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敢接下沖虛道長的三戰(zhàn)之約,便是因為他對自己的武功極為自信。
方證大師和沖虛道長兩位超一流高手不出手,任我行和向問天便能分別打敗左冷禪和在場的其他各派高手。
只要取得了兩場比試的勝利,這第三場自然也就沒有必要了。
可惜左冷禪十年磨一劍,在任我行的粗心大意下,用寒冰真氣暗算打敗了任我行。
就算是接下來的第二場比試向問天能夠取勝,第三場比試的時候,大雄寶殿當(dāng)中能夠輕松打敗任盈盈的高手足足有十幾位。
就是因為知道接下來情況不妙,所以向問天的臉色非常難看。
楊銘雖然對自己的劍法和身法極為自信,但也知道自己和向問天的內(nèi)力差距太大,根本沒有勝過向問天的希望。
雖然他這一局?jǐn)〗o了向問天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但是按照劇情慣性,只怕令狐沖會顯身出來接下第三場比試。
原著的劇情當(dāng)中,這第三場比試是由令狐沖和岳不群進(jìn)行,結(jié)果岳不群這個師父卻打不過自己的徒弟,不僅被任我行和向問天冷嘲熱諷,而且還成了江湖中人口中的笑柄。
就算楊銘不喜歡岳不群這個氣宗之長,岳不群現(xiàn)在的身份畢竟還是華山派掌門。
如果岳不群輸給了自己的徒弟令狐沖,那不僅是岳不群一個人丟臉,整個華山派也會跟著丟臉。
而且——
岳不群這個家伙,也勉強算得上是自己的未來老丈人了。
楊銘緩緩搖了搖頭,從向問天面前退到了岳不群的身邊。
既然嵩山派掌門左冷禪已經(jīng)拿下了第一場比試的勝利,按照身份來說,這第二場比試也應(yīng)該由華山派掌門岳不群接下來。
鏘的一聲,岳不群拔出佩劍來到了向問天的面前。
“向問天,這第二場比試便由岳某跟你打!”
“呵呵——只怕岳先生不是向某人的對手??!”
向問天呵呵一笑,舉起了手中彎刀。
他是準(zhǔn)超一流高手,就算是跟方證大師、沖虛道長這些超一流高手也能相斗一番,自然不會把岳不群放在眼中。
“是不是你的對手,那要打過才知道!”
岳不群臉上蒙上一層紫氣,運轉(zhuǎn)【紫霞神功】向著向問天揮劍斬去。
向問天毫不示弱的揮刀迎上。
砰地一聲——
長劍和彎刀碰撞在一起,兩人的內(nèi)力相互震蕩,接著同時后退了兩步。
向問天的臉上露出凝重之色。
【紫霞秘籍】不愧是華山派的鎮(zhèn)派神功,這岳不群內(nèi)力修為高深,絲毫不輸給向問天這樣的準(zhǔn)超一流高手。
“岳先生不愧是華山派的氣宗之長,就是不知道手上的劍法是否也這樣俊俏了!”
