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玩物(2)
“月月,你爸爸,你爸爸走了,你快回來一趟,見你爸爸最后一面吧?!闭谒奚釋懻撐牡那卦陆拥阶约簨寢尩碾娫挘愕玫搅诉@樣的消息。
秦月懵了一瞬,下一秒手機便又響了起來,是自己的導(dǎo)員,腦中一片空的接過導(dǎo)員的電話,便聽到剛才同自己母親說的差不多的話語:“秦月,你家里出了點事,我已經(jīng)給你批好假了,你快點趕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到家和我說一聲,還有,節(jié)哀。”
秦月只感覺自己的肢體麻了,她想要站起身來,卻感覺自己好像做不到,正在這時,宿舍的門被人打開,進(jìn)來的是自己的舍友,而她們也是滿臉的淚水:“月月,你怎么樣?沒事吧,你別嚇我們啊?!?p> 秦月剛想張開嘴,卻感覺自己的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也聽不到了。
被自己的舍友扶著,過了一會兒才恢復(fù)了正常,急促的站起身:“我要,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p> 一個舍友急忙扶起秦月:“這是假條,導(dǎo)員剛才讓我們給你拿的,批了雪雪的假,讓她跟著你去高鐵站?!?p> “謝謝你們?!闭f罷便跑了出去,身后的舍友喊道:“月月,你的證件!算了,雪雪,你拿著月月的身份證,路上注意安全?!?p> 容雪雪接過秦月的身份證,拿著秦月的手機便跑著跟了上去。
兩人到了高鐵站,容雪雪扶著秦月,買了最近的高鐵票,等到喊秦月這次列車的時候,容雪雪擦著秦月的臉上的淚水,自己也有些哽咽的說道:“月月,你可千萬要注意安全,知道嗎?等到不忙了,記得給我們報個平安?!?p> 秦月抱著容雪雪,哭道:“謝謝你雪雪,幫我也謝謝她們?!?p> “我們不重要,你記得我說的話,知道了嗎?你不能倒下,咱姨還等著你?!比菅┭┍е卦乱部蘖顺鰜?。
秦月點了點頭,說了聲我走了,便疾步去排隊進(jìn)站了。
在高鐵上的三個小時,秦月感覺度秒如年,下了高鐵,便打車快速的回到了家。
家里肅穆一片,極其寂靜,平時巴結(jié)他們一家的親戚和熟人沒來幾個,自己的媽媽抱著棺材哭的死去活來,甚至?xí)炟柿诉^去。
秦月強打著自己的精神,和其他人把自己媽媽抱到了臥室里。
“謝謝你,小姨?!鼻卦驴粗俱驳男∫陶f道。
小姨看到秦月強裝鎮(zhèn)定的秦月,一下就哭了出來,顫抖的摸著秦月的臉頰:“傻孩子,你說什么話,我是你親人,你謝什么謝?!?p> 秦月囁嚅了下嘴,終于繃不住抱著小姨大哭了起來:“小姨,我沒爸爸了,我沒爸爸了!”
小姨心疼的抱著秦月,自己也是哭著:“哭吧,哭吧?!?p> 等到秦月的媽媽醒后,母女倆便跟著殯儀車去了殯儀館,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丈夫,自己的爸爸進(jìn)了火化房,倆人在門外哭的死去活來。
一門之隔,生死離別,從此世上再沒有這個人。
把父親安葬到墓地后,來的幾人安慰了一番,便紛紛離開,小姨也是叮囑了幾句才離開。
回到家,屋內(nèi)一片冷清,秦月從自己母親這里知道父親的死因,自殺,因為爸爸手底下的副總把公司的核心機密賣給了對家公司,隨后又卷款出國,而自己父親因為欠了大量債務(wù),不想連累她和母親,直接從公司樓頂跳了下來。
“后來,我們那個房子被銀行抵押收購,我和媽媽兩人只能窩在小姨家里,我回去后,導(dǎo)員知道我的遭遇,幫我申請了補助,我在學(xué)校也找到了兼職,臨畢業(yè)校招的那天,被星探發(fā)現(xiàn),我覺得進(jìn)了娛樂圈賺錢會快,便不顧母親和導(dǎo)員的勸阻,直接跟著那個星探進(jìn)了娛樂圈,公司不大不小,到了簽合約的時候,因為那個人說會保證我能掙到大錢,我看都沒怎么看便直接簽了上去。等到后面我才知道,我簽的是霸王條款?!?p> 進(jìn)了公司后,秦月便被安排到了一個綜藝中,還是女團(tuán)出道賽的那種綜藝,過了沒幾日,秦月便被經(jīng)紀(jì)人叫了過去,一進(jìn)去,便讓人開始給自己打扮,化妝,換衣服,換那種特別性感的衣服,秦月有些難堪的拉了拉短裙擺,心中充滿了惶恐,看著經(jīng)紀(jì)人道:“蘭姐,我記得合同沒有這個要求?!?p> 蘭姐直接白了一眼她:“有寫啊,甲方若讓乙方出任何活動,乙方都需要配合甲方的安排。今天便是你其中的一個活動,你當(dāng)然得配合了,當(dāng)然,如果選擇不配合,那么你就算是違約,需要付違約金哦?!?p> 秦月聽此,臉直接白了,她知道如果今天去了會發(fā)生什么。
最后還是跟著去了,那個酒局是那個女團(tuán)出道賽綜藝?yán)锩娴囊恍┐罄校麄兊降臅r候,已經(jīng)有幾個人到了,都是參賽的人員。
“哎呦,這不是咱蘭姐嘛,你身后的這個,是你新簽的?”坐在中間的一個人吸了口煙,他的身旁坐著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
秦月快速的掃了一眼,便躲到了蘭姐的身后,不敢抬頭,這幅小白花模樣,反而把屋內(nèi)男人的眼光全吸引了過來。
蘭姐皮笑肉不笑的把秦月從背后扯了出來:“那可不,我新簽的,怎么樣,長得漂亮吧,還是剛?cè)肷鐣拇髮W(xué)生呢?!?p> “大學(xué)生,哪兒上的學(xué)啊?”坐在左邊的人笑問道。
蘭姐扯著秦月坐到座位上,陪著笑說道:“M市大學(xué)。”
“秦月,看你不懂事的,快叫人,來的時候不都是告訴你了?!碧m姐又扯了一下秦月,細(xì)長的雙眸警告著秦月。
秦月摸了一下剛才被扯痛的地方,抬頭,聲音低低的叫了一圈,這可把在場的人叫的心癢癢:“叫秦月啊,名字還挺好聽的……”
“……”
酒過三巡,秦月雙頰已經(jīng)染的賊紅,雙眸看人也開始看的虛了,腦子也不清醒了,蘭姐拖著秦月訂了家酒店,把她放到BED上便直接走了。
過了沒多久,一個人便走了進(jìn)去…
秦月將剛才蓄滿的酒又一飲而盡:“你知道嗎?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然后便是身處深淵永遠(yuǎn)出不來,我訓(xùn)練了三個月便直接被推上了舞臺,因為走了后門,一路綠燈,即使被人黑的體無完膚,最后也出了道,但是回報挺多的,最起碼能從我小姨家搬出來,可以租個好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