗過去。
安安靜靜的保姆車旁。
顧清瀾時不時的左右看著,像是在等人,他若無其事地將面前的姜湯一飲而盡。
直到,身邊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
“沒想到你這么幼稚?!鳖櫱鍨戭^也沒回,眼神中就帶出了隱隱的笑意。
話還沒說完。
手上溫?zé)岬慕獪捅蝗艘话褗Z了過去。
等到那人看清,碗又被他重重甩了出去,顧清瀾捂著肚子幾乎笑慘。
“傅之堯,你竟然是這樣的人?!?p> 顧清瀾笑的話都說不完整,他又笑了好一會兒,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傅之堯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看著他的樣子像是在看一個笑話。
過了好久。
他終于停了下來,眼神里卻帶著微微的興奮:“風(fēng)扇的事情是你搞的吧?”
傅之堯沒有說話,只是一雙眼睛越發(fā)陰沉。
顧清瀾自顧自的想著,自顧自的開口:“我跟她拍一點親密戲你就受不了了,可你忘了,她的職業(yè)是演員嗎?”
他依舊沉默。
“你這個人真令人看不懂,不過,你也沒有資格愛她?!鳖櫱鍨懙雎?,從懷里掏出打火機(jī),點燃了一根煙。
他吊兒郎當(dāng)?shù)臅r候是真的吊兒郎當(dāng)。
可等他認(rèn)真起來的時候,仿佛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火光剛剛?cè)计穑种械臒熅捅慌赃叺母抵畧驃Z了過去。
傅之堯緊皺著眉頭,重重的吸了一口,一團(tuán)雪白色的煙霧之下,將他陰鷙的一雙眉眼隱得越來越深。
顧清瀾有些好笑的看著他。
他似乎要開始重新追求某人了嗎?這可不是一個好預(yù)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