調(diào)侃的話說完,向問天展開凌厲的刀勢,向著岳不群上砍下劈,想要用刀法將岳不群擊敗。
岳不群長劍連揮,將向問天的一陣猛攻擋了下來。
方證大師、沖虛道長還有左冷禪的眼中,全都露出驚訝的表情看著岳不群。
岳不群的武功,原本是比不過向問天這樣的準(zhǔn)超一流高手的。
并非是岳不群的內(nèi)力修為不足,而是岳不群身為氣宗之長輕視劍法的修煉,所以在招式上有所欠缺。
可是眼下的岳不群,不僅在內(nèi)力修為上能夠跟向問天硬拼,他的劍法之高也不輸給向問天的刀法,顯然已經(jīng)有了準(zhǔn)超一流高手的實力。
若不是左冷禪將寒冰真氣修煉大成,已經(jīng)有了超一流高手的實力,只怕他此刻就要把岳不群當(dāng)做大敵看待了。
可惜岳不群終究是比他晚了一步,在岳不群成為準(zhǔn)超一流高手的現(xiàn)在,他左冷禪已經(jīng)是能夠擊敗任我行的超一流高手。
岳不群的劍法能夠有如此大的進(jìn)步,當(dāng)然也是楊銘的功勞。
劍宗回歸華山之后,看到劍宗之長的封不平不僅劍法高明,而且內(nèi)力深厚絲毫不輸給自己,岳不群大受刺激之下,這段時間一直都在苦練劍法。
砰砰砰砰——
兩人的刀劍不斷碰撞出火花,身影在大雄寶殿當(dāng)中上下翻飛,很快便已經(jīng)交手了百余招。
看到岳不群和向問天再打下去也難以分出勝負(fù),沖虛道長說道。
“岳先生、向先生!這一局便算是兩位平手吧!只要任大小姐能夠勝了第三場,你們?nèi)吮憧梢噪x開?!?p> “向兄弟,你先回來吧!”
聽到任我行的招呼,向問天這才向后一跳,回到了任我行和任盈盈的身邊。
岳不群退回到氣宗眾人身邊,臉上露出一抹微笑。
他雖然沒有像左冷禪擊敗任我行那樣擊敗向問天,但能跟向問天這樣的準(zhǔn)超一流高手打成平手,已經(jīng)算是很好地戰(zhàn)績了。
“任我行!你女兒任盈盈只是個后輩,我們也不欺負(fù)你們,這第三場便由我們?nèi)A山派的后輩弟子楊銘來跟你女兒打?!?p> 聽到岳不群讓自己跟任盈盈打,楊銘愣了一下,走到了大雄寶殿的中間。
任盈盈抓著任我行的手臂,臉色擔(dān)憂的說道。
“爹……女兒恐怕,不是那個楊銘的對手!”
任我行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笑著抬頭叫道。
“令狐沖小兄弟,你下來罷!”
眾人大吃一驚,都順著他目光向頭頂?shù)哪矩彝ァ?p> 一身青衣的令狐沖從木匾后面跳下,向方證大師跪倒在地,納頭便拜,說道。
“小子擅闖寶剎,罪該萬死,謹(jǐn)領(lǐng)方丈責(zé)罰?!?p> 方證大師呵呵笑道。
“原來是令狐少俠。我聽得少俠呼吸勻凈,內(nèi)力深厚,心下正在奇怪,不知是哪一位高人光臨敝寺。請起,請起,行此大禮,可不敢當(dāng)?!?p> 說著合十還禮。
看到方證大師的舉動完全是把令狐沖當(dāng)做子侄一般看待,楊銘不由撇了撇嘴。
令狐沖雖然武功高強,但卻無門無派,在江湖上沒有任何勢力。
他這位劍宗最優(yōu)秀的弟子武功不弱,有望問鼎華山派掌門之位,可是在方證大師面前的待遇就跟路人甲差不多。
就算是岳不群這位華山派掌門,也不如令狐沖這個華山派棄徒在方證大師面前的待遇。
說到原因,還是因為令狐沖這個糊涂蟲實在是一把好刀,不管是任我行還是方證、沖虛都想要利用他。
原著當(dāng)中,五岳派掌門岳不群身死之后,令狐沖原本可以在華山派、恒山派和衡山派的支持下成為新的五岳派掌門,統(tǒng)合五岳劍派成為足以超過少林武當(dāng)?shù)慕谝淮笈伞?p> 可惜令狐沖放棄了五岳派掌門之位,只想跟任盈盈笑傲江湖,結(jié)果不出百年,五岳劍派除了華山派之外,其他四派徹底沒落消失在江湖之中。
任我行笑道。
“好啦。閑話少說。沖兒,你就領(lǐng)教一下這位楊銘少俠的劍法。”
令狐沖默察眼前局勢,這第三場的勝敗,將決定是否能救任盈盈下山,要救任盈盈,那是非出場不可,當(dāng)下轉(zhuǎn)過身來,向楊銘拱手說道。
“楊銘師——少俠!這第三場比試,由我接下來了。”
“那楊銘就不自量力,領(lǐng)教一下令狐【大俠】的【獨孤九劍】!”
