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和九年,錦國皇帝錦書恒十三,自五歲登基,其母德淑太后垂簾聽政,而今邊關戰(zhàn)事頻頻,驃騎大將軍左漢兵權在握,雖固守邊疆,幾番凱旋而歸,然德淑太后覺察其有狼子野心,不免暗自擔憂。
縱觀朝廷,忠臣良將已至垂暮,無人與之匹敵。太后愁苦之際,皇帝提名“尚忠”。
尚忠,錦國開國元老之一,于六十年前仙逝,后尚氏一族舉族歸隱,不知行蹤。
據(jù)聞尚氏一族隱世不避世,歷屆小輩皆天資不凡,身懷絕技。
皇帝與太后密談后,以黃金千兩,白銀萬兩求請尚家入世,無果。
元和十一年,秀女入宮,東廠易主。
元和十一年四月半,東廠廠督夏清手握皇都禁軍兵權,權傾朝野,一時間左漢也無可奈何。二者勢同水火,人心惶惶。
元和十四年半,夏清晉封司禮監(jiān)掌印。同年七月,左漢平息邊疆戰(zhàn)火,勢力再次上升。
本文地名,朝代,人名均為虛構。
——
明月夜,綠竹林,清風卷云。
布置奢華的起居室內燭火搖曳,紗影重疊,深深淺淺,整個房間里彌漫著一股清香。仔細瞧瞧,花紋繁瑣,質地輕柔的錦被之上擺了一封書信,倒是讓它討了巧。
門被推開,只見一身量修長,比例完美,全身上下散著寒氣的男人身后跟著四五個隨從,闊步而進。
“哪兒來的?”
聲音透露著幾分清冷。
為首的隨從瞬間冒出一身冷汗,硬著頭皮答道:“奴才不知。”
剛從皇帝那邊回來的夏清斜睨他一眼,勾唇冷笑卻也沒說什么,揮手讓其他人到外面候著。他拆開信,上面的字跡秀麗,末了幾個字卻露出幾分急躁出來。
燭光之下,高挺不失精致的鼻梁,睫毛濃密,一雙桃花眼攝人心魄,左眼之下的淚痣添了幾分鬼魅,整張臉美得人神共憤,偏偏他的皮膚潔白如玉和一身赤紅蟒袍形成對比。
可惜,是個太監(jiān)。
錦國東廠廠督,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傳聞嗜血啖肉的活閻王。
讀完信,沉默不語,思索著什么。
“東勛。”
“奴才在。”被喚作東勛的小太監(jiān)應聲快步前來,絲毫不敢有遲疑。
“咱家前日吩咐你做的事辦好了?”
“奴才辦事您放心,妥妥的~”東勛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幅驕傲的樣子。
夏清點點頭,忽地轉過身,陰森森笑了兩聲:“讓東廠準備好,咱家今晚便也做一做那鞠躬盡瘁的父母官兒?!?p> 東勛笑容不改,領命而去。
是夜,皇城大戶府里的風雜著清冷的月光,偶有幾顆星像是隔岸觀火的看客,似乎還在有什么壞水醞釀。
“將軍?”
床榻上的女人媚眼如絲,衣衫不整,嬌滴滴地喊著不知道發(fā)什么呆的男人。
“你倒是個不帶怕的,不怕你家老爺今晚要了你的命?”男人粗獷的聲音響起,粗糙的手在女人身上游走。
“呵,我怕什么?將軍護我呀,將軍……”
左漢笑出聲,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女人臉色微變。
門被踹開。
“好你個吃里扒外的蕩婦!”
“來人,把這對狗男女叉下去!”
來者似乎是早就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一身錦緞華服,肥豬一樣的身材,氣得翹胡子。
家丁二話不說就要動手,結果進去后遲遲不敢出來,那個老爺氣不過,當即就要看看里面究竟是何方人物。
只見一虎背熊腰,滿臉煞氣卻笑得十分玩世不恭地男人闊步走來,像是沒看見他一樣。
“……左,左將軍……”
“你的女人很不錯??!”他笑得很耿直。
第二天一早,都城在傳一直奢靡享樂的時家被仇敵一把火燒個精光,還有一個毀了容的女人瘋了。