說到【大俠】兩個字的時候,楊銘刻意加重了語氣。
令狐沖愣了一下,立刻明白楊銘是在嘲諷自己。
任我行是日月神教的前教主,江湖上人人都知的大魔頭。
他現(xiàn)在跟日月神教的三個魔頭混在一起,還成了任我行這個大魔頭的女婿,別人叫他【少俠】【大俠】,簡直就像是指著和尚罵禿驢一樣。
剛才方證大師叫他【令狐少俠】還不覺得有什么,可是經(jīng)過楊銘的提醒,現(xiàn)在卻覺得【少俠】兩個字分外刺耳。
“楊銘少俠……得罪了!”
令狐沖拔劍出鞘,就在他準(zhǔn)備施展招式時——
“且慢!”
岳不群猛喝一聲,大步走到了令狐沖的面前。
啪的一聲脆響,岳不群揮出左掌打在令狐沖的臉上,接著一腳把令狐沖踹倒在地。
“師、師父……”
令狐沖爬在地上,羞愧地說道。
“弟子……弟子……”
“你這個孽障!”
岳不群伸手指著令狐沖,憤聲說道。
“我原以為將你逐出師門,會讓你知錯能改,再將你收歸門下!卻沒想到……卻沒想到你竟然變本加厲,一門心思的要跟魔教妖人為伍!”
令狐沖原來的身份可是華山派的掌門大弟子,現(xiàn)在卻成了日月神教的大魔頭任我行的女婿。
他自己被方證大師、沖虛道長一口一個【令狐少俠】叫的爽了,卻沒想到華山派還有他的師父岳不群,將要在江湖同道口中淪落成笑柄。
“令狐沖,你是我一手撫養(yǎng)長大,如今卻成為魔教的魔頭!今日我就一掌斃了你,然后再自刎贖罪!”
說完,岳不群揮起左掌,向著令狐沖的腦門上拍去。
令狐沖雖然能夠躲開,但他卻不閃不避。
他如今夾在師門和任盈盈這個意中人之間,與其心里受到煎熬痛苦,當(dāng)真不如被岳不群一掌拍死。
“師兄——”
寧中則悲痛的叫了一聲,卻沒有過來阻止。
華山派和日月神教仇深似海,日月神教以前的十大長老更是兩次強闖華山,殺死了華山派的許多前輩高人。
寧中則雖然把令狐沖當(dāng)成親兒子一樣看待,但也知道令狐沖跟任我行混在一起,實在是罪無可恕理該處死。
任我行中了左冷禪的寒冰真氣,就算想要阻止,也是有心無力。
向問天想要出手阻止,卻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使不得!使不得——”
眼看令狐沖就要斃命在岳不群的掌下,方證大師卻沖過來,一把推開了岳不群的左掌。
看著這一幕,楊銘不由目光一冷。
這少林派的老禿驢一直以武林正道自居。
眼下令狐沖跟日月神教的魔頭為伍,只要岳不群一掌斃了令狐沖,楊銘便能打敗任盈盈,大雄寶殿的一眾正道高手便能將任我行三人或殺或囚。
可是少林派的老禿驢救下令狐沖,分明是希望令狐沖打敗楊銘救走任我行三人。
只要令狐沖救走了任我行三人,華山派的聲望必定受到打擊。
若是任我行帶著向問天、令狐沖等人奪取日月神教的教主之位,成功的話,以任我行的野心自然會掀起五岳劍派和日月神教的大戰(zhàn)。
就算是失敗,日月神教也會因為令狐沖原本是華山派弟子,而對華山派發(fā)起報復(fù)。
少林派的老禿驢,當(dāng)真是好高